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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憤然出櫃

  ()陳思梅對櫃中喊道:「不要輕易出來!讓我們對付!」拔刀在手跳下馬車,加入了戰團。 

  思梅姐姐去跟人拚命,己方又有人發出慘叫,白鵬如何還能藏得住?怒喝一聲:「哪來的雜碎!」一掀木蓋起身,小呆也隨之躍起。 

  又是一聲「咻」,隨即「啪」一聲木屑迸濺,一支閃著寒光的箭頭穿透厚實的箱蓋橫在白鵬眼前,箭枝釘在木中顫動,「嗡嗡」聲震耳,這一箭的力道簡直駭人聽聞。 

  白鵬連忙將小呆按倒:「你不許出來!有暗器,太危險!」說完已從馬車上躍下,直撲陳思梅身邊。 

  隆昌鏢局的幾人每個都遭到對方兩三人圍攻,而對方人武功又不弱於他們,自然險象環生。蔡吳孫幾人還能相互背靠背接應著,陳思梅孤身正與兩個襲擊者交戰,已被打得連連後退,後背抵到車轅。手中刀剛剛架住對方一人的長劍,另一人的刀已斜斬她脖頸。 

  白鵬喝道:「死去!」一掌撩起,那人單刀飛上了天,再補一拳,那人整個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另一人慌忙收劍,轉身就跑,喊道:「有硬……」白鵬沒容他報信,縱身趕上,十成功力在他后心一掌,他頓時脊骨折斷,身體曲折飛出,追隨前一人而去。 

  其餘襲擊者正斗得專註,大多沒有發現這邊的異狀,白鵬便向離自己最近的蔡七靠攏過去。老蔡正仗著刀法迅捷跟三個對手周旋。忽然,白鵬眼角餘光發現陳思梅彎腰向路邊樹林摸去。顯然,她是想去找出那個威脅極大的弓箭手。白鵬心知陳思梅此舉冒險,她恐怕還不清楚那箭矢的威力。急忙拼盡全力追趕上去。 

  陳思梅還未進樹林,就聽到「咻」一聲。剛聽見聲音,箭也到了胸口,根本來不及揮刀格擋。她心中一涼:「完了!」就在這一瞬間,一股大力在她肩頭一撞,將她推得兩腳離地飛出,一個人影取代了她原先的位置,正是白鵬。 

  「白鵬!」陳思梅帶著哭腔凄厲喊叫,也不顧林中是否還會有箭she出,翻身躍起,緊跑兩步衝到白鵬身邊。卻見白鵬若無其事,面帶微笑,將一隻手舉了起來,那支箭的前端就握著手中。不過,從那手掌縫中,還是滲出一些鮮血來。 

  「姐姐別擔心!我去去就來!」白鵬將箭一扔,向著箭的來處一閃身,瞬間沒了蹤影。陳思梅楞了片刻,也向林中追去。 

  白鵬早已聽到有人在林中「悉悉索索」穿行,顯然那個she手想要變換位置重新隱蔽。可是世上有幾人能與白鵬在樹林里比耳目比靈巧?他從小在樹林里練功長大,論起在林中的敏捷與敏銳,已經與野獸無異。剛從漆黑的柜子里出來,眼光也比平時更加明亮。 

  對方輕功很好,可無法避免腳踏草叢藤蔓發出的響聲,白鵬勞燕身法全力開動,只片刻工夫便追到對方身後。那人猛一轉身,開弓搭箭,卻被白鵬撞了個滿懷,離夢神功的內力尋隙而入,頓時經脈閉塞氣血翻滾,弓箭脫手,癱倒在地。 

  白鵬一彎腰揪住那人衣襟將之提起,卻發覺觸感綿軟,一驚鬆手:「你是女人?」 

  地上那人沒有回答,只拚命掙扎著想動,但遭離夢神功突襲,全身都已暫時癱瘓。這也是白鵬始終沒有好好練點穴的原因,因為沒有這個需要。 

  白鵬單腿跪下,就著樹梢透下的月光細細打量,這女子穿衣風格跟林海芸差不多,深綠碎花衣褲,配個稍短的裙子,既便於施展武功又不失女子風韻。小臉圓潤,一雙醒目的大眼睛,可惜鼻樑塌,鼻尖翹,鼻孔因此有些上翻,倒讓白鵬想起蔡七評論某個街邊女子的用詞:「翻鼻亮孔」。好在程度輕微,遠遠未到下雨存水的地步。這女子最醒目之處還是張口喘息時露出的一對兔牙,月se下閃著白光。 

