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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6章下馬威

  也許是因為隔壁有人,所以兩人都很壓抑自己,昨晚才初識人倫的甄妮這一次來的很快很猛烈,她咬著牙嘶喊了一聲,頭不停的在左右搖晃著就昏倒了過去,等她潮*吹后醒來,趙文就再次的開始了征伐。 

  直到最後趙文緊抓著甄妮的兩個碩大的胸狠狠的射出了精華,甄妮再次興奮的昏厥了過去。 

  趙文抱著她沒動,細細的感受著身下這女子青春美好的身體帶給自己的快樂,等下面完全滑出,然後翻身下來,躺在一邊,伸手在她的兩顆蓓蕾上不住的搔動著。 

  終於甄妮睜開了惺忪的眼睛,無力的對著趙文笑了一下,翻身躺在了趙文的懷裡。 

  早上仍舊是六點半起床,往身邊一看,甄妮已經不在了,想想昨夜甄妮的表現,趙文的下面不禁的又是一陣勃動,他靜靜的躺了一會,聽到外面有響動,才起了床。 

  甄妮正在做早飯,趙文從後面抱著她,手就伸到了她的胸上,甄妮躲了兩下沒躲過,就轉過來,被趙文給抱住親了起來。 

  「快去洗洗吃飯啦……」 

  「你怎麼就不夠呢?……」 

  趙文被甄妮推開,在她臀上又捏了一把才走開。 

  直到趙文吃完飯去上班,羅一一還沒醒來。 

  今天信訪局一樓的接待處很安靜,這樣趙文覺得有些異樣,到了辦公室,武娟將泡好的茶水端給趙文說:「今天早上縣醫院門前又被圍攻了,就是汶水因為縣醫院120去的晚被延誤了治療時間而去世死者的六個兒子。不過,他們今天沒有像昨天那樣衝動,只是在那裡站著。」 

  「依我看,一會咱們又得忙了。」 

  趙文笑笑沒說話,這時電話響了,接通後傳出了縣委辦公室主任鄭寶華的聲音:「趙局,下午兩點半在三樓會議室召開常委會,請按時參加。」 

  鄭寶華頓頓說:「議題主要是關於深化改革、工業興縣,還有關於近期我們縣裡某些單位出現的一些工作問題進行討論。」 

  鄭寶華掛了電話,趙文看著武娟從空調那邊走了過來。將遙控器放在桌子上。笑說:「書記要是沒指示,我就出去了。」 

  早上果然很平靜,但是到了十點多的時候,趙文就接到了縣委辦公室的電話:「縣醫院門前有人鬧事。請信訪局的人協助公安局將事情平息。不要造成更大的衝突。消除影響。」 

  趙文將武娟叫了進來,將剛才的電話給武娟複述了一遍:「昨天這事是李局長負責的,請他負責到底。」 

  武娟點頭。然後就到李開山那邊轉述了趙文的指示。 

  信訪局趙文就是老大,是一把手,對於趙文的安排不會有人提出異議,就算是心裡不滿,但是工作也得先完成了。 

  再說,昨天汶水這弟兄六個的事情本來就是李開山負責的,這會工作沒有徹底,他需要再次的出面,這樣李開山也無話可說。 

  從李開山屋裡出來,武娟想了想,就拿了一份材料又來到趙文的辦公室,見到趙文在寫著什麼,就說:「局長,這是一份材料,狀告城關鎮書記訾紅升的。」 

  趙文抬頭看著武娟,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武娟說:「這材料上面說,舉報人是城關鎮的一個普通群眾,因為在夏季的時候開著借來的卡車拉麥子,結果被城關鎮黨委書記兼鎮長訾紅升開著警車攔截下來,訾紅升莫名其妙的打了這個村民兩個耳光,並且說他是無證駕駛,就讓警車上的一個人將卡車和麥子開到城關鎮派出所去了,至今車子和糧食都沒有要回來。」 

