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四處飄

  昨天晚上,祁樂之也總算是開了葷了。


  盡管放縱,但是……這個人,總是讓她怎麽都愛不夠。


  ……


  “娘子,醒了嗎?”


  這人倒是神清氣爽,早早換好了衣服,看著床上微微眯眼的將若兮,輕聲喚道。


  而將若兮□□的,整個身子藏在喜慶的大紅被褥之下,隻不過,她蒙在眼前的那塊紅布,卻不知所蹤……


  聽見那人的呼喚,她仿佛清醒了一般,將眼睜開。隻不過……她的雙眼是那樣的無神,還有些□□。這是祁樂之第一次見她的眼睛,看著看著,她也心疼。


  將若兮目中無光,僅僅憑著聲音的方位,朝著那人,吞吞吐吐道:


  “那個……你,先把我解開。”


  她將手從被窩裏緩緩抽出,然而……她的雙手被那塊紅布當作繩索束縛住,正是因為這樣的束縛感,昨天晚上,她才無法反抗……


  將若兮說著,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臉色隱隱有些泛紅。


  床前那人見了,忍不住笑笑,隨即就應了她的要求,微微俯下身子去,抓住她的雙手,慢條斯理地解開了她……


  隻不過,貌似是時間過久,或是太過緊繃,將若兮的手腕上顯出突兀的紅痕……


  “好了,娘子,時候也不早了,需要為夫幫你穿衣嗎?”


  祁樂之看著那人,再次打起了小算盤。


  那句“娘子”一喊出口,將若兮隻覺得無地自容,她沉默良久,最終吞吐出一句話。


  “好,麻煩了……”


  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麽,畢竟……堂也已經拜了,做也做過了,現在的自己,無法自己動手,想來也隻能勞煩她了……


  祁樂之早已在床頭備好了衣服,拿手挑起衣服,便如狼似虎一般,撲倒了床上。


  將若兮也被突然的動靜嚇了一跳,“你……你做甚?”


  “幫你穿衣啊,為夫不上來,怎麽幫你?”


  她自然是理所當然,將若兮聽了也覺得無法反駁,微微點頭,“哦……”


  祁樂之輕輕地將被子扒開,看著眼前那人滑白的肌膚,再次展露在自己眼前,她無意識地咽著口水,喉頭微微滑動……


  啥也不說了,直接幹活。


  祁樂之輕手輕腳的,怕一個不小心,又讓這人生疼,畢竟……昨晚力氣好像是用的有點大了。


  而將若兮整個身子袒露在人眼前,她仍然不太習慣,盡管自己早已被看光,可……她內心仍然羞恥著。


  祁樂之雖然說就是饞身子,想再看看,但動起手來,也是真的麻溜。


  沒多久,將若兮就已經穿上祁樂之自己的男裝了,這倒也不是她故意的,隻是……她沒有女裝,諾大的衣櫃裏隻有男裝。


  而且臨時找門派裏的師妹借,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吧……最主要還是麻煩。同時吧,自家老婆平時總是穿得比較瀟灑,跟個大俠似的,突然換女裝,隻怕老婆不習慣。


  看著老婆坐在床邊,已經穿好了衣服,祁樂之也覺得異常自豪,慢慢爬下床,靜靜觀賞著。


  也就是出神片刻,她突然說道:“祁樂之,你是女子,對吧。”


  當即聽見這句話,祁樂之微微慌張了一下,隨後又平靜下來,反正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原本想著,昨晚就告訴她的,隻不過後來忘了,如今老婆自己猜出來了,那就大方承認好了。


  “嗯。”


  將若兮盡管在看著她,卻目光渙散,她心中也已經有了答案。


  將若兮從昨晚就知道這人的秘密了,通過兩人親切的身體接觸,她發現這人的胸膛軟軟的,甚至有些許膨大。關鍵是,這人沒有陽根……


  本來一開始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將若兮有些不信,開始試圖說服自己,但其實心裏早已清楚,現如今,這人也親口承認,她心中百感交集。


  “女子啊……”將若兮感歎著。


  “你不是說過,我是你的心愛之人嗎?我是女子,也依然嗎?”


  祁樂之不再遠遠觀望著她,慢慢走到她眼前,單膝跪下,緊緊握住那人的手,她在等她的回答,她相信,無論如何,結果都不會變。


  將若兮原本有些凝重的表情,瞬間放鬆開來,她笑笑,說道:“就算不愛,人也已經是你的了,更何況,你本就是我心愛之人,男女無論。”


  她就知道,頓時心花怒放,“嘿嘿,娘子果真是娘子,為夫甚是欣慰。”


  “祁樂之,你……”將若兮知道了這人的真實性別,對於這麽個稱呼,隱隱感覺有些不適。


  “唉……昨晚還喚我夫君,怎的?如今就直接喚我名字了?”祁樂之語調微微上揚,有意調侃。


  “可……你是女子,這樣不妥。”將若兮這時倒是沒聽出調侃的意思,認認真真解答著。


  “哦?何人規定,不能叫女子夫君的?你且說是何人,為夫立馬去宰了他。”祁樂之說的一本正經,實則調侃之意更深。


  這麽一句話,頓時讓將若兮語塞,細細想來,確實無人規定,隻好老實巴交地說道:“嗯……好吧,夫君……”


  聽到這麽一聲,祁樂之猛男的內心瞬間滿足,可以說是死而無憾了。


  但隨即又趕緊解釋道:“哈哈,若兮,玩笑話而已,莫要當真。”


  將若兮麵露疑惑之色,祁樂之見了,繼續解釋道:“emm……在外人麵前,你喚我夫君,我喚你娘子便好,私下,你想如何就如何,喚我名字也好。”


  “為何?”


