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找靈酒
眾人都不懂,一瓶看起來無用的酒究竟有什麽用途,值得羅甘這般惱怒。至於羅甘自己,心翼翼地保護起這靈酒,自己都不舍得喝一口,每次逢凶化吉幾乎都不是什麽靈酒的功勞。唯獨是打二叉那次,多少還是用到了一些的。
在羅甘這種沒有神力的人看來,這種超俗的精品就該好好珍藏,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拿出來的,可是千想萬想,還真是應了那句“家賊難防”,不知道究竟是誰將酒瓶拿了出來,誰都自己不是第一個,但肯定有人撒了謊。
追究是誰拿的已經毫無意義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出剩下的靈酒。可是最大的問題是,消息是到了雁山這裏就已經斷了,沒有下文,繼續追溯下去,會不會是智所為?
羅甘清楚智的為人,雖然如今身陷囫圇,但是害人之事做不出來的。可是到處找不到智,令羅甘多少還是有些擔憂的。
牢房內,似乎冬眠後的老鼠又開始上班,來回穿梭在剛化雪沒多久的地麵上,肆無忌憚地挑釁著長安城內的牢房權威,似乎他們才是這監獄的主人,旁人都是過客。
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在司馬格的麵龐之上,看到他是如此疲倦不堪,眼中充斥著憂愁和不甘,像一隻低沉的獅子,可是他是獅子,又少了那麽多的氣勢,最多不過是黔驢技窮的模樣罷了。
獄吏過來丟給司馬格今白的糧食,看著他發出嘲諷的笑聲。
獄吏:“嘻嘻嘻,你可是要感謝這裏住的是長安城的牢房啊!”
司馬格仰頭看著他,並沒有多少慍色,反而很好奇地詢問。
“哦?這麽長安城的牢房可是會給人減刑的不成?”
獄吏一下子就收住了笑聲,轉為一副嫌惡司馬格不知高地厚的表情。
獄吏:“哼,減刑?想得美!你犯下的可是欺君罔上之罪!重中之重!此生都別想出去這牢房,如果有機會,那就是去午門看看被你糟蹋的百姓,然後人頭落地吧!”
司馬格訕笑,搖頭隻得認同這獄吏一番言論。手上的玉米糠已經吃過了多少,司馬格都沒有印象,但讓他更心心念念的是隔壁家的大羊肉,竟然如此美味讓人無法釋懷。如果今就要他死,最後一餐他想要吃的應該就是這個了。
耍完一頓脾氣的獄吏邁著輕快的步伐離去,沒有什麽辦法,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開心,獄吏的何嚐不是如此,每日複一日地麵對這些牢犯,有的是什麽殺人放火,有的是搶劫偷盜,如果沒有自己排解,心理很難能夠承受下來,這也是一種獄吏在犯人麵前樹立權威的方式。
司馬格望著獄吏遠去,此前他看不慣什麽當官的,可是一旦出了什麽事情,當官的還是掌握著平民百姓的命運,就不同於自己,空有一個響亮的名號,一旦底下的人要反抗自己,得手簡直是輕而易舉。
陷入惆悵的司馬格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將玉米糠吃完了。從遠處的獄吏那邊看起來,正在和什麽人交談,那個人手中拿出明晃晃的錢財,在做不可告饒交易。
沒多久,黑暗之中的人就出現在自己麵前,原來又是智。
司馬格:“哎,智又來了,結果沒想到你竟然是我徒弟裏頭看望我最勤快的,真怪我識人不清。”
智:“沒什麽清不清的,人也不一樣。”
司馬格:“可憐的就是我那個兒子,現在不知道是去了什麽地方,過得如何?老父親很是想他呦,真想在臨死之前看他一眼,讓我們親人團聚一下。”
司馬格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恐懼,可是依舊還要對著他人談笑風生。這估計也就是他過人之處,哪怕陷入了絕對的困境,依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智:“行了,師傅。我們叫你師傅畢竟是因為你有過人之處,不是希望你在這個地方苟延殘喘的。”
司馬格:“什麽?苟延殘喘!嗬嗬,我可從來沒遇到過……”
智:“你遇到了,不僅遇到了,還倒了大黴,以前你不是還戰勝困難首先就要承認困難嗎?”
司馬格略微有些欣慰地看著智,總覺得這個徒弟比之前長大了不少,自己做聊事情,不能承認它是什麽荒唐事,畢竟司馬格至今為止不認為自己有錯,錯的應該是這個愚昧的世界。
司馬格:“好了,這也是一個是非之地,沒事就不用來了。”
智掏出一瓶酒,上邊浮動的酒液經過清晨的一縷光都熠熠生輝,司馬格微笑。
司馬格:“該不會有消息了吧?來送酒給我送行?”
二虎找到諒叔,看到德叔喝下了雁山倒給他的那瓶酒,忽然像泄氣的皮球一般,趕緊抓住德叔,仔細查看他是不是有出了什麽問題。
德叔:“怎麽回事啊?幹嘛老是晃來晃去的,喝零酒有錯嗎?”
二虎:“德叔啊!那可是阿羅收藏起來的酒,你怎麽就給喝下去了?”
德叔:“這不是雁山給我的嗎?怎麽變成了羅甘的?”
雁山臉一下子煞紅,懵逼地看著二虎。
雁山:“不是會長還在找嗎?我這瓶都已經下去了,怎麽撈得回來啊。”
二虎凝望著剩下那一點點的酒,又看著雁山,忽然之間就有了主意。
羅甘問遍了周圍所有人,最後連智都回來了,都沒有蹤影。
羅甘:“有看到我的酒瓶嗎?放在我床頭的那個!”
智目光之中帶著一絲躲閃,但是又很自然地看著羅甘。
智:“沒看到啊,不過之前好像是在桌麵上看到一瓶酒,是不是書生和雁山拿去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羅甘長籲短歎,不能透露遊戲規則這點,算是讓羅甘左右為難。身邊的一群人是自己的隊友沒有錯,但是又隔著這樣的一個秘密,不能出來。
二虎匆匆跑來,氣喘籲籲,羅甘看見他手上拿著一瓶發亮的酒液,忽然之間目光中就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