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混亂局勢
曦晨解決掉徐雨菲之後,再次飛遁到半空中,衝著候玥如低聲說道:“百裏大嫂,那徐雨菲說如果想破除這冰鏈,需要你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掙脫,而我所能做的,隻有擊碎那塊兒寒髓之精,讓那些冰鏈纏繞的冰錐無力可依。”
聽聞曦晨要將那寒髓之精擊碎,候玥如不禁眉頭一挑,顯然有些於心不忍,畢竟她在小極宮居住了上千年的時間,這裏就是她唯一的家,若是讓她親手將自己的家園毀去,讓姐妹親人無家可歸,像候玥如這般重情重義,自然是下不去手。
“可以不將這寒髓之精毀掉嗎?這可是我們小極宮的基石啊,若是一旦寒髓之精被毀,那小極宮上萬年的基業就會毀於一旦,我也會成為小極宮的罪人。”
候玥如深深地垂下頭去,聲音也是越說越小,顯然她此刻依舊在自責著,還是認為是自己將小極宮置於風頭浪尖上。
“百裏大嫂,這小極宮是如何待你的,你剛才也是看到了,沒有什麽覺得好遺憾的。”曦晨見候玥如臉上表情的陰晴變換,頓時了解她心中所想,不由得暗歎了一聲,對百裏旭日暗中豎起了大拇指,如此善良的女子,竟然被他追到手中,真是好手段。
“看樣子百裏大哥的眼光比修為要好的多啊!”曦晨輕笑著搖了搖頭,朝那寒髓之精走去,而候玥如見狀,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上天要注定她當這個罪人,她也隻得如此了,更何況方才曦晨提到百裏旭日,候玥如也是一陣心急,她知道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已經來找自己了,多年來所受的苦楚都沒有白費。
“百裏大嫂,待我將這寒髓之精擊破,你便奮力掙脫冰鏈,我們再一同逃出去。”
曦晨扭頭衝著候玥如吩咐一聲,揮手將無鋒重劍招出,高舉過頭頂,對準了那寒髓之精,而候玥如也是雙手緊握住纏繞自己周身的冰鏈,神情緊張而嚴肅。
曦晨深吸一口氣,手臂之上的衣襟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一層金色的鱗甲覆蓋其上,而曦晨則是一聲厲喝,重重地劈在下方的寒髓之精上,頓時,巨響聲傳遍了整個冰室,裂縫朝著四周蔓延開來。
冰雪祭壇之外,此時已經徹底亂成了一鍋粥,在百裏旭日將慕容寒煙的陰謀全盤托出之後,那些被誆騙的修仙者盡皆憤怒不已,你小極宮強勢,我們實力弱,畢恭畢敬地仰視著你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對我們趕緊殺絕,實在是欺人太甚。
都說泥人尚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這些修仙者,雖然在平時他們根本不敢與小極宮對抗,可是如今被逼得急了,也是顧不了這麽多了,更何況自己這方的陣營還有個大神罩著,這可是真正的大神通之士,憑借一人之力便可對抗整個修仙門派的大人物,若是能趁機與其結交,那今後可是多了一份兒屏障。
此時空中亂作一團,小極宮內那些常年隱居不出,閉生死關的長老也是被迫破關,小極宮此時麵臨生死存亡之際,她們哪還有心思潛心修煉。
此時空中唯一保持中立的,反而是先前那些參加祭奠的小極宮弟子,她們的麵容之上盡皆悲憤之色,顯然對剛才慕容寒煙的喪心病狂之舉極為痛恨,雖然她們並沒有因此而調轉頭來,對付小極宮的長老們,可是卻也不再聽從慕容寒煙的號令,去對付那些其他門派的修仙者。身為宮主,反而為了一己之私甘願犧牲自己的門人,這等的宗門,即便呆著又有何意義。
“哈哈!慕容寒煙,想不到你的修為這些年倒是進步了不少,看來那寒髓之精還真是沒白費。”
百裏旭日仰天狂笑一聲,揮出一掌將慕容寒煙擊退,他的手心閃爍著璀璨的白光,如同玉石一般光潔。而慕容寒煙卻是蹬蹬虛空連退幾步,方才止住身形,可是身子還是顫顫巍巍,許久未能穩定翻滾的氣血。
慕容寒煙借助吸收寒髓之精,將自身的境界強行提升到問鼎七層,已是極為的不凡,而與百裏旭日想比,卻還是略輸上一籌,雖然百裏旭日在受到極冰凝殺陣重創,隨後又傳給了曦晨千年的修為,導致境界有所跌落,卻也牢牢地鞏固在問鼎八層的境界,別看這簡簡單單的一層,可是對於大神通之士之間的爭鬥,這卻是極為致命的。
慕容寒煙輕抬起衣袖,拭去嘴角流淌而出的鮮血,憤恨地望著狂笑的百裏旭日,麵前的這個男子,曾是她魂牽夢繞中的人,可是如今,對方卻不惜和自己兵戎相見,她的心中也是有著說不出的苦楚。
“百裏旭日,我恨你。”慕容寒煙咬牙切齒地說出百裏旭日的名字,身形一晃墜落在冰雪祭壇的正中,她雙手飛速地結印,猛地按在身下的圓盤上,隻見圓盤閃爍著光芒,刺骨的寒氣瘋狂地湧入她的體內,她的頭發也是被寒冰所覆蓋其下。
“宮主,萬萬不可!”那些長老望著冷漠如冰霜的慕容寒煙,盡皆大驚失色,她們如何不知道慕容寒煙此刻作何打算,她是想借助吸收那寒髓之精內的所有元力,來強行提升自己的修為。可是那寒髓之精如今已經萎靡不振,元力也是所剩無己,若是就這樣被慕容寒煙吸收掉,那恐怕會瞬間變成一堆碎石塊,再也難以支撐整個小極宮。
物極必反,慕容寒煙正是因為不懂得這個道理,才使得存在億萬年方才形成的寒髓之精,在短短不到千年的時間,便徹底地報廢掉。
“今日,誰若是再敢攔我,我一定會要他不得好死。”慕容寒煙冷眼望向那些急於勸阻她的長老,揮出一掌將已經走到祭壇之上的一名長老擊飛。
百裏旭日望著慕容寒煙蒼白的臉頰,輕歎了一聲,似是有些惋惜,正待他欲想縱身而上,阻止慕容寒煙之時,下方的慕容寒煙突然慘叫出聲,那高達萬仞的雪山一陣顫抖,朝著西方傾斜了下去,像是從中間硬生生地折斷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