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心有靈犀淺和律!撞見(兩大更合一
第200章 心有靈犀淺和律!撞見(兩大更合一
讓蕭律莫名想起了小王妃,而後他就發現,這種感覺和小王妃每次招他時的感覺,莫名相似!?
這……
「淺淺!」
蕭律忽然前所未有的相信——
他的小王妃恐怕還在,沒有死,沒有棄他而去。
可他這樣,就嚇壞了金幣三人,「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蕭律沒給他們任何回應,他只是摸著自己的心房,更仔細的體會這種悸動感。
金剛見他失態成這樣,忍不住急怒交加的低罵道:「妖妃真是夠了!死了也不讓王爺安生!她……」
趕緊捂住金剛嘴的金策,簡直無語,「胡說八道什麼!?」幸好王爺沒聽見。
金剛眼紅得厲害,「難道不是么?」
她活著時,勾得王爺非她不可,死了也讓王爺無法忘懷。
三年了……
都三年了!
王爺硬是不肯受冊為太子,不就是怕進了東宮后,那妖妃回來找不到人么?
簡直荒謬!
若是真想找,東宮會不好找!?
而且,她有回來嗎?
她沒有!
如果她不是死了!
這意味著什麼?
還不夠清楚嗎!?
可憐王爺還為了個死人,不肯搬進東宮,更為了個死人,守身玉如!府中至今一個女人都沒有。
盧家娘子為了等王爺,硬是悔婚!一心一意等著王爺,王爺卻看都不看!盧節度使表面上瞧著沒說什麼,心裡恐怕已經有想法。
妖妃真真是害王爺不淺!
金剛越想越怒,差點再次脫口而出的罵司淺淺了。
蕭律卻抬起頭來了,一雙昳眸璀璨生輝!
「王爺!?」
金幣錯愕,因為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瞧見王爺的眼神這麼有光彩。
金剛和金策亦然,所以他們也都愣住了。
蕭律卻說:「找獨孤雲的同時,秘密留意你們王妃,給所有人都發一份淺淺的畫像,不、她會易容,不好找,這樣……
密切留意醫術好的人,特別是這兩、三年才出現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要密切留意!有可能就是淺淺。」
「王爺?!」金策不得不說,「您還是讓大夫看看吧。」怕不是失心瘋了。
蕭律卻前所未有的清明著,「你們想過沒有,若是淺淺被捲入大河,再被哪條船救走,帶到了南邊,會是怎樣的後續?」
「不可能!」金剛堅定的說,「除非王妃死了,否則她不應該在醒來后,就及時回京么?」
「可是王妃出事後不久,長江以南就落入獨孤雲手裡!」金幣激動了,「王爺的意思是,王妃可能回不了京城!被滯留在南邊了。」
「有這種可能。」金策細想了一下,不得不說:「我們這次南下,若非有六扇門此前的暗中經營,肯定過不來。
同理,王妃若是真在南邊,恐怕真的回不去!除非偷渡,可偷渡十有九死,王妃惜命,不會這麼冒險。」
「對!」金幣連連點頭,「為了再見到王爺,王妃肯定會惜命。」
金剛:「……」都瘋了。
蕭律卻越發堅信,他的小王妃就在南邊!而且,可能就在洪州一帶,否則他怎麼一踏入洪州境內,心就莫名的悸動起來。
小王妃又是那樣神奇、不凡的人……
這份心悸,必是因為她,沒有第二種可能了!
「查!」蕭律堅定下令,「洪州一帶,所有這兩、三年才出現的人口,都查一遍!」
「只怕很難。」金剛不得不潑冷水,「這裡是獨孤雲的地盤,不是我們的地盤。」
「那就攻下來!」蕭律精神奕奕道,「傳訊李修,做好攻打洪州的準備。」
「王爺?」金剛懵了,「您來真的?」
「自然。」蕭律腦中,自有清晰的長江兩岸圖,「洪州是獨孤雲的糧倉,拿下洪州!他的兵堅持不了多久。
且眼下正值隆冬,獨孤雲必然覺得,本王就算要收復洪州,也得開春再說!能打他個措手不及。」
「屬下這就去安排!」金策覺得,他們攻無不克的王爺回來了!
這三年間,王爺雖然也是百戰百勝,可都是守城守土的勝!
王爺的絕大部分精力,還是放在了搜尋王妃身上,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主動出擊過。
如今……
王爺要正面出擊了!
金策想想就激動,「若是王妃就在洪州,就算咱們找不到,等王爺戰勝渡江后!王妃也必定會來尋王爺的。」
蕭律也是這麼想的!可恨他之前沒想到這一茬,讓小王妃久等了。
此念一起,蕭律立即拿出堪輿圖,指點江山道:「李修現在就在洪州對岸,這三年我軍也沒怎麼出征,有足夠的糧草,此戰只要在一月內結束,對軍備、百姓影響不大。」
金策連連點頭,又仔細記下蕭律隨後的部署。
這種大動作,傳信並不安全!
