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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224:陛下沒安好心

  第224章 224:陛下沒安好心 

  宋封禹一直到回了宮心情還好得很,烏曲瞧著陛下的神色心中納罕不已,陛下出宮一趟怎麼這樣開心。 

  他拿出之前穆埠偷偷送進宮的兩處莊子的規劃圖,這還是清清親手畫的呢,從上面就能看出她對這兩處莊子的布置絕對是精心安排的。 

  想想也是,她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在鶻州那種小地方她尚且全力以赴,只用年余就讓鶻州舊貌換新顏,到了惠康自然也不會懶怠反倒輸於在鶻州時。 

  且不說幾處工坊的位置安排十分合理,庠序的位置卻有些微妙,就安排在兩處莊子的中間位置,絕對是最亮眼的存在。 

  不管是從東而來,還是從西而歸,只要進入莊子地界必必然會第一眼看到這處庠序,由此可見清清推廣庠序的決心。 

  讀書開智,士族最怕這些百姓開了智慧與他們爭奪權勢,恨不能將這天下牢牢的掌控在他們的手中,所以才會以各種方法阻止百姓之子求學。 

  推廣庠序自然會受阻,這畢竟關係到士族的利益,但是這有益於朝廷,宋封禹當然會大力推廣。 

  所以,他才會把元朔從鶻州招來,主要讓他負責太學的人員調配與招生等雜事,可正是這些雜事才是最要人命的。 

  元朔身為元家子,又有清清背後出謀劃策,想來必然能勝任。 

  此時元朔正廣發英雄帖,所有他認識不認識的士族子弟都送了一封言辭懇切,共謀大業的書信。 

  將太學重建與招生的事宜經過十分美化與宣揚,好似他們要做什麼經天緯地的大事業一樣。 

  元朔以前肯定不屑與用這樣的手段,但是跟顧女郎共事一久,臉皮鍛煉厚了,開起空頭支票來真是毫不手軟。 

  幾十封信送出去,前來應和的不足一半,但是元朔也很滿意了,萬事開頭難,嘛,他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就算是這半數的人,他用起來也是毫不手軟,在太常給大家掛個虛職,工資不高,但是這群紈絝何曾領過朝廷官職在身,便是個虛職也覺得揚眉吐氣,還覺得元朔很夠義氣,對於元朔拜託他們的事情自然是盡心儘力去做。 

  如此一來,惠康就出現了一股極其古怪的局面,老子跟兒子走的是截然不同的路,親爹阻止兒子來太常做個毫不起眼的小官,但是兒子卻像是迷障了一樣,不要命的跟著元朔屁股後面四處跑。 

  簡直是氣死個人。 

  最近大家上朝見面打招呼,「你家的臭小子回來沒有?」 

  「別提了,你家的呢?」 

  「哎,一樣一樣。」 

  元朔他爹已經成為眾矢之的,生怕被打已經告病假多日躲在家裡不出門。 

  在家裡氣的跳腳,要人把元朔逮回來請家法,元朔跑的不見人影,家裡的資源卻沒見他少用。 

  元雍身為長子被弟弟們請來安撫阿父,他將一個錦盒捧上來放在桌上,打開蓋子,裡面露出一對光彩琉璃的琉璃盞。 

  「你拿這個出來做什麼?」元瞻沒好氣的看著長子怒道。 

  「阿父,這東西是九郎孝敬您的,當初您可是十分喜歡的。」 

  「喜歡有什麼用,你看那小子給我惹了多少禍事。」元瞻頭疼的很,他對這個兒子一向疼愛,先是去年接了鄭家那小子一封信就跑去了并州,現在好不容易回來,結果又替陛下做這種得罪人的差事。 

  「您別生氣,我倒是覺得阿弟心裡有主張,這段日子兒子讓人去并州打聽過了。」元雍不疾不徐的開口,溫和有禮的面容上帶著些嚴肅。 

  元瞻一向看重長子,聽他這樣講就道:「查出了些什麼?」 

  「很多有趣的東西,我慢慢說給您聽。」元瞻就把顧家在鶻州做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尤其是趙王當年捨棄并州逃回惠康,惠康諸人都知道并州的情形不容易樂觀。 

  但是現在呢? 

