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身無彩鳳雙飛翼!(兩更合一)
第198章 身無彩鳳雙飛翼!(兩更合一)
「淺兒!」
不知打哪兒竄出的沈浪!倒是及時撲住了司淺淺。
但他沒能控制住沖勢……
兩人當時就朝懸崖滾落。
對面的蕭律二話不說,就要往下躍去!
可惜……
「王爺!」
早防著他的金策,直接抱住了他的腿。
其後的暗衛們,也都紛紛撲了上來,全掛在蕭律身上,「王爺保重!」
「王爺!王妃不一定會死,您一定要留下來救她啊!」金策很清楚唯有這麼說,才有可能阻止王爺跟著跳!
蕭律也確實因為他這話,而頓了一頓,金策就趕緊接著說:「何況沈小將軍衝上去了,也許沒徹底掉下去!可能抓住了懸崖上的石頭呢?」
以沈浪的身手,是存在這種可能的!
然而——
金剛在那邊看得很清楚,沈浪沒抓住,都掉下去了。
但他不敢說,他還在喊,「沈小將軍!抓緊了!末將這就下來拉你!」
金剛希望能穩住要「自盡」的蕭律,還假模假樣的拿出繩索來了。
讓對面無法看清楚下方的蕭律,以為真還有機會,「都過去!」
「是!是!」金策鬆了一大口氣,內傷又發作的吐了一口血。
與此同時——
「咚!」
早已落到底的沈浪,緊緊護著懷裡的心上人,沉入了深潭之中。
強大的衝力!砸得他五臟六腑近乎移位。
這還不算……
「砰!」
入水后,還撞到了潭底巨石的沈浪,吐了一串的血,人也暈死過去了。
饒是如此——
「淺兒。」
失去意識的沈浪,仍然緊緊抱著司淺淺。
……
三年後。
洪州城,城郊。
再次給沈浪施完針的司淺淺,終於發現他的手指,微動了動!
「太好了!」司淺淺喜極而泣。
三年前,她醒來時,已經被救在開往洪州的船上。
據救她的富商說,她昏睡、發燒了十來日。
沈浪就更虐,她醒來時,他已經奄奄一息,差點被丟下海了。
後來雖由她用天書銀針救回一條命,腦傷卻因拖延太久,又一直高燒不退,而成了植物人。
這些年,司淺淺只有一個願望:「快點醒吧。」
只有沈浪醒過來,她才好往京城回去。
要知道,三年前,獨孤雲直接造反了!
而且獨孤雲一起兵,就得到了黔中道、嶺南道、江南西道的響應,江南東道也被迅速佔領,長江以南的半壁江山,一月內全改姓了「獨孤」。
獨孤雲還趁勢,差點拿下了山南西道和東道,所幸蕭律親自挂帥出征,才遏制了獨孤雲一舉攻佔大盛全部江山的勢頭。
趕上戰亂的司淺淺,在和富商一家失散后,帶著昏迷不醒的沈浪,好不容易才得以安頓在這座叫郭家村的山村裡。
「沈娘子?」來喊司淺淺的隔壁張大嬸,是要約司淺淺一起去鎮上趕集。
這是昨兒就說好的,司淺淺立即應道:「欸!等等~」
迅速收拾好的司淺淺,很快出門,「張大嬸。」
「你家郎君怎麼樣,有起色嗎?」張大嬸隨口問道。
郭家村的人都知道,沈小娘子的丈夫是個魂魄出了竅的活死人,挺可憐的。
不過沈小娘子倒是個貞烈仗義的,她一直都在想辦法給她活死人丈夫治病,可惜兩年過去了,人也不見回魂。
司淺淺也沒徹底坦誠的說,「有點兒氣色了。」
「你一直這麼說!都說兩三月了,也沒見人醒過來。」張大嬸忍不住再勸,「你啊,這麼年輕!要大嬸說,郭老三家的二牛人還可以,也算勤快,又喜歡你,可以改嫁。」
「不行。」司淺淺想也沒想的拒絕,「我夫君人好好的,我怎麼能改嫁?」那怕是真要被狗子打死的。
想起狗子……
司淺淺就垂下眼帘。
三年過去了,也不知道狗子如何了。
他會不會以為她死了,已經納了好幾房妾室?甚至填房可能都有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不回!去!了!哼。
這麼想著的司淺淺,不僅沒有感到輕鬆,反而心疼得很。
『狗子一定很難過』
雖然不太清楚自己是怎麼落難的,但司淺淺確定,她當時聽到了狗子的聲音!
