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倒黴孫子坑爺爺
宋國公?魏征眉眼之間,透露出的是狐疑。平民百姓和堂堂宋國公有何幹係?況且還是當下最“炙手可熱”的那位大臣。
“你們的事情,我不太明白,隻聽了宋國公的確是遇上了一些麻煩事。”
柳不聞:“不瞞鄭國公,在下的家父是一位官,更是前朝遺臣,雖然兢兢業業,恪盡職守,無奈還是招人非議,以致於在下多次功名都未見結果。”
魏征:“功名之事,無非就是水到渠成,沒有那個實力,自然就不會櫻”
羅甘鞠躬致意:“還有那個身份,就算是苦讀數年,也許沒那個身份難有作為。”
魏征:“我明白了,宋國公出手幫了你們,徇私舞弊!”
一句擲地有聲,拳頭就砸在了桌子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眾人皆被魏征的氣勢震懾。
正所謂赤帝子斬蛇開道,羅甘振臂一呼。
“宋國公向來嚴厲刻板,絕非徇私枉法的人!”
難得一見而又不易察覺的欣慰在臉上浮現。
“看來宋國公不久之後便會平安無事了。”魏征露出的笑容讓眾人很是不解。
馬車又是一陣晃悠,在下大興土木建義倉時,人們歡喜地,怕是杜郎中笑不出來。
攜家帶口,準備一下值錢的東西,像是扶幾、床榻、或者楠木桌椅通通不帶,留就留著,要帶走的還是王右軍的一副書畫,以及各類大珠寶玉石,拿了就趕緊上路。
杜郎中跑路的原因倒是特別簡單,興建義倉,就要清點一遍過去收入的糧食,本來自己檢查還好,糊弄一下就得了,可是偏偏這次該死的房玄齡做事竟然這麽仔細,拍了中央的官員,主要抓進度和清點穀物。
事情就很明白,賬上肯定有問題,多虧了平時逢迎不少權貴,長安那邊派人來的消息可算是早一步傳到了杜郎中的耳朵裏頭,讓他趕緊走,免得賬麵上的被查出來,大家吃不了兜著走。既然如此,早晚都要東窗事發,還不如先聲奪人,搶先一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離開之前,家裏老婆子準備得很快,唯獨這鬧騰的孫子怎麽著都不肯走,是第二還要跟私塾裏頭的玩伴去采果子。杜郎中一聽就著了急,都什麽時候了還去采,對兒子和兒媳婦大罵一通,結果還是拗不過兒媳婦,隻能讓孫子去采什麽果子。
大家都覺得多一沒什麽關係,第二就讓孫子去了,結果一去,孫子沒回來?不,是一整個杜家都給進去了,杜郎中直接丟到監獄裏頭去,好好審問他是怎麽一回事,至於其他人連不連坐,全憑著中央的官員意思。
平日裏的跟杜郎中交好的人紛紛退散,不敢替他多一句話,畢竟是聖上下達的指令,不論是誰忤逆都是大不敬,隻能讓杜郎中自求多福。唯獨柳侍郎還算是忠厚老實的人,為多年老友四處奔波,直接找到了王格冒那裏去了。
王格冒手上那隻烏龜沒有多少生機,如今王格冒的權勢早就不比當初,旁邊站著的張季鋒某種意義上來,才是安平縣的話事人,大事情由他了算,可柳侍郎認的畢竟是死理,認為按照禮數,王格冒再不濟仍舊是個縣令,至於張季鋒還是個捕頭,不該橫加幹涉那麽多事。
王格冒:“柳侍郎前來何事?”
昏庸的縣令,對尊重自己名譽的人還是很尊重的,看到柳侍郎前來拜訪的是他,以為會帶來什麽好消息。
柳侍郎環顧四周,周圍都是捕快,已經被張季鋒帶來的人包圍,全屋之中皆是張家的地頭蛇,安平縣在他們一手遮的情況下,不但沒有好轉,還變得更加糟糕。
柳侍郎:“是因為杜郎中的緣故,他是被冤枉的。”
這讓王格冒犯了難,不僅是自己幫不上忙的事,更是燙手山芋。王格冒一狠心,拍了拍桌子,義憤填膺。
王格冒:“混蛋!杜郎中如此忠良,竟然被誣陷?猶記得杜郎中深受百姓愛戴,還有各路商賈擁戴,糧食的事情事無巨細,還時常去村裏調查,親力親為。這種好官,去哪裏找?”
柳侍郎終於搜集到一個為好友話的,立刻叩謝。
“忠臣難當!忠臣難當啊!這肯定是一場誤會。”
王格冒接著:“不僅是杜郎中,如今豺狼當道……”王格冒環顧一圈,看著張季鋒但不動聲色地繼續著,“很多事情,我們了都不算,大難當頭,隻希望世道還杜郎中一個公道!”
仿佛一個正義使者,其實王格冒什麽都沒做,純粹表達一個態度,認為杜郎中並未犯事,但聲勢聽起來,仿佛王格冒都要為他站台一般。
二虎等人守候在柳侍郎的家中,見到他老人家又是唉聲歎氣,看來事情毫無進展。
二虎:“俺不明白,為啥咱們村子燒了,要縣裏頭給個法,會這麽困難!”
德叔:“想來無非就是想要我們搬離那塊土地,可我真不明白一塊田地有什麽好要的,咱們種的菠菜又不是什麽全國最好的。”
柳侍郎帶他們進屋,跟他們細心解釋。
“其實兩位不知,安平村那塊地,確實有聽並非是什麽突發火災,而是張季鋒他們家族是風水好,占個地方以後埋祖墳。”
霎那之間,二虎怒發衝冠,雖然他沒有帽子,而且大火幾乎燒光了他的頭發。
“張王鞍!這熊嘴巴個球!俺一定要捏爆他!”
“人沒被捏爆,估計你就要蹲監獄,跟杜郎中作伴。”
德叔出這話,發現柳侍郎的表情立刻產生了變化,覺得自己的不對。
“杜郎中倒是好,馬上沉冤得雪,你進去了可算是謀害公職人員,哢嚓。”
三個人正在頭疼事情該如何辦,已經完全沒有了頭緒。
在長安城這裏,鄭國公進諫,找了個合適的時機,是有什麽重大事項,李世民還是很高興,算了一下時間正好是中午,讓下人都擺好了食物,靜候魏征前來。
魏征上殿一看,竟然又是醋芹,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李世民很是不解。
李世民:“愛卿不是酷愛醋芹嗎?怎麽會這副表情?”
魏征:“看來臣的喜好已被下人所知,有事必有醋芹,實在是難以下咽。”
李世民放聲大笑:“身正不怕影子斜,難道愛卿今日前來,不是為簾孤的明鏡?”
魏征:“正是,聖上明察秋毫,定會納賢良,識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