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議論紛紛
第74章 議論紛紛
李老太急得不得了,再讓她們說下去,她兒子的名聲就全完了,這可不行,可這七嘴八舌的,她也找不到可以插嘴打斷她們話語的地方啊,都快把她急死了。
本來家裡失竊被燒,她的積蓄幾乎全部被偷,只剩下磚縫裡的三十塊了,就算把李桃的全部積蓄「借」過來,那也沒多少,就那十幾塊錢,抵什麼用。
要不是她兒子孝順,孫子又向著她,那徐秀英還不得造了她的反。
要讓她後半生看著徐秀英那賤女人的臉色過日子,那還不如死了算了,她不會允許這一天出現的。
只要她李春花活著一天,徐秀英就得給她趴一天。
「沒有沒有..沒有,我兒子還是很孝順的,就是家裡困難,我自己想著幹活補貼一下家裡,我兒子沒有逼著我去幹活,也沒有虐待我。」
李老太連連擺手否認,為自個兒子開脫,至於徐秀英那賤女人,關她什麼事,她巴不得踩死她,把她踩到爛泥里,一輩子陷在裡面,讓徐秀英一輩子趴在她腳下搖尾乞憐,看她李春花的臉色過日子。
想到自從家裡失竊被燒以來,徐秀英在家裡一直跟她作對,對著她陰陽怪氣的,要不是她攛掇著她兒子李強狠狠收拾了徐秀英一頓,給她壓了下去,那賤女人還指不定想怎麼給她找不自在呢!
再說,徐秀英從前毫不留情毫無遮掩的行事作風,那惡名早就傳得到處都是了,還用她來辯解,她只求把自個兒子摘出去。
「不是你兒子,那就是你兒媳婦了,果然吶,那傳言不是空穴來風。」
「是啊,我以前還以為是有什麼人在謠傳,徐秀英的名聲才這麼壞,沒想到啊,竟然是真的,現在都對著自個老婆婆下手了。」
「是啊,那老虎都不捨得傷害自個的孩子,就她,比老虎還毒啊!」
「老天爺怎麼不打雷劈死她呢!」
「他們一家子也是可憐,都落到那毒婦手裡去了。」
「對了,翠芬嬸,這徐秀英第一次嫁的男人不是你娘家稻香村的嗎,她那時候為人怎麼樣,是不是像現在傳的那麼厲害?」
說著說著就歪了樓,但是這個問題確實很是吸引人,所以在場的所有人均是看向那被稱為翠芬嬸的女人。
寶琳也對這個問題很好奇,她只知道徐秀英曾經嫁過一次人,不過徐秀英和她的娘家對那地方諱莫如深,平時問這個根本不會答話,所以村裡人對她一嫁的情況了解是不多的,只知道一些徐秀英自個說出來的旁枝末節,她男人死了,日子不好過,就帶著女兒回了娘家,再多就沒有了。
別說寶琳了,就連李老太對這個也很好奇,張著耳朵聽著呢!今天這事說不定還能抓個徐秀英的把柄。
翠芬嬸子享受了一刻眾人矚目的感覺,清了清嗓子說道:「徐秀英,我回娘家的時候還真聽說過,她嫁的男人離我家不遠,平時家裡打打鬧鬧的我家人都能聽見,我回娘家我娘還跟我說了這事呢!」
「我娘那時候還說那徐秀英平時最是老實受欺負,在她男人家干最多的活,吃最少的飯,跟她家男人一樣就是那家的老黃牛。」
「就她妯娌都敢當眾扇了她巴掌,她屁都不敢放一個,流眼淚都不敢哭出聲來,她男人也木,就聽他老娘的,三十歲還差點就累死了。」
「她男人發了喪,徐秀英和她生的那女娃一身破爛衣服就給婆家人趕了出來,當時我娘還在說她可憐呢。」
「結果,這徐秀英一回到娘家重新嫁了人,這骨子裡的惡就出來了,前些年我看見了她那帶過去的閨女,嘖嘖,穿得破破爛爛,渾身是傷,這得多狠的心吶!」
「聽說這一個月前一場大火把她婆家給燒了個精光,她帶過去的那個閨女也失蹤了,要我說,這說不定是她自個演的,說不定那閨女被她一不小心打死了,她怕坐牢,就故意放火把家燒了。」
「你們想想,這偷東西哪有燒房子的,這不是生怕自個不被抓到嗎?」
「再看李家的反應,一沒報官,二沒抓人,沒點大動靜,這是一個被偷了東西還燒了家該有的表現嗎?」
看著周圍都圍著她,等著聽她講話的人,翠芬嬸子那叫一個開心,滿足,嘴瓢子一開,那是啥話都往外說。
「要我說,說不定是她殺了人,怕事情暴露,故意放的火,還謊稱家裡被偷了。」
「我可聽去救火的人說了,那屋子外面有血呢,指不定是她忍不了了,對著那姑娘下了手。」
「再說,不是說那房子沒事嗎?就燒了間破爛的柴房,其他屋子沒事,就外牆和廚房被火燎了一下,這不是她自個放的,別的人放火不得在屋子裡放,給她全燒光啊!」
這話說的差點老太太都信了,要不是她那天一整晚都和徐秀英在一起的話。
再說那不聲張可是他們一家定好的,放長線釣大魚,讓那偷東西的人放鬆警惕,好露出馬腳,找回她的錢和東西,怎麼被這臭婆娘一解讀就成徐秀英殺人故意放火了。
這李老太還沒來得及跟那翠芬嬸子理論,這翠芬嬸子話音一落,旁邊的人便迫不及待的發表起了自個的看法。
「在前婆家的時候服服帖帖,在二嫁的婆家就作威作福了,說不定,以前都是裝的,內裡頭指不定怎麼禍害人家了呢!」
「不對啊,是不是她娘家給她撐腰了,我聽說她嫁的是外來戶,你想想,這外來戶可不得受坐地戶的欺負嗎!」
「是啊是啊,以徐秀英的為人,那可不得把婆家吃的死死的。」
「你說這徐秀英真殺人了嗎?」
「說不定是真的,你是沒看過徐秀英打她那姑娘的瘋勁,氣極之下被打死也是可能的。」
「殺人償命,她這不是得坐牢殺頭呀!」
「不知道,這也沒人報案啊!」
「哎,也是可憐,攤上了這麼一個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