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你是自願嫁給沈傾的?
第226章 你是自願嫁給沈傾的?
喜婆送來的米飯只有一小碗,其餘都是精美的菜式。
大家閨秀都是這麼吃點騙騙肚子就行,哪有吃到飽的。
就那還沒拳頭大的一碗飯能填什麼肚子,丹惜又不敢再叫沈傾給她拿飯。只好把菜全吃光了。
沒米飯光吃菜的結果就是口渴,沒水喝只能喝酒,不然齁嗓子。
沈傾耐心等著丹惜吃飽喝足,還順便給丹惜倒了幾杯酒。
「斷頭飯吃了,可以招了?」
丹惜抬起頭,滿臉通紅雙眼迷濛的看著沈傾,嘴角邊漾開笑意,還打了一個飽嗝。
「招?什麼招?嗝…我吃飽了,我要去睡覺了。」
頭昏腦漲的丹惜撐著桌子起身,踉踉蹌蹌的走回床邊,一頭倒在床上。
頭冠膈得她難受,擰著眉頭抬手努力的拆發冠。也不知道這發冠怎麼回事,硬是跟她作對一樣。
有一處勾著她的髮髻扯得頭皮都疼了也沒拆下來。
丹惜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整個髮髻散開,各種釵環簪子丟了一床頭。
扯下發冠隨手往床角一丟,滾了兩圈滾進床鋪內側。
沈傾冷眼看著她一系列的動作,這是裝醉耍賴了?
放下酒杯跟過去坐在床沿,丹惜及腰墨發散散的鋪在大紅喜被上,看著她背著身子兩手不停地在裡頭忙活。
沈傾戒備地繃緊神經,看來她終於要實施刺殺計劃了,就是蠢了點。
不想跟她周旋了,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請派你來的?」
丹惜不耐煩的扭開肩膀,繼續奮鬥,嘴裡不清不楚的嘟囔著什麼。
沈傾耐心告罄,揪著她的後頸把她提起來轉過她的身子。
「有什麼招趕緊…」
使出來…
沈傾不自在的鬆開手,別過頭。
誰說她蠢了?
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這才是合格的殺手好嗎!
大紅嫁衣和紅色裡衣半解,滑下肩頭,虛虛的掛在手肘上。
白玉肌膚透著艷粉,一頭青絲散落胸前,肚兜上繡的鴛鴦成雙成對。
酒意上頭,丹惜燥熱得努力剝盤扣,終於剝完了隨手一扯,整件嫁衣和裡衣被她丟到床尾。
清涼多了,丹惜又爬回內側面對牆壁躺下。多年習慣,只有挨著牆壁睡覺才有安全感。
那邊折騰了一會沒動靜了,沈傾慢慢轉過頭。
撞進他眼裡的是光滑無暇的淡粉玉背,除了脖子上和背上兩條大紅色的系帶,一直到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一覽無餘。
沈傾瞳孔劇烈震了一下,一把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隔著被子扳著她的肩膀轉過身子。
「別使美人計,這招對我無用。你叫什麼名字?誰派你來的?」
醉醺醺的丹惜腦子一片漿糊,唯一的想法就是安靜的睡覺。
偏生總有個聲音不讓她睡覺,還老拉拽她。
丹惜的脾氣一下就炸了,一把掀開被子搖搖晃晃的坐起身。
一把攬住沈傾壓倒,湊過臉在他脖子親昵的蹭蹭,語氣撒嬌。
「阿黃你不要吵我了,我好睏,讓我睡一會,好不好?」
沈傾僵住,終於明白,這個女子大概真的不是殺手。
不會武功的殺手好歹帶一把利器吧,就她脫這樣的,往哪藏?
溫軟有料散發馨香的身子毫不設防地壓在他身上,勾起他該有的反應。
他自認不是柳下惠,卻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君子。默默給她蓋上被子推到一邊,支起手臂撐著臉看著她眉頭微蹙的睡顏。
「誰是阿黃?」
「阿黃不是就你么…成天在村裡打架跟別的狗爭小母狗。」
沈傾抽抽嘴角,誰爭小母狗了!
「那你叫什麼名字?」
「丹惜…哦,不對。丹鴻堅說,我以後得叫丹悅。」
說著,丹惜皺皺鼻子,哼了一聲。
「為什麼要改名。」
丹惜不耐煩的蹬掉被子。
「好熱…我不要蓋被子。因為丹悅死了啊,我和我娘就被丹鴻堅請回去了。」
沈傾又把被子給她蓋上。
「你是丹鴻堅的女兒?」
「是啊,要不是丹悅死了,他還不認我和我娘呢。哎呀,你問夠了沒有,我要困死了…」
「你是自願嫁給沈傾的?」
「我傻嗎我自願!村裡那麼多俊俏小夥子我不嫁,我非得千里迢迢的來嫁給那個想殺我的棺材臉?」
丹惜憤怒得把被子一掀甩到床下,像條蟲一樣顧涌顧涌挪回牆邊,把滾燙的臉頰貼著涼涼的牆壁。
舒服的嚶嚀一聲,沉沉睡去。
沈傾沉眉看著里側那個勾人心魂而不自知的女人,從她嘴裡套出的信息得知她應該是丹悅的庶妹。
不知為何丹悅死了,她來替嫁。
丹鴻堅真是膽大包天!
這種法子也敢想出來,欺君之罪,他有八個頭都不夠砍!
他沈傾什麼身份,是一個小小的太常寺少卿家的庶女也配嫁進來的?
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現在就寫封摺子參他一本!
「沈傾…你好壞…」
怒氣上升的沈傾剛準備下床去書房寫摺子,丹惜混著鼻音嬌媚的呢喃冷不丁的躥進他的耳朵里。
她…居然敢直呼他的姓名…
哪有女子直呼夫君姓名的…
他明明什麼也沒做,為什麼從她嘴裡哼出來那麼讓人浮想聯翩…
可是她的語氣好勾人…
沈傾起身準備回書房過夜,一抬頭髮現有個人影打在窗紙上,心下頓時生出煩躁。
從髮髻就能看出來是妾室阮氏,與其出去被她截住,還不如就待在這過完今夜再說。
沈傾脫下喜袍,順便把丹惜的嫁衣也一起掛在衣裳架子上。
又把她丟得亂糟糟的頭飾和發冠收起來放在梳妝台。
喜房裡的紅燭是不能熄的,得一直燃到天明。
沈傾撿起被子在床鋪外側躺好,轉頭看著那道剪影還沒有走的打算,握緊拳頭不輕不重的錘著床板。
那剪影晃了晃,依然不走。
沈傾伸出左手在丹惜腰上擰了一把,丹惜迷迷糊糊扭了扭身子。
「嗯…不要…好痛…」
那道剪影終於聽不下去了,腳步聲遠去。
沈傾也聽不下去。
剛才扶上丹惜小蠻腰的滑膩的觸感彷彿還停在手上,不敢再想下去。
匆匆給她蓋好被子轉過身背對她強迫自己入睡。
可是床鋪里多了一個人,那清淺的呼吸根本就忽視不了。
一想到丹惜那讓人把持不住的畫面,沈傾苦笑一聲,丹惜不是刺客卻比刺客還狠。
低低嘆息一聲,隔著被子撈過她的身子摟在懷裡。
o(o`зo)!!!也不知道書友們喜不喜歡看丹惜和沈傾這條支線。如果不愛看我少寫一點。不過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後面還有大車…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