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種田錄

  祁樂之和唐諾打算先進眼前這棟最大的主教學樓,遠遠望過去,一共有五層,每一層的玻璃都破碎了,裏麵有些陰暗,看不清楚情況。


  等到兩人走進了教學樓的樓梯口時,才發現,樓梯口已經被人用鐵絲網攔住,而且鐵絲網後麵還有桌椅板凳什麽的牢牢堵住了入口。祁樂之有點不信邪,試圖推開,剛將手放在鐵絲網上準備推,就被鐵絲網上麵的鐵倒刺紮了一下,她趕緊就鬆開了。


  她仍然不服氣,直接抬腿,一腳踹在鐵絲網上,雖然說穿了鞋,不會再有被紮的煩惱了,但是……再怎麽用力地踹,那些桌椅仍然紋絲不動,很是惱火……


  祁樂之倔強地踹了兩腳,也就作罷了,就這工程,有點費鞋。


  “好了,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有沒有入口,我記得這裏還是會有別的地方可以進去的。”唐諾實在不想看這人傻傻地較勁了,提議道。


  而唐諾這麽一說,無疑給了她一個台階下,祁樂之也就順其自然,“好,唐諾姐姐,我們去找找。”


  祁樂之覺得還是兵分兩路的好,說完就準備向另一邊走,而唐諾看她挪動步子,也趕緊跟上了。祁樂之感到身後人的跟隨,回過頭疑問道:“唐諾姐姐,兵分兩路不是快一點嗎?跟著我幹嘛?”


  唐諾又突然覺得這人沒記性,一步步走到她跟前,看著這個比自己高出幾厘米的家夥,她莫名覺得自己年長她幾歲,總歸還是要拿出點大姐姐的架勢。


  當即,抬起手來,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祁樂之,你這個腦袋瓜子不想事的嗎?現在學校可沒有那麽安全,誰知道會不會突然蹦出來一個喪屍吃了你?”


  唐諾也真是服了這家夥,都不知道怎麽好好保護自己嘛?這種時刻還喜歡亂跑,嫌命不夠花嗎?


  而祁樂之雖然突然被彈了一下腦殼,但內心還是挺愉悅的,畢竟……她是在關心自己,想著想著,她也就笑出了聲:“嘿嘿,我知道了,沒想到唐諾姐姐這麽關心我。”


  唐諾視線連忙轉移,故作正經咳嗽了兩聲,說道:“那個……也別想太多,畢竟保護你是我的職責,我是你的保鏢嘛。”


  “哦~”祁樂之暗自竊喜,果然……傲嬌的小毛病還是有些改不了。


  “行了,我們趕緊去找找,也別磨蹭了。”唐諾終於選擇了轉移話題,而找回了原來的話題。


  “嗯……”祁樂之應下,隨後就無憂無慮地繼續出發了,唐諾也活脫像一個保鏢一樣,緊緊跟在她後麵。


  兩人貼著教學樓繞了半圈,總算找到了另一個入口,然而,這個入口也一樣被鐵絲網和桌椅板凳堵死了……


  這麽看來……這棟教學樓裏很有可能還有幸存者,要不然不會把入口堵的死死的,而且大部分喪屍都遊蕩在操場的外圍。


  唐諾細細思考著,而祁樂之莫名有些絕望,兩邊都被堵死了,這並不是問題,反正隻要她放一把火,鐵絲都得變鐵水,更何況是哪些不值一提的“攔路虎”呢?


  可關鍵是……唐諾就在自己旁邊,而且還是寸步不離,她根本就動不了手,一旦動手可就被拆穿了。扮豬吃虎,套路老婆是很爽,但……有利也有弊,自己還必須裝作是一個啥也不行的小菜雞,引起唐諾的保護欲,反正就是啥也不能做,藍瘦……


  【呸!活該了吧?我讓你扮豬吃虎,這下真的成豬了吧?】


  果然……每次這種時刻,紀總會出來吐槽,而祁樂之又何苦不想好好吐槽它?既然它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順嘴吧。


  “你個傻逼,平時就在野區裏采蘑菇,這種時刻就蹦出來了,平時你但凡要不說句話,我還以為你是死屍,平時就跟個死魚一樣,我犯了愁,你就出來吐槽,搞得好像你很聰明一樣,不得不說,你個傻逼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也不得不說,你作的一手好死。”


  祁樂之表麵啥事沒有,實際在內心裏已經瘋狂罵了一大通,當然了,像她這樣的文明人,還是盡量不爆粗口,不說髒話的好,就這樣簡簡單單地教訓一下好了。


  【嗬,胎神,我跳你個仙人板板。】


  “你莫要以為我不是那邊的人,我就聽不懂,你這些話還是跟我學的,你覺得我有用嗎?嗯?”


  【emm……那……】


  “詞窮了就詞窮了,別出來丟人現眼,回去好好在網上衝衝浪,學會罵人了,再來找我,ok?”


