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滿山都是寶
東家既然已經醒過來,褚浦這家夥在這裏熟睡也安然無恙。
武江和林婉儀打個招呼,就去林子對麵的山坡上打獵物,他們早上也好吃飽了食物把那隻母熊帶離這裏。
其實林子外的草叢裏就有兔子出現,武江還是聽褚浦說那邊山坡上有幾株野果子樹,他想著去采摘些野果子讓東家吃,才舍近求遠。
等他爬上山坡,看著滿樹都是紅色的山楂,心裏恨不得返回去一腳把褚浦那狗東西踢飛。
這酸唧唧的玩意就是要餓死了,也沒法入口。
忿忿的踹了山楂樹一腳,腳落地麵時,他眼神一亮,沒想到這裏竟然有一叢寶貝。
看著幾片比他手掌還大的紅色靈芝,武江丟掉手裏的弓,蹲**子。
小心翼翼的刨開遮蓋著靈芝根部的雜草和落葉,武江把幾株靈芝小心的挖了出來。
怕靈芝裝進衣兜裏會損壞,他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仔細的把靈芝包裹好。
這下心情好起來的武江,重新把弓從地上撿起,看著遠處有野雞的咕咕叫聲,悄悄的朝那裏靠近。
等武江提著兩隻五彩斑斕的野雞,手裏還拎著包裹了靈芝的衣裳返回來。
褚浦也已醒過來,正牽著幾匹馬在草叢裏讓馬吃草。
他一身輕鬆的走過去,問起這個傻乎乎的大個子,“褚浦,東家又去了哪裏?”
看到武江手裏拎著的野雞,褚浦又羨慕起來,地上跑著的野物他還沒本事打到,這會飛的野雞是想都不用想,他嘿嘿笑著,“武江哥,東家說要去找些果子回來,讓咱在這裏等著呢。”
一輪紅日從東邊山頭升起來,林婉儀也用衣裳兜著一些果子回來。
武江把幾株靈芝捧到她麵前,看著色澤潤澤飽滿的靈芝,林婉儀驚喜的喊起來,“武江,你可真是運氣好啊,竟然在這裏找到了血靈芝!”
“東家,血靈芝貴嗎?”
怪不得方才這家夥把這東西捂的嚴嚴實實,褚浦看著東家一臉歡喜,他左看右看,也沒瞧出有啥稀罕的地方,不禁好奇的問了出來。
即便是她常年在鳳頭山上替葉叔采藥草,這麽好的血靈芝她也沒遇上過,林婉儀點著腦袋,眉眼裏都是笑,“嗯,當然貴了,這麽大個的血靈芝恐怕長了有幾百年,拿到城裏藥鋪,一片就能賣上百兩銀子呢。”
昨夜在篝火邊聽東家說那頭母熊送進城裏能賣上二三百兩銀子,褚浦已經聽得熱血沸騰,這會聽到一片靈芝就是一百兩銀子,他目瞪口呆的望著東家手裏拿著的四片靈芝,驚的吞咽下口水,呐呐的嘟囔著,“竟然值那麽多銀子,這可是有四片呢,武江哥,你這會可真是走了狗屎運哦!”
蹲著身子繼續翻烤著野雞肉的武江,樂嗬嗬的點著腦袋,“嗯,咱運氣是好,我看這山裏的寶貝多著呢,若不是咱們帶陶鍋,不然這草地和林子裏遍地都是蘑菇,咱也不用頓頓都吃烤肉咯。”
靠山吃山,以前自己上鳳頭山,大哥就叨叨個沒完,這會大哥成了親,自己手下又養著一大群的青壯男兒,進山再不用懼怕,想必大哥不會再在背後叨叨。
林婉儀興奮的點著頭,“武江,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等咱把你們整理好的穀地都種出來,咱就多帶些人來這幾座山上尋寶,不拘蘑菇、靈芝咱都要多采摘些回去,這些東西送藥鋪酒樓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呢。”
自己運氣雖然不夠好,可是采摘蘑菇還是可以的,說不定自己也能在這山裏挖到這樣珍貴的靈芝和人參呢,褚浦激動的伸著手,直拍自己的胸膛,“我也要再來,昨兒在那邊的穀地我就發現了好些蘑菇呢。”
“好,咱都來,現在盡快的吃東西,把肚子填飽就該把那頭母熊拖出來離開這裏咯。”
這小子個子不小,心性和孩子沒兩樣,林婉儀把靈芝包好,笑著點頭應下褚浦的話。
昨兒來的時候輕裝簡從,返回的時候還馬背上還要馱著頭肥壯的母熊。
林婉儀真的擔心自己的馬會被累趴下。
他們翻過山,來到穀地,已經到了午時。
她看到臥倒在草叢裏的馬直喘粗氣,就讓武江先把兩隻熊崽子先送回鳳頭山,換幾匹強壯的馬兒把母熊和野山羊駝回去,她和褚浦在這裏守著這些野山羊和那頭母熊。
武江慶幸那頭母熊的命大,脖子被東家捅了一刀,還苟延殘喘的留著口氣。
他馱著兩頭熊崽子,朝鳳頭山急速的趕著,想早些回去,換幾匹強壯的馬兒過來。
林婉儀一夜沒下山,林修文已經在家待不住,非要上山去找妹妹。
被周氏他們幾個勸下,昨兒一早,周氏就風風火火的上了山。
得知林婉儀這丫頭帶著武江他們去了深山打獵,她氣惱的瞪著眼,可眼前的人哪個也不敢質疑這瘋丫頭的決定,自己衝他們發火也沒意思。
嘮叨幾句,忿忿的又下了山。
回到林家,給林修文扯了個謊,說那丫頭在山上看著林長旺他們種豌豆呢,怕耽擱了山上開出來的田地,恐怕要等豌豆種完,她才會下山。
想到豌豆還是個稀罕東西,林葉村多少年都沒人種過,隻要那丫頭不去深林子裏打獵就成,林修文心裏才不那麽恐慌。
昨兒天黑透,那丫頭還不見蹤影,知道進了深山,沒個三五日都不會回來,周氏心裏倒是越來越慌亂。
今兒一早,她又耐不住心裏的煩躁,匆忙上了山。
經過這兩日晾曬,田裏也能下去人,林長旺他們已經忙活著種豌豆。
即使穀地這邊,崔興旺幾個也帶著林富勇他們爺仨開始修整菜畦子,準備在這裏種青蒜和耐寒的芥菜。
連走兩個地方,林婉儀他們仨還不見蹤影,昨兒已經對修文那孩子扯了謊,今兒這膽大丫頭還是不露麵,心情越發糟糕的周氏的嘴上已經悄悄起了一層燎泡。
她氣悶的坐這穀地的邊坡上,嘴裏不停的嘮叨抱怨著,“婉儀,你個臭丫頭,咋就不讓人安生一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