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抉擇
聽完心怡的話,我僵在了原地，是做心怡的豬八戒？還是子琪的黑糖牛奶？
我一直以為我心裏已經放下了心怡，但是當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剛才的堅決頓時變得搖擺不定，難道她真的是在我心裏流過淚的那個女孩，抉擇對於我說真的很難。
心怡快哭出來了，對我說：“張一涵，隻要你在分手協議上簽字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我願意一輩子為你做牛做馬。”
我腦海裏浮現出與這兩個女孩子在一起的美好畫麵，對心怡說：“我去抽根煙，回來給你答複。”
“張一涵，你這個混蛋，非要我給你跪下嗎？”心怡帶著哭腔對我喊到。
我沒有理她，一個人走到醫院外頭，點了根煙，吞雲吐霧起來。
如果簽了字，曹陽一定會給子琪看，那她一定會恨我一輩子，但這樣我就能在公司繼續帶下去，而且肯定能轉正；如果不簽字，會又一次傷了心怡的心，那她會更恨我，她要告訴她的父親，轉正也不可能了。
這種兩難的感覺折磨得我想發瘋，抬頭仰望天空，心裏真的不想這兩個女孩子中任何一個傷心，哪怕所有痛苦都我背，隻要她們開心，永遠隻是她們的備胎我也無所謂。
我開始自責起來，歸根到底還是我太弱小了，我不是網絡小說中的狂少，也不是現實中的強者，隻是一個很平凡的人。我又想起了進公司時的自我評價，漸漸心裏有了答案，
快步走上樓，心怡看見我上來，滿眼充滿著期待，我對她說：“走，進去吧，我幫你保住公司。”
進了辦公室，曹陽陰險地看著我，陰陽怪氣地說：“怎麽樣？考慮好了嗎？”
“考慮好了，你的條件我答應，但我也有個條件？”
“你說你的條件。”
“就是分手協議和訂單合同一起簽，我在分手協議簽上字，你也必須在訂單合同上簽字，你能做的了主嗎？”
“當然可以。”曹陽果斷地回答我。
我把心怡叫到一邊，問她：“咱們離本年度預期的銷售目標還差多少？“
“20台。”
“那你讓周倩準備21台的合同，現在就拿過來。”
心怡趕緊通知周倩準備，務必在一個小時內送過來。
“曹陽，這下你滿意了吧！即使子琪看了協議，也不會和你這種卑鄙的小人好。”
“那你就別操心啦，我得不到的也不可能讓你這個窮小子得到，你不配。”
大概半個多小時，周倩趕了過來，我把合同遞給曹陽，他把分手協議給了我。
我仔細閱讀了一下協議內容，我心裏再想，這是誰起草混蛋的內容：本人張一涵鄭重聲明永遠不和莫子琪聯係，如果違反協議，那麽醫院與本公司簽訂的訂單合同自動失效，同時還要賠償醫院的損失費100萬。此協議還公正過，受到法律的保護。
這是什麽玩意，估計起草這協議就是為了給子琪看的，讓她知道我為了訂單合同而出賣了我們的愛情，讓她覺得她在我心裏沒有任何的地位。
我拿起筆在分手協議書上簽了字，曹陽看見我簽了字，也飛快地在訂單合同上簽了字。
我此刻一秒鍾都不想在這逗留，因為我現在拆了他的心都有。我對心怡說：“我先走了，幫我跟公司再請半天假，想休息休息。”
沒等她回答，就走出了曹陽辦公室。
“張一涵，你等等。”心怡追了出來。對我說：“謝謝你。我答應你的也一定會做到。”
“心怡，你不用為我做什麽，我的決定跟你的承諾沒有關係，我隻是按照我的心來。”
“一起吃飯，好嗎？”
“不了，我想靜靜，先走了。”
我一個人往樓下走去，心裏並沒有因為做了決定而輕鬆下來，反而更加難受起來，因為我想到子琪看到分手協議時，一定會撕心裂肺疼，因為我能感到這個姑娘有多在乎我。
出了醫院大樓，在旁邊廣場找了一塊空地，點燃一根煙，狠勁地抽了起來，隻有這樣才能發泄出來，一個人呆坐在原地，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不知不覺地上煙頭越來越多，咳嗽越來越劇烈，一包煙也快見了底。
大概坐了一個多小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身體像灌了鉛似的，就是站不起來，心裏在想我永遠做不了子琪的黑糖牛奶了。
眼睛迷茫地看著遠方，以至於路過我身邊的人，都懷疑我是不是有病，大冬天穿一身西服坐在這裏乘涼。
我想身體在低溫下感覺會麻木些，這樣就能減輕我的陣痛。
就在我起身準備離去時，我看見曹陽手裏拿著個文件夾鬼鬼祟祟走出醫院，時不時還回頭看看，我心想這個油頭粉麵的小生真有演漢奸的潛質。
好奇驅使我遠遠地跟著他，他並沒有開車，走了大概兩站路，鑽進了一個高檔餐館，我想跟蹤進去，又怕暴露，隻好守在餐館門口。
一等又是一個多小時，徹底被凍透了，打了好幾個噴嚏，可是我又想知道他來這真的目的，我要沒記錯的話，當時簽完分手協議，他把分手協議就放到他剛才拿的那個文件夾裏，他要把這個文件夾交給誰？
一直等到下午三點了，我看見曹陽和兩個人走了出來，這兩個人我都見過，其中一個就是子琪的父親，另一個應該是曹陽的爸爸，三個人有說有笑，而文件夾此時已經在子琪的父親手裏。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但是子琪的父親怎麽會知道我要去找醫院簽合同，他和誰認識呢？知道這件事的除了心怡沒有別人了，心怡不可能告訴他的啊，他難道也和星美有關係，不然他不可能對公司的事掌握的這麽清楚，預先就把合同準備好了。
看來子琪的父親也瞧不起我這樣的人，想到用這種方法來拆散我們。可是那為什麽在推介會上還承諾要給我創業投資啊？我徹底糊塗了。
子琪的父親這麽做是鐵了心要拆散我們，要這樣，我怎麽可能躲的過去呢？
看著三人上了一輛寶馬X5，離開了餐館，我的心確久久不能平靜，依舊站在原地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