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為人母
伊藤成伸腳踢了踢地面上的笹川琉偉的屍體冷笑道「要知道現在可是特殊時期,只臨陣脫逃這一個理由就可以將他打入深淵了,何況戰場上死上個把yin陽師根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不要說他一個沒落的家族成員,大人物們可不會理會小人物們的死活。」
「哦。」山下弓子點了點頭,然後神se認真的說道「我不會將剛才的事情說出去的,即使媽媽問起也一樣。」
「那就沒問題了。」伊藤成笑道,接著俯身提起地上的屍體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估計這傢伙是用了什麼借口暫時溜出來的,如果太長時間不回去松尾社主就該出來找了,為了避免麻煩我先把這個傢伙的屍體處理掉。」
「你小心點。」山下弓子關心的叮囑道。
「放心,沒事的。」伊藤成擺了擺手,瞬間消失在了山下弓子的視線中。
「伊藤成嗎……」山下弓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緊攥衣領的雙手,臉頰緋紅的低聲呢喃道。
「那個山下弓子,明明二十一、二歲的人了,居然還是那麼單純,難道她們山下家一直生活在山裡嗎?」提著笹川琉偉屍體躍到凇尾大社屋頂,揮手將其收進魔方世界化做養料的伊藤成頗有些無語的自語道「不過算了,她家怎麼把她樣大這種事跟我沒關係,大不了在任務時候她有危險而自己又像這次一樣碰巧趕上的話救她一下就是了。」
接著,伊藤成從另一邊躍下屋頂。返回了松尾社主安排給他與惠理子兩人的房間中。片刻后,一身酒氣的惠理子也返回了房間內。
「酒席散了?」伊藤成目光疑惑的看著走回屋中的惠理子說道。
「恩,因為出了點事,所以提前散了。」惠理子走到伊藤成身邊,矮身坐了下來。只不過因為是在親人面前,也沒有外人存在,惠理子並沒有擺出跪坐的姿勢。\\……\\而是雙腿彎曲的擺放在身側的散坐。
「怎麼了?」伊藤成故做疑惑的問道。
「阿成真的不知道嗎?」惠理子抬頭,看向伊藤成的目光中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呃~」伊藤成口中一耶,訕笑道「母親怎麼知道的。」
「雖然你將身上的殺氣進行了收斂。但殘留在你拳頭上的笹川琉偉的還存在,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惠理子解釋道。伊藤成聞言抬起了擊殺笹川琉偉的拳頭放到眼前,果然在指縫間看到了一抹只有在[靈眼]狀態下才能看見的。如同頭皮屑一般的淡紅se片存在。
這時就聽一臉嚴肅的惠理子訓誡道「純正的yin陽師和你以前敵對的傢伙們不同,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的帶有散碎的,所以以後你再要擊殺像笹川琉偉這樣的純正yin陽師時,記得在事後用自身的靈力洗刷身體,將可能存在的片洗掉,這樣才可以將暴露的危險降到最低的程度。」
不愧是退魔家族的正統傳人,並經歷過大戰存活下來的人,對於殺人首先想到的不是對錯,而是怎麼消除殺人後的痕迹。不過也從側面表現出了惠理子對於自家孩子的包容和愛,更體現出了笹川琉偉這個人的人品敗壞程度。相信要是換個人品好點的傢伙。等將經驗之談講完之後,惠理子多少可能會詢問一下伊藤成殺人的原因,而不是當做沒發生似的不聞不問。
「我知道了。」伊藤成依言將自己體內的力量運轉到拳頭上將其包裹起來,果然那抹散發著淡紅se的片在自身力量的消融下轉眼間化做了星屑消失不見,然後神se認真的點點頭說道。
「屍體處理乾淨了嗎。全文字……」惠理子待伊藤成將自身殺人的痕迹清理后。開口問道。不過這對話的內容怎麼看也不像是正常的母子交流,反而像是殺手組織似的一樣。
「已經處理了,保證沒有任何人可以找到笹川琉偉的屍體。」伊藤成自信的說道。
「那就好。不過這兩天你還是要稍微注意一下,等到松尾社主將笹川琉偉失蹤的消息上報上去之後就不用在在意了。」惠理子說道。
「恩。」伊藤成點頭應道。
接下來一夜無事,除了山下弓子因為有心事稍微休息的不太好以外,完全沒將殺死笹川琉偉放在心上的伊藤成母子以及對此事完全不知情的山下鈴都睡了一個好覺。jing神十足的在神社的道場內做著每ri的基礎練習。
「對了,伊藤巫女……」結束了早上的基礎修習,山下鈴找上了惠理子。
「不是說好了嗎,叫我惠理子就可以了。」惠理子打斷山下鈴的話,故做不悅的說道。
「抱歉,伊……惠理子。」山下鈴尷尬的笑了一聲,說道。
