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要想讓她死就照著你性子隨意來
傅蘇眠衝著沈微瀾伸出了手,想要將她給攬到自己懷裏麵好好地安慰著,但是換來地確實沈微瀾那更加害怕地望著自己的眼神,還有她那更加往身後角落裏麵縮去的動作。
傅蘇眠的眼中大痛,他抿緊了自己的嘴唇,猛地傾身向前,然後不由分說地將沈微瀾給拉到了自己的懷裏麵,他想阿瀾終有一天會接受他的,隻要他對她好,隻要好好地安慰她,那麽一切都會沒有事情的,即使真的這輩子不會愛上他,那麽他也相信,她斷不可能一直這麽排斥他!
他的自信給了他做這件事情的勇氣,在商場從來都沒有失敗過的傅蘇眠覺得這一次自己也不會失敗的。
他是這麽的自信,自信到他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可是接下來沈微瀾的反應則是讓他這種自信一點一點地完全破碎掉的!
沈微瀾在他的懷裏麵在發抖,她在控製不住地顫抖,她推不動他,隻能任由他擁抱著自己,但是一接觸到他的身體,那天自己在這張病床上受到的折磨便如此清晰的重新地浮現在了她的腦海當中。
那種把自己放在砧板上的疼痛,還有自己那天晚上的聲嘶力竭,像是一個恐怖片一樣地循環地在她的腦海當中播放,她那麽哀求著他,求他放過自己,可是卻被他眼中的欲望和哀求全部給打散了。
那種深到骨子裏麵的疼,像是一種條件反射,隻要接觸到他那種鑽心的疼痛便頓時傳了過來。
感受到了自己懷裏麵沈微瀾的戰栗,傅蘇眠心裏麵難受的不行,他低下頭看著她,拚命地勾起自己嘴角上的笑容,然後那麽關心地問道:“阿瀾……你是冷嗎?!我抱緊你一下……”
他抱著沈微瀾的手臂更加緊了一些,但是卻感覺到沈微瀾顫抖的更厲害了,傅蘇眠眼睛裏麵滿滿的都是絕望,他拚命地輕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你還冷對不對?!我去開空調……一會兒就不冷了……”
隨後他匆忙地拿起了放到旁邊的遙控器打開了病房裏麵的空調,將溫度調到了最高,再次緊緊的摟著沈微瀾安慰地說道:“不冷了啊……一會兒就不冷了……”一邊說著,傅蘇眠甚至將旁邊的被子拿了起來,然後緊緊地圍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他低著頭細細地看著沈微瀾那因為熱額頭上而輕微地冒出來的一層細汗,他的心裏麵頓時微微鬆了一口氣,他想沒錯的,阿瀾隻是冷,隻是冷而已。
可是即使沈微瀾額頭上麵的汗水越出越多,但是她卻顫抖地更加厲害了,同樣地她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蒼白,嘴唇上麵一點血色都沒有。
傅蘇眠徹底愣住了,他感覺到了無望,緊緊環著她的手臂慢慢地鬆了下來,他的眼神裏麵迷惘了一片,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去做了。
病房的門這個時候被打了開來,門口處頓時響起了紛雜錯亂的聲音,“我的個天,這病房裏麵怎麽這麽熱啊!”
開口說話的是顧禦哲,他打開門的時候,便感覺到了迎麵而來的一陣熱流,衝的他的眼睛都頓時變得幹燥了起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等到舒適了一會兒,剛想抬起頭囑咐不要開這麽高溫度的空調的時候,便頓時看到了床上那兩個人蓋著被子作坐在床上的樣子。
明明應該是很搞笑的畫麵,但是顧禦哲這個時候卻無論怎麽樣都高興不起來,他的臉色頓時變得越來越難看,緊緊地抿住了自己的嘴唇,然後放在身旁的手用力地攥緊,他將自己手裏麵的病曆單隨意地往身邊的人一丟,然後邁起步子便衝了上去。
他一把抓住了傅蘇眠的手臂,然後狠狠地將他從床上給拖了下來,怒斥道:“你到底有完沒完了!你能不能正常一點了!”
傅蘇眠像是完全沒有了思想那般,跌跌撞撞地任由顧禦哲給拉下下來。
而看著傅蘇眠那般無神的樣子,顧禦哲也不想再去看一眼,趕緊將圍繞在沈微瀾身上的被子給拿開,然後火速地將空調的溫度給調低了下來。
她的臉色難看的不行,滿臉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看上去甚至有點瘮人的味道。
顧禦哲拿過了旁邊的紙巾,然後輕輕的給她擦拭著額頭上麵的汗水,將她的手給拿了過來,然後眼睛頓時睜大了起來,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隨後猛地轉過了身,然後衝著傅蘇眠就給了狠狠地一拳,傅蘇眠也不反抗,眼神依舊愣愣地看著前麵,硬生生地挨了顧禦哲這一拳。
隻聽見他那般憤怒地說道:“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麽好事!你給我看看!”
傅蘇眠的思緒像是陷入到了一片虛無當中,聽到了顧禦哲這樣子憤怒的話之後才慢慢地回過神來,他的視線慢慢地收緊,然後幽幽地落在了沈微瀾的身上,等到看清楚的時候,他頓時渾身顫抖了一下,他看著沈微瀾手背上麵的沾染了一片的血液,頓時像是被刺到了一般。
他像是承受不住,往後退了幾步,喃喃地說道:“這是……怎麽了……”
顧禦哲一邊將沈微瀾手背上麵的枕頭給拔下來,一邊用棉花擦拭著她手背上麵的血跡,他沒有回過頭去看顧禦哲,但是說出來的話是對他濃濃的不滿,“怎麽了?!你還好意思問怎麽了?!她在輸液你不知道嗎!輸液的手臂不能亂動你不知道嗎!你還將她給埋在被子裏麵,開這麽高溫度的空調!”
顧禦哲給沈微瀾整理完了之後,,慢慢的直起了自己的身體,轉過頭來看著傅蘇眠一字一句地說道:“前些日子你犯渾我說過你吧!怎麽你就是不能真正的關心她一點!我再說的直白一點!你如果想要讓她死,那麽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性子繼續來!”
這個“死”字頓時戳中了傅蘇眠心裏麵那最懼怕的地方,他臉色變得煞白,誠惶誠恐地不斷地搖著頭,反反複複地說道:“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