他就在對面!還幫她解了圍。
可她醒來后,卻在一艘出海的大船上了……
「狗子一定找得很艱難。」司淺淺在心裡頭暗嘆著,眼眶忍不住的微微發紅。
張大嬸就以為她是為了沈浪,趕緊安慰:「你別哭啊!大嬸不說就是了。」
司淺淺吸了吸鼻子,控制住淚意,「謝謝大嬸。」
「你啊。」張大嬸挺喜歡司淺淺的,主要是她家男人之前被毒蛇咬傷的腿,就是司淺淺給治好的。
山裡漢子的腿,就是討生活的命!張大嬸男人能繼續打獵,一家子還能有吃有喝,都多虧了司淺淺。
所以她是真心替司淺淺著想的說:「你要是真不想改嫁,還是要跟二牛說清楚,我聽說他跟他娘嚎過,除非是你,否則誰也不娶,那劉三花你是知道的,潑辣不講理!怕是要找你麻煩。」
「怎麼能這樣?」司淺淺很生氣。
「她就是這樣的人!不講道理!」
「不是說三花嬸,說的是二牛,我跟他說過了絕不改嫁!他怎麼還好意思跟他娘那麼說?」司淺淺真是服了那貼狗皮膏藥了。
「誰叫你長得俊哩!」張大嬸倒是覺得正常,「我家那三個崽,也見天的喊,等長大了要娶你,揍都揍不過來。」
司淺淺:「……」她已經把自己塗得很黑了。
可她那雙水靈靈的杏眼,還是把村裡的未婚漢子,招得不行。
「唉,不是大嬸念叨,你家那個不中用哩,還是得早點換!」張大嬸覺得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
俊俏小娘子家,只有一個活死人漢子……
這些年要不是她和她家那口子照看著,只怕都有人來強娶了。
司淺淺也有察覺,所以她打算離開了,好在沈浪的身體已有起色,應該不會像之前那麼難了。
「不說這些事了。」轉移話題的司淺淺問道:「不知道今兒的集市上有什麼好東西。」
「你有銅錢買嗎?」張大嬸犀利反問。
司淺淺:「……我采了一株好藥材,可以先去換錢。」
「那就選換到錢再說吧。」張大嬸十分務實。
司淺淺沒辦法憧憬了,只能埋頭趕路。
一個時辰后——
終於趕到鎮上的司淺淺,腿酸得很。
「有個餛飩鋪!走,大嬸請你吃餛飩,順便歇歇腳。」張大嬸不由分說的,將司淺淺拉到了餛飩攤子上,直接叫了兩晚餛飩。
司淺淺想拒絕都不行,只好坐下來吃,「讓大嬸破費了。」
「我就愛聽你說這些文縐縐的話,怪好聽的。」張大嬸一邊說,一邊打開包袱拿出塊餅子來,「一會泡在餛飩湯里吃,更頂飽!」
「我不用。」司淺淺表示,那麼大一碗餛飩,已經很頂飽了。
張大嬸就很嫌棄她,「所以你一直這麼瘦!」
「嘿。」司淺淺笑了笑,對自己的身材倒是很滿意的,除了個頭……
說來可恨,這三年她居然依舊沒長個子!
顛沛流離的生活,果然營養不良,長不高。
正悲催想著的司淺淺,忽然看見不遠處有一行兵丁,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張大嬸,鎮上怎麼也有兵啊?」
「哦!」張大嬸掃了一眼,「聽我家的說,最近徵兵徵得緊。」
話說到這裡,張大嬸就壓低了嗓音,「所以你大伯見天往山裡躲,等著吧,很快要到咱們郭家村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家那口子,沒事。」
「那二牛一定得被征去。」司淺淺放心許多。
「必須的!」張大嬸悄悄的說,「我家那口子消息最靈通,可沒告訴他家,郭老三兩口子指定不知道!」
「多謝大嬸!」司淺淺說著,正好餛飩好了,她就往張大嬸碗里撥多幾個過去。
山裡人,哪怕有個精壯丈夫,吃肉的機會還是少。
張大嬸美美的吃了個豬肉薺菜乾餛飩,「說起來,好多年前咱們可吃不上有肉的餛飩哩!羊肉什麼的,再怎麼饞都吃不上,胡椒粉太稀罕了。
多虧了那位什麼王妃,讓大江南北都養上了豬!你是不知道啊,年初我一問這肉餛飩才二十紋,以為只有丁點肉呢!沒想到是這麼肥美的豬肉,還沒味道!」
話匣子一開的張大嬸,就在跟司淺淺暢想未來了,「我跟里長報備了,開春也養豬!請他找人幫忙閹,錢我都存好了,那樣你大伯就不用見天往山裡打獵了,萬一再遇到兇險……」
司淺淺一邊吃一邊聽著,沒想到在獨孤雲治下的江南西道,也開始普及養豬了。
這技術……
想來是獨孤雲去京城時,就收集下來的,他倒是賊精!賊精。
等餛飩吃完,司淺淺就和張大嬸分開了,她要去藥鋪,張大嬸要去買布,約好了太陽西斜還在這餛飩鋪碰頭。
不過司淺淺才進到熟悉的藥鋪里,一行將士就緊隨而來,嚇得她差點以為自己暴露了!
