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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兩個都想要(上)

  ()蘇柳裝了一會睡,便真的睡著了,畢竟這一夜太過疲憊。 

  白鵬身體雖累,心中喜悅衝擊過大,怎樣也睡不著。見蘇柳的腦袋沒在枕頭上,便拉了些被子,稍微摺疊,又極輕柔極小心地托起她的頭,將被子塞到下面墊好。 

  然而蘇柳還是醒了,睡眼惺忪地一笑,手腳抬起,掀開被子一側,拉白鵬進去,被子再落下便蓋住了兩人,那一手一腳也搭在了白鵬身上。 

  蘇柳將白鵬手臂當枕頭,仍閉著眼,貼在白鵬懷中低聲呢喃:「相公,你真的很疼我。」 

  聽蘇柳叫自己「相公」,白鵬全身都酥了,笑道:「有這樣小巧可愛的娘子,我怎樣疼你都不夠。」 

  蘇柳抿嘴而笑,不說話了,只將白鵬摟得更緊。 

  然而,讓一個男子遠遠待著不許動,很容易做到。若摟抱在一起,再讓他不動就難如登天了,何況兩人還都不穿衣裳。 

  白鵬既然被蘇柳一條腿搭在腰間,自然要將手放在上面撫摸。既然撫摸了,總要不斷改變位置。漸漸地,便摸到兩腿間的結合處。那裡早已黏糊糊地,毛髮都打了綹。不過再摸得片刻,重新又濕滑起來。 

  蘇柳在白鵬身上一打:「煩人!你就是不讓我睡了!」yu待收腿,卻被白鵬抱住。 

  白鵬懇求:「讓我進去待著不動,好嗎?你睡你的,我也不打擾你,進去了,我就不動了。」 

  蘇柳白了他一眼:「我真是服了你!好,進去不許動!」 

  這側身姿勢白鵬還不熟悉,調整一番,終於輕輕進入,然後果然不動。說道:「好了,睡!」 

  蘇柳閉上了眼睛。 

  既然進去了,又怎能忍住不動?白鵬想著只輕輕動一下應該不會怎樣,微微一進一退。見蘇柳仍閉著眼,於是再次一進一退,這回卻是進到底,退到口,再進到底,動作雖輕柔,幅度加了倍。再看看蘇柳眼睛仍然緊閉,自己已忍耐不住,情不自禁加了力氣連續動作起來。 

  蘇柳卻哼了幾聲,猛然睜眼,一口咬住白鵬胸口,從牙縫裡冒出幾個字:「你是大騙子!」下身卻迎合上來聳動,這幅度驟然增大,白鵬一個不防備便脫落出來,蘇柳「啊」地輕呼,立即伸手抓住塞了回去,重新咬住白鵬:「小心肝,索xing弄死了我!」 

  兩人正水淋淋地玩得開心,隔壁「吱呀」一聲開門,小呆的聲音在走廊里傳來:「哥……」聲音焦急,片刻后又是一聲「哥!」,音調更高更尖。隨後跑去陳思梅門口敲門:「思梅姐姐!思梅姐姐!」想來小呆起床不見了白鵬,有些著慌張,不知發生了何事。 

  白鵬聽小呆喊得急切,可此時此景如何能應答?只忙著拚命猛衝,想要快點完活收工。 

  蘇柳卻狠狠地瞪著白鵬:「怎地從你房裡出來一個女人?」 

  白鵬笑道:「不是女人,是我弟弟小呆,一直跟我同住。他年紀小,說話還有童音,尖細些。」 

  「哼,誰知道呢?你是個大騙子!」 

  陳思梅房門一開,隱約傳來些低語,隨後陳思梅突然大聲喊:「哎!別去!」小呆的腳步聲卻已「噔噔噔」來到這邊門口,「咚咚咚」地砸門。 

  「小呆,你等等我!待會我出去跟你說話!」白鵬喊著,動作更急。 

  小呆卻不吭聲,只是砸門。 

  蘇柳嘆息一聲,推開白鵬:「算了,你還是去跟你弟弟說話,被人砸門催促還有什麼興緻?」 

  白鵬無奈下床穿衣,趿拉著鞋,兩腿綿軟地走到門口,拉開門,只見小獃氣哼哼地站在門外。 

  「小呆,什麼事這麼急?」 

  小呆擠開白鵬走進屋中,看著床上的蘇柳:「她是誰?」 

  蘇柳靠在床頭笑眯眯地向小呆揮手致意,被子拉到胸口,手臂和肩膀都白生生地露著,明擺著暗示小呆她沒穿衣裳。 

  白鵬略有些尷尬,結結巴巴地介紹:「這……這位是蘇……蘇姑娘,你暫且可以叫她蘇姐姐,以後就該叫嫂子了。」 

  小呆卻突然轉身又跑回隔壁去了。 

  白鵬自嘲地一笑,跟到門口探頭左右看看,又快手快腳關上門插了門閂,跑回床邊甩了鞋脫了褲爬將上去,口中說道:「小呆脾氣怪,你別介意。ri出之前咱們還有些時間」。 

  蘇柳拉起被子將全身裹得嚴嚴實實,臉se驚慌:「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白鵬伸手拽被子,恬著臉笑:「這還用問嗎?剛才被小呆打斷了,現在繼續!」 

  蘇柳抓著被子不放,臉上帶笑,頭卻搖得如同撥浪鼓:「不行!不行!不行!」 

  白鵬略有些沮喪地放手,嘟囔著:「剛才當著小叔子的面還露肩露臂不莊重,現在跟我卻矜持起來了……」 

  蘇柳臉上的笑驟然消失,口中喃喃:「說我不莊重……你果然……果然還是嫌棄我。」說著流出兩行眼淚,「一個出名的yin婦,你將來也沒臉帶我出門,自然是玩玩就算了……」 

  「你說什麼!我剛才說笑的,不是那個意思!」白鵬急了,暴力掀開被子,拽出蘇柳一隻手來,又抓著那手狠狠一耳光掄在自己臉上,一時打得耳鳴眼花,口中恨恨,「讓柳兒生氣了,我該打!」 

