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大夢誰先覺
第174章 大夢誰先覺
白玉京沉淪其中，身下之人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
不知過去多久。
無敵安瀾眼神恢復清明。
在一瞬間，她以為眼前的女子是小圓。
驚喜交織在心間。
然而那頭白髮令她如夢初醒。
她望著伏在身上的白玉京，內心恢復平靜。
而白玉京似乎還未意識到這一點，仍舊緊緊擁抱著她，頭枕在她的胸口，感受著溫度與心跳。
「你知道我為什麼自稱無敵嗎？」
白玉京聽到這句話，猛地抬起頭。
四目相對。
她沉默，良久才道：「你是位不朽，放在任何時空，都是無敵的存在。」
這僅僅是最淺的理解。
無敵安瀾點頭，輕輕推開白玉京，緩緩坐起身：「話雖如此，但面對一些事，我做不到無敵，比如你……姐姐的事。」
她頓了頓，繼續道：「我不願意承認你姐姐就是方圓，就像你姐姐不願意承認我是謝安瀾一樣。」
所以才選擇不相見。
之前提及要去找仙域之主要十二樓金章，完全只是簡單的欲情故縱而已。
但香爐里燃著迷香，是她未曾預料到的事。
無敵安瀾失笑道：「你的膽子真的很大。」
「膽子若不大，怎麼能掌控天庭呢。」白玉京低垂著頭。
無敵安瀾凝視著她：「掌控天庭的是你姐姐。」
「有何分別？」
白玉京說完，再次陷入沉默。
神情陰鬱。
她低聲道：「我怎麼能對你的離去視而不見，總得留下值得回憶的東西不是嗎？」
無敵安瀾已從她的話中得到答案，眼中閃過希冀的光。
白玉京和她姐姐之間……
確實沒有分別。
「你的要求我已經滿足，現在可以把十二樓金章借給我使用了嗎？」
見無敵安瀾沒有生氣，白玉京陰鬱的臉恢復，重現笑顏。
她眨著眼：「看來你對於小鹹魚的沉眠心生愧疚，這才迫不及待想要讓她蘇醒。」
無敵安瀾笑笑。
白玉京咬著嘴唇：「小鹹魚因為擊穿虛神界初始地的邊界，導致初始地的等級壓制失效，被驅逐出虛神界三年，現在只過去兩個月，你覺得小鹹魚還能進入虛神界嗎？」
無敵安瀾聞言，臉色平靜：「不試試怎麼知道？」
白玉京繼續道：「若是強行闖入虛神界，精神意志會受到傷害，即便是我也不例外。」
無敵安瀾又笑笑，不語。
白玉京睜大眼睛。
這一天，安瀾在她面前笑了兩次。
旋即，她釋然道：「你有無敵心，自然是什麼都不怕的。」
無敵安瀾點頭：「我想要做到的事，大概沒有誰能阻止。」
「大概？」白玉京雙眼閃閃發光。
無敵安瀾再次凝視她：「除了小圓，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
白玉京眼中流露興緻。
「我自己。」無敵安瀾收斂笑容，平靜開口。
白玉京卻是笑了：「偏偏如你這般人，中了我的迷香，連便宜都被我佔了，是不是要從能阻止你的人里加上我白玉京的名字？」
無敵安瀾撅眉：「你看似阻止了我，卻沒有完全阻止，這只是我想借用十二樓金章所付出的代價而已。」
「那這代價可夠沉重的，甚至身子都交代了。」白玉京再次伸出手勾住她的脖頸。
此刻，香爐內氤氤氳氳消散。
「現在香爐里的香已經燃盡，你以為你還能再饞我身子一次嗎？」
無敵安瀾攤手，望著身前之人飽含情意的眸子，頭一回真切的沒有拒絕。
「那又如何？」
進階著，嘴唇相印。
她摟住白玉京的腰肢，佔據主動。
「小鹹魚的事，你不急嗎？」白玉京雙唇與之分離，輕聲問。
無敵安瀾嘆道：「不急於一時。」
話落，兩人對視良久。
白玉京又笑了，笑得很甜。
她感受到摟住自己那雙手力道的加重，彷彿一刻都不想分離，於是眨著眼道：「仙域都傳我玉京仙子貪戀美色，誰又知我只貪戀你一人。」