  “雖然你已知我是女子,但除你和我父親之外,誰人都知道我是個‘七尺男兒’,隻不過因為一些緣故,我還無法告知他人,我是個女兒身。而你我二人已是夫妻,自然要如此。”


  “原來是這般,我知曉了。”將若兮深表理解,盡管不知緣故,但她仍然願意相信她。


  “那……若兮,如今我們已經離開了淩天派,我打算,把你的眼睛治好,我們就共同下山回到你的家鄉去,從此隱退江湖,可好?”祁樂之終於將自己心中想法說出。


  “隱退?離開?隻怕不妥,你……可是少門主,日後是要接下整個門派的,不能這般任性。”


  相比於祁樂之的隨性,將若兮就比較穩重,想的較為深遠。


  “我的誌向不在這江湖之上,能與你雙宿雙飛,便是我一生所望,你可知道?”


  “可……你父親會同意嗎?”她仍然疑慮。


  “他會同意的,他並非不通事理之人。”


  “但……我的眼睛……”將若兮最為猶豫的就是自己的雙目已盲,她怔怔地說道。


  “這你不用擔心,我已經知道,你的眼睛為何會盲了,是……盲蠱蟲。”


  “盲蠱蟲?連我自己都不知,你為何會知道?”


  說到這裏,祁樂之又莫名覺得真相難以開口,隻是沉默著。


  她一直不說話,讓將若兮總感覺有什麽內情,更著急了,“祁樂之,你說啊!”


  “是安落告訴我的,就在她要殺我的那個晚上,偷偷告訴我的……


  你的雙目,是她下的盲蠱蟲,也是她投的毒,讓你武功盡失,我知道這讓你難以相信,但……這的的確確就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將若兮愣住了神,她還是有些不相信,“為什麽?那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若兮,我想你應該知道的,你知道安落對你有不一樣的感覺,對嗎?”祁樂之了解她,半年的朝夕相處,她這麽敏感的人,一定能發現這樣特殊的感情。


  “是,我一直都知道,但我沒想過,她會對我下手……”將若兮不得不承認,她從始至終,都知道安落對自己的感情,可……現如今看來,她對自己也不是那樣的愛,執念而已吧……


  “那天晚上,她要殺我,我反將她一軍,原本想著她若是能悔改,我便放了她,沒成想,她……居然自己主動赴死……


  她也說過,她殺了很多人,該償的命也已經很多了,她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累了’,我不知道安落到底有怎樣的過往,但是,她已經死了……”祁樂之一邊回想著那天的事情,一邊訴說著。


  也就是此時,兩人的心情都沉重起來。


  尤其是將若兮,她沒想到,安落原來……可是,人已經死了,還有什麽好怨的呢?她選擇主動赴死,想必……也是幡然醒悟了吧。


  看著氣氛漸漸凝重,祁樂之趕緊就岔開話題,“啊,那個,若兮,你放心,我前兩天已經翻閱了書籍,這盲蠱蟲作為極其稀有的一種蠱蟲,一旦進入體內,就會使人目盲。但隻要把它逼出體外,雙目自會明朗。”


  “可……時間已經過去半年,想必蠱蟲已經深入體內,要如何逼出?”


  “這倒是有一法子,是我父親告知於我的,父親說,世間有一高人,江湖人稱毒醫閣老,擅長製毒製藥,能毒人能救人,他自製了一種藥,名為引蠱散,雖然不知具體,但確實能逼出體內的蠱蟲。”祁樂之興致勃勃地說道,她相信祁柯,誠不欺我。


  “而且,父親還說,這毒醫閣老歸隱於藥靈穀,所以……為了能趕緊治好你的眼睛,我打算今日就趕去藥靈穀求藥……”


  她眸中堅定,暗下決心。同時微微放開了緊抓住將若兮的手,隨即準備起身離開。


  “祁樂之,我也聽說過,藥靈穀毒物眾多,你……”將若兮也不是沒有聽過藥靈穀的一些傳聞,藥靈穀中,毒物盤踞,可謂是凶險萬分,多年來都無人敢踏進去一步……


  將若兮臉上隻剩憂心,她趕緊死攥住這人的手,仿佛不想她離去。


  而祁樂之隻是小力地將手掙開,上手去,用指腹輕輕婆娑著她的臉龐……


  “管他刀山火海,為你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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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咱們就去求藥,然後治眼睛去!


  治好了眼睛,咱們就可以退休了!真好!

  退休了之後,就可以日常了,日常之後就可以下一個末世了,末世之後就可以回歸現實世界了,現實世界在一起之後就可以結束了,結束之後就可以下一本了!


  哈哈,真好。(我對自己的這本黑曆史真的看不下去了,我就想趕緊寫完,早點罷工,你們心理夠強大的,這也能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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