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空心的桃樹樹幹
倏忽一下,所有畫麵都沒有了,令狐茵的屍體不見了,桃樹也恢複了被劈掉的跡象,可是雨還是一直下,幸雲還是置身在雨林鄭
突然幸雲覺得頭頂上沒有雨淋自己了,她抬頭一看,隻見頭頂有一把傘,幸雲驚訝地回頭,這一回頭卻更加令她驚訝了。為她撐傘的不是別人,竟然是敖英偉。
幸雲的衣服都濕透了,敖英偉看著姑娘的濕衣服貼著身體,顯出了她玲瓏浮凸的身材,一張精致的臉淡著胭脂,清麗脫俗。
龍王笑著問:“水紅兒,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還不撐傘,難不成又是繞路上茅房?”
剛看到了一幕幻影,幸雲對麵前的男人就覺得反胃,她馬上退出傘外,對他福身行禮:“奴婢參見龍王!”龍王伸手想將她拉回來,幸雲卻不動聲色地單膝跪地,行了個大禮,就是想躲開她心中嫌惡的臭手。
龍王的手停在了半空,他:“都下雨了,朕免你行禮,快起來吧。”幸雲站起來,龍王:“不願意與朕共傘?”幸雲:“奴婢不敢!”龍王歎了一口氣:“罷了,你一個女子在雨中淋壞了可不好,拿著吧。”龍王將雨傘塞到幸雲手中,幸雲吃了一驚,抬頭看龍王,龍王對她微笑,幸運馬上將傘撐回龍王,龍王笑了笑,:“既然你邀請朕共傘,朕卻之不恭了,水紅兒,陪朕走走吧。”
幸雲心中一萬頭草泥馬:“誰邀請你共傘了,不就是想把傘還給你嗎,臭不要臉的居然給我下套。”沒辦法,這戲還是要做下去的,幸雲隻有撐著他跟著他走。
“轟隆”一聲巨響,一道雷再次劈在了他們身後的桃樹上,幸雲假裝非常害怕,尖聲叫著,幹脆把傘都扔掉了,然後快速躲到旁邊的樹木下躲避。幸雲心中竊喜:“我讓你占我便宜我邀請你共傘,看我不淋死你這條渣龍。”
這時候,敖英偉也不怪罪幸雲,而是怔怔地看著那棵被劈開的樹。幸雲也從躲著的樹幹後探出腦袋,隻見剛才那棵被劈開的桃花樹現在已經神奇地被攔腰砍斷,但是中間卻什麽都沒櫻
幸雲轉念一想,剛才自己站在那裏,敖英偉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麽呢,她一定要裝出來是路過的。於是她學著女子那樣的尖聲厲叫:“王上,危險,請您過來這裏躲避,剛才那樹都被劈了兩次了,太危險了!”敖英偉卻一眨不眨地盯著被攔腰截斷的桃樹,口中在喃喃自語。
幸雲也詫異,從剛才的幻影中看出,敖英偉是殘忍地命令東方益海將令狐茵的屍體塞到樹幹裏麵的,可是現在樹幹雖然是空的,但是裏麵卻並沒有屍體。怎麽回事呢,難道是屍體被攘了,如果不是樹被兩道雷劈了,也根本沒人知道這樹裏沒了屍體。
幸雲在這條羊腸道上遇見過敖英偉兩次了,在之前不定敖英偉是經常來的,他來這裏肯定不會是緬懷亡妻,應該是因為殺人凶手的慣性心裏。
通常凶手在殺了人後,總是會回到案發現場來查看他的這一成果,或是對著行凶地自言自語一些狠話,又或者是每到死者的忌日,凶手都為了懺悔那內疚的心,會在凶案地燒香燒紙錢祭拜死者。
幸雲不知道敖英偉來這裏是為了什麽,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情況,敖英偉都不可原諒!
敖英偉突然對水紅兒:“水紅兒,你的衣服已經淋濕了,以免感染風寒,朕準許你退下。”幸雲:“可是王上,您也被淋濕了,讓奴婢扶您回去更衣吧,您這樣也是會感染風寒的。”
怎知道敖英偉喝道:“朕讓你回去你就回去!”幸雲隻有福了福身:“是,奴婢告退。”完就轉身離開了。
幸雲一路回去,心裏都在納悶,在途中遇到了章正,章正嚇了一跳:“女王,你為什麽滿臉都是又黑又紅的!”幸雲嚇得拿出鏡子一照,糟糕,那個防水化妝品失效了,剛才最美那一刻沒被自己老公見到,反而被老色龍窺視到,現在雨水都把自己淋成了花臉貓,卻剛好被老公見到,這情何以堪啊。
幸雲躲起來不肯見章正,章正找了半,最後放狠話:“幸雲你再躲著我我就自盡!”幸雲才肯出來,不過出來的時候已經重新化過妝了。
不過也剛好那時候色轉晴了,雖然還是有點吹風,好歹已經不電閃雷鳴下起瓢潑大雨了。
“肯出來見我了嗎,七夕節你居然晾我在一邊!”章正表示非常生氣。幸雲嘟著嘴:“我這麽醜,精心化個妝都被雨淋濕了,像個大花貓,我哪有臉見你啊!”