金策打算親自回一趟對岸的淮南道。
金剛聽到這裡,已經:「……」罷了,只要王爺有精神勁就好。
金幣則在蕭律完成部署后,自告奮勇的說:「王爺,屬下請命加入六扇門,和他們一起暗中尋找王妃!」
「可。」蕭律頷首,他很清楚,金幣對小王妃十分熟悉,有他親自找人,定比尋常六扇門的暗探更懂得辨別小王妃。
如此安排完之後,蕭律終於久違的有了困意。
金剛近乎歡天喜地的服侍他睡下了。
而此時——
官府的人,已經去到郭家村。
而且來的還是司淺淺白日里碰到的張淳。
「你們確定,人進山了?」張淳問道。
劉三花連連點頭,「絕對的!我們村的人犯了事,都是往山裡跑!軍爺要是擔心,可以去隔壁張家村把張獵戶抓上,他指定知道人在哪兒!他們兩家關係好得很!」
張村當即吩咐,「去張家村,把張獵戶帶來。」
「是!將軍。」一隊人立即在一個郭老三的帶路下,去隔壁張家村了。
張淳則繼續問,「你們誰來再描述一下,這兩口子長什麼樣?」
「我!我!」郭二牛自告奮勇的描述了司淺淺。
張淳聽著,越發確定女的就是他白日里,撞見的藥鋪小娘子。
與此同時,那大致驗完屍的仵作,已來稟道:「將軍,這人是被利器刺穿頸脈,流血過多斃命。」
「什麼利器?」張淳就問。
「不好說,看起來不大,小人從未見過這樣的傷口。」仵作如實稟報。
張淳親自去看了一眼,倒是有個猜測,「筷子?」
仵作傻眼,「不大可能吧。」
「未必,若那村漢是個會武的,可以做到。」張淳說著,已站起身來,「一會問那張獵戶就知道了。」
「將軍英明!」仵作連連贊道。
張淳沒搭理這拍馬屁的,又四處看了看,發現有一些藥材,更肯定這家的小娘子,定是他今兒碰到的那個。
若真是她,倒是省得他再費心,直接處死那男的,小寡婦便只能改嫁給他。
一旁的郭二牛子和劉三花都不知道,張淳打著和他們一樣的心思,他們註定雞飛蛋打。
……
山裡。
「漂亮姐姐,可以吃了嗎?」
人高馬大的沈浪蹲在火堆前,眼巴巴看著司淺淺煮的湯餅。
司淺淺瞧在眼裡,既無語凝噎,又莫名心疼,聲音自然而然的放柔下來,「快好了。」
沈浪就乖乖點頭,「好~」
司淺淺:「……」牛二、牛二的沈浪變成這樣,都是為了她。
那富商的小娘子跟她講過,說把他們打撈起來時,沈浪將她護得很好、很緊,他們廢了好大的勁,才把他們分開。
儘管事發時,她已經被劈暈了……
司淺淺也能推測出大概的實情,知道多半是她出了意外,滾下了懸崖。
而沈浪……
「你怎麼那麼傻呢?」
司淺淺摸了摸沈浪的頭,心很酸,他心裡應該很清楚,她是喜歡蕭律的,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
即便如此,在她最危險的時候,他依然豁出命來保護她。
值得么?
「浪兒不傻!」
極力反對的沈浪,星眸瞪得溜圓!像是要生氣了。
司淺淺的眼淚卻掉下來了,怎麼不傻?傻得厲害!
沈浪就被她哭得嚇到了,「欸!漂亮姐姐你別哭啊!是你罵我!我又沒罵你!你怎麼還哭了呢?你……」
急得團團轉的沈浪,已經在撓頭了,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樣子。
司淺淺就哭得更厲害了,「但是你生氣了啊,你還凶姐姐。」
沈浪:「……對不起。」
實在是太乖了!
司淺淺含著淚的問:「怎麼這麼乖?」
沈浪沒說話,在他三歲的潛意識裡,他的生母已經離他而去,沈府沒有人喜歡他。
而眼前這個陌生的漂亮姐姐,卻讓他覺得很親近,他害怕這個姐姐也不要他了。
司淺淺沒有追問,她大概知道沈浪的身世,再見他眼下蔫噠噠的樣子,很容易猜到他的想法,自然是將緊緊他抱住,「放心吧,姐姐不會丟下你的。」
沈浪立即高興的抬起頭來,也緊緊的抱住司淺淺,「真的嗎?」
「嗯。」司淺淺堅定點頭,「姐姐會治好你,一直當你的姐姐。」
沈浪滿意了,注意力又回到湯餅上,「那可以吃了嗎?」
「可以了。」司淺淺笑著拿出兩隻碗,先給沈浪盛了一碗。
餓得獨自咕咕叫的沈浪卻沒先吃,非等著司淺淺一起吃。
兩人就著冰冷的月色,喝下了暖呼呼的湯餅。
沈浪畢竟是剛醒,又跑了這麼一圈,早早睡下了。
司淺淺就在篝火邊,拿出了久違的天書,「你可算出現了。」
天書沒有反應,上面的字,也沒有任何變化。
司淺淺:「……沒有什麼新獎勵嗎?」
天書還是沒有反應,彷彿死了一樣。
不過當司淺淺再拿出自己的銀針時,能明顯感覺到,這些針開始有變化了。
儘管變化很細微,但敏銳的五覺沒因天書「消失」而消退的她,能察覺到這種變化。
「再過個十天半月,銀針應該就能恢復靈性,沈浪的智力問題,應該可以解決。」司淺淺確定完之後,才小心將銀針收好。
而後她又研究了一會天書,確定天書真像「死了」,連字體變大變小都不會了,她就懸起心來了。
可她對天書的了解不多,此前都是被動受贈,完全不清楚它怎麼會消失,又為何會變成現在這般「死氣沉沉」?
