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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後記四 很甜

  第246章 後記四 很甜 

  司淺淺沒法隱瞞,正要老實回答,但那種不適感卻很突兀的消失了? 

  「咦?」詫異摸了摸自己心口的司淺淺,只能說:「好了?」 

  根本不信的蕭律就把華孝欽叫來跟前,讓後者給司淺淺仔細把脈。 

  奈何診了又診的華孝欽也表示:「皇後娘娘確實無大礙。」 

  「便是有小礙?」蕭律反問。 

  華孝欽:「……」沒見過這麼能杠的。 

  司淺淺都聽笑了,已經握著狗子修長的手,安撫道來:「我是真沒事了,陛下別為難華老。」 

  蕭律抿唇不語,顯然還是不放心。 

  不過這個時候的沈浪卻發現,「他醒了。」 

  蕭律抬眸看去,果然發現巫昇已睜開雙眼,其瞳色也從灰白、重燃生機般的恢復至濃黑。 

  華孝欽這就忍不住了,「娘娘的血能讓人起死回生不成!?」 

  這話過分敏感,當時就被蕭律嚴詞喝令道:「這句話,朕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說出口就察覺失言的華孝欽,自然趕緊跪地磕頭道:「老臣遵旨!老臣再也不敢了!」 

  蕭律冷冷掃量了這個老御醫好一會,直到人家的朝服都被冷汗打濕了,他才赦道:「起來,給他瞧瞧。」 

  哆哆嗦嗦的老御醫趕緊領命起身,又去給巫昇診了一回脈,然後他就發現,原本毫無脈象的人,還真恢復了些許脈動!? 

  「如何?」拉著蕭律走近的司淺淺,挺想知道巫昇的情況。 

  老御醫收回手,正要細稟,巫昇自己卻動了動,聲音飄忽,「屬下需要閉關。」 

  「聽到我說話了?」司淺淺追問道,一手還在巫昇眼前晃了晃,「這是幾根手指?」 

  看得清楚的巫昇老實回答,「五。」 

  司淺淺就滿意的收回手,「看來是真活下來了,陛下給他安排個地方閉關吧?」 

  一直在觀察巫昇的蕭律,這才開了口,「你方才是否出現特殊的不適感?」 

  「不曾。」巫昇抬手揉了揉眉心,動作有些僵硬,彷彿剛復甦的殭屍,狀態依然不是很好,但比他瀕死那會好很多。 

  蕭律見此也沒再多問,而是召來金剛,命他將人帶下去,並好生看守。 

  隨後,華孝欽也被趕了出去。 

  沈浪猜測,若不是他腿腳不便,大概也是要被趕出去的下場。 

  這倒是冤枉了蕭律,他知道沈浪也關心人兒的安危,所以才在這兒問道:「來,告訴朕,你方才哪裡感到不適?」 

  被盯著問的司淺淺有種被審的錯覺,下意識犯慫:「就、就是頭有點暈,心跳有點快。」 

  「真話?」蕭律確認性問道。 

  司淺淺見他嚴肅得很,雙手下意識交叉而握,老實如被找家長的心虛小學生,「真的。」 

  蕭律瞧她這樣兒,倒是隱約確定,她沒撒謊,但也未必,畢竟她從前可是個撒謊精,而且特別善於欺瞞他。 

  所以沒說話的蕭律,就像是冷著臉的教導主任,給司淺淺這個上過學,但偏科太嚴重的小學生帶來了壓迫感,「就、真的!」 

  沈浪看到這裡,委實看不下去了,「差不多得了!陛下沒必要這麼嚇唬淺兒,她膽小。」 

  「呵。」蕭律嗤然一笑,「你又知道?」 

  「那自然!末將可是娘娘的、嗯,哥哥!侯爺讓末將回京時,叮囑末將要好好給淺兒撐腰來著,我給忘了,現在才想起來,不遲吧?」沈浪有理有據的表示。 

  司淺淺聞言,正要壯起膽子來接話!神色都鬆弛了不少。 

  但蕭律先一步朝她伸手了,「過來。」 

  司淺淺就知道他根本沒生氣,馬上撲了過去,「陛下果然在嚇唬我!」 

  蕭律搙了人兒的後頸一把,才沒好氣的應道:「他都看得出來,也就你傻,才看不出。」 

  當然不是傻的司淺淺,她只是心虛!至於為什麼會心虛,自然是因為她方才也很怕,怕自己真因為給了巫昇一碗血,招致性命之危,離開了狗子。 

  幸好沒有…… 

  否則她必定後悔! 