  一眼看去,這女子比起青茗或孟月等真正美女來說自然遠遠不如,但在一般江湖女子中也算得上姿se出眾了。而且她側卧在地上,將個異常豐碩的臀線展露無遺,以至將尺寸正常的腰身襯托得細如楊柳,自有一種奇異魅力。 

  兔牙女被白鵬這樣細細打量著,害怕起來:「你…….你……你碰我,我就咬舌自盡,吐你一臉血!」 

  白鵬又好氣又好笑:「這就是所謂的『含血噴人』了,我對你哪有那種念頭!」,隨後語氣嚴厲,「但你若不想讓人碰你,就不該拿你的箭來碰我們!」說著撿起那女子的弓查看,居然是一把鐵胎弓,怪不得勁力如此了得,這女子的臂力或內力也必定驚人。只可惜,遇到了內功極深又身手靈巧的白鵬。 

  白鵬又從落地的箭壺中抄起一支箭,將箭頭抵在兔牙女子的咽喉:「你企圖殺害我思梅姐姐,死罪!不過,你終究沒有得手,若你能招供是誰指使你的,發誓不再與我們作對,我可以饒你。」 

  兔牙女卻閉上了眼睛,再不答話。 

  「你真想死,我只好成全你了!」白鵬咬牙道。手中箭矢點在女子咽喉,將那裡的細嫩肌膚戳得凹陷下去。兔牙女子眼中流出淚來,身體顫抖,呼吸急促,顯然極為害怕。但就這樣,仍是不肯招供。 

  兔牙女完全不給白鵬台階下,可白鵬依舊猶豫,眼睛卻不自禁地挪到了她劇烈起伏的胸口,那胸極高,在白鵬見過的女子中,也僅次於陳思梅了,然而她的個頭卻比陳思梅嬌小太多了,因此胸前更顯突兀。白鵬甚至懷疑,大概一胸一臀便已佔了這兔牙女一半的體重。又想,胸前這樣高聳,放箭時難道不會被弓弦狠狠刮到? 

  兔牙女的衣襟由於白鵬那用力一揪已經敞開半邊,這一側翹挺的玉峰將紅se繡花小衣高高頂起,隔著質地輕薄的衣料分明可以看到頂端一粒凸起。而且小衣也僅包住峰巒的中下部,上半截的誘人坡度都白生生地呈現在眼前,與仍被衣襟遮掩著的另一側共同構成一道由淺而深的溝壑。 

  白鵬剛剛悶在柜子里還在胡思亂想、醜態百出。乍然見到如此美景,對方又無力抗拒,不產生些邪念是不可能的。然而,如果真的做些什麼,那就不是白鵬了。他只咽了一口口水,立刻冷靜下來。將思緒轉向正在進行的戰鬥。此處不可久留。只不過,要殺這兔牙女也萬萬下不了手。 

  假如一箭戳下,讓這美妙的胸脯不再呼吸起伏,任這婀娜的身軀躺在泥地上慢慢腐爛、爬滿蛆蟲,最後化為一堆白骨?這種事白鵬想都不忍想,哪怕對方是敵人。於是握著箭的手便再也使不出力。終於,長嘆一聲,將箭拋到一邊:「我不殺你。但你必須走,不可再參戰。」 

  兔牙女原本就很大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滾圓,獃獃注視白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鵬也不再解釋,將女子上身扶起,抱在懷中,驚得那女子又喊:「你!」結果卻是白鵬從她后心輸入內力,疏通被震得閉塞的經脈。另一隻手也避開要緊處,只輕輕扶住她肩膀。 

