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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算了

  空氣短暫凝滯,唐瑤站在窗戶邊遠遠看著唐闕,才多久沒見,他已經虛弱成這樣了,臉頰微凹,瘦骨嶙嶙的,整個人的精神麵貌都很差。


  不過生病的人都是這幅樣子。


  唐瑤收回視線,於心不忍,柔聲說:“你的病又不是不能治,你打起精神,積極配合醫生治療吧。”


  唐闕沒說話,沉默著,似乎沒什麽話跟唐瑤說。


  唐瑤意識到自己走神了,回過神後,說:“我跟你姐姐打過電話了,她說來不了,你要是需要人照顧,可以請護工。”


  唐闕還是沉默不語,甚至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她。


  分開有一段時間了,唐瑤心底裏還是有他的,隻不過她看不透他,讓她心底沒有安全感,他說不喜歡程回,但是每次他看程回的眼神都不太一樣。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最敏銳了,唐瑤敏銳察覺到唐闕其實對程回不是她想的那樣,唐闕嘴上說不喜歡她,拒絕她,可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


  唐闕藏的很深,深到她一開始也被他騙了。


  唐瑤走過去,坐在他床邊,手指撫上他的臉,鼻梁,說:“還記得高中畢業那會我們去畢業旅行嗎?”


  唐闕這才睜開眼睛:“怎麽?”


  唐瑤頓了半天,然後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麽看待程回的?”


  畢業旅行那會,程回也跟著去了,因為唐闕也在,不過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唐瑤邀請程回一起去的。


  唐瑤趁這個機會,主動跟唐闕表白了,表白完,怕他不答應,她擅自吻了他,剛巧,程回看到了,她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很快就跑開了。


  唐闕即刻推開她,表情令她捉摸不透,不過她當時可高興了,忽略了他那會的表情,在她看來,沒有拒絕她的吻,那就是喜歡,喜歡代表什麽,那就是可以在一起。


  當然了,她也知道程回一直喜歡唐闕來著,可那又怎麽樣,她也喜歡,在男人這個問題上,怎麽都是不能退讓的。


  她不想把唐闕讓給程回,於是先她一步對唐闕下手了。


  她慶幸自己先程回一步表白,還成功了。


  那段時間,真的是她最高興的一段日子了,唐闕對她很好,水到渠成後,她自然而然也願意給他,和他上了g。


  唐闕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一丁點不喜歡她的樣子,尤其是在程回麵前,他拒絕程回可幹脆了,那麽狠,不留情麵。


  她也天真的意外,唐闕是喜歡她的,對她好的不得了,可是事實上,她根本看不透他。


  有一次,她意外的在唐闕手機裏發現可程回的畢業照,單獨隻有她一個人的。


  當時她覺得天都塌了,為什麽他的手機裏會有她的照片?


  不過她沒勇氣質問唐闕,於是把手機放回原位,裝作沒事發生似的,該幹嘛幹嘛。可這件事,讓她心裏有了根刺,非常介意他和程回有來往。


  到後來,唐懷懷打來電話,要她跟唐闕假裝分手,唐懷懷要唐闕接近程回,隻要事成了,唐闕會跟程回分手,回到她身邊。


  她不肯,覺得這事莫名其妙,但是她不敢跟唐懷懷說一個不字,因為唐闕很聽唐懷懷的話,要是不按照唐懷懷說的,唐懷懷會讓唐闕主動跟她分手,她沒法子,隻能眼睜睜看著唐闕跟程回聯係。


  沒過多久,唐闕就跟程回確定了關係,而她唐瑤就變成了不可見人的第三者。


  她心裏不痛快,跟唐闕吵啊鬧啊,唐闕一開始還會哄著她,到後來沒什麽時間顧她了,就連平時在一個學校,他也沒時間陪她吃飯約會逛街了,他要回墉城,去找程回。


  有次,她和唐闕晚上在酒店開房,程回打來電話,她故意說了些刺激程回的話,很好,唐闕沒不高興,反而耐心哄她,可她那會覺得唐闕真的假,虛偽的很,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再過沒多久,還是分了手,是徹底的分手,她再也沒理唐闕,而唐闕也沒來找她。


  到了今天,她忍不住問他,“在你心裏,你是怎麽看待程回的?你是不是……喜歡她?”


  唐闕目光落在她臉上,薄唇抿著,沒說話。


  “都到今天這種地步了,你還是不肯說嗎?”


