第三十三話 偉大航道——起航

  ()「原來是你們，怎麼，還不死心嗎？」庫洛卡斯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緩緩說道，「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們就休想動拉布一根毫毛。」 

  「拉布？」娜美在聽了庫洛卡斯的話后，問道，「就是這隻鯨魚的名字嗎？」 

  「沒錯。」庫洛卡斯轉過頭來回答了娜美的問題，「被你們救上來的這一男一女隸屬於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就在離這裡不遠的一座小島上。他們想要捕捉拉布，因為只要有了拉布，他們兩三年內就不需要為食物的來源擔心了。」 

  「呵呵，說得不錯。」只見那一男一女從地上爬起來，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一門迫擊炮，「不過老頭你以為我們沒辦法撲捉這頭鯨魚嗎？在這個胃裡開一個洞！這隻鯨魚就沒法活了！misswednesday，開炮！」 

  「遵命，mr.9！」女孩回答完后，那一男一女同時抬起手中的迫擊炮向鯨魚的胃壁發出了she擊。 

  「不行啊！」庫洛卡斯焦急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恨不得能夠馬上飛出去擋住那兩枚炮彈。就在他將要做什麼的時候，炮彈已經來到了胃壁的邊上，並且適時地爆炸開來。「威力也不怎麼樣嘛。」我站立在空中，手中握著和道一文字，「路飛，把那兩個傢伙拍暈。」 

  「喔！交給我了！」「啪！」 

  「謝謝你了。」庫洛卡斯在我回到船上后，向我道了謝，「如果這隻鯨魚出了什麼事，我可就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那些人了。」 

  「沒什麼，我也只是想要活動一下罷了。」 

  「老爺子，你說那些人？哪些人啊？」 

  「就是當初把拉布帶到偉大航道的人啊。拉布不是一隻普通的鯨魚，他是生於西海的島嶼鯨，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一類鯨魚了。拉布是一隻通人xing的鯨魚，當時他是跟著一群來自西海的海賊來到了偉大航路。本來那群海賊是要拉布留在西海的，但是拉布還是跟來了偉大航路。知道嗎？島嶼鯨本來是群居動物，島嶼鯨一生都會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當我看到拉布和那群海賊開心的玩耍時，我想那群海賊就是拉布的家人。後來，由於偉大航路太過危險，那群海賊把拉布託付給了我。他們相約，當他們在偉大航路環繞行駛一圈后再來看望拉布。我曾經上過一條船，出海找過他們，可是始終沒有他們的消息。而拉布在這地方等那一群海賊，已經等了五十年。」 

  「五十年！」烏索普在一旁驚呼著，獃滯的表情在他的臉上呈現出來。 

  「那群海賊呢？」 

  「可能已經全死了，畢竟這地方是偉大航路啊。」 

  「怎麼……可能……」烏索普震驚的看著卓洛，實在不願意相信他說的話。 

  「笨蛋，偉大航路可不是什麼小孩子的遊樂場。」山治看了看獃滯的烏索普，然後向他淡淡的說道，「在偉大航路，什麼事情都會發生。每天都會有海賊在偉大航路喪失xing命，一個海賊團在偉大航路被全滅，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行了，你們跟著我，我們出去。」庫洛卡斯從躺椅上起身，然後走進了屋子中。隨著島嶼慢慢移動，我們才發現，原來這個島嶼居然是一艘船！看著庫洛卡斯的屋子，我總是有一絲別樣的感覺。我曾經來過這裡，這只是一絲微妙的感覺，我曾經來過這裡。 

  「嗚哇！出來了！真正的天空！真正的大海！」路飛在甲板上大聲吶喊著，我們跟著庫洛卡斯將船停靠在了雙子岬邊上。 

  「老頭，那群海賊真的全死了嗎？」烏索普跑到庫洛卡斯身邊，他激動的問著庫洛卡斯，不願意相信發生在拉布身上的悲劇。 

  「不知道。但是我已經掌握了他們逃離偉大航路的證據，拉布已經不可能再和他們相見了。」 

  「怎麼會……」 

  「難道他們有辦法可以逃離無風帶？他們還活著？」娜美對於庫洛卡斯的話感到很不可思議，因為在她看來，除了海軍之外應該沒有人可以穿越無風帶了。 

  「不知道。不過就算還活著，我想他們也不會回來了。想想，這地方可是偉大航路，季節、天候、海流、風向全都亂七八糟，所有的常識在這個地方都不適用。它的恐怖，會使脆弱的心靈迅速被恐怖填充。在生命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拋棄，這就是偉大航路。」 

  「你是說那群海賊為了自己的xing命而拋棄了他嗎？拋棄了這隻等待了五十年的鯨魚？拋棄了等待他們五十年的拉布？」 

  「啊，是啊。現實總是殘酷的，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打斷了庫洛卡斯的話，看著他不服的雙眼，我緩緩地說著，「那群海賊怎麼樣了，我不知道。但是我寧願相信他們全都戰死了，我也不願意相信，他們為了自己的xing命而逃離了偉大航路，將這隻鯨魚拋棄在這裡。這世上還是好人多，我始終相信這一點。而且，你自己的內心也不願意相信，不願意相信他們會逃？不然你又何必擔心，如果拉布出了什麼事，你該如何面對他們？」 

  庫洛卡斯詫異地看著我，在我說完了話后，他陷入了深深地回憶。良久，他開口說道：「和那傢伙一模一樣，你居然可以說出和那個傢伙一模一樣的話來。而且，你也和那個傢伙一樣，強得離譜。」 