  片刻后白鵬起身,不再看她,轉身離去。 

  遠遠地,那女子喊道:「請問公子尊姓?公子心地良善,我蘇柳恩怨分明,來ri必當回報!」 

  白鵬也不回頭:「無需回報。我叫白鵬。」 

  「啊!白鵬!你就是白鵬!」蘇柳失聲驚呼。 

  白鵬卻迅速加快腳步跑遠了。 

  白鵬有些懊悔在蘇柳身旁逗留太久,也不知外面戰況如何,假如出去了只見到本方人馬的屍首,特別是思梅姐姐和小呆……小呆刀法雖強,但由於柜子空間有限,並未帶上任何刀劍,出去空手奪白刃嗎?那他也得會啊!白鵬越想越怕,輕功重新運到極致,結果剛跑了不遠,就聽到林中陳思梅的聲音:「白鵬!白鵬!」 

  白鵬一喜,向著那聲音奔去,卻見陳思梅正在東張西望地找人,神se焦急。 

  「思梅姐姐!」白鵬大步縱躍,直接落在陳思梅面前。 

  陳思梅狂喜,張開雙臂一把將白鵬抱住,幾乎舉得他雙腳離地:「白鵬,你沒事!那個she手呢?」 

  白鵬被這一抱,開心得快暈過去了,也死死抱住陳思梅的腰:「姐姐你也沒事?she手解決了,外面怎麼樣了?」 

  「沒事了,都沒事了!」陳思梅聲音有些哽咽,「剛才嚇死我了!以為你被箭she中了。」 

  聽到陳思梅第一次這樣情意綿綿地說話,白鵬不吭聲了,心裡又酸又甜,將陳思梅抱得更緊,將她那礙事的胸擠扁在兩人之間,又略略踮腳,與陳思梅臉貼著臉。閉著眼,只希望這一刻永久持續下去。 

  陳思梅卻笑了,努力推開白鵬:「好了,勒得我透不過氣了。走,他們還在外面等著呢。」說著轉身向林外方向走去。 

  白鵬楞了一下,緊追兩步,從背後再次抱住陳思梅:「思梅姐姐,你聽我一句真心話。那箭she向你時,我也嚇死了。若你死了,我也……」本想說「活不下去」,又感覺太過肉麻,遲疑著尋思更好的措辭。 

  陳思梅嘆了一聲:「白鵬,我早知道你的心意,姐姐今ri也向你坦言,姐姐一顆心原本已死。可你這小孩來了之後,一直依戀姐姐,搞得姐姐也越來越是心亂,不知不覺便也離不開你了,那ri勸你娶孟月,姐姐自己的心卻像刀割一樣,怕你不聽勸,又盼你不聽勸。」 

  第一次聽到陳思梅訴說情意,白鵬心中激動,從背後抱著陳思梅,雙臂緊了又緊。口中說著:「既然姐姐也有這心思,我不娶孟月了,娶姐姐!」一隻手則不知不覺間便從她衣襟中探了進去。然而裡面卻防禦森嚴。只因陳思梅感覺自己胸前累贅礙事,便用厚布層層疊疊地包裹著,希望可以將那裡弄得小一些。此刻卻讓白鵬無隙可乘。 

  無奈,白鵬轉而向下去摸陳思梅肚皮,滑溜溜地,將她打鬥時所流的汗水沾了滿手。從小腹再向下,卻又被緊束的衣帶所阻,好在藉助汗水濕滑,猛一用力便有了突破。然而,剛剛觸及一片細密草叢,陳思梅身體劇烈一顫,猛然掙脫出去。隨後轉身伸出一隻手阻擋白鵬再次靠攏。 

  「不可以!你我絕對不可以!姐姐年紀大你太多,你該明媒正娶個黃花閨女,而不是姐姐這樣的殘花敗柳,姐姐配不上你!」 

  「這有什麼!姐姐只大我七歲,我們村還有個四歲小孩娶了十八歲的媳婦。」 

  「那是童養媳。你看他們相親相愛嗎?」 

  「我看也挺好。」 

  「嘿嘿,你看好,我看卻不好。姐姐並不怕世俗流言,只怕你未來必定變心。以後那些肉麻話不要再說,我是姐姐,你是弟弟,僅此而已!」陳思梅說完轉身向林外官道方向走去。 

  「我才不會變心!」白鵬聲嘶力竭地大吼。剛剛以為自己衝上幸福雲端,轉眼夢醒成空,委屈得他幾乎落淚。 

  陳思梅在前方語氣平常地喊道:「快點,他們等久了該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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