  再要打第二下時,蘇柳的手已抽了回去,笑道:「哎喲,我手都疼了。好了好了,別再打了,我信你了。」伸手向房間另一側的木盆一指,「去幫我打些溫水來。」 

  「要溫水做什麼?」 

  蘇柳臉上羞澀,推了白鵬一把:「討厭,你把人家弄成這樣,不洗洗怎能穿衣裳?都黏住了!」 

  白鵬也笑了:「好,這也是我的錯,我去弄水。」說著在蘇柳嘴上一親。本打算親一下就去打水,沒想到蘇柳的舌頭出門迎客,這下也不好立刻便走,禮節上總要進去坐坐。於是摟抱了糾纏一陣。剛剛激動起來伸手亂摸,又被蘇柳推開:「快去快去!」 

  ****** 

  時間太早,掌柜和夥計都沒起床。白鵬端著木盆下樓,循著飯香找到了廚房。 

  廚房裡卻是陳思梅一個人在做飯。火頭上熬著米粥,陳思梅拿了菜刀在案板上切鹹菜絲。聽到腳步聲,扭頭瞟了白鵬一眼,又回頭繼續切菜,神se淡然。 

  但就那一扭臉,白鵬已看到,陳思梅臉se憔悴得可憐。同樣近乎一夜沒睡,白鵬看不到自己臉se,卻知道蘇柳如同新得雨露的花朵一般嬌艷,陳思梅這樣,可想而知絕不僅僅是因為睡眠不足。 

  「思梅姐姐……」白鵬聲音很不自然,「我對不住你。」 

  陳思梅淡淡說道:「沒事。」手底繼續切菜。 

  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白鵬心懷愧疚,從側面默默注視陳思梅,不知不覺便拿她與蘇柳做對比。 

  陳思梅照例穿著男式武師衣褲,頭髮沒插簪子,只隨便一盤,用紅頭繩扎了,在身後垂下兩尺長的一束。胸前照例挺起老高,現在白鵬知道,那還是用厚布裹住了的,否則會更驚人,只是陳思梅身材比一般男子都高,所以就算再大,看上去也不像長在蘇柳的嬌小身體上那樣觸目驚心。陳思梅的臀遠遠不及蘇柳豐腴,不過在褲子包裹之下,也是圓溜溜自有弧度,再往下那兩條極修長的腿,看著既強健又纖細,卻是身小腿短的蘇柳拍著馬也追不上的了。 

  陳思梅雖不轉頭過來對視,眼角餘光也知道白鵬盯著自己看,切菜動作僵硬起來,心情複雜難言,又氣白鵬,又盼他能解釋兩句。若知道白鵬正興緻勃勃將自己身材與蘇柳對比,恐怕就一菜刀飛過去了。 

  但後來白鵬還是看得痴了,心中忽然想明白一件事。為什麼自己對陳思梅最難忘的場景都是她在忙活,不是拿著簸箕掃地就是俯身幫自己疊被,要麼就是絮絮叨叨幫酒醉的自己洗腳。原因其實很簡單,自己從小幻想的完美佳偶,便是一要嬌嗲似妹妹,二要體貼如姐姐,三要容貌賽仙女。第三點大概孟月略略接近,卻不敢多想。而眼下正有類似第一點的蘇柳和符合第二點的陳思梅。 

  「如果能兩個一起娶多好!」白鵬暗自嘀咕,只是口唇微動,沒出聲音。 

  「你說什麼?」陳思梅全神貫注之下,居然聽到了。 

  「沒……沒什麼!」白鵬連忙轉移話題,「姐姐,你怎麼自己做飯?客棧的人呢?」 

  「客棧的人還沒起,再說,咱們走鏢的習慣自己做飯,最不濟也要盯著客棧的人做,以免被下藥。」 

  「哦……」 

  這兩句話一說,氣氛緩和了一些,陳思梅又問:「你來做什麼?」 

  白鵬低頭看一眼手中的木盆:「姐姐,有熱水嗎?」 

  「要熱水做什麼?」 

  「柳兒要洗一洗才好起身。」 

  陳思梅將菜刀一甩,冷笑一聲:「她還要你來端洗澡水?好大的譜!柳兒柳兒的,你也不嫌肉麻!」說著扭頭向白鵬看來,先瞧瞧盆,又瞧瞧臉。 

  陳思梅忽然瞪大了眼,喊道:「你的臉怎麼了!」用手巾擦了手,大步走來,端著白鵬的下頜細看他臉,繼而怒道:「是她打的嗎?」 

  「不是,是我自己……」 

  「這個賤貨!」 

  「別,你別罵柳兒。」 

  「你自己也是賤骨頭!」陳思梅放開白鵬下頜,插著腰,胸口激烈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白鵬向上翻眼看著陳思梅,有些慚愧,也有些委屈。 

  陳思梅從白鵬手中搶過盆,扔到地上,又拉著他手坐到牆邊長凳,從自己荷包中取出一個藥瓶,拔了塞子倒一些藥膏在手上,在白鵬紅腫的半邊臉上輕揉:「看看,都腫了。你就是賤骨頭!活該!」口中說得兇惡,眼淚卻不經意流了出來。昨晚倚坐門外,在幻想中與白鵬親熱過,陳思梅內心裡已將他當作了相公,只不過轉眼就成了「另有新歡的相公」。但無論怎樣生氣,看到白鵬受傷,免不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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