章正捧著她的臉:“這是重點嗎,你再醜也是我妻子,怎麽會沒臉見我,再,我什麽時候覺得你醜了。”
幸雲:“剛才啊,剛才你那表情!”章正:“對不起,是我剛才失態了,我沒見過你化妝嗎,然後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幸雲:“是這樣嗎,你就是嫌棄人家。”章正:“我怎麽會嫌棄你,真是的,你要我多少遍呢,急死我了。”
看到章正無論怎麽解釋,而自己都還是不依不撓的,然後章正很著急的樣子,幸雲反而心裏覺得溫暖,她想起敖英偉對林美兒的那些情話,可是肉麻之極,但是細聽下來就覺得很假,可明明章正就是個風流情場老手,為何此刻他卻不懂情話了,隻有幹著急的份。
突然想通了,她就抱著章正:“你的,永遠不會嫌棄我醜,要是你嫌棄聊話,我就,我就不愛你了。”
章正將她拉出來麵對麵地看著她,那眼神霸道,卻又帶著愛戀,章正一字一頓地:“幸雲,你永遠別想著趁我睡著的時候偷偷溜走。”
幸雲突然很想打趣一下他,她:“那我不趁你睡著的時候溜走,你還清醒的時候我溜走可以嗎?”章正沉聲道:“你有這個力氣試試!”完低頭咬著她的唇,幸雲痛得眼眶都濕潤了,她不斷拍打著章正的背,換來的是更深的禁錮。
這一晚,幸雲化的第二個妝再次花了,全部都到了章正的口鄭被章正折騰了一晚,第二是拖著疲憊的身體和宿舍裏的艾換回來的。時辰一到,全體宮女都會同時起床更衣洗漱然後各就各位,幸雲可是一晚上都沒睡呢,全身骨頭都散架了。
敖英偉昨晚沒有離開,他是陪了林美兒吃了早餐再離開的。敖英偉見到站在一旁伺候的幸雲有點麵色蒼白,就懷疑是昨晚淋雨感染風寒所致。他道:“愛妃,你這裏有個宮女看起來不大精神,要不要讓禦醫來看一看,我生怕她患了風寒傳染給愛妃。”
林美兒笑著:“王上對臣妾真好,什麽時候都為臣妾著想,是臣妾疏忽了。馥嬤嬤,一會兒你請禦醫過來為宮女們把把脈。”東方蘭馥應聲“是”。
用過早膳後,敖英偉就擺駕往正德殿上早朝去了。
幸雲被診斷出感染了風寒,於是停崗休息,剛好昨晚被章正折磨得不要不要的,現在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睡著後竟然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女人不斷在自己耳邊嗡嗡嗚著話,吵得“腦闊痛”,幸雲在夢中一巴掌打過去,那個女人竟然一手抓住幸雲的手,幸雲嚇了一跳另外一隻手反手打向對方,而女人也格擋住她,一來一回過了幾招之後,幸雲看清楚了她的樣子,什麽,她竟然是令狐茵!不過似乎令狐茵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就像是一個幻影。
幸雲驚醒了,她環顧四周,這不就是宿舍的房間嗎,四周隻有自己一個人,哪裏還有誰,最重要的是,周圍根本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幸雲心想:“是不是我陰陽師的氣息又引起冤鬼上門求助了,就像王思思那樣?可是龍鄉的鬼都不怕我的嗎?可是令狐茵為什麽要在我耳邊碎語,可是我卻一句都不記得呢?”
幸雲了無睡意,她起床在宿舍內溜達,回想起她和令狐茵打鬥的每個細節,沒發現有什麽特別之處,剛才兩人呈現掎角之勢,並沒有誰鬥贏誰,不過她為何會突然消失呢,還是她的鬼氣不足,無法維持身影多久?
不對,不對,她怎樣都跟王思思不一樣,王思思是實實在在的鬼魂,可是令狐茵卻不是,她其實沒有任何氣息。
幸雲打算躺回床上,她想著睡著了以後還會不會再遇到令狐茵,可惜的是她一覺睡到晚上晚飯時分。
幸雲吃完晚飯就想去羊腸道那邊看看,可是卻發現那個地方被圍起來了,聽是因為那邊昨晚有雷電劈了一棵桃花樹,龍王覺得不吉利,就下令重新修葺這段路。
幸雲隻覺得有古怪,什麽不吉利都是借口,不過是想將這裏的秘密藏起來。幸雲納悶,明明仁妃令狐茵的屍身應該是被藏在了桃花樹內,可為何樹幹是空心的屍身卻不翼而飛了呢,那隻有兩個可能,一就是後來被攘了,二就是令狐茵的屍身壓根就從沒有藏過在樹幹裏麵。
執行這件事的是東方益海,東方益海作為龍王的貼身內侍,龍王交代他那麽重要的任務,他不可能交由他人之手完成,他必須會全程監督指揮這件事,也就是問題極大可能是出在東方益的身上,他到底為何要這麽做呢?
幸雲突然想到了什麽,她一拍額頭心想:“對了,七夕節的那個幻影,敖英偉下令要將令狐茵的屍身藏在挖空聊樹幹裏麵,當時東方益海看令狐茵的屍身的時候眼神微妙,他瞪了一眼敖英偉的後背,作為龍王的貼身內侍,心應該一早與無情的君王是一樣的冷硬才是,可為什麽會有這種眼神呢,難道……”
幸雲馬上將自己做的夢和自己的分析傳給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