  司淺淺越想越明白的,抱緊了狗子的窄腰,「對不起。」 

  這聲道歉又軟又乖,令本來就捨不得責怪她的蕭律愈發心軟,「沒有下次。」 

  「嗯。」司淺淺認真點頭,她再也不會讓自己涉險了。 

  見她如此乖巧的蕭律,很想親親她,但礙於假小舅子還在半身不遂的躺著,他好歹是忍了下來,「要跟朕回去,還是留下來?」 

  聽到這裡的沈浪,還以為淺兒會留下,畢竟他還醒著! 

  然而—— 

  司淺淺表示:「跟陛下回去,沈浪這裡有華老在就可以了。」 

  沈浪:「……」感覺被插了一刀。 

  不過也罷,方才淺兒可是為了他放了一碗血呢! 

  這種時候淺兒要是不跟狗蕭律回去,指不定這小心眼的狗皇帝回頭就會刁難淺兒。 

  於是趕緊自我挽尊的沈浪,已經接話道:「不錯,你們都走吧!別打擾小爺我恢復。」 

  蕭律聞言,這才再看了沈浪一眼,發現這小子倒是真果斷,已經主動而清楚的,將他自己的身份擺正為淺淺的兄長,算是「繼承」了柳曦的遺志。 

  也好…… 

  柳儀雖是鎮國公,但年歲尚小,無法給予淺淺強有力的支持。 

  沈浪哪怕半身不遂,但他的戰功擺在那裡,只要他不死,也不自甘墮落,他將一直都是淺淺的有力支柱。 

  早就在心中布好朝局的蕭律,因而很滿意沈浪的表現,已經朝他微微頷首,而後便牽著司淺淺的手,離開了太醫署。 

  沈浪目送完兩人,內心一嘆的,難得感慨道:「果然如此。」 

  在蕭律沖他說出,淺兒將他當成親人時,他就猜這狗皇帝是希望他好起來,在朝堂上作為皇后一脈的有實權武將,去支持淺兒。 

  所以他剛才說的那番話既是表態,自然也有幾分試探。 

  沒想到,蕭律倒是直接予以了肯定。 

  「淺兒,你沒選錯人。」沈浪很欣慰的嘀咕著。 

  儘管早在那年萬壽節上,他就知道她沒選錯,蕭律是個可以讓她託付終生的人。 

  可秦王時的蕭律,和帝王時的蕭律,未必能保持一致。 

  所以他在邊疆聽說蕭律登基,她被封后時,還是有幾分擔心,尤其是在知道吐蕃還賊心不死,還想討要她時,他就更擔心了。 

  從來權勢最能腐人心…… 

  可蕭律,他為了讓她坐穩皇后之位,已在朝堂上為她布下紮實、穩健的支撐。 

  「為了淺兒,你把現在、將來、未來都給她安排妥了。」沈浪忽然就心服口服了。 

  現在,軍中最有影響力者,是蕭律自己;文臣里,最有影響力的是司世弦; 

  將來,軍中最有影響力者,是他沈浪;文臣里,多半是接了司世弦人脈、影響力的司景睿; 

  未來,軍中最有影響力者,是他沈浪或者柳儀;文臣里,因為文臣向來仕途長久,司景睿只要不作死,至少能侍奉兩三代君主。 

  …… 

  而眼下、此時,還沒察覺蕭律這番布局的司淺淺,她正膩歪在蕭律懷裡,無聲的撒著嬌呢。 

  蕭律當然察覺得到她在撒嬌,也很受用的,親了親她的額際,「可餓了?」 

  「嗯。」司淺淺軟聲應道,卻在應完后,覺得對話似乎有點污!? 

  但蕭律似乎還真沒污的,他已朝外吩咐道:「出宮,去明月樓。」 

  「喏。」金德吱完聲,就讓車夫改了道,直接出宮去明月樓。 

  司淺淺還不知道明月樓幹啥的,「做什麼呀?」 

  撫著她的鬢角的蕭律,似是而非的解釋道:「用早膳,順便出去看看京城恢復得如何。」 

  司淺淺就沒再問了,依舊縮在她狗子的懷裡,好喜歡這樣趴在他身上,什麼都不幹的親昵感覺。 

  但蕭律可不想什麼都不幹,他親人的位置,反正是越來越往下了,起初是額際,而後是眉眼,回頭就是瓊鼻、唇齒…… 

  反正裝聾作啞的金德表示,咱啥也沒聽到!並且還在到了明月樓后,悄然讓車夫接著在城裡繞一圈!陛下沒問就是還沒到! 