  「還有,舉報人還付了一份市醫院的診斷報告,上面說這個村民的右耳朵已經致殘,聽力殘疾一級,耳平均聽力損失≥91hl,當時被訾紅升搧了耳光后,耳孔就流血了。」 

  武娟看到趙文沒說話,只有繼續道:「這人已經多次上告,可是派出所的人不接待他,他到法院,法院的人也說這事不該法院管,扣車是交警隊的問題,打人應該找公安局。」 

  「於是,這家人走投無路,就上訪到了我們這裡。」 

  趙文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武娟回答說:「上訪材料是書記剛到局裡時收到的,那一段時間局裡出事了,你又是剛到,我們忙起來,就給忘了,昨天我整理材料,就將這個翻了出來。」 

  這幾天趙文隱隱約約的知道自己的上任是怎麼被捅死的了。 

  上任信訪局長估計也和趙文一樣,覺得信訪局就是給別的單位擦屁股的,像是消防隊員,實際上沒有什麼遇事處罰權,在縣級各單位里就是一個被邊緣的,於是自覺升遷無望,就將滿腔的熱情撒播到了別的地方,改做和女人**耳鬢廝磨上去了,結果弄大了一個又一個的女性肚子。 

  這位局長年紀不小,但偏愛妙齡女郎,尤其對處*女有一種偏執的愛好,對結了婚的少婦不感興趣,專門找那些情竇初開的少女,覺得那樣才有味道,終於擦槍走火,最後被一個很有個性的女孩在胸口上刺進了一刀,當場斃命。 

  本來信訪局是有保全人員的,可是出事那天縣政府那邊有人鬧事,信訪局的大部分人都到那邊去維持秩序去了,這樣,就給了那名行兇者有了可乘之機。 

  等到信訪局的人處理好縣政府那裡的事情后,回來發現局長已經一命嗚呼了,而兇手也在現場沒有逃走,被趕來的警察給抓獲了。 

  趙文聽完了武娟的陳述,將那份材料放進抽屜里,沒有表態。他不由的想:「武娟真的是一直沒有想到這份上訪材料嗎?要不,這個時候武娟將材料交給自己,又有什麼樣的目的呢?」 

  彷彿是看出了趙文的疑慮,武娟說:「這份上訪材料是郵寄到我們局裡的,一直就放在我那裡,沒人知道。」 

  「這也是我工作上的疏忽,請領導批評。」 

  聽了武娟的說法,趙文越發的相信這份上訪信件是武娟有意在這個時候拿給自己的。 

  也許武娟經過這一段的觀察,覺得自己和賈淺並不是走的特別近,於是就排除了自己是賈淺的人這一判斷。所以才將這個控訴訾紅升的信件交給了自己。 

  而每個華陽縣的人都知道。訾紅升是賈淺豎立起來的一個榜樣,前不久因為入常委的事情,賈淺和吳庸還鬧得很不愉快。 

  難道,武娟是吳庸的人? 

  可是趙文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是的話。武娟為何不直接將這份舉報訾紅升的信件交給縣紀委書記尚德勝呢。尚德勝可是標準的縣長吳系一派。 

  那武娟到底是什麼意思? 

  武娟笑著說:「我們全家今晚就等著書記的大駕光臨了。」 

  武娟扭動著稍顯肥碩的胯部走了,將一堆疑問留給了趙文,看來今晚到武娟家裡的赴約。已經成為了一件勢在必行的事情。 

  等到武娟出去了,趙文將那份舉報訾紅升的材料拿了出來,隨手一翻,裡面的內容很詳實, 

  下午兩點半,華陽縣常委會議準時在會議室召開,除了武裝部長吳夢章請假沒到外,其他的十名常委悉數到齊。 

  吳庸依舊是那樣的紅光滿面,賈淺仍是面無表情,在宣讀了幾分文件后,賈淺說:「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縣衛生系統接連出現了很多問題,我這裡接到了好幾封群眾來訪信件,甚至,還接連出現了圍攻縣醫院,抬棺鬧事等重大政治事件,我們老百姓對衛生系統的怨氣很大嘛!」 

