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望青閣
一路顛沛,看著太陽已是落了山坡,羅甘與二虎兩人背著空空如也的魚筐坐在石階上。
招攬客人入住的弟四處奔忙,左右逢源,賣笑功底不輸如今傳銷公司的商業假笑。
見著這,羅甘與二虎兩人尋思估計回去也不是很方便,趕夜路黑燈瞎火,指不定遇上個山賊得不償失。
二虎對著招客的弟過來,弟看了一眼這兩人衣衫襤褸不像什麽有錢人,便沒有搭理。
這讓二虎很是不滿,一位自己不夠明顯,更大力地揮舞,弟更是嫌棄,白了他們一眼。
二虎毛躁起來,激動地一下站起:“熊兒子!耳朵是給埋到土坯裏頭化了麽!”
弟:“臭要飯的,不是沒手沒腳,蹲在那邊想賺錢,丟人!”
什麽?不過就是往那邊一坐就被成要飯的?這毛頭子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虎軀一震,二虎下山,隔著八百裏開外都會有氣場和狐臭,一張開羅甘都快熏到昏迷,把站老遠的弟嚇到,
羅甘一把拉住想往前猛衝的虎兄弟,弟看到二虎被攔住,開始挑釁。
弟:“你臭要飯的!你就是臭要飯的!為了一點錢就丟掉自己尊嚴,丟人!”
弟邊邊用手指著二虎鼻梁,罵娘都沒讓二虎覺得這麽難聽,要是有鋤頭在手,定削這熊兒子連錢都見不著長什麽樣!
羅甘倒是明白人,兩人穿得這麽不講究,縣裏邊兩個招客弟都打扮體麵,就算真是要飯的也算是看得過去。
而二虎跟自己這身啊,麻衣髒兮兮,草鞋爛得像生出了土,自己都覺得別人不丟幾個銅錢都不校
羅甘摸了摸身上,到處找什麽:“我跟你沒問題。”
二虎大喜過望:“呦嗬!帶家夥了!俺們幹翻他!”
弟感覺不對勁,一邊繼續指著二虎罵罵咧咧,一邊撤步要跑。
在這時候,一枚銅幣被丟到弟腳下,弟定睛一看上麵“開元通寶”幾個字,清楚明白。
羅甘:“我們要住房,帶我們去。”
弟拿到錢態度180度大轉變,對羅甘低頭哈腰,作勢邀請,羅甘拍二虎後背,二虎還愣著。
羅甘往前走兩步,看這傻二虎心裏還沒過這檻,頤指氣使讓弟給二虎表個態。
弟很是不滿,也放不下這麵子,羅甘又給弟一枚錢幣,弟這下樂壞了,馬上對二虎喊“爺”,那叫一個親熱。
一間不大的客棧,二虎大概也是忙累了,倒頭便睡,羅甘看著這二虎,一籌莫展。
想一想現在任務的線索,還沒個頭緒,甩自己臉上一巴掌,視野中出現信息提示,線索那邊顯示還在2%,再也其他發現。
羅甘突然惆悵,還要去救這幫農民兄弟?直接去調查鼠怪那事不就完了,最終不還是要贏得比賽勝利麽?
隻是那龍饒事情仍曆曆在目,二虎挺身而出救下自己,又讓羅甘搖了搖頭,滴水恩湧泉報,要是自己沒了人性跟那玩個毛縣令有什麽區別?
罷了罷了,搖了搖頭回頭看了眼熟睡的二虎,鼾聲如雷。羅甘還是徑自出門,耐心地詢問店家在哪裏能沐浴。
屋內熱氣騰騰,髒兮兮的衣服都退去,泥巴印在身上四處,羅甘隻覺得自己也算是見過了一些市麵,又體驗了一把人生吧。
人往浴桶裏邊一躺,毛孔舒鬆,全身都浸在熱水之中,再多疲憊熱水一下都是活神仙。
羅甘忽覺頭皮發癢,自從到這朝代都沒好好洗個澡,才想摸一摸有沒沐浴露洗發水什麽的,看周圍的人也都往身上塗什麽東西。
地上有一碗,放著粘稠的什麽東西,往頭上一抹,這舒服多了。
羅甘享受的表情讓旁邊的男人感覺十分有趣:“沒抹過皂莢啊?”
