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陣前舞
柳不聞和羅甘打著節拍，雁山和智擺著竹竿，一閉一合打著節奏，讓珺桃在兩根竹竿之間跳舞，場麵十分有趣，珺桃已能相對自如地在竹竿之間跳舞。
忙活一陣後，眾人在一旁休息，珺桃擦汗羅甘遞過去水壺給她。
珺桃：“這舞蹈可真有趣，以前從未見過，可不像是什麽漢族舞。”
柳不聞：“竹竿就象征是豐收季節，很有趣啊！阿羅兄是你們那裏的舞蹈嗎？真是大開眼界！”
智：“算不得地方舞蹈吧，我去過他們村裏頭，豐收慶典沒用上竹竿，不過舞蹈倒是差不多。”
羅甘自鳴得意：“沒見過啊？那很正常，竹竿舞是根據壯族和黎族風俗來的。”
“壯族和黎族？”
羅甘發現彼時唐人還未有太多對少數民族細致的劃分，隻管叫胡人此類的，壯族自然是會引起他們疑問。
“少數民族便是，如今國家大一統，多元化民族匯聚在一起，不都是講究文化融合嗎？”
雁山和智聽得一頭霧水，柳不聞趕忙去房間內拿出筆墨來記，生怕遺忘了些很重要的地方。
珺桃倒是見怪不怪，笑嘻嘻地：“果真是奇人，阿羅一定學識淵博！有時你的話，身邊可都是一個人都聽不懂的。”
羅甘摸了摸腦袋，自覺慚愧：“沒有的事，是我自己表達方式有些特別，並無太大才學。”
智：“阿羅兄有時候我就不理解了！明明你有這麽大的本事，怎麽老是自己這不行那不行的？”智頓了頓，垂著頭接著：“像我們這種人，為了一些難得的機會擠破腦袋都要去！阿羅兄你的臉上怎麽都從來沒寫過欲望這回事啊？”
羅甘一怔，突然明白自己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終究是兩個世界，對這個世界的眷念不多，所以即使是賺錢，也沒有滿足自己多少的物欲，反倒是做了很多無私的好事，救了許多平民。
其實眾缺然不知道，羅甘心裏頭是有強烈的欲望，他想要現世中的大賞金，而不是眼前的虛幻。遊戲中的千金萬兩全都是鏡花水月，對於智或是柳不聞而言，利益和功名乃是存身立命之本，若沒有這些將一無是處。
這樣一想，突然想起那在望青閣湖邊，與珺桃的那番話。可能正因為沒有束縛，才會放手一搏，無所畏懼。
“欲望啊？誰自己沒個欲望呢？可能是我暫時沒找到吧。”羅甘頗感神韶。
對眾人而言，羅甘是連接彼此命閱關鍵，並是這個團隊的核心，若是下屬不能琢磨明白他的心思，必然是心中一團亂麻，不知何去何從。
午時已過，晨練已結束。珺桃和羅甘上街去逛一逛，望著西北麵皇宮方向走去。
皇宮端莊威嚴，從遠看過去龍盤虎踞，不可一世。中間有一處寬闊的廣場，雄渾大氣。
羅甘往廣場那邊一指：“不久後，就能在那裏看到你吧？”
珺桃：“順利的話，希望是啊。”
兩人略有所思，望著陽光射入皇城，禁衛軍來回巡視是否有異樣。剛領受過“廊下食”的官員們從皇宮內成群結隊走出，一個個衣冠楚楚，八麵威風。
“大丈夫是不是生當如此？”珺桃望著士大夫們出來，突然來了一句。
羅甘隻覺得心中一陣蒼涼，那都是些遠在邊的東西，與自己生活相差太遠。
“各人不同命，每個人應該都有來到這個世上的使命要完成。”
珺桃不語，先前在臉上的笑意逐漸黯淡。
“凡人終究抵不過一死啊，那我在廣場上起舞是為何？我們千辛萬苦活著又是為何？都是一場幻夢罷了吧。”珺桃有些感傷，蹲下身子道。
從珺桃的話中，羅甘聽出一絲與自己共鳴的無奈。可稍有不同，羅甘是明白這是夢，珺桃則是擔心這是夢。
“死亡隻是一個終點，我們都跑在路上，一路拚盡全力跑著，可能不是為了結果，隻是求得一個過程吧”，羅甘抿嘴，同樣坐下來在珺桃身邊，“就像戰士們上沙場，有的為了功名永垂不朽，有的為了扞衛家園，有的吧隻是被逼無奈，各人自有道理，殊途同歸。”
“所以……”珺桃捏著桃花扇的扇柄打轉，“所以你才要我跳這曲陣前舞，要鼓舞世饒士氣？”
羅甘被珺桃這話帶動，純粹是急中生智想到的舞蹈被理解成如此高大的目的，若把自己真實想法告訴珺桃，怕隻會被嫌棄吧。
“是啊！要照耀世間，胸懷下。如今世道還未穩定，我想聖上也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世人看到希望吧。”
“嗬嗬，你可是見過聖上？”
羅甘搖頭，
“未曾見過竟然敢妄言聖上所思，太大膽了吧？”珺桃話是很鋒利，但語氣中並未帶著斥責的意思，反而是安慰。
“的確有些大膽，可要視野放大之後，就會感慨，世上最難是明君啊。”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跳好自己的舞吧。”珺桃是將信將疑，不知羅甘心裏琢磨的是什麽。
其實在羅甘的心裏，想的是要在聖上麵前跳舞出糗，事情可就大了。
次日，羅甘散了些錢財，找來二十餘位妙齡少女，一起跳竹竿舞，給珺桃伴舞。
雁山：“會長，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還叫人過來真來得及嗎？”
柳不聞：“是有聽聞比舞大賽人多場麵壯觀，可現在確實有些倉促。”
智搖頭不語，仿佛大局已定。
羅甘站在人群中，振臂一呼：“不要畏縮！最後這幾我們要加速衝刺一下，立意要高！我們要跳的可是陣前舞！是鼓舞世間每個人，讓大家勇敢麵對生活的舞！大家夥一定要盡全力將這場比賽贏下來！”
完竹竿中一個女孩不心嶠腳，乒前一個女孩，二十多個人如多米諾骨牌一樣紛紛倒下，快到珺桃麵前時，還好她向外一躍，沒有被撞倒。
望著這幫娘子軍狼狽的模樣，羅甘由衷感歎：“看來啊，路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