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鹹魚翻身
某出租屋內,一青年坐在背靠椅上。
全神貫注的,玩著某款養成遊戲。房間內傳來“滴滴答答”,鼠標點擊的聲音。
個性鹹魚的他,周末喜歡在宿舍打遊戲,沒有親人聯係,沒有盆友交流,更沒有女朋友約會。
就在青年準備用鼠標點擊領取任務獎勵時。
“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喂?”
“你好是劉先生嗎?您的外賣已經到樓下了!”外賣小哥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額,知道了。”平淡的回答。
鹹魚青年放下鼠標,拿著手機起身穿著拖鞋,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出房間,出門時不忘虛掩上門。
來到樓下從外賣小哥手上,接過外賣時,小哥微笑著說:“帥哥,回頭幫忙給個好評哦!”
青年半眯著眼睛,一副懶散的樣子,點頭應付了事,拿著外賣轉身就慢悠悠的走回上樓,回到房間,扭頭觀察了下四周,沒人進來過,一般不會有人來找他,除了小偷……
宿舍依然那麽的“幹淨”,空曠的大廳,沒有家具,沒有家電,搬進來是怎樣的,現在還是怎樣的,鹹魚的性格,讓他對生活沒什麽要求,也沒有人要求他,所以用不上的不需要買,除了幾件日常換洗的衣褲,還有一些生活用品,一台筆記本。
一手提著外賣,一手把電腦旁的充電器,紙巾之類移了移。
看了一眼打開保溫杯,拿起放在了電腦的另一邊,空出了位置放外賣。
打開外賣包裝後,便繼續的一邊吃外賣,一邊看著屏幕畫麵,看著人物麵板,魅力高點其它的處於偏差值左右,物品欄,技能欄裏空蕩蕩的,天賦:鹹魚
因為到現在也沒攻略幾個女主角,也沒什麽完成幾個像樣的任務,所以沒有獎勵,倒是獎勵了個天賦給他。
他玩遊戲,隻是隨緣,帥就行了,強不強是一個版本的事,帥則是一輩子的事。
畢竟世界並不完美,也不溫柔,遊戲中才能找到一絲寄托。
扒了幾個飯後,“好像今天的菜有點鹹!”自言自語道。
半眯著眼睛繼續盯著屏幕,一隻手拿著外賣,另一隻手摸索著水杯,手心好像觸碰到了什麽,冰冷冰冷的。
“砰噔”
青年男生扭頭望去,眯著的眼睛終於睜開了。
看著杯子裏的水倒在了筆記本鍵盤上,“滋滋……”的響聲傳來,肉眼可見的藍色電弧。
“嘭!”爆炸筆記本的火光照亮了整個房間,青年最後的念頭“結束了嗎?”,也跟隨著四分五裂的筆記本消散了。
一朵微亮的光點,在這幽暗冰冷又詭異的空間漂泊了多久,四處充滿著奇異的光線,到處都是扭曲,突然好像被什麽吸引了,一閃而逝,來到了這個世界。
“賢羽!賢羽!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在地上趴著睡著了!”一個溫柔卻充滿了著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婦女趕緊把小男孩抱起。
小男孩迷迷糊糊的在婦女懷裏睜開了眼睛,似乎是窗外的光線有點刺眼,又閉了閉眼睛,偏了下頭,用手背遮擋下,不小心碰到額頭前的傷口,“嘶~”吸了一口氣。
“賢羽!你這是怎麽了?磕到桌子了嗎?痛不痛?”婦女急切的問到,不等小男孩回答,把小男孩抱著走進臥室,放在了床上,攤開一半的被子上,又急急忙忙的轉身去外邊櫃子裏翻找什麽。
小男孩不知是因為頭上的磕傷,還是腦海裏的碰撞的記憶,始終皺著眉頭,捂著腦袋,過了一會,等婦女拿著一個塑料藥箱走進房間才理清思緒。
婦女靠著床頭坐在床邊,把藥箱放在床邊上,打開箱子取出棉簽和酒精,打開酒精蓋子,把酒精倒在蓋子上,用棉簽沾了沾,俯下身子,仔細看了看傷口,左額上的傷口有拇指大小,破了點皮,絲絲血跡,在傷口周圍形成淤青,青中帶紫。
看著這傷口,婦女紅著眼睛,心裏很是自責,如果自己不貪圖那點補貼去上夜班的話,就能在家裏照看著兒子,賢羽就不會這樣。
“賢羽!忍著點!上了藥很快好的,別怕阿!媽媽在!”婦女輕聲的說道,聲音帶有一絲哽咽。
輕輕的在傷口上吹了吹,好像這樣就能把兒子的傷痛吹跑,慢慢的用棉簽在傷口上擦拭,盡管很輕很溫柔,但酒精刺痛傷口,讓默默忍耐的小男孩,還是發出了“嘶”的一聲!