  「請同志們對這個問題深入的研討一下,談談自己的看法。」 

  聽賈淺這樣一說,趙文才恍然大悟,他終於知道今天的常委會到底是要幹什麼了。 

  縣政府的工作任務之一就是領導和管理縣級政府職能機構的有效運作和對他們的工作進行監督,最近一段華陽縣出現了好幾起醫療糾紛事件,這就讓管理著衛生局的縣政府這邊工作很被動,而這些醫療糾紛到現在還遲遲的沒有得到解決,不能不說,縣政府的領導是負有一定責任的。 

  賈淺作為華陽縣縣委書記,對華陽衛生醫療系統做出批評,其實就是指責吳庸的縣長乾的不稱職。 

  「賈淺這是要和吳庸開始戰鬥了嗎?」 

  趙文在賈淺和吳庸的臉上掃視著,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準備,這兩個人終於忍受不住彼此看不順眼的折磨,要開始尋釁打壓對方了。 

  會議室里經過短暫的沉默后,縣委組織部長黃天林說:「近期,我縣衛生系統的確存在著很多問題,這集中表現在兩個方面,第一,幹部思想嚴重浮華,不紮根本職工作,醫療作風很有問題,這直接反應了醫療隊伍的素質高低,衛生系統的紀律上存在的嚴重的責任感和危機感不強,思想極其消極,觀念滯后,紀律渙散,原則性不強,四平八穩,不推不轉,工作效率差,甚至是消極怠工的作風。」 

  趙文清楚的記得,這是黃天林到了華陽后,自己第一次看到他公開的闡述自己的想法,也是第一次在常委會議上看到黃天林發表自己的意見。 

  沒想到,黃天林的言語是這樣的犀利,語句是這樣的尖銳,甚至可以說一點情面都沒有留給吳庸。 

  趙文不無惡意的想,如果那個衛生局長要是現在列席了會議的話,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會不會因為黃天林的話和這位組織部長針鋒相對甚至拍案而起,畢竟,黃天林到華陽的時間不長,僅僅在一個月的時間裡就憑著幾件可以說是集中突發的事件就完全的否定了衛生系統的整個工作,這是非常的不恰當和急功冒進的。 

  雖然黃天林的言語是為了迎合賈淺的政治意圖,可是這樣明目張胆的為賈淺搖旗吶喊。這個黃天林在政治上的眼光和修為未免有些太不成熟了,至少,趙文覺得自己換成黃天林,就不會這樣干,這樣很冒失的行為不應該是一個三十多歲男人應該有的涵養。 

  更何況,黃天林曾經還是一個市一級的大廠副廠長。 

  退一步說,黃天林在賈淺面前表現自己,那種主榮仆貴的奴才思想太嚴重了。 

  不過,賈淺這個老謀深算的人,好像恰恰正是需要像黃天林這樣的一個「闖將」來衝鋒陷陣。 

  「第二。大局意識不強。我們華陽縣整個衛生系統創造性開展工作不夠;創新意識不強,思想不夠解放,工作求穩怕失;服務意識不強,對服務型政府及率先崛起的理念認識上有差距。工作被動;效率意識不強。行政效率需要提速;制度落實不徹底。執行不得力;目標責任制等尚未具體到人,科室之間存在互相推諉扯皮現象。」 

  黃天林說話時,眼睛從每個與會人員的臉上掃過。但是趙文覺得黃天林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去注視誰、去留意誰,去觀察誰的表情和反應,他完全的陷入了一種空明的狀態中去了,視別人如同無物,如入無人之境,像是自己在給自己做著一場高談闊論的報告,從而讓自己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激情當中,他不顧聽眾的反應是什麼樣的,就是要將自己心中所說的話給像機槍掃射子彈一樣的給打光,然後才去查看在自己的重重火力之下到底死了多少的敵人。 

  黃天林真是一個瘋狂的人! 