「不管如何,天書再現,總是好事。」自我安慰完的司淺淺,將天書收了起來。
但她還沒困意,不是不累,但就是莫名的不想睡,「不知道狗子現在,在幹嘛?」
一定是在京城裡吧……
現在是隆冬,不好打仗,他應該在東宮了。
不知道有沒有想她?
有的吧。
司淺淺眉眼微彎,「狗子那麼喜歡我,肯定會想我的,等治好沈浪,我就想辦法渡江,回上京城找他。」
……
翌日。
連夜進山的張淳,還沒找到司淺淺二人。
不過他們的方向是對的,因為帶路的是張獵戶。
哪怕不樂意,可張淳已將張大嬸母子四人關進大牢,一日找不到人,一日不放!
「軍爺,前面就是二道溝,他們昨晚應該就在裡頭歇腳。」張獵戶矛盾的提醒道。
張淳點頭,先命三個先鋒下去探一探,他則帶人在原地休整。
張獵戶蹲下神來喝了口酒暖身,神情苦悶。
「怎麼,還想包庇殺人犯?」張淳隨口一問。
張獵戶不好悶聲不吭,只能解釋:「軍爺,這事本來就是劉三花不對,她想要沈小娘子改嫁給她兒子,小娘子不同意!她就上門殺人,是他們先要殺人啊!」
殺人的事情經過張淳基本知道,可改嫁這樁,他還真不知道,「你說什麼?」
昨晚沒機會說前因後果的張獵戶,這才隱約明白,這位軍爺可能不是收了劉三花的錢,替劉三花家辦事,當即把前因後果,全部說了一遍。
張淳:「……」
他還真沒想到那母子倆打著這心思?
看來那小娘子還真會招惹男人。
也是,就那身段,不經事的毛小子肯定饞,至於他這種,那自然是更曉得個中的銷魂。
「軍爺!您給評評理,是不是劉三花家的不厚道在先?」張獵戶還在問。
張淳點頭,「若你所言屬實。」
「草民句句屬實!絕不敢瞎說。」張獵戶指天發誓,「沈娘子當時要是不動手!死的就真是她家那口子了,那小郎君長得人高馬大的!指不定從前就是和軍爺一樣,從軍的!」
「從軍的?」張淳覺得信息量有點大,「人還是小娘子殺的?」
張獵戶這才知道,這位軍爺啥真相都不知道!自然是細細道來。
張淳神色微肅,「你確定那男的手掌上都是繭?」
「自然!」張獵戶認真表示,「男的得了失魂症,小娘子瘦弱,每次給郎君洗澡,都喊我幫忙哩!」
張淳站了起來,問道:「侯二幾個出去多久了?」
隨行的士卒一愣:「半刻鐘吧?」
「走!」張淳不坐了,「都下去看看!」
張獵戶不明所以,「軍爺?」
張淳卻不再搭理他,一人當先的朝下探去!
而此時——
金幣已出現在洪州縣的牢房裡。
「金小統領,就是這兒了。」帶路到此的洪州縣師爺劉旭東,本身就是六扇門安插在各地的線人之一。
昨夜金幣找到他時,他正好收到洪州鎮上駐軍送來的四名犯人,聽說是涉嫌幫助重要殺人犯逃竄。
說來也巧!這樁命案里的兇犯,就是這兩年才落戶在洪州鎮郭家村的災民。
金幣一聽是一對年輕男女,當然沒放過!立即先查起這倆,結果……
「你說,小娘子家的姓沈!?」金幣心都提起來了!沈小將軍不就是姓沈嗎?!
張大嬸恐慌的連連點頭,「是的!是的!可是小娘子殺人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是劉三花逼的!真的!」
「好好!本官知道了,你別著急。」金幣穩住這名農婦的情緒,接著問道:「你能形容一下小兩口的樣貌么?」
「做什麼?」張大嬸有點擔心,「你們還要加派人手,去抓人嗎?」
金幣一愣,又問了一下,才知道已經有軍官去搜山抓人了!
「壞了!」顧不上再細問的金幣,立即回去見蕭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