婦女看著兒子滿臉痛苦,鮮紅的傷口,像刀一樣刺痛著她的內心,讓堅強獨自撫養孩子的母親落下了眼淚,哭出了聲音,哽咽的說道:“媽媽!對不起你!以後晚上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了!媽再也不會了!”。
小男孩看著神情著疲憊哭泣的婦女,烏黑的頭發已經出現了幾絲銀發,臉上依稀可見年輕時的漂亮五官,卻因為生活的壓力,慢慢出現了疲態與皺紋,和女性天敵的淡淡的黑眼圈,身上還穿著剛下班的深藍色工服,沾著油汙兩個袖套還未取下。
從小男孩的記憶裏得知,這是他的母親,但這身體的主人劉賢羽卻已經不在了,已經換成另一個世界的“劉賢羽”。
上輩子作為孤兒的劉賢羽,從未感受過母愛與關心,突然被婦女剛剛輕柔的動作與疼愛嗬護,加上小男孩記憶裏往日母親的關心與愛護,看著因為心疼兒子哭泣的婦女,讓“劉鹹魚”,下意識的安慰道。
“我沒事!放心吧!”
(雖然你的孩子已經不在了,但“劉賢羽”不敢對這個哭泣的母親說出實話,怕她受不了這個打擊,而且也無法說明這穿越的奇怪事實,他已經融合了小男孩的記憶,叫媽媽也不為過。)
婦女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堅強的內心使她停止了哭泣,紅著眼睛對兒子說道:
“媽媽不哭了,沒事隻是心疼你媽媽繼續幫你塗藥!”
說完便輕輕的用棉簽沾了沾酒精,繼續塗抹傷口,吹了吹,待酒精風幹,輕輕的撒上雲南白藥,打開跌打酒,倒在蓋子上,用手沾了沾,在傷口淤青周圍揉揉了。
看著兒子咬牙忍受著。
婦女眼中帶有一絲心疼,但嘴上還是邊問邊收拾藥箱:“疼!就長記性了,你這怎麽弄的,都上六年級了,還這麽調皮!”
劉賢羽回想著小男孩昨晚的記憶,因為昨天是星期六是周末,小男孩母親張小花向往常一樣,差不多到了時間就出門去上夜班,是在這間宿舍附近的紡織廠上班,
因為夜班比較辛苦,所以夜班是會有而外的補貼,母親張小花掙點錢,打算給孩子報個補習班。
覺得孩子已經12歲了可以獨立的在家睡覺了,而宿舍距離上班地點也近,幾分鍾路程,時不時可以回來看下,附近也是住的也是相熟的同事,所以就放心孩子在家睡覺。
而小男孩劉賢羽,因為貪玩,假裝熟睡,等母親走後,就起來打遊戲機,因為開燈怕有光,怕母親發現,於是就摸黑插電打遊戲機,卻不小心觸電,一下抽搐,滑倒撞在旁邊的米缸上。
於是,另一個世界的同名的劉賢羽穿越繼承了小男孩的記憶。
劉賢羽思緒一轉回到現在,根據前身的記憶,摸了摸後腦勺,平淡的對母親說道:“昨晚睡醒起來喝水,不小心絆倒撞在米缸上了”。
張小花深知兒子的性格,雙眼注釋著劉賢羽的眼睛,一會道:“我不信,你肯定是偷偷爬起來打遊戲,我剛都看到桌子上的遊戲機了。”
劉賢羽因為上輩子因為鹹魚懶得撒謊,而這第一次撒謊就被識破了,內心有點虛,不好意思的低於了頭。
張小花看著心虛的孩子,還是嚴厲的責備道:“媽媽不是不讓你玩,但是這麽晚不睡覺會長不高的,黑燈瞎火的打遊戲眼睛不好,以後不許這樣了,不然沒收你的遊戲機,聽到沒有!”
劉賢羽雖然繼承了前身的記憶,但是麵對這樣的說教還是有點不適應,於是就低著頭應了聲“額”。
張小花以為兒子知錯了,也沒在嚴厲斥責了,看著兒子的傷口,張小花內心還是充滿了後怕,於是緩緩的將兒子抱緊,把頭埋在兒子的肩上,內心顫抖的她,這樣才感覺道踏實與安心。
劉賢羽被張小花緊緊的抱住,從未感受過母愛的他,在此刻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與舒適。
就如在冬日裏寒風凜冽刺痛的行走的旅人,身心早已冰冷,突然遇到了春暖花開,冰雪融化之際,一道暖和的光,輕輕的融化了他的寒霜,溫暖了他的心靈。
感受到了身前張小花的害怕與不安,於是他用手輕輕的、緩緩的撫摸張小花的後背。
他已經開始接受這位母親了。
另一個世界的“劉鹹魚”已經和這個世界的劉賢羽融為了一體。
他就是劉賢羽,是張小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