  現在的并州政通人和,當初逃難的百姓大半已經回歸故鄉,荒廢的田地重新耕種起來,愣是在一個嚴冬挖溝開渠引水,建造翻車,打造農具,開春之後并州入目之處皆是迎風招展的秧苗。 

  還有鶻州…… 

  自己的弟弟在那裡呆了那麼久,他很想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 

  聽聞鶻州已然成為并州最富庶的地方,百姓安居樂業,孩童有書可讀,工匠憑手藝謀生。 

  那可是并州治下,距離雜胡最近的地方,如今卻是一片繁華。 

  元瞻一開始還漫不經心,聽到最後已經是正襟危坐,神色嚴肅。 

  元雍看著阿父,「兒子聽說陛下曾在鶻州養傷一段日子,也就是那段日子鶻州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您再看看陛下登基之後在惠康推行的政令,與鶻州的走向一脈相和。」 

  元瞻沉吟不語,臉色緊繃,額角的青筋跳動的厲害。 

  如果有鶻州成功在前,那麼陛下在惠康推行的各種政令是絕對不會輕易罷手的。 

  「重開太學……」元瞻一下子明白過來了,「陛下這哪是重開太學,怕是想要做并州推廣庠序之事啊。」 

  元雍點頭,「兒子也只這樣想的。」 

  元瞻氣瘋了,「陛下這是何意?將九郎推出去主管此事,以後等政令推行,豈不是人人都要罵我元家?」 

  元雍點頭,「兒子也是這樣想的,陛下深謀遠慮,只怕早在鶻州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今日。九郎留在鶻州那麼久,如今想來也不是偶然。」 

  元瞻氣的幾欲吐血,「陛下真是……」 

  太狠了! 

  「你說,我把你弟弟腿打斷辭官行不行得通?」元瞻發狠的說道。 

  元雍:…… 

  您捨得嗎? 

  「只怕無濟於事,兒子看著九郎勁頭十足的樣子,怕是不會聽您的抽身而出。」元雍看著阿父一臉的無奈,隨即又正色開口,「兒子倒是覺得這也不是件壞事。」 

  「你不用替他說話,我看他就是皮癢了。」元瞻氣的心口疼,腳底疼,哪哪兒都疼。 

  這是養兒子嗎? 

  這分明是養了個祖宗! 

  「阿父,您想過沒有,當今陛下不是新樂王年幼無能,也不是先帝心懷顧慮,這一位早年的赫赫威名您別忘了,若是他下定決心推行新政,您說世家若是非要阻止,結果會如何?兩敗俱傷亦或者一方獲勝?哪一方會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元瞻看了一眼長子,火氣過後,此時慢慢的平息下來,正是因為他想到這裡就頭疼,所以才不願意去面對。 

  「兒子認為陛下秉性強硬,行事一向霸道且有始有終。」 

  元瞻看了兒子一眼。 

  元雍盯著阿父的眼神繼續說道:「不說其他,只說王太尉,當初陛下與顧女郎的婚事便是王太尉作為媒人促成的。後來,王太尉在朝中迎風倒,兩不靠,再到陛下回惠康后,王太尉還敢去大司馬府勸說陛下要仁善。就算是這樣陛下都沒殺了王泠,以兒子看陛下未必就是心存善意念著舊請,只怕是想王太尉有始有終,上次去并州請期,這次在惠康去顧府下聘,可都是王太尉的差事。您看,為了一樁婚事陛下尚且能這般意志堅定有始有終,何況是朝政大事。」 

