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四處飄
祁樂之的一通話的的確確讓祁柯動搖了,他覺得這樣貌似也並非不行,就這樣,他妥協了。
“你若是要如此,那便就這樣吧,”祁柯提高嗓門說道,隨即又瞟了一眼淩舷,“師弟,那這事就這麽定下了,那……聯手的事,還有……藥……”
“哈哈,祁師兄,這你就大可放心,我淩舷可不是那種食言的人,我們倆大門派必定聯手,至於這藥呢,你們隨我去藥閣裏麵取吧。”淩舷摸了摸下巴,滿意地笑了。
“好。”
說罷,淩舷便領著倆人前往了藥閣。
……
“師兄,賢侄,這便是我所說的良藥,左邊這瓶,外敷,可去除疤痕,右邊這瓶,內服,便能潤喉清嗓。”淩舷左手拿著一個小木罐子,右手拿著一個小瓷瓶。
他一臉笑意,將這兩樣東西交給了祁柯,而祁柯也是趕忙接過,“如此,便多謝師弟了……”
“無事無事,隻要師兄莫要把結親忘了,各自都準備準備。”
“那……既然是那將若兮嫁於我兒,我們是否要準備一些聘禮?若是沒有的話,隻怕說不過去。”祁柯手裏拿著藥,問那人。
“師兄,這你可就見怪了,聘禮什麽的便免了,隻求咱們兩大門派永結同心,共同進退就好。”淩舷客氣地說道。
“這……好吧。”
祁柯微微低下頭,貌似想到了什麽,對身後觀望很久的祁樂之說道:“樂之,你先出去,我和你淩伯伯談些事情,”說著,又將手裏的藥瓶交給她,“拿著出去吧。”
原本潛水許久的祁樂之也是突然回過神來,一臉懵逼地把藥接下,好似呼之即來,喚之即去,老老實實地就出了藥閣,順便還把門帶上了。
沒有了其他人在,祁柯和淩舷之間的相處變得奇妙,氣氛甚至有些劍拔弩張。
兩人都互相望望對方,卻良久沒有說話。
好一陣沉默。
最終還是祁柯率先開口:“淩舷,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淩舷笑笑,邁動步子,悠哉悠哉地繞著他走了半圈,說道:“嗯,沒什麽目的,就是覺得,我這個徒弟與你的兒子挺配,龍男鳳女配一對,不好嗎?”
“淩舷……我們好歹出自同一師門,盡管如今,師門已滅,但我們仍然還是師兄弟,你這人,我怎能不了解?利益至上,你……又怎麽可能會做虧本的買賣?”祁柯懷疑的正是這點,將自己的天才徒弟嫁過去,又是送藥,又是同意聯手,還不用聘禮,這怎麽想,淩舷都是血虧,他這人怎麽可能做這種血虧的生意?
“師兄……你也別總是把我想的那麽勢利,年紀大了,看破的事情自然也多了……”
“淩舷……你現在,還是覺得那樣好嗎?已經這麽多年了,你就回不了頭,改不過來了嗎?”祁柯突然激動問道。
而祁柯的激動,無疑也帶動了淩舷,“夠了!祁柯,先前你是師兄,你管著我就算了,如今師門已經不複存在,現在沒有外人,我們不需要師兄師弟地稱呼,我想怎樣?那是我的事,無需你多管!”
“可……我們武者雖然追求實力,但不能為了實力不擇手段,一步步磨練,腳踏實地才是正道。”祁柯義正言辭道。
“別搞笑了,祁柯,像你那樣一點一點地去提升實力,那我們要成為最強者,怎麽可能?我們就是一群瘋子,要為了實力不擇手段,弱肉強食,你不知道?”淩舷也仍然是像多年前那樣固執己見,這樣針鋒相對的場景,仿佛多年前的事件再次重現。
祁柯已經不想再回想當年,最終平靜下來,“好……我確實沒辦法管你,隨你……”
他也無法相信多年前那個一心練武的小師弟現在竟成了這副模樣,變得連他都認不出了,終究還是心寒,可又能怎樣……
祁柯說完便準備走,他緩緩推開藥閣的閣門,正準備跨過門檻出去,突然想到什麽,轉過頭來,認真說道:“淩舷,也莫要忘了,你現在是個掌門……”
隻此,留下這麽一句話,祁柯便徹底跨出了藥閣的門……
而在外頭等候多時的祁樂之看見自己老爹臉色並不好地出來,也是疑惑了一陣,隨後說道:“父親,你出來了。”
“嗯,那事已經說定了,咱們回門派準備準備吧……”
眼看祁柯正欲要走,祁樂之趕忙阻攔,“等等!父親,我能不能留在這裏?”