  那一剎那間,趙文覺得要是給黃天林蓄上小鬍鬚,髮型改變,穿上一身專用的衣服,那樣絕對就是一個轉世的希特勒。 

  趙文忽然有些想笑,他為自己腦中有這個想法而感到忍俊不止,於是他趕緊將頭低下,看著桌面上的材料,恍然間卻想到了自己:「別人眼中的自己又是什麼樣的?」 

  在所有的常委中年紀最小,陞官就像是坐火箭一樣,而且現在在華陽幾乎可以說沒有自己的班底,放眼賈淺和吳庸這兩座陣營,自己誰的人都不是,如果說自己是將軍,那麼就是在孤軍作戰,沒有什麼有力的後援,自己一個不小心,精疲力盡后就會被撕碎的四分五裂,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要麼戰死屍骨無存,要麼就是逃之夭夭,那就成了自己唯一的一條出路。 

  如果說自己是小卒子過河,那樣自己已經進入敵人腹地太過深入了,當務之急,就是等待有人支援,或者趕快找尋自己的盟友。 

  可是,這樣兩條自己都有嗎? 

  「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 

  也怨不得鄭寶華對自己說話陰陽怪氣的,只有自己強大了,別人才能尊重自己。 

  腰杆子不硬,什麼時候都是落後挨打的命。 

  可是自己的援軍在那裡,自己的盟友又在何方呢? 

  黃天林在繼續陰陽頓挫的像是在做著報告:「……我接到一份上訪材料,裡面反應的問題簡直讓我寢食難安,我輾轉難眠,可以說,材料里反映的問題就像是一把刀子插進了我的心臟。」 

  「我不是在危言聳聽,」黃天林說著手裡舉著一份材料說:「這是一份上訪材料,我們縣醫院的醫生在給一個小姑娘做闌尾切除手術時,竟然將人家的子宮給割掉了,而且他們這些當事人還根本沒有發現!」 

  「直到後來女孩再次的因為身體不適去複診,才在市醫院裡得到了明確的答覆:她這一生都不可能有做母親的機會了!」 

  「而且,還會慢慢的變性!如果不持續的給身體打雌性激素,就有轉變成一個男人的可能。」 

  「這是什麼作風,這是什麼工作態度,這些醫生到底是白衣天使還是黑色的惡魔?他們的腦中到底想的都是些什麼?」 

  「這難道是僅僅用一個業務不精能解釋的明白的嗎?」 

  當黃天林說道女孩子宮被切除的話時,所有人都有些驚詫的看著黃天林,顯然是被黃天林的言論給震驚了。 

  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梁寶來皺著眉說:「有這種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趙文知道關於這個女孩子宮當做闌尾被縣醫院的醫生給切除的事情,當時接待上訪的是信訪股的股長侯一德,可是那份材料怎麼現在就出現在了黃天林的手中呢? 

  按照正常的信訪程序,上訪者在信訪局上訪被接待后,那些信訪材料經過登記、受理、整理後會交給自己審閱,隨即自己這個局長會轉給督查股進行交辦立案、督察股對自己交辦案件進行登記、查辦、督辦督查、結案審訪然後還會對重大的案件進行催辦、督辦,自己會將這些重大的上訪信函彙報給縣委辦公室,然後才有進一步的工作進行。 

  可是,黃天林手中的這份上訪材料自己還沒有接到,那他又是從哪個渠道拿到手的。 

  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黃天林對梁寶來的問話感到很滿意,回答說:「有人將這份狀紙直接塞到了我的辦公室里,我也做了一定的調查,這裡面反映的情況,基本屬實。」 

  看到梁寶來有些疑惑,黃天林就將那份材料放到了梁寶來身邊,示意他看,然後繼續說:「我認為,我們華陽縣衛生系統已經到了一種崩潰的邊緣,需要做一個大的手術,切除毒瘤,對有關的責任人應該進行懲處,該受行政處罰的,就處分,該調換工作的,就調離,觸犯了刑法的,就要承擔刑事責任!」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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