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雲珟他這輩子只能是我路恬的!
三人說笑著往湖邊走,經過一處假山的時候,看到江羽姍和袁開站在一起說話。
路恬和樂姿對視了一眼,沒說話,繼續往前走。
站在假山後面的江羽姍看到經過的三人,臉上一下子出現了惱火的表情,轉身就要離開。
「江小姐,等等!」
「你,你放手!不要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江羽姍低吼著,也是生怕更多人看到自己和袁開有牽扯,不敢大聲。
袁開臉上帶著哀求,眼底深處卻裝滿冷意。
「江小姐就看在小生上次救了你的份上,幫小生這個忙吧。那齊力是丞相大人的門生,他做出如此之事,丞相大人理應管上一管。」
江羽姍蹙眉,表現的雖然不明顯,帶著嫌棄的看著袁開,聲音卻盡量的放輕,讓自己看上去很有大家小姐的氣質。
「知道了,我回府就跟祖父說,讓齊力放了你娘就是!都已經一晚上了,這個時候著急也沒什麼用!」
能聽出江羽姍有些不情願,有些厭煩,卻又不得不礙於上次的人情幫袁開。
袁開聽言,拳頭不覺緊握,青黑的眼底帶著疲憊與擔憂。聽江羽姍說等回府後再找丞相,他心急如焚,卻不敢再激進的強求。
「好。」
江羽姍眉頭又蹙了一下,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早知道她就不從這邊走了,好端端的走著被拉到這假山後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袁開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真是的,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出身就敢上前拉她?!
袁開站在原地,心裡糾結著要不要去找路恬幫忙。
娘昨日出去買東西,正巧碰到了那個好色的齊天,就被偷偷抓去了。
他一開始根本不知道這事,從衙門回來之後等到很晚才覺得不對勁。
他找了一夜都沒找到人,更不知道人去了哪裡。
今日一早才在集市上聽一位老伯說,根據那老伯的描述,被抓走的人就是娘。
那齊天他知道,五十多歲,從四品的官職,受丞相府庇護,私下裡也會做一些齷齪之事。
娘習慣了穿粗布衣服。所以,在齊天看來是沒有任何背景的。
他不敢想象娘這一晚上是怎麼過來的,到底有沒有被齊天那個狗官
一早本來想去找路言幫忙的。但是,路言的身子他知道,這個時候還不適合出門。
而路恬,他們其實不算特別熟,尤其是這種事情。
於是他就去了丞相府。
只是,丞相大人一早就去上朝了,府中只有女眷,也不方便見他。
於是,他就跟著丞相府的馬車一路來了端親王府的宴會。
好在他有個功名,也拿到了請帖。
這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攔住江羽姍。
他知道江羽姍嫌惡自己。不過,沒關係,只要江羽姍願意幫忙就好。
「別發愣了,跟我走吧。」
一道聲音響起,打斷了沉浸在擔憂中的袁開。
「啊?」
春雪側身,指了指身後的護衛,「你跟他去找丞相大人吧。我們小姐說了,看你失魂落魄的,還是早點幫你把袁夫人救出來比較好。」
聞言,袁開眼眶一熱,差點感動的哭出來。
「好,多謝江小姐。」
說了這麼一句,袁開不敢耽擱,立刻跟著護衛離開了端親王府。
此時的丞相正在開府辦公,聽到下人的稟報,嚴肅著臉出來。
袁開見到江丞相,立刻上前跪下。
「丞相大人,求您救救」
「好,你起來吧,不用多說,本官都知道了。你隨本官的貼身護衛去齊府帶人,沒人敢攔著你!」
江丞相臉色不是很好看,不是因為袁開來求他辦事。而是自己下面的門生做出這般事情還如此不小心!
