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新老交替
司馬格改革的春風已經吹遍了整條坊街，某種意義上確實讓這裏煥然一新。
商賈們仿佛跟中了邪一樣，不認為做生意算是一件什麽經地義的事情，更是不把顧客放在眼裏，以前都是搓著手對韌頭哈腰的，怎麽到現在看到顧客底氣十足，一言不合就要幹仗起來。
羅甘：“或許這樣下去，世道會更加不太平。”
萬事屋內的人們全然沒有什麽狂歡的氣息，雖然龍爺最近是不敢囂張，黃嚐君還在地牢裏麵過著他的地久長，彼時司馬格的實力已經恢複到了最頂峰，甚至超過了之前完全不為過。
智最是懂他的師傅，對於一個徒弟來，司馬格應該還算得上是一個稱職的人，對自己的手藝幾乎沒多少保留，以至於徒弟和他之間的關係親如父子，出師之後還有遲遲未動身的，就想在他身邊幹活。人格魅力可見比較強大，同時樂善好施，平日裏雖然脾氣不好，但人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好人。
就這麽一個人，如今一旦成為了群眾的意見領袖後，開始了自己的一套改革方案，對其他人如何，羅甘還算管不著，但影響到自己的生意，是讓羅甘叫苦不迭，頗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意味。
智：“司馬格師傅的確是有些變化了，至少現在看起來，他好像很享受成為眾人眼中的大紅人。”
柳不聞依舊擺弄著智新給他做的一個雲狀木雕，模樣很是傳神，令柳不聞愛不釋手。
雁山：“我們的目的不就是除掉黃嚐君和什麽龍爺，現在目的算是達到了，為什麽還這麽憂心忡忡的？”
雁山自然是不懂羅甘的苦處，最多隻能想著如何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讓他多想一些應該是會要了他的命。
柳不聞：“為何要除掉黃嚐君和龍爺，想必雁山你也應該知道的，他們作惡多端，仗著自己的勢力欺負人。
智雖然沒有比雁山多幾分在戰略上的考慮，可他畢竟還是明白羅甘和柳不聞心裏打定的主意，有時候他覺得雁山多少會懂一些，現在看起來大家都差不多。
智：“大家應該都是在擔心，玩意司馬格師傅如今有了自己的勢力後，會發生一些不好的轉變吧。”
聽起來十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點破了人們心裏對這件事情的看法。羅甘自然是不希望街道出現什麽強大的勢力，對自己來就會很被動，最好的狀態就是各自為陣，信息之類的互不相同，這樣才能將事業做大做強。
柳不聞考慮的就是另一個方麵，在他看起來，如果他是長安執政的，坊街裏麵出現了一個又一個聚眾的人，怎麽著都要防備幾手吧？更可況是這個人定下來不少規矩，對這裏的店家跟商賈影響很大，之前司馬格是要弄一個什麽工會，也是聽到羅甘的，就吵吵嚷嚷自己要弄一個公會去。
現在看起來，都算是一語成讖。
司馬格的名言在大街巷清一色貼過去，打著什麽“振興長安商業街，重治京城人麵貌”的口號，舉行了一次又一次的遊，聲勢倒是很大。羅甘愈發懷疑，這個司馬格究竟是什麽來頭？區區一個木匠，怎麽會對治理國家，區域行政如此駕輕就熟？怎麽都是很奇怪的。
最讓他狐疑的還是遊行抗議這一套，不是現代人應該無法理解吧？農民或者商賈在這個時代多半想的就是好好過日子，了結此生，可司馬格種種行為讓人感覺到，他好像還真有現代的一套治理手段來管理長安城。
消息果然不脛而走，傳到了李世民的耳朵裏去了。
李世民：“大膽刁民，竟然在京城這裏撒野，以為我們都是甕中之鱉嗎？”
長孫無忌百思不得其解，如何一個木匠能整出這麽大的動靜，還有如此大的號召力，竟然是之前完全沒有聽過的人物。
長孫無忌：“聖上息怒！如此看來，對方一定是有組織的行為，不然怎麽會短時間內就能召集如此多的人為他效力？”
房玄齡搖頭晃腦，他在考慮的和羅甘差不多，認為司馬格這人肯定和比賽脫不了幹係，要麽他就直接是比賽參與者，要麽就是他背後一定有人是幕後操縱者，出現了一個能推動他遊戲進度的人，房玄齡可算是求來了一個機會。
房玄齡：“我認為，聖上所言極是，一定要徹查此事，了解這個叫做司馬格的人，背後究竟是什麽來頭？為何如此大膽，如果沒有一個所以然，一定要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李世民心中甚是惶恐，登基以來，他事事都要親自過問，來了解自己的大唐江山究竟是什麽模樣。對屬下的事情十分關心，包括民生以及各類大事，現在還不敢全權托管給任何一個王公大臣，自己畢竟也才剛剛上位，對權力的掌控並沒有那麽強，許多大臣各懷鬼胎，外部因素又十分複雜，任何一個事都不能逃過李世民的法眼，不然人們都會以為這些事情跟聖上無關，以後不會繼續明清楚。
李世民：“此前有人抓捕了一個叫做什麽黃嚐君的，與此事有什麽關聯嗎？”
杜如晦：“稟告聖上，司馬格和黃嚐君的確有所聯係。幾年前他們便是冤家，如今正是黃嚐君殺了司馬格的兩個徒弟，才引發司馬格率領人們遊行的事宜。”
李世民：“終其原因，還是殺人在先，不過要是馬場沒有修建好，他們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果然！當時這個馬場就不該修建！”
長安城內的馬場，實際上就是李建成安排建築的，李世民並不滿意，所以這次就算是撞到了槍口上，李世民總算找到一個機會能把自己兄長留下的痕跡繼續抹除，這樣人們對他的印象就會越來越淡薄，最後完全忘記他。
朝堂之上，人們對司馬格的事情依舊吵個喋喋不休，似乎沒有一個定論，就不會輕易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