  「哦，老頭你居然知道科斯塔很強？」路飛湊到庫洛卡斯面前，開心的笑著，「就算是科斯塔睡覺的時候，我都打不贏他呢！」 

  「喔？是嗎。」 

  「話說回來，老頭你說的『那個傢伙』，他是誰啊？」娜美看著庫洛卡斯，好奇地問道。 

  「是一個被世界拋棄的男人。你們都應該知道的？就是科恩啊，我和他算是朋友。」 

  「科！……科恩！」烏索普驚異地叫著，「這麼會！老頭你居然和科恩是朋友！！！」 

  「是啊，怎麼了？有什麼不行嗎？」 

  「科恩啊！世界第一要犯啊！是能夠毀滅世界的存在啊！是那種死了之後可以讓全世界興高采烈的存在啊！」 

  「毀滅世界？為什麼我沒有看出來呢。第一要犯？這倒是真的，不過任何同科恩相處一段時間的人，都不會認為科恩是一個很危險的人。吶！對，拉布！」 

  「嗚~~~~~~~~」 

  「這麼說，你所說的曾經出過海，就是跟著科恩一起咯？」山治好奇地看著庫洛卡斯，我想這一刻他心中應該想到了哲普。 

  「不是，我出海的時候，跟的是另一個男人。科恩的話，大概三十多年前，那天我照常看守雙子岬，卻在不遠處的海面上發現了一個人影。我將他打撈起來，並且將他帶到了我的住所中。等他醒來和我互通姓名后，我才知道自己打撈起來的，居然是這個世界的第一要犯。」 

  「喂！科恩沒有對你做過什麼！畢竟是一個非常邪惡的人啊！」烏索普跑到庫洛卡斯的身前，他拉著後者的手臂到處翻看，想要看看庫洛卡斯身上有沒有什麼痕迹。另一邊，娜美難過的陷入了回憶中，看來是在回憶自己的過去。 

  「當然沒有！」庫洛卡斯揮開了烏索普的手，有些惱怒地說著，「這世界對科恩的評價如何我不管，你們要在別人面前如何形容科恩我也不管，但是最起碼在我的面前，小子你最好對科恩放尊重些！」 

  我走到一邊，靠著身後的牆壁陷入了沉思。曾經的我，真的就這麼不受世人待見嗎？曾經的我，在世人眼中就真的這麼差？聽聽那些名頭，世界第一要犯，能夠毀滅世界的存在，死了之後可以讓全世界都興高采烈的存在……聽起來好像足夠威風足夠能耐，可是心中不受人待見的傷痛又有誰可以知道呢。 

  「哥哥，」小璐一路小跑來到我的身邊，她在我身邊坐下，然後將頭枕在了我的肩膀上。「別太在意烏索普的話，好嗎？」 

  「小璐，你害怕嗎？」 

  「不會。我只知道你是我哥哥，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我累了，想要休息會兒。出海的時候叫醒我，好嗎？」 

  「嗯！睡，好好休息會兒。」 

  當我被搖醒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路飛他們已經做好了出海的準備，拉布的頭頂上居然還被畫了一個草帽海賊團的標誌。我看了看把我搖醒的古伊娜，起身跟著她走向了梅利號。 

  「喂，我能問問，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嗎？」當我經過庫洛卡斯身邊的時候，他伸出一隻手攔住了我。 

  「不知道，我失憶了。」 

  「失憶嗎……」庫洛卡斯看了看我身邊的古伊娜，伊娜很解風情，她自己一個人先向梅利號走了過去。在走之前，她還很自然的將和道一文字交到了我的手上。庫洛卡斯看著握刀的我，緩緩地說道，「世間的動物，他們雖然不會說話，無法和人類交流，但是他們對於身邊的一切，卻總是比人類有著更深的感應。人類有時候無法判斷的東西，動物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判斷出來。不管是偽裝也好，還是其他的什麼也罷。你無法瞞過拉布……科恩！」 

  「鏘！」我瞬間抽出和道一文字，把刀架到了庫洛卡斯的脖子上。遠處，梅利號上的眾人都詫異的看著我和庫洛卡斯，不太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伊娜一個人向梅利號走去，她似乎並不詫異我所做的所有事情。「仔細斟酌你的下一句話，不然我不保證我的刀會向什麼地方移動。」 

  「你能再救一次拉布嗎，他頭上的傷實在太嚴重了。雖然在我有生之年，我可以保證他的健康，但是假若有一天我走了，誰能夠幫助他呢。」 

  「……」我將刀從庫洛卡斯的脖子上扯了下來，然後再懷中摸索了一陣，摸出了一個小瓶子。「這是最後一滴了，以後不會再有了……」 

  「你變了，科恩……我所知道的你，就算面對再大的困難，你也不會這麼冷漠。希望下次再見你的時候，你能夠像原來一樣。你所在的海賊團，或許能夠成為東海的新一輪陽光，這一道陽光將會普照這片偉大航路。希望，這一道陽光也能將你心中的那層堅冰逐漸融化。我就在這等你，希望有生之年，我所熟知的科恩能夠再一次來到雙子岬，能夠再一次和我徹夜飲酒，徹夜詳談。那次出海，我可不僅僅是在尋找倫巴海賊團，我也在找你啊……」 

  「如果有機會，我會回來的。帶著曾經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