  元瞻頭疼不已,「你的意思竟是由著你弟弟胡鬧?」 

  「九郎既然已經做了,咱們要是硬把他叫回來必然會開罪陛下,倒不如由著九康去折騰,反正咱們家不出面就是。」 

  「你的意思是不管事情成與不成,元家都能安然無恙?」 

  「雖然會有點曲折,但是九郎站在陛下那邊,阿父您只要默不作聲不開罪士族,咱們元家自然能兩邊平衡。」 

  雖然無恥了些,但是總好過被陛下仍在油鍋里煎。 

  元瞻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長子,然後輕咳一聲,「為父身體不適,最近幾個月府里待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元雍:…… 

  最後挖了個坑,他把自己給埋了。 

  看著桌子上的琉璃盞,元雍有句話藏在心裡沒說,這東西可不是陛下搗鼓出來的,而是顧家那位悶不吭聲的顧女郎。 

  這一位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個。 

  聽聞彈丸與神火箭與顧女郎也有些關係,只可惜從九郎嘴中問不出來,鶻州那邊也是打聽不到,襄垣的工坊更是把守嚴密。 

  如此一來,元雍反而覺得顧家這位女郎不能小看,若是她真有這種本事,九郎此番為陛下出力倒不是壞事。 

  只可惜,若是早些知道顧女郎你有如此才幹,當初賀潤笙退親時,他們家就該替九郎求娶才是。 

  只是這些話,元雍知道萬萬不能跟阿父說,他帶著完美的微笑起身告辭。 

  今日為九郎承擔的一切,總有一日讓這小子加倍還回來。 

  元瞻告病眾人一開始還以為是託詞,等到有人來元家做客,出來招待的是元雍,才知道元瞻是真的被小兒子給氣病了,纏綿病榻都起不得身了。 

  如此一比較,大家好像覺得自己的兒子還好一點,至少不像是元朔那麼招人恨。 

  同是給人當爹的,元瞻就忒慘了。 

  兒子被皇帝當刀使,元瞻攔不住兒子還把自己氣病了,真是可憐啊。 

  元家的事情被人看了笑話,傅家現在也不消停。 

  賀家拿著信找上門,傅蘭韻看到那封信時就知道事情不妙,但是怎麼也想不到這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思來想去只能認定是梁香凝做的。 

  只怕梁香凝還在記恨當初自己不幫她的事情,所以這才踩自己一腳,傅蘭韻真的是氣的兩眼發黑。 

  賀潤笙這次傷的很重,養了這麼久才能勉強下榻,結果就遇上這種事情,氣的兩眼一黑摔了一跤,只能又回去躺著繼續休養。 

  賀夫人自然要上傅家替賀家討個公道,有了這個把柄在手,傅蘭韻想要和離簡直是做夢! 

  賀家跟傅蘭韻鬧得不可開交成為惠康的一大話題,另一邊裴韻菘也並沒有之前的愜意輕鬆觀戰的超然之態。 

  因為那些曾經讓她引以為傲沾沾自喜的詩詞,如今真是讓她頗有些狼狽。 

  裴韻菘不傻,她在惠康並沒與人結怨,這樣對付她的還能是誰? 

  只能是之前借著退親一事被她暗中拉踩的顧清儀了,這個顧清儀真的是一丁點虧都不肯吃。 

  這可是在惠康腳下,若是傳到陛下耳中,陛下會怎麼想她? 

  裴韻菘氣的大發雷霆,命人四處去將這些東西撕下來銷毀,怒極攻心,她還吐血小病了一場。 

  裴蘊秀來看侄女,只見她一臉病容消瘦了許多,不免心疼的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區區小事罷了,便是傳出去別人也只讚美你才名遠揚,才讓一眾才子傾心。」 