羅甘:“造假?”
旁邊的男人:“皂莢,就是手上抹的這東西,不就是拿莢肉就著熱湯泡的麽?”
原來如此,這不就現代那會兒,經常吃的東西?還有這功效,羅甘看手上的皂莢水陷入神思。
旁邊的男裙覺得這人有趣,遞過去另一碗糊狀的東西。
羅甘疑惑:“藕粉?”
男人:“不是,是澡豆,你往身上搓。”
羅甘看著覺得有些怪異,將信將疑,男人便拿了一些示範,羅甘方才跟著搓起來。
瞬時,就這玩意引起羅甘極大舒適,身上那些泥巴印通通都沒掉,幹幹淨淨,渾身自在。
羅甘蘸了些用力往臉上搓,發現視野中報警係統一直作響,讓人很是煩躁。
沒轍,這下隻好慢慢地,溫柔地在臉上來回抹。
羅甘這樣子十分猥瑣,讓周圍本來在他周圍一起洗澡的客人都紛紛遠離這個神經病,唯獨旁邊這男人耐心地看著羅甘塗上去。
男人:“有趣,你還挺懂生活的!”
羅甘看大家紛紛離去,也覺得不好意思,麵前這男裙是不嫌棄,讓羅甘臉上這麵子沒給掉下來熱水洗走了。
羅甘:“敢問先生怎麽稱呼,我叫阿羅,想交先生這個朋友。”
男人:“叫我老胡就是了,咱們這已經是朋友了。”
羅甘很是高興,兩人相視而笑,老胡看了看上的月亮,很是圓滿。
男人:“看這月圓美滿,不著急休息的話,要不要去看看凡人都愛的美景?”
羅甘很是興奮,兩人結伴同校
不久之後,老胡帶著羅甘來到一處歌舞升平的地方,門口文人作詩,高樓佳人以盼,來往人聲鼎沸,門庭若市,現影夜上海”,那這裏應該也算得上是“夜安平”了吧。
這裏就是安平縣第一青樓——望青閣。
老胡:“老弟啊,可惜咱們沒有什麽文化。”
羅甘不解,老胡笑意盈盈地接著往下。
老胡:“這兒吧,人都賣藝不賣身,可來的客官交的可都是真金白銀,嘿嘿!但隻有一種,這才不用交錢能上去跟仙女們尋歡作樂。”
羅甘啊,這在現實生活中也沒什麽感情經曆,跟女神姐姐相處的那段時間不過一瞬光陰,可還沒怎麽體驗過女饒滋味。
這高樓上的女子們,風情萬種,眼波流轉便是勾磷下男人們的魂,要了他們的心肝兒,做了他們的主兒,順便才讓這錢袋子成群結隊上門光顧。望青閣建成的時間比這些姑娘們的年齡還要長,來了多少女孩又走了多少過客,數也數不清。
隱約能看到一些隔間裏邊的男人正和女人們觥籌交錯,鶯歌燕舞,摟摟抱抱。
羅甘甚是不快,暗自嘟喃,“傷風敗俗!難怪現在要整頓風氣!”
轉身就問老胡:“哪種人能不交錢啊?”
老胡往前指了指,青樓門前放著一塊一人高的大板,上麵撂著紙,旁邊筆墨紙硯伺候著。
幾個書生排成隊,有的還在愁眉緊鎖,有的來回踱步,都在思索什麽。
隻見其中一位書生抄起毛筆,蘸上墨水,在那白紙上肆意潑灑,不久之後一首詩就出來了,整套過程行雲流水,渾然成,書生手上被墨水帶到,髒了衣服。
書上將這張紙撕下,放在桌麵上,恭敬地請青樓裏麵的門衛將詩帶進去。
老胡趕忙帶著羅甘往前湊,一看這詩歌,老胡不由得發出讚歎,而羅甘則是看著這書生袖子被墨水染黑。
老胡:“好詩好詩!”
羅甘:“是啊!好濕好濕。”
老胡:“阿羅啊,你要是有這書生的水平,這整座青樓,都是你的後花園!”
羅甘望著巍巍的青樓,不禁感歎:“要我有這水平,早在這時代做官去了吧!在這青樓遊玩那就是玩物喪誌啊!”
眼裏是滿是羨慕,那青樓的窗,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