袁開點頭,重重的給江丞相磕了一個頭。
「這件事除了羽姍,你還跟什麼人說過嗎?」江丞相多問了一句。
「沒有別人了。」
「路家那邊知道嗎?」
「回丞相大人,他們也不知。」
「好!你快去,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本相回頭再讓人找你。」
袁開也不想耽誤時間,行禮,「是!多謝丞相大人!」
江丞相不在意的點頭,讓人帶著袁開去齊府接人。
「把齊天給本相叫過來!」
「是。」
袁開跟著丞相府的人直接去了齊府,暢通無阻的找到被關在偏房的丁氏。
「娘!」袁開看到頭髮有些微亂,衣服也被撕破了一些地方的丁氏,眼底恨意漸漸起,臉上更多心疼和心痛。
「開兒?!是,是你嗎?」丁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走近的袁開,眼底的害怕和委屈在一瞬間爆發。
「娘,沒事了沒事了。對不起,是兒子來晚了,都是兒子的錯!」
丁氏搖頭,抱住袁開哭,「開兒,嗚嗚快帶我離開這裡。」
袁開什麼都不問,點頭,橫著抱起丁氏,「好。」
「開兒,我沒事。昨日那個狗官來了,我說你是我的兒子,他不相信,但是也沒敢動我。開兒,我聽你的,買兩個丫鬟。我以後再也不要自己出來了。」
丁氏說話的聲音帶著依賴和解釋,摟著袁開脖子的胳膊也緊緊的。
在外人看來,丁氏是被嚇壞了,見到唯一的兒子表現異常也是情有可原。
丞相府的人考慮的很周到,給母子兩人準備了馬車,直接讓人把母子倆送回院子。
袁開安撫了一下丁氏,出門送走丞相府的人並表示感謝。
關上門,回到房間,袁開一臉后怕的抱住丁氏。
「太好了,你沒事。」
「對呀,我沒事,我很好。開兒,是丞相府的人把我救出來的,是嗎?」
袁開點頭,「嗯。我去求了江小姐,然後又找到江丞相,這才把娘救出來。」
聽到江羽姍的名字,丁氏心裡各種不舒服,說話聲音都低了許多。
「你去求她了?」
「是為了救娘。」
「那,她是什麼態度?」
「丞相府小姐,自然是高高在上的。」袁開的聲音帶著不喜。
「那,你以後還是要.」
「娘,正因為這樣,我們才好利用。」
「也是~」
*
端親王府,同一時間。
路恬和樂姿,錢詩穎三人到湖邊的時候,剛好遇到走近的甄蘭初。
「路恬,你們要坐船嗎?」
甄蘭初還是那樣大大咧咧,臉上也看不出什麼特別情緒。
路恬看了一眼甄蘭初,頷首,「是。」
「我跟你們一起。」甄蘭初很不客氣,並且在幾人前面上了船。
路恬眉頭斂了一下,想著要不要換個船,樂姿已經拉著她和錢詩穎往前走。
其實也無所謂,她不喜歡甄蘭初,也不至於不能一起坐船。
「介意帶我一個嗎?」
船正準備開的時候,江羽姍也走近了,笑著看向幾人。
「這,當然可以。」樂姿見路恬和錢詩穎都沒說話,也不好讓江羽姍尷尬,應聲。
於是,船上又多了一個江羽姍。
船漸漸離岸邊,路恬三人進了船上的房間。
裡面暖亭和瓜果點心等一應俱全。
「端親王妃剛回京沒多久就能把府中打點的這般整齊,看樣子,真是不簡單呢。」
甄蘭初走到窗邊,透過窗戶看著湖面。
樂姿擰眉,「端親王妃只是沒生活在京城而已。在封地的時候也是在王府生活,這些事情自然能打點好。」
她不是為端親王妃說話。
而是,端親王妃和元氏的關係擺在那,甄蘭初說這些顯然是對路恬說的。
路恬倒是不在意這些,願意說便說,端親王妃本來就不簡單。況且,她也沒把端親王妃當成自己人,隨便怎麼說。
「確實,我怎麼把這點給忘了?」甄蘭初也沒有在意,而是輕笑著應了一句。
路恬走到房間中央的圓桌上坐下,錢詩穎和樂姿自然也跟著。
後面上來的江羽姍看著,也抬腳跟三人一起坐下。
以前她經常和樂姿,錢詩穎坐在一起說話,閑聊。
只是,現在兩人和路恬的關係更好了一些而已。
但是,也不影響她的加入。
甄蘭初則是有些特立獨行的靠在窗邊,頗有那麼幾分與幾人不同路的意思。
「路恬,你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這個姨母的存在。我記得,幾個月前,在獵場,你出去過一次,說是找藥材。但是,那個時候剛好出了端親王的事情。現在想來,恐怕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吧?」
聞言,路恬眼底神色漸漸染上冷意,緩緩轉頭看向甄蘭初。
「甄小姐對我的事情還真是關心。」
「自然了。本姑娘那時候就懷疑你和五皇子殿下的關係,又怎麼會不關注你呢?說不定,那時候五皇子也出了獵場也不一定。」
「呵!甄小姐想表達什麼,不用拐彎抹角的。」
甄蘭初轉過身,看著路恬,臉上帶著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和端親王有什麼陰謀啊?」
砰!
