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精神病院
張雪茹的出現，不得不讓連笑產生過多的聯想，尤其是在明麵上已經明顯趨於穩定的蛇口發生異動的時候。
“難道又是故事線的連鎖反應……”
車子在馬路上平穩運行，這句呢喃被前邊的元勵飛聽去，抬頭瞄了眼過來，“老板，什麽連鎖反應？”
連笑收回思緒，覺得眉心隱隱作痛，隻輕聲吩咐，“沒事，待會你去詳細調查一遍，她在錢莊的具體情況，這件事先別讓其他人知道。”
“好。”
元勵飛沒有遲疑，將連笑送回家後立刻去了西城。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家老板那麽在意一個落難的同鄉，但可以看出來，這件事情很重要。
晚飯連笑也沒胃口，草草吃了一點便上樓睡了一覺，中間有幾個飯局全推掉了，躺下去腦子卻亂七八糟，一覺醒來太陽穴突突更加疼。
她爬起來打開電腦，登錄菠蘿，點開了Y的頭像。
連笑：‘大神，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那頭正好是固定的上線時間，很快回複。
Y：‘你。’
連笑：‘能幫我具體查查兩個人嗎，主要是近兩年的動態，是一男一女，名字叫劉長峰跟張雪茹。’
雖然她有自己的直覺，但如今這關口再見到張雪茹，著實令她覺得如鯁在喉。
那頭並沒有立刻回答。
就在連笑以為自己的要求太強人所難，準備委婉表示沒關係時，對話框裏突然多出一大段文字。
Y沒有廢話，直接甩了資料。
排頭是近半年暗網流入華夏端口，張雪茹所能追尋到的信息，除了輾轉各地的底下交易市場，就是遷徙的酒店住宿信息，最後定位在蛇口，精確地落在那家錢莊上。
從販賣的金額以及各種末世空間超市裏變換出來的科技產品流入市場，基本跟林大力調查回來的差別不大。
看來，張雪茹確實是被迫在販賣自己的能力。
而第二段關於男主角劉長峰的消息卻顯得意外簡短得多。
Y：‘劉長峰：查無此人，戶口地宣布死亡。’
那短短一行字映入眼簾時，即便早有預感，連笑還是驚了驚，繼而想到當時在火車上的感覺，心緒一下混亂起來。
那時候，郎簡應該還在鎮上，霍景雲也差不多回去發現了真相。
那處置了劉長峰的，是急於毀屍滅跡的郎簡，還是……
連笑猛地晃了晃頭，自嘲地扯起嘴角。
他那樣的人，再怎麽都不會做出傷害人的勾當，郎簡在邊界出事，不還是他出麵把人帶走的嗎？
這事兒其實完全是連笑想錯了方向，她也更加不知道，這一年來郎家為此付出了多大代價。
總之得到確切答案，連笑心裏才稍微安穩了些，晚些時候接到林大力的電話，已經出了檢查結果。
“她身上帶了很多傷，也確實有流，產的跡象，舌頭是沒有恢複的可能性了。”林大力也不清自己的心情，過往的恩怨情仇在這一刻化成了歎息，“醫生她長期處於不穩定的狀態，或許送去精神病院治療會比較合適。”
精神病院。
連笑沉思了一會兒，隻恢複了一句，“我知道了。”
之後掛斷電話，她望著窗外月色，突然心裏變得空蕩蕩的，不覺得欣喜也沒有報仇後的快意，記憶中閃現出火光裏從大樓裏背出來一具具焦黑的屍體，仿佛一切都離得很遠很遠。
又過了一，元勵飛打聽到錢莊確實丟了人，是剛從外地轉移的貨，很特殊一直養在老板的籠子裏，前幾剛跑掉，沒人敢聲響，現在正四下派人在打聽。
連笑雖然重利，為了身邊人能幹出點不折手段的事情，但到底不是真正的冷血，能把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瘋子再推入火坑。
“把人送走吧。”
這是她對張雪茹最後一個指令。
秘密出發那，隔著一條街道，她遙遙望著被人拽著還在嘻嘻傻笑的女人，再也找不回當初的半點仇恨跟忌憚。
一切都過去了吧。
車子慢慢離開她的視線，連笑知道，自己是真正脫離故事劇本了。
隨著張雪茹的離開，錢莊似乎也沉寂了下去，這像是佐證了女主光環消失沒了輔助加持的配角消失匿跡，關注一段時間後，連笑也逐漸放鬆了警惕。
與此同時，菠蘿軟件在電腦走進千家萬戶的時間裏也迅速拓展開來，廣告頁麵的設置趨於完善，在網絡上開始出現類似盜版軟件時，第三期合同出來，菠蘿又倒回來，施行全麵免費，還開通了自主下載通道。
這時候，陶勇的網吧已經因為經營不善而倒閉，偶然聽到消息時，他正坐在街邊吃打鹵麵，邊吃邊罵娘，“操蛋老，就是專門來整我的！”
他無數次做夢都想狠狠將少女踩在腳下，一雪前恥。
可現實中確實在越來越多的公交車站台看到菠蘿的廣告宣傳，隨著計算機普及的發展，幾乎在有網絡概念的路人眼中，也同時記住了菠蘿的名字。
後續開發更是針對娛樂跟視頻交友兩項繼續深入，一時竟是風頭無兩，成為蛇口市值估算最高的公司。
這邊虛擬世界的順利運行，反而襯得土地投標在名利場上奔波的疲軟。
“又是飯局，靠。”張明全癱倒在沙發上，雙眼無神，“我這一身膘都散發著酒氣，感覺不是脂肪都是酒精了。”
明珠囊括了皇城的所有建築裝修，雙方已經分不清。
“我也真是納悶了，錢都到位了，那幫孫子到底成瞎折騰什麽，難道是看你掙太多，有意卡著你。要不你聯係下國外的朋友，讓他在出口關稅上卡一卡？”
起碼能震一震高層，讓他們別太貪心，心雞飛蛋打。
連笑也坐在一邊揉著腦袋，睡眠不足下精神也提不起來，聞言隻輕輕搖頭，“沒用，關稅跟地產不掛鉤，再安德烈畢竟是外國人，手伸不了這麽長，八成還是近來城郊拆遷的款項問題。”
地價水漲船高，不止他們這些商人想掙錢，官方自己又何曾不想撈一筆。
隻是如今在拆遷款上邊達不成一致，所以有人眼紅拿著他們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