「榮幸至極。」無敵安瀾再次封住她的唇。
而白玉京的真實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她不在乎。
那個人，就在眼前。
……
閣樓。
兩人走出隔間，坐在小安然所躺玉床的床頭。
白玉京取出十二樓金章。
在金章取出的那一刻，璀璨金光在她的手中閃耀。
待光芒消卻，一個具有十二層的寶塔浮現在她的掌間。
混沌法則纏繞塔身。
寶塔在兩人身前懸浮。
塔底有個蘊含大道意志的蝕文。
無敵安瀾輕輕一瞥，將這蝕文翻譯過來，就認出那是白玉京的真名。
「原來這就是十二樓金章。」
「準備好了嗎？」白玉京付之一笑。
無敵安瀾輕輕點頭。
兩人在小安然各一側躺下。
不過半息，三道金色光線自塔下射出，投至兩人的身上。
兩人閉上雙眼。
當她們睜開眼睛，所見到是一個門戶。
那是前往虛神界的入口。
無敵安瀾掃視周遭，尋找小安然的身影。
卻發現小安然被白玉京抱在懷裡。
此時的小安瀾只是沉睡，身體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畢竟這裡只是入口而已。」
「既然沒有問題，那我們進去吧。」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點頭。
相繼在門戶穿行而過。
無敵安瀾回過頭，第一時間檢查小安然的狀況。
「依然沒有問題。」
白玉京有些吃驚。
不論是仙域還是其他幾大世界，都在傳小鹹魚被虛神界驅逐三年一事，明明只過去兩個月，為何小鹹魚還能進入虛神界。
是什麼原因？
難道是因為小鹹魚陷入沉眠，才會如此嗎？
她抬起頭，透過雲霧，看到漫天霞光，在穹頂，有一座古樸且巨大的城池。
很熟悉。
原始帝城？
無敵安瀾自然也注意到原始帝城，臉上流露驚異。
「虛神界怎麼會有原始帝城？」
「這正是我所奇怪的，三百年前虛神界初構建，我曾來過一次，那次我闖過門戶后，進入的是初始地通道，見到的絕非如此景象。」白玉京仰頭望天。
無敵安瀾御空而起。
她發現城池中還有戰者駐守。
那些戰者，都是她曾經死去的下屬。
往事歷歷在目，經不住回憶。
戰者們察覺有人靠近帝城，都向地面的兩人看去，見到無敵安瀾，皆是一愣。
此人的相貌，與城主簡直一模一樣。
只是對方保持的年歲容貌在二十五六歲。
白玉京懷抱小安然，跟在無敵安瀾身後，一邊張望，想要尋找端倪。
也就這時，原始帝城的城門大開。
無敵安瀾沒有遲疑，她神態自若的進入城中。
城中戰者有男有女。
實力皆是真仙之境。
便是向她們表示友好的女統領，也是位仙王。
女統領上前道：「城主已在城主府等候兩位多時，請隨我來。」
不多時，城主府抵達。
無敵安瀾與白玉京踏入府中。
她對府中的布置很是熟悉。
有些懷念。
與此同時，一名身穿戎裝的少女出現在兩人的視野。
她背對兩人，正舞動著黃金槍。
每一槍都很精準有力。
當戎裝少女轉身，無敵安瀾怔住。
「你們終於來找我了。」少女露齒一笑，收起長槍，向兩人緩步走來。
無敵安瀾認出，那正是她之前與小安然曾在另一個時空幫助過的那個謝安瀾。
少女看了無敵安瀾身旁的白玉京一眼，有些吃驚。
「你是小白……」
她再次確認：「不對……你是小圓。」
白玉京不語。
「好了，不管她是小白還是小圓……你有讓小安然蘇醒的辦法嗎？」無敵安瀾詢問道。
少女神情變化，臉上帶著笑意：「有啊，不過……如果小安然蘇醒，我就會消失，或者說，我會和小安然融為一體，因為我本就只是她第一世的記憶化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