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而這樣的人,偏偏讓我擁有了
“我壞”梁千歌重複了一句,隻覺得荒謬:“方絨,選擇是自己做的,不是誰逼你做的,你卻把責任怪在別人身上,為什麽你到現在也不肯正視自己的問題”
方絨吸了吸鼻子,仰頭將眼淚逼回眼眶:“你現在當然說風涼話。”
梁千歌說:“我剛剛才教訓過一個小妹妹,人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我問你,你當初為什麽想黑我你為什麽討厭我”
方絨看著她沒有說話。
梁千歌諷刺一笑:“因為祁老師你覺得我和祁老師鬧了緋聞,這讓你不高興”
方絨凶狠的說:“是”
梁千歌說:“首先,你跟祁老師已經離婚了,是你先背叛了你們的婚姻,而在這種情況下,你認為你哪來的資格幹涉他的感情”
“其次,我和他什麽關係都沒有,如果非要說有關係,也就是前輩與後輩的關係。好,你可以說你不知道,你光看緋聞,相信了我和他交往過甚,可是在我已經跟薄修沉公開戀情後,你為什麽依舊在網上大肆誹謗我你在明知道我跟祁老師什麽關係都沒有,甚至已經有了男朋友的情況下,依舊不遺餘力的在背後捅我刀子,你摸著良心,你真的是因為祁老師才討厭我的還是你嫉妒我有薄修沉這樣的男朋友而你沒有”
方絨一下瞪著梁千歌,憤怒說:“你胡說”
梁千歌嗤笑一聲:“人心這個東西,複雜得很,你可能不是喜歡薄修沉,但他的身份在你眼裏就是一層光環,他也是那種可以助你問鼎的人,可是他太優秀了,是你遙不可及,望而卻步的存在,而這樣的人,偏偏讓我擁有了,憑什麽是她,憑什麽是她區區梁千歌,你是不是這麽想的”
方絨咬牙切齒的否認:“不是”
梁千歌搖了搖頭:“你不承認沒關係,我跟你說這些,也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讓你明白,不是我害了你,是你自己害了自己,你從一開始,就在鑽牛角尖。”
方絨一拍桌子,一邊搖頭,一邊捶著桌子說:“不是,不是是你們逼死我的你們逼得我走投無路”
她的樣子太瘋狂了,像是要暴起傷人一般,旁邊的警察立刻拿出警棍,吹著哨子把她鎮壓下來。
方絨被狼狽的壓在桌板上,五官被擠壓得近乎扭曲。
她粗重的喘著氣,一雙眼睛,仇恨地瞪著梁千歌。
過了半晌,她終於平靜了下來,警察這才將她放開。
方絨慢慢的坐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眶通紅的說:“整件事情,我沒有直接參與,給三名拐賣犯的錢,是她們給我的,她們是教唆殺人罪,傳授犯罪方法罪,我隻是一個跑腿的,而且因為我主動坦白,律師說,可以幫我爭取到有期徒刑兩年以內。”
梁千歌看著她沒說話。
方絨突然笑了一聲,用口型對梁千歌說:“我會出來的。”
梁千歌微微眯起眼睛。
方絨抬起手,對警察說:“我要回去。”
警察將她帶離了見麵室。
鐵門開了又關,直到方絨徹底消失不見,梁千歌才一臉疲憊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無奈地轉身離開。
見麵室外的走廊,薄修沉正在等她,見到她出來,牽住了她的手。
梁千歌將額頭靠在薄修沉的肩上,輕聲說:“好累。”
薄修沉將她擁入懷裏,吻了吻她的發,說:“你還有我。”
梁千歌抱住他的腰,仰頭看著他,半晌,笑了笑。
梁千歌還有戲要拍,不能在紐約逗留太多的時間,確定該走的程序都走完了,認人結果也都簽完字後,兩人就按了電梯打算離開。
電梯沒一會兒就下來了,可電梯門打開,裏麵卻站在一個他們都不願意見到的人。
看著電梯裏的盛敬暘,梁千歌和薄修沉神色都不好。
而電梯裏的盛敬暘看到他們,臉色也有些微妙。
三人一時都沒有動,而電梯門在開合了兩秒後,開始自動關閉。
沒有人去碰那個開門按鈕,三人就這麽眼睜睜看著電梯門合上,隔絕掉了門內門外兩個世界。
等到電梯往下運行了,梁千歌才再次按了一下電梯按鈕,她把頭靠在薄修沉肩上,不解的問:“他上次不是說西莉亞不是他的妹妹嗎怎麽還這麽生氣”
薄修沉淡淡的說:“她在意的不是西莉亞,是盛疏眠。”
梁千歌轉頭看向薄修沉:“盛疏眠到底是誰”
薄修沉說:“那支鋼筆。”
梁千歌一愣,瞬間想到了,那天在宴會裏,盛敬暘曾經找她簽過名,當時簽名的那支鋼筆,盛敬暘很珍惜的說過,那是他妹妹用第一次工作的第一份薪水,買來送給他的。
梁千歌突然笑了一聲,說:“原來是這樣啊。”
薄修沉轉頭摸了摸她的頭發,動作安撫。
梁千歌聳聳肩說:“我沒事,都還沒確定關係了,而且,就算是又怎麽樣,我又沒打算認他們。”
薄修沉沒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電梯到了一樓,再重新上來。
上到他們這層樓時,電梯門打開,梁千歌正要進去,卻在看到電梯裏走出來的人後,整個人都呆了:“祁,祁老師”
祁正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梁千歌和薄修沉,他一臉訝然:“你們怎麽在這兒”
梁千歌正要解釋,帶著祁正上來的那名警察,已經率先走出電梯,要領著祁正進去。
梁千歌想到了方絨,忙說:“您先去忙吧。”
祁正跟著警察出了電梯,想了想,又回頭說:“我這邊應該很快,有時間一起喝個下午茶嗎”
梁千歌想到方絨剛才那個狀態,由衷的說:“可能不會很快,方絨她”
祁正直接說:“等我十分鍾可以嗎”
梁千歌想了想,還是說:“那好吧,我們在一樓等你。”
祁正跟著警察離開後,梁千歌和薄修沉也進了電梯,下到一樓。
梁千歌想著還得等祁正,就去上了個洗手間,結果才去了五分鍾,一出來,就看到祁正已經下來了,正站在大廳跟薄修沉說話。
梁千歌不可思議的走上前去,說:“祁老師,你這麽快就下來了”
祁正麵露微笑的說:“我跟方絨本來就沒什麽好說的,我隻是來送她最後一程,心意到了就行。”
梁千歌:“”
最後一程是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