祁柯聽見這話,腳步瞬間頓了一下,隨即看向那人,他還未開口,別處卻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好好好,師兄,賢侄若想留下來,那就讓他留便是。”
果然是淩舷那個家夥,又出來參一腳了。
“樂之,為父不是說不允許你留下來,但至少得為父一個緣由。”祁柯說道。
“其實就是兒子對這淩天派好奇萬分,想稍作參觀,而且……兒子三日之後既要娶妻,那兒子怎麽說也必須留在這。”她說得天經地義,其實,她就是想留在這裏,一會兒可以偷偷地去看看將若兮。
“你……”祁柯隻感覺頭大,有這麽個女兒,他隻感覺是造孽了。
“師兄,你便讓賢侄留下來吧,師弟我呢,會好好照顧賢侄的,師兄莫要擔心了。”淩舷插話道。
也就是此刻,祁柯感受到了背叛,那叫一個氣,冷哼一聲,甩甩袖子就走了,也沒多說什麽,隻留下兩人望著他越走越遠……
“那……賢侄,還沒到日子之前,你就先暫時住在我門派吧。”淩舷說道。
“嗯,有勞淩伯伯了。”
“沒事,畢竟我與你父親可都是老相識——了啊。”淩舷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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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談妥的這一天,門派裏遍布了將若兮三日後要嫁給穹武門少門主的消息。
而被淩舷囚禁在自己小院裏不準出門的將若兮自是不知。
她仍然是呆呆地坐在小院的藤椅上,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
她又在想那個人了……
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多天,卻還沒有一丁點樂麒的消息,“他”可能真的死了吧……
將若兮無法原諒安落那樣不顧他人生死的行為,盡管安落說是為了救自己,但是,將若兮仍然無法原諒她,現在……樂麒隻怕是真的死了,麵對十幾個那樣厲害的魔教高手,不死又能怎樣?
都怪她,如果她能看得見,或許就不會任人擺布,或許就能在當天帶著樂麒一同逃了……
這十多天來,她發現自己的腦子裏除了那個人還是那個人,想忘也忘不了……
當初聽安落說“他”必死無疑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麽會那麽痛,現在……她差不多明白了,她居然喜歡上了一個才沒認識多久的傻蛋,一個已經有心悅之人的傻蛋,而這個傻蛋居然死了……
將若兮心中的悲傷,難以宣泄……
與此同時,將若兮忽然聽見了一陣聲響,盡管微小,但她還是察覺到了。
“誰?”
“是我,安落。”
她悄悄地從後麵的圍牆翻過來的,這主要還是因為前門有弟子看守,自己不能明目張膽地進去。
安落翻進來後,看見的仍然是那張冷淡的麵容。
她就知道……
自從那日留下了樂麒,她帶著將若兮趕緊跑路後,安落仍然無法忘記,一路上,將若兮是那樣苦苦掙紮,哀求她停下,回去救那人,可將若兮哀求得有多苦,安落的心裏就有多恨。
那個叫樂麒的家夥,才僅僅一月就奪走了師姐的心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家夥死有餘辜,死了更好……
安落當時也沒管那麽多,隻是強行抱著將若兮跑,原本想逃下山,結果卻在途中撞上了淩舷眾人,她也不好當著眾目睽睽之下逃跑,隻能放棄這次計劃,老老實實帶著將若兮地回了山門,等著日後再做打算。
可沒想到這次,淩舷卻是轉變了策略,直接就把將若兮囚禁在了小院裏。同時還發現將若兮內力已經恢複,他為了以防萬一,還把她的內力封住了,也在院子外頭,安排了弟子看守,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於是乎,除了每天有專人來送飯之外,將若兮就真的與他人隔絕了。
而這次,安落不惜任何代價跑進來,主要還是為了告訴她一件事情,同時也讓自己憤怒的事情。
……
“師姐……”
“你又來幹什麽?淩舷不是說了,其他人不準進來的嗎?”將若兮仿佛還在氣頭上,話語極為冰冷。
“我……師姐,我知道你怨我,那我這次來,隻是想告訴你……”安落又主動地湊近了幾分,繼續說道:“師姐,淩舷那老東西把你賣了,竟然也沒經過你的同意,便要把你嫁給穹武門門主的兒子,就是那所謂的大師兄。
那大師兄我聽師弟師妹說過了,不僅聲音嘶啞難聽,而且還整日帶著個麵具,相貌估計一言難盡。結果那老東西還把你往坑裏帶……”
“果然又是淩舷……他把我當什麽了?!”將若兮怒了,又是這樣,這個家夥,能不能不要再惡心自己了?
“師姐,我知道你不願的,所以我會幫你。”安落上前抓住她的手,一臉溫柔地說道。
而將若兮則是很不習慣她的動作,很快就掙開了,“幫我?你怎麽幫?”
說到這,安落捏緊了手裏的縱孽,她的眼神中滿是充盈的殺氣。
“如果那人敢娶你的話,我便幫你……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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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
安落的黑化,針不戳。
OK,現在發出預告:安落直接弄死了祁樂之,然後和將若兮,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了一起。
祁樂之:???你再說一遍(扛起40米大刀)
我:emm……錯了錯了錯了,拆官配可恥,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