  【行,嫌老子煩是嗎?老子特麽還不幹了,以後你就是跪下來磕頭求我出來,我都不出來了!】


  沒想到,紀這麽個莫得感情的神,竟然也會鬧小脾氣,當即撂下這麽一句狠話。


  那祁樂之對於這煩人的家夥,自然是巴不得,“行行行,你放心吧,哪怕就是死,我都不會叫你這個煩人的家夥出來的。”


  【嗬,這種flag都敢立,你就等著被打臉吧。】


  “放心,爺不會,整的好像爺很稀罕你似的。”


  【……】紀突然的沉默,也就這樣結束了一人一神之間的對話……


  “祁樂之,看來……尋常的路,我們是走不通了。”唐諾昂著頭,望著高處的樓層,突然開口道。


  她在她身側,祁樂之無疑被她的這麽一句話拉回了現實,先是迷茫地張望了兩下,隨即反應過來,看著這人,還在仰望著上方的樓層,“嗯,唐諾姐姐,看來是走不通了……”


  祁樂之表示很無奈,但凡自己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動手,也不至於造成這種煩惱。


  而唐諾大概計算好了高度,自信一笑,說道:“嗯哼,我說尋常的路是走不通了,但我沒說別的路走不通啊,所以說……想要進去,就得不走尋常路。”


  唐諾說著自己的理解,然後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部位,按了按自己的手腕,扭扭脖子。


  “出來吧。”


  唐諾習慣了命令的口吻,以超凡的意念召喚出了一根之前參與戰鬥的藤蔓。


  這根藤蔓從祁樂之和唐諾兩人之間隔著的一小塊空地中拔地而起,直直挺立著。


  祁樂之看著這根藤蔓,已經收起了先前的尖刺,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祁樂之下意識的看一下旁邊那人,隻見她衝著自己神秘一笑,“姐姐帶你走走不尋常的路。”


  話音剛落,祁樂之還沒反應過來,那根藤蔓就突然得到了指示,迅捷地纏住了祁樂之的腰腹,以一種驚人的力氣將她帶上了半空。祁樂之整個人懸在空中,被這根藤蔓一點一點往樓上帶,感到有些驚奇。


  不過還好,纏住自己一副的力氣不是很大,反而有點溫柔,自己也不恐高,就這樣老老實實地順從著它的動作。她被帶上了三樓外圍,通過外頭已經破碎的窗戶爬進了一間教室裏。


  祁樂之進入了教室,唐諾也緊隨其後,用同樣的方法進來了。


  兩個人看著這間教室裏雜亂的桌椅,四處堆積著的書本,一時間都有些沉默。


  祁樂之觀望了這間教室,大概是沒有人了,就走出了教室,在走廊裏四處張望,可是這棟教學樓好像很安靜,就好像沒有生息一樣。


  “別看這裏暫時一點聲響都沒有,但我覺得這裏應該是有人的。”唐諾一直站在她身後,時不時出來分析兩句。


  “嗯,再找找吧。”


  ————————————


  在三樓的學生會會議室內,不大的空間裏,放著一張大長桌,擺著幾張辦公椅,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年輕女孩穿著湖藍的連帽衛衣和一條灰色的長褲,放蕩不羈地癱坐在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臉上有些悠閑的神情。


  唐霖反正這時候也沒什麽用,隻能默默地等待,日子久了,安逸的日子過的久了,她也就暫時忘掉了憂傷,忘記了遠去的父母和姐姐。


  她其實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但她希望他們沒事,別希望他們能逃出r市,自己的話……逃不出去就逃不出去吧,隻要好好活著,在哪不是一樣。


  她躲藏在華大的這棟教學樓裏估摸著得有兩個月了,雖然枯燥無味,但至少這裏喪屍進不來,反而多了幾分安全感。


  今天又是等待的一天,她在等她回來,唐霖相信以她的實力,也不會有事的,也就放寬了心。


  過了一會兒,她就突然聽見寂寥的四周傳來一陣漸近的腳步,心想道:“林千葉嗎?”


  “不對,這好像是有兩個人,不是她……”唐霖突然警覺起來,盡管說這腳步輕快,可以確認不是喪屍,但哪怕是陌生人,也要防備。


  唐霖趕緊起身,抄起了自己放在門口的鐵鍬。她躲在門框邊的牆後,聽著腳步越來越近,她捏緊了手裏的鐵鍬,決定先下手為強。


  果不其然,一個人率先踏進來,唐霖剛準備一鐵鍬下去,又一個人走了進來,她看清楚了那人的樣貌,鐵鍬舉在半空,就不動了,隨後趕緊收回。


  那兩人也回過頭來,一眼瞅見了角落處裏的唐霖,手裏還捏著一把鐵鍬。


  “阿霖?!”唐諾驚呼一聲。


  “阿姐!”唐霖這才發現,自己真的沒有認錯,真的是阿姐!

  她連忙扔下鐵鍬。


  兩人隻此一呼,便紛紛湊上來,緊緊擁抱在一起。


  祁樂之看著這姐妹倆相擁,內心莫名欣慰。


  唐諾和唐霖已經很久沒見了,隻此一抱就是好一會兒,祁樂之咳嗽兩聲,她們才漸漸分開,看著唐霖眼眶中已經在打轉的淚水,唐諾的心理防線莫名也被擊潰,紅了眼……


  “阿姐,怎麽就你一個人,爸媽呢?”


  唐霖有些哽咽地問出了這句話,她想她可能知道答案了……


  而這件事再次提起,又讓唐諾想到了爸媽活生生被喪屍咬死在自己眼前的場景……


  “爸媽死了……為了保護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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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家夥,這麽寫就是舒服,水文真香!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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