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為難
一罐接著一罐,吃著盒飯。盒飯吃光了,撕開花生米包裝袋,其實想想也挺不錯的,現在的生活不是也挺愜意的,別想太多了,人就怕鑽牛角尖,想明白心裏就好受一點了。
我還有未來可期盼,有時候覺得活著真得好難啊,不斷上漲的房價,工資卻沒有什麽改觀,我不知道是光自己這樣,還是大多人都一樣。
那麽大家快樂嗎?偶而間歇性地爆發一下,不抱怨,我也想啊,可他媽銀行天天催你還款,你可以說你別去借啊,別辦信用卡啊。
可銀行這幫孫子搶著給你辦卡,我想說那沒錢花總不能去問父母要吧,這狗日的生活真得太操蛋,什麽東西都是錢說了算。
我也想理財,也想存款,也想成為巴菲特,但我他媽的每月銀行儲蓄卡餘額為零,信用卡逾期都還不上,還理財呢,理你妹,隻能逃避到虛幻世界找精神寄托,心裏安慰。
你可以想想,你真能占用的社會資源都有什麽?如果你沒房,你最能占有的資源就是公司的廁所,其碼能安心地抽口煙上個大號,但就這麽簡單的幸福也會被保潔大姐一句有人嗎徹底擊潰。
其實想想又有什麽資源是免費的呢?坐地鐵你要掏錢,上網你要交電費,網費,租房你要交房費,吃飯你要掏錢,隻要你一出門,兜裏沒錢的話,最好哪都別去。
你可以反駁我,找個女朋友啊,我勸你如果你不帥又不多金,那是最花錢的一項投資,還是把你自己交給你的手,別怪我說話糙,現在什麽行業有機會,我洗耳恭聽,能白手起家。
難不成你也給自己拍兩張照片,來一句寶寶今天有空,待約,飯都沒的吃了,房主不斷地催你房租,你還要什麽尊嚴,尊嚴在現在這個社會可以被任何東西踐踏,隻要給了你錢,去你媽的雇傭兵,貼身護衛,極品備胎,我隻要錢,你說我太現實,我笑你太瘋癲。
有時候覺得寫得很髒,一直追求自己標榜的快樂,可是我發現現在人的快樂更多是物質上的快樂。
幾個女孩聚在一起,我和老公去馬代了,另一個女孩不示弱地說我們剛從歐洲回來,哪都沒去的女孩的男朋友和老公就要遭殃了,人家誰都去哪了,你帶我去過哪啊?你心裏還憋屈這又是抽得什麽風啊。
低等人看海去看看清河的了,總算還有水;中低等人去北戴河,總算也是海邊了;中等人可以去去海蘭,渡渡假,勉強算是可以了。你問我那高等人都去哪?我真不知道,我也就是看清河的主。
天道酬勤,隻要努力,我昨天看了一篇帖子,說一天至少更新一萬字,撲書也會火,一天更新兩三千,火書也會撲。那不慍不火的怎麽解釋,別他媽扯蛋了,都是炒作,網站炒你你就能火,這是必然,至於你的水平,我承認我的水平也就是比小學生強點,強在我生理衛生知識比他豐富,你說那有什麽用,廢話你說有什麽用,觀眾愛看啊,不然呢,你覺得你寫得是餘秋雨還是季羨林,隻不過是一些供大家茶餘車上入廁時的消遣之品,你要真想寫成島國影片,那警察叔叔會找你的。
那你說我做個程序猿,像康輝一樣,可以啊,這真是條不歸路,如果你不是科班出身,千萬別去趟這水,就跟你一個唱流行的非要去唱美聲,這不是為難自己啊,有的人幾夜不睡真能搞出好程序,有的人反正我估計我就是熬幾個晚上,程序沒出來,清風到是下去一卷,電腦鍵盤和屏幕有被汙染的可能。
我剛畢業時,也難熬,當時找了一家安裝機櫃的公司,想去給人家畫圖,結果你畫皮吧,還畫圖,每天跟著兩個工人搬送機櫃,組裝我還不如人家,力量也不如人家,那隻能嘴上臭貧了,年齡大的那個哥們還跟年紀輕的那個說你看人家小張,用電腦還編編程,你就會用電腦看島國影片,我心裏想其實我不也一樣,要不就是撩妹,加入各種群,在虛擬網絡裏尋找一種發泄的快樂。
你又說了,可以去做銷售。當然可以啊,你售什麽?你要不是女的,售什麽都不來錢,女的隻有售自己才來錢,這的確有點過了,但我真想說出來,其實大多數人不是在享受生活,而是徹底被生活生活了。
你會問你上過名牌大學啊,那可是敲門磚,怎麽可能淪落到這個地步呢,名牌大學它不教你偷奸耍滑,厚臉皮,不要臉,它隻教我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我他媽特想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但現實給了我一棍子,煞筆哪涼快哪去。
有的人會說上過大學你受到了不同的教育,就跟你會說統招本科和自考出來的孩子質量就不一樣,那是一種文化的熏陶,但我想說你別他媽放屁了,這隻是中國人自己給自己一種等級劃分,一個人的修養是父母給的,跟你上什麽大學一點關係沒有。
我還要說說演戲,現實裏的行話叫裝筆,大學裏應該開一門這樣的課,說的文化一點就是如何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反正要是有我要不就掛科,要不就重修,這是必然的,因為我麻煩人都不會,最基本的你都掌握不了,你還想飛,帶你裝逼帶你飛,看來是沒戲了。
每天看著貼身係列,狂少係列,魔醫係列,總裁係列,嬌妻係列,感歎著,爽著,最後不情願地回到現實中,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如何才能在現實中找到方向,卻一次又一次地在
生活中迷茫。
很早沒工作的時候,和康輝一起去唱過一次歌,他叫了兩個女孩,一個是他同學,一個是他同學的同事,雙同。他想把他同學介紹給我,兩個女孩長相,身材都很棒,絕對帶出去回頭率暴漲。
我那時沒有工作,天天做著白日夢,我倆在KTV裏調侃著,康輝問我:“你怎麽來的。”我調侃道:“開寶馬五係來的。”那時覺得開寶馬就很牛逼了。
頓時我發現兩女眼睛放光,開始關注我,後來知道是在開玩笑,並且知道我是個待業青年,兩人跟我一句話都不說,我心想也太他媽現實了,隻是覺得我這個買家根本不夠資格吧。
十二罐啤酒下肚,桌子一片狼藉,我在這心酸的生活中奢侈地睡去,明天還是一個昨天的克隆,想要一個全新的明天,先買個自拍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