  裴韻菘靠著軟枕坐著,聽到姑姑這話不免眼眶一紅,「姑姑,你明知道陛下的性子眼裡不揉沙子,這在陛下眼中又怎麼會是好事?」 

  「那顧清儀還不是被退過親,陛下這點都不在意,你這些事情又算什麼大事。」裴蘊秀勸說道,「我已經寫信回河東,家裡還是有人來惠康主持大局才好。」 

  裴韻菘眼睛一亮,「阿父會來嗎?」 

  裴蘊秀搖搖頭,「大哥身體不好,長途跋涉只怕不易,估摸著不是你二叔便是三叔來。」 

  裴韻菘微微皺眉,「二叔倒是罷了,三叔一向不喜我,來惠康只會給我添堵。」 

  「胡說,你三叔怎麼會不喜你,不過是勸你慎重婚事。」裴蘊秀跟幾個兄長的關係都不錯,聽到侄女這樣說不免替哥哥分說幾句。 

  裴韻菘臉色更難看了,定定神才說道:「來也好,現在陛下行事讓人看不透,元九郎的事情姑姑聽說了?」 

  「惠康現在誰人不知。」裴蘊秀說起這個神色也不悅,「重開太學乃是大事,只看著陛下的意思怕是還有后招。如今惠康各家私下裡沒少商議,只可惜人心不齊,到如今也沒拿出個章程來。」 

  「傅家呢,就沒什麼舉動?」裴韻菘問道。 

  裴蘊秀聽著侄女有些質問的意思,面上就帶了幾分不悅,「傅家跟陛下早先便有些不睦,現在如何能出頭?」 

  裴韻菘知道姑姑對傅家那個姑丈很是上心,她沉默一下,這才開口說道:「是我想的不周,姑姑莫生氣。」 

  聽著侄女這樣說,裴蘊秀那點不悅便消了,又道:「現在傅家也顧不上這些事情,只傅蘭韻跟賀家的事情就忙得焦頭爛額。傅家現在真是多事之秋,若是能藉此事打壓下傅蘭韻母女的氣焰最好,最近我也可能忙一些,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裴韻菘聽懂姑姑的意思,這是要在傅家奪權。 

  姑姑跟姑丈的正妻一向不和,能有這樣的機會,自然是要趁機把對方死死壓下去。 

  「需要我幫忙嗎,姑姑?」裴韻菘關切的問道。 

  「不用,若是用你時我自會跟你說。」裴蘊秀笑著說道,「天不早了,你好好的歇著,我也該回去了。今日賀夫人又上門了,我特意避出來的,現在也該回去了。」 

  「姑姑趕緊回去吧,正事要緊。」裴韻菘忙說道。 

  送走了裴蘊秀,裴韻菘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收了起來,雖然是親姑姑,顯然在侄女與丈夫之間,姑姑還是更偏向姑丈。 

  裴韻菘認為凡事也不能全靠著姑姑,許是心裡有了這股子氣撐著,倒是覺得身體好了些,撐著下了榻去了書房寫信回河東給阿父。 

  三叔與她不太合拍,還是請阿父讓二叔來主持大局的好。 

  傅蘭韻她並不放在心上,當初她私奔嫁給賀潤笙的時候,就該知道名聲就毀了,別人還敬著她不過是看在傅家與定北王府的面上。 

  現在傅家被新帝厭惡,定北王又失勢,傅蘭韻鬧出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有什麼顏面出門。 

  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裴韻菘自然是毫不在意。 

  她只是氣顧清儀,實在是令人想不到顧清儀會這樣陰險。 

  她不過就是讓人說了說她當初與賀潤笙定親的事情,她倒是下手夠狠的。 

  此事當然不能就這樣揭過去,只是她現在暫時抓不到顧清儀的把柄,也只能蟄伏下來靜待時機。 

  顧清儀可不知道裴韻菘姑侄為了對付她,要請裴家人來惠康的事情,她現在正忙著試嫁衣。 

  李明英在一旁陪著,宮人們團團圍繞四周,仔仔細細的查看尺寸,務必要做到最完美。 

  等到試完嫁衣她都累得腿發軟了,把宮裡人送走,忙坐下歇歇腳,忍不住對嫂嫂說道:「這也太重了,頂著這麼一身行頭出嫁,可真是辛苦。」 

  李明英:…… 

  「這樣的話不可亂說,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好福氣。」李明英真是怕了清清這張嘴。 