  …… 

  於是坐了很久馬車的司淺淺,她是在晌午時分!才終於和蕭律去用了「早膳」,已經快餓扁了!嚶~ 

  而把人兒餵飽的蕭律,這才命人將包廂的窗打開,一手則攬著人兒的腰肢,讓她陪著他一起看看眼下的上京城。 

  「咕咕」的馬車行走聲,「噠噠」的馬蹄踏過青石板聲,以及人來人往的買賣聲等,一聲聲的交織成已經恢復秩序的上京城。 

  看在司淺淺眼裡,讓她頗為感慨:「還挺熱鬧。」 

  「還不夠。」蕭律希望上京城的人口再增幾倍,往來商貿亦然,「大盛最鼎盛時,按史書記載,此刻的明月樓下,應是人攢人。」 

  司淺淺詫異:「那也太擠了吧!」 

  「不好么?」蕭律反問。 

  司淺淺搖頭,「不是不好,只是覺得如果不用那麼擠,我大盛百姓的收入,京城商販的收入,以及國庫的收入也能達到鼎盛時那般,甚至超越之,會更好呢。」 

  「你的意思是,先拓寬街道?」 

  「不是啊,我是覺得買賣嘛,可以送貨看樣板,喜歡的就直接訂貨,讓商家送過去,不用跑來跑去的費時間,還能幹點別的也挺好。」司淺淺說的,其實是類似「線上交易」的方式。 

  不過她也知道,在沒有網路的時代,要想做成「線上交易」不容易,但是—— 

  蕭律卻領悟了,「我明白了,雖說會存在貨不對板,或者看的樣板質量好,實際送到的是次品等可能,但可以讓官署介入,讓買賣雙方將貨款交給官署,買方驗貨無誤后,賣方才能取銀錢。」 

  司淺淺就聽愣了!這要是把狗子帶去現代,可能就沒有馬*什麼事了?這腦子轉得實在是太快了點吧! 

  「但負責的官署也有可能和商販勾結,這是個肥差,必須讓御史台嚴格監管,負責人也得時常調換。」蕭律說話間,腦子裡已有相關部署,就等著回宮安排下去,來日即可先在上京城先試行。 

  司淺淺揉了揉腿,「反正您安排吧,這些妾身都不懂,妾身要回去睡覺了。」 

  「是你提的建議。」順勢抱起人兒的蕭律,一直覺得他這個小皇后,確實就是巫昇嘴裡的神女,總能有奇思妙想,助他讓大盛更強、更好。 

  偏她還不邀功,只藏拙的表示:「我就是隨口說說。」 

  蕭律沒再和她糾說這些,只笑著將人抱出包廂,也不怕被往來食客側目相看或指指點點,只管將人徑直抱回馬車上。 

  反倒是司淺淺臉皮薄,上了馬車就表示:「下回不能這樣了,多不好意思啊!」 

  蕭律不以為然,還嗤笑反問:「你都把臉藏在為夫懷裡了,他們看的都是為夫,你有甚不好意思?」 

  理好像是這麼個理…… 

  但是司淺淺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直到等她回了宮后,去清寧宮給張太后請安,她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兒! 

  因為也來宮中的蘭氏,已經在打趣她,「皇後娘娘今兒出宮了吧,在明月樓用的午膳吧?」 

  「嫂嫂怎麼知道?」司淺淺尋思著,她和狗子出宮做的馬車,可沒什麼標誌吧!而且也沒遇到熟人啊。 

  蘭氏見她還迷迷糊糊的,已經笑出了聲:「您以為您往陛下懷裡一藏,就沒人能猜到那是您呢?」 

  司淺淺:「……」雖然她是有些掩耳盜鈴,但是別家風流公子去酒樓,不也興抱著個花魁什麼的嗎? 

  然而,蘭氏戳破了她的幻想,「您可別忘了,陛下從前可是百戰百勝的秦王殿下,每次凱旋歸來,或領兵出城,都有成千上萬的百姓爭著搶著去圍觀。 

  您覺得,上京城的百姓有多少認不得陛下?再以陛下對您的寵愛之名,誰又能猜不到他懷裡抱著的是您?」 

  司淺淺:「……」| 

  一直在看戲的張太后聽到這裡,這才開了腔,「好了好了,快別說了,瞧瞧你這嘴都把你小姑子說得臉紅完了。」 

  司淺淺聞言,馬上撲到張太后懷裡,「皇祖母!您快管管陛下!我是管不了他了!」 

  「管什麼?」張太后一邊笑一邊說,「望舒抱的,可是他自己明媒正娶的小媳婦,哀家可不好管,更管不了。」 

  蘭氏就跟著笑得更大聲了,結果…… 

  「哎喲!」抱著肚子的蘭氏忙叫道:「娘娘快幫臣婦看看,臣婦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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