「這就對了。說,什麼事。」惠理子笑著問道。
「是這樣的,我想知道,一般的防禦要怎麼做?」山下鈴不好意思的看著惠理子詢問道。
「誒?你不知道?」惠理子詫異的與站在身邊的伊藤成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山下鈴說道。
「是的。」山下鈴臉頰微紅的低聲說道「自從家父上代山下神社的主事過世之後,我們家就完全靠我的丈夫在支撐,要不是因為神宮前一次的支援令,根本不會輪到我這個半調子帶著小女出來,所以對於這些事情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下手。」
「其實也沒什麼的。」惠理子看到山下鈴那不好意思的神情,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著安慰道「就跟平時退魔的時候差不多,只是將戰鬥時需要用到的東西以防護結界的方式提前布置在你認為需要布置或是神宮給出的重要地上,這樣就可以了。至於剩下的就是巡邏一樣的任務,根本沒多少事情的。」
「這樣啊。」山下鈴鬆了一口自語道,然後對著惠理子行禮感謝道「太謝謝你了,惠理子。」
「哪裡。」惠理子伸手將山下鈴扶起笑道。
「那個,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山下鈴並沒有順著惠理子的手起身,而是依舊行禮著說道。
「說說看。」惠理子並沒有因為對山下鈴的感官好就馬上答應,而是決定先聽聽對方的要求在考慮是否答應。
「是這樣的,對於我自己的安全我並不擔心,但是小女弓子,除了在小的時候跟隨家父進行過除靈的活動以外並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戰鬥,因此我擔心在發生戰鬥的時候因為自己的實力不濟照顧不到小女而使她出現危險,所以想把小女安排在你們身邊拜託你們照顧。」山下鈴說著身體猛的用力,對著惠理子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語氣認真的說道「所以拜託了!」
「我感覺這並是一個好想法。」惠理子伸手扶起山下鈴,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在頓了一下后對神se黯淡的山下鈴繼續道「你有沒有考慮過弓子的感受,明明自己的母親就在身邊卻不能陪在那裡,那個時候弓子會怎麼想?」
「這個。」山下鈴臉上閃過一抹遲疑的神se,低聲說道。
「所以如果可能,還是將弓子帶在身邊,然後找個機會讓弓子真正的成長起來,我想那才是對她最好的安排。」惠理子神se認真的盯著山下鈴的眼睛說道「畢竟你不可能保護弓子一輩子。萬一,我是說萬一,哪一天你在退魔的時候犧牲了怎麼辦?作為神社繼承人的弓子真的有能力接下主事的擔子,接下退魔的使命嗎?」
「……」聽到惠理子的幾個反問,山下鈴臉se掙扎的沉默在了那裡。其實對於惠理子說的這些山下鈴曾經都考慮過,但出於母親對孩子的愛和保護,山下鈴總是不自覺的認為女兒還小,還不到接觸這血腥世界的時候,將事情一拖再拖,直到最後造成山下弓子現在的樣子。
「孩子終究是會長大的,你不能老是想著把她保護起來,不讓她受半點傷害,那在普通人的家庭中或許可以,但在我們這種家庭中那不是愛她,而是在害她。」惠理子語氣有些重的說道。
「……我知道了。」半晌后,山下鈴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堅定,抬頭對惠理子道「謝謝你惠理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恩,如果有什麼困難你可以來找我,如果我能幫的上的,我會幫你的。」惠理子對山下鈴微笑道,即使如此惠理子也沒有將話說滿,而是留有餘地的承諾道。
「恩。那麼我先告辭了。」山下鈴點了點頭,俯身對惠理子行了一禮道。隨即轉身向著分配給她們母子的房間走去。
「母親大人你剛才的樣子帥呆了。」伊藤成對轉過身來的惠理子伸出一個大拇指調侃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惠理子並沒有理會伊藤成的調侃,嘆聲道「好在你們已經都成長起來了,成為一名可以獨當一面的退魔師,即使以後我出了什麼事情去見了你們的父親我也可以安心了。」
「母親。」伊藤成輕聲叫道。
「好了,我們去吃飯。」惠理子微微搖了搖頭微笑道,隨後當前一步向著松尾大社的飯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