  顧清儀忙做了個捂住嘴的動作,又把李明英給逗笑了。 

  「阿父與你阿兄已經在來的路上,算算日子再有幾日就到了。」李明英跟清清開口說道,「你看看還有什麼沒備好的,趕緊列個單子,婚期就快到了。」 

  「沒有了,東西都全了。」顧清儀忙說道,那麼多嫁妝厚厚的一本冊子,真的是什麼都不缺了。 

  「還有帶進宮的人,你有什麼打算嗎?」李明英悄聲問道。 

  「就帶戰夏幾個就好了,她們還能跟我幾年,過幾年我再放她們出宮嫁人,到時候還要嫂嫂幫著找好人家嫁了。」顧清儀笑著說道,對自己身邊的人她還是很上心的。 

  「這你不用擔心,未來皇後娘娘身邊的人放出來,必然是不愁嫁的。」李明英就道,「我的意思是除了眠春幾個年紀大的,你再帶兩個年紀小一些的,進了宮也好有個接續。」 

  顧清儀想了想才說道:「暫時不用吧,若是將來真的需要,我再跟家裡要便是。」 

  顧清儀也有自己的想法,進了宮還不知道宮裡情形如何,之前宮裡的宮人都是太后與小皇帝留下的,至於怎麼安置還要看陛下的。 

  而她身邊的人,她打算進宮之後看看再說。眠春她們四個是自幼跟著她的,家裡人也早就安排好了。 

  若是選幾個年紀小的跟著她,等她嫁進了宮阿母與嫂嫂就要回并州,這些小丫頭想要再見家人一面可不容易了。 

  顧清儀也並不願意做惡人,讓人家與家人數年難得見一面。 

  李明英知道清清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強求,就與她又說起傅家與賀家的事情來。 

  顧清儀聽到賀夫人去傅家大鬧的事兒,便道:「賀家肯定是不能鬆手這門親事的,雖然傅家現在的情形也不是多好,但是還是比賀家底子厚,賀潤笙想要東山再起,就得藉助傅家的力量。」 

  「他還能東山再起?」李明英嗤笑一聲。 

  「嫂嫂說的也是,怕是沒機會了。」 

  李明英就道:「對,沒機會了,這樣的小人,再給他出頭的機會不知道又會禍害誰去。」 

  數日之後,顧父與兒子就抵達了惠康,還未進家門便被陛下宣召進宮去了。 

  顧家如此被看重,惠康上下皆沉默。 

  畢竟先帝時顧家真是挺慘的,現在真是借著女兒翻了身,眼看著要飛黃騰達了。 

  不對,是已經飛起來了,早在新樂王在位時,陛下就讓顧家去了并州掌權。 

  現在想想還真是有種很奇怪的滋味,當初賀潤笙與顧女郎退親,人人都笑顧女郎福淺。 

  如今看來人家哪是福淺,這分明是有大造化,賀家那淺池,容不下這真鳳凰。 

  顧家父子進了宮,顧清儀這裡接待了兩個老朋友。 

  席長年倒是一如既往,見了顧清儀挺高興,雖然來惠康他不情願,但是顧父答應給他建更好的丹爐,他就收拾小包袱來了。 

  鄭桓就苦逼了,他前腳接了元朔訴苦的信,沒想到後腳陛下把他也宣召回來。 

  他倒是不想回來,但是鄭家一家子還在惠康呢。 

  捏著鼻子收拾了行囊跟著顧家的車一起回來,他就馬不停蹄的拎著席長年一起來告狀。 

  顧清儀看著鄭桓與席長年半響,嘖嘖兩聲,這才開口說道:「席道長,席家把太後接回高平養老,陛下恩賞席家做了大司農卿,你在惠康也有家了。」 

  席長年嚇了一跳差點蹦起來,「大司農卿?那不是管種地的嗎?」 

  讓席家人管種地,席長年就算是個官場小白,也察覺到了陛下沒安好心啊。 

   六千字奉上,么么噠小可愛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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