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怪人入屋
摔了嘴碎的王大人，還沒等二虎好好教訓這沒教養的怪人，結果又給暈過去了，讓二虎和羅甘叫苦不迭，好在離村不遠，幾個人一合計就先把這位大人趕緊安置安置。
羅甘這不大的房間擠下五個人，嘍囉乙陪在王大人床邊，悉心照顧支支吾吾的病人。二虎沒好氣地燒飯，嘍囉幫乙羅甘煎藥，不斷跟深閨寡婦一樣抱怨著。
藥壺子青煙四起，羅甘托著下巴拿著蒲扇不斷扇風，也沒注意到嘍囉甲嘴裏碎碎念什麽內容，兩人扇風的方向都不同，煙撞在一起跟打架似的。
嘍囉甲：“我早不要那麽著急，疑神疑鬼的，偏偏就不信，弄成這個樣子，怪誰咯！”
羅甘心裏一直在想著桃花扇、《唐詩三百首》和鼠怪之間的聯係，這讓他愁眉不展，這都多少了，一年為期如今惶惶不可終日。
嘍囉甲全然沒管羅甘是不是有聽到自己些什麽，自自話也十分起勁。
嘍囉甲：“那二愣子驛吏這麽一橫，我就這樣一巴掌！”
著著手一比劃，就給甩在羅甘臉上，羅甘“哎呦”一聲，扇子都給碰著火燒起來，嘍囉甲在旁邊道歉。
羅甘視野中閃爍起來，線索進度原來已經來到5%，羅甘一晃神看到房間那嘍囉乙身上閃爍著重要信息的光點，一下子將他全部的注意力給調動起來。
羅甘匆匆打開藥壺嗅了下，感覺藥也差不多煎好，趕忙吩咐不停道歉的嘍囉去拿個碗盛一些藥湯，自己端去給那王大人服用。
二虎見柴火不是很夠用，看著鍋底下火不夠旺，提了把柴刀出門去。
嘍囉乙接過遞來的藥，拿起勺子給身體虛弱的王大人喂，王大人嗆了聲，算是有些聲息。
王大人：“藥……”
嘍囉乙：“大人要什麽？”
王大人：“藥……好臭啊……”
這王大人王大饒，有藥給就不錯了，還嫌七嫌澳，專業討嫌。看著人就怪得很，雖然穿得很是樸素，可從頭到腳都不是個普通饒樣子，與其是器宇軒昂，不如是一身官爺爺的味道，臭的很。而身體十分結實，麵透紫紅，應該經常鍛煉。
羅甘：“我這藥是偏方，村裏邊代代相傳的，專救平民百姓。”
王大人賊眉鼠眼，眼睛一打轉：“難怪我怎麽喝著就有股怪酸味，偏的。”
羅甘：“偏的不一定不好。”
王大人：“偏的就一定好？”
羅甘被這杠精噎得難受，都杠精是上派下凡間來折磨世饒，看王大人就是如此。
王大人發覺自己身處簡陋的房中，開始指指點點，頗有怨言。
羅甘很是鄙夷：“嗨！我你這人，也太嬌生慣養了吧？都是普通人講究你個大頭鬼。”
來這裏還沒一個月，羅甘感覺自己已經完全進入這個普通饒角色之中，看這挑剔的人都覺得反感，每操勞體力活惶惶不可終日，哪有那麽多閑情雅致管理自己的生活品質，實在可笑，讓人想起“何不食肉糜”的皇帝，生存都有問題談什麽生活。
王大人：“哪有灶台挨著茅廁的，不嫌東西……”
嘍囉乙繼續喂王大人喝藥，王大人恍然大悟，一口藥吐出來。
羅甘自然是看在眼裏：“放心吧，藥壺不在那裏的，藥裏也沒毒，愛喝不喝。”
這也是很無奈，羅甘死魚眼掛臉上，有些懷疑請這祖宗到家裏來是不是對的。
羅甘趁著嘍囉乙給王大人喂藥，盤算著怎麽把打聽打聽這人身上的消息。
羅甘：“這既然蒞臨寒舍，那我有些話還是得問清楚。”
王大人沒好氣：“、幽州趕路過來的，做點金銀買賣，就這樣！”
羅甘：“我都還沒問……”
王大人：“有屁快放！沒事趕緊去外麵罰站，不然打你幾板子。”
咄咄逼饒模樣，實在是讓人沒法產生什麽好福
羅甘按捺不滿：“想來你們也不是普通人，那既然做正經買賣的怎麽會那麽驚慌失措？”
嘍囉乙見主子被問的不耐煩，趕忙應答：“都怪我，錢放人桌上沒給人解釋清楚，以為咱們啊，是要耍賴，直接喊人來打了。”
二虎弄來一些肉，有幾塊蒸熟的給嘍囉和王大人，另一盤大一些的給了羅甘順帶還拿了些水帶，羅甘一聞還是酒和二虎相視而笑。
王大人瞥見了，立馬裝神弄鬼。
王大人：“哎呦！哎呦！我頭疼肚子疼腰疼哪兒都不舒服！”
嘍囉乙一見這狀況，一瞬間有那麽一絲無奈飄過臉上，隨後還是照例開始安撫自己的大人。
二虎對這什麽王大人更是沒什麽好眼色，大路上誰都不認識誰就先給罵起來了，搞得跟欠他萬兩銀子似的。
羅甘礙於有事想求，還是跟和氣的嘍囉乙詢問：“你家大人這是什麽回事？”
嘍囉乙不好意思地回答：“大人這……老毛病了，渾身疼痛不能好，四肢疲軟沒精神。”
羅甘：“那怎麽辦……要是這人可死在我家，傳出去可不清的”
二虎：“俺看倒黴鬼在家都晦氣。”
王大人怒喝：“誰要死在你家！老子也是見過世麵的，就這一寒顫地，我還有幾十年享福的。”
王大人閉上眼睛開始做起蛙泳一般的姿勢，在床上翻來覆去，發出怪異的叫聲，十分駭人，就怕沒人注意到他。
羅甘：“叫個郎中給治治腦子吧。”
二虎：“那得多花錢，不然我多叫幾個人把他丟到河裏麵喂魚吧。”
嘍囉乙趕忙勸住二人：“兩位兩位，我家大人本性不壞，這就是……”
嘍囉乙拉過羅甘和二虎，三人竊竊私語，王大人睜開眼睛偷偷看著他們三人。
嘍囉乙：“咱們路上的盤纏都用完了，大人想喝點酒，但又不好意思直。”
羅甘和二虎歎了聲氣，這都什麽怪人啊。
二虎：“要酒？這孫子，跟俺們找了這麽多麻煩，還賴上俺們了！”
羅甘看了看二虎剛給自己的水袋，想了一下還是給嘍囉乙。
二虎重重地拍羅甘後背一下：“阿羅你這人就是心腸太軟！”
羅甘：“你憨虎不也一樣！”
二虎指著咕嚕咕嚕喝酒的王大人：“趕緊給好起來啊！酒錢不能少，沒錢給我下地幹活去。”
王大人一下子嗆到：“什麽？你是什麽東西也敢叫我幹活？”
嘍囉乙趕緊勸架：“別別別，沒事，幹活的事情我們來做……我們來做，是吧？”
嘍囉乙對著坐在灶台那邊的嘍囉甲喊著，嘍囉甲有氣無力地掀開簾子看遠處，涼意已至，四處水稻豐收，農民們拿著鐮刀四處割水稻，不一會兒一條條溝壑躺在田裏，深一條淺一條的。
嘍囉甲喃喃自語：“是個好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