「軍爺,軍爺有何貴幹?」掌柜的連忙迎上去。
為首的將領拍出一張方子,「抓藥。」
「好嘞!」掌柜的趕緊親自抓藥。
司淺淺就縮在角落不敢動。
那將領四下掃了一圈,視線還在司淺淺身上停留下來。
司淺淺:「……」她可不認識這個人!
「軍爺,好了!」麻利的掌柜已經包好葯,也盼著這幫軍爺快些走。
那將領倒是爽快拎著葯,帶人離開了。
司淺淺等人走遠,才長舒了一口氣,去和掌柜的談。
「小娘子,方才那個軍爺看了你好幾眼,你儘早回去的好。」給完錢的掌柜好心提醒,「這些軍爺霸道得很。」
司淺淺瞪大雙眼,小聲的問:「您的意思,他還能強搶民女不成?」
「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掌柜的表示,「早些年安慶之亂時,多少良家小娘子當街就被拖去……總之,擔心些為上!」
司淺淺立即點頭,「那我買完東西立即回村裡。」
「去吧。」藥鋪掌柜和司淺淺也算熟識了,否則不會多嘴。
司淺淺心裡不安,匆匆買完需要的東西,就去餛飩鋪等著了。
好在張大嬸也挺麻利,沒讓司淺淺久等。
可司淺淺不知道的是——
那將領還真找回藥鋪去了,「方才那個小娘子呢?」
掌柜的心「咯噔」一跳,連忙裝傻:「哪個小娘子?」
「頭上包了塊藍粗布的那個。」將領比劃了一下。
掌柜的就更確定,說的是沈小娘子,繼續裝傻:「哦!您說那位啊,走了。」
「可知她是哪家的?」
「不清楚,好像是山裡的,偶爾來換點山裡採到的藥材,不常來。」掌柜的半真半假的說。
將領沒察覺問題,就交代了一句:「回頭見到她,去軍營說一聲,本將姓張!」
「是是!張將軍放心,小娘子若是來了,小的一定讓人去稟報。」
「好。」將領這才獨自離去。
掌柜的就挺擔心的,可他真不知道沈娘子在哪兒,只能期盼著,沈娘子別來了!否則就算他不說,天下也沒不透風的牆啊。
殊不知——
這個小將領,是獨孤雲的心腹!
早些年在上京城外,攔截過司淺淺。
對她記憶深刻!
不過……
眼下的司淺淺變化太大了,他其實沒認出來,只是隱約覺得那小娘子有幾分韻味,討來做媳婦也不錯。
……
軍營里,喝完葯的獨孤雲就在問:「張淳去哪兒了?」
屬下立即稟報:「張將軍說出去辦點私事。」
「私事?」獨孤雲皺眉,「他不是洪州人吧。」
「回稟將軍,張將軍是黔中人。」
「那他在洪州辦什麼私事?」獨孤雲無語。
屬下就不知道應啥好了,好在張淳已經回來。
獨孤雲倒沒問他私事,而是直接問了洪州的布防。
末了才叮囑道,「蕭律未必不會渡江來洪州,你是我心腹,出去走動謹慎些。」
「是!大公子。」張淳恭敬領命。
獨孤雲這才揮退了他,躺下歇息,腦中卻忍不住想起前不久才見過的蕭律,「變化真大。」
微微唏噓的獨孤雲很清楚,若是他當時跑慢一點,必死無疑!
殺妻之恨,讓他這位昔日的師弟,對他只有殺意!
事實也正是如此——
隱匿渡江,抵達洪州的蕭律,恨不得將獨孤雲千刀萬剮。
只是……
這一踏入洪州,蕭律的心弦,就莫名一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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