路恬隨手拿起眼前的杯子朝甄蘭初砸去。臉上神色沉寒。
「本姑娘勸你說話小心一點!甄蘭初,你是想說我跟端親王是一夥的,想要謀反,對嗎?」
甄蘭初隨手打開路恬扔過去的杯子,臉上的笑也收起了。
剛剛杯子中的熱水滴到了她的手上,有一點燙。這一點燙,瞬間也把她心裡的火氣點燃,眼神不由便狠了下來。
「難道不是嗎?!路恬,你出現的那麼突然,用盡手段接近五皇子。現在端親王妃是你的親姨母。也許,從一開始這些就是你們的陰謀!」
路恬緩緩站起身,眸色陰陰暗暗中卻帶著笑意,讓看到的人不覺心口一跳。
「甄蘭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破壞我和雲珟之間的感情。繞這麼大一個彎子,最後的目的就是我的男人而已!你不需要使用這般拙劣的技巧。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
「雲珟他這輩子只能是我路恬的!是我路恬一個人的!」
「甄蘭初,上次獵場與你打架,說好了輸的人遠離雲珟。你,一個將門後代,卻沒有遵守自己的言論,很讓人不恥!」
甄蘭初聽到這些話也冷下臉來,「路恬!上次我沒用內力,赤手空拳的與你打,那是讓著你了!若是我用內力,你連我一招都敵不過!你覺得是誰不恥?」
「你與我動手還要用內力的話,不是更讓人不恥嗎?!」
聞言,甄蘭初冷哼,「你也別想用激將法跟我說這些。真的用武力來解決的話,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用你擅長的東西與我比,我自然甘拜下風。不過,你練武那麼多年,去掉內力卻比不上我這個什麼招式都不會的人。你不覺得,你真的沒有練武的天賦嗎?!」
路恬話語中帶著嘲諷,看著甄蘭初臉上明顯的怒意,她臉上的笑意更盛。
「你!路恬!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說著話,甄蘭初的手往腰間的劍碰去。
玄晴看此,上前走了幾步,意思很明顯。
路恬看著,輕笑出聲,「甄蘭初,你現在真的動不了我。而且,明目張胆的對我動手,你覺得雲珟會放過你嗎?至於私下裡,呵呵!」
「你笑什麼?你以為我不敢算計你?」
「不,你可以算計我,我等著就是。」路恬毫無懼色的迎著甄蘭初的目光。
不管用什麼方法,她應對便是了。
毒藥,她是大夫,完全不用怕。
武力,她身邊有那麼多雲珟派來的高手,也不用怕。
至於別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恬恬,咱們還在端親王府,再生氣也別在人家的地方吵。」
樂姿站起身,轉頭看甄蘭初,「甄小姐,我表哥對恬恬的心意所有人都知道,你心裡也非常清楚。而且,你纏著表哥這麼多年,表哥都不曾多看你一眼,結果已經很分明了。」
「你應該知道,你找恬恬的麻煩也是完全沒用的。」
甄蘭初冷笑著掃了兩人一眼,冷哼,「本小姐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提醒。我就不信五皇子這輩子真的就只娶她路恬一人!這天下男子那麼多,只娶一個人的我還真沒見過!」
別說見了,她聽都沒聽過。
更何況,五皇子的身份絕對不可能讓他身邊只有一個路恬。
反正她已經耽誤了許多年,如今更是沒有人敢娶她,她就跟路恬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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