  唐闕隻是看著她,眼神微動,“……”


  “是不敢回答嗎?還是說,你不敢直視自己的內心,其實一直以來,你都喜歡程回,對嗎?我對於你來說,隻是擋箭牌。”


  唐闕咳了咳,最後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這三個字,可不是唐瑤要聽的,不過也從側麵讓她明白事實的真相,她站穩了,笑了下:“那你生病了,程回知道嗎?需不需要我幫你告訴她,讓她來照顧你。”


  唐闕幾乎是同時說:“不需要,你不用告訴她。”


  唐瑤甚至覺得他在害怕,可是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麽。


  不過他都說不要了,那她也就不多此一舉了。


  “隨你,我已經知道我想知道的了,不打擾你了,唐闕,我先走了。”


  唐瑤逃似的逃出唐闕的視線範圍,她出了病房,靠在牆邊站了一會兒,等她緩過來,臉上全是淚水。


  ……


  賀承負麵新聞纏身,一連占據網上多條熱搜,公司方麵聯係網站將熱搜刪帖都來不及了,鋪天蓋地全是這係列的報道,最後還是賀承動用了賀家關係,才把熱搜降下來。


  至於公司發的那條聲明其實毫無作用,隻是做做樣子,給公眾看的。


  聲明是堵不住悠悠眾口,尤其是賀承以往的負麵新聞也被翻出來的情況下,包括他之前的緋聞,耍大牌,有金主捧的黑曆史。


  賀承這會哪裏都去不了,在家裏待著,他一出門,就會被拍被圍堵,就連他助理也被媒體逮著拍。


  就連公司都受到了影響,公司上下都在議論他。


  賀夫人聽到消息,第一時間打電話聯係他,問他的情況。


  “阿承,你人沒什麽事吧?”


  賀承抽著煙,一臉不耐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新聞,“沒事,還活著。”


  “阿承,新聞我都看到了,這肯定是賀川幹的,除了他,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當年賀承這件事一出來,賀川也是知道的,他也在場,還是他聯係酒吧刪監控刪記錄。


  賀夫人氣憤不已:“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同意你爸爸把賀川接回來。”


  現在說這種話已經沒什麽意義了。


  賀承自然明白這事肯定是賀川做的,怪不得賀川這麽輕而易舉把公司交給他,原來是留了後手的。


  “行了,就算知道是他做的那又能怎麽樣。”賀承非常不耐煩,語氣不善,“媽,你先管好自己,不用操心我的事,我自己能處理。”


  “兒子,我就你這麽一個兒子,我不管你,誰管你,賀川他詭計多端,他從小就是這樣,所以你爸爸才這麽喜歡他,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他肯定還會找你麻煩。”


  賀承不想再理會賀夫人,直接掛斷了電話,丟在沙發另一邊,他抽著煙,盯著電視屏幕看自己的新聞。


  這件事情隻能等風波慢慢平息,他暫時不能露麵,等風頭過去了,再露麵。


  所以他讓公司暫停了他所有通告行程,在家裏待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就連身邊的助理都放了假,不用上班了。


  至於阿晝……


  賀承冷笑了下,他才不相信阿晝懷孕了,還是他的,他是玩過阿晝不假,但是每次都有讓她吃藥,她是不可能懷上的。尤其是這麽敏感的時期來聯係他,告訴他,她懷孕了,孩子是他的,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莫不是譚雅卓在背後搞鬼?故意用阿晝懷孕的事情來威脅他做文章?

  這也符合譚雅卓的做法,賀承狠狠擰眉,要真是譚雅卓指使阿晝做的,那譚雅卓就是算準要對他下手了。


  譚雅卓不好惹,他是見識過的。


  隻是譚雅卓可沒有什麽背景,白手起家,全是靠自己一步一步做到今天的職位,她在圈內是有不少資源不假,但她得罪過的人也不少。


  他有賀家,他完全可以利用賀家的關係人脈打壓譚雅卓,讓譚雅卓混不下去。


  公司那邊在積極的處理賀承的負麵消息,不斷的砸錢買其他同行明星的黑料,曝光出來,轉移公眾的視線,其中就有一位流量小花的戀情曝光,小花走的人設可不能談戀愛,談戀愛有損人設形象,這對小花和小花團隊來說是致命一擊,形象受損,代言撤下,小花團隊損失了不少。


  饒是這樣,賀承負麵消息依舊不減,公司那邊的管理層急的一直給譚雅卓施加壓力,讓她想辦法處理好這件事。


  譚雅卓跟管理層開會的時候,說了這情況,又被老板當眾劈頭蓋臉一頓臭罵,甚至下了最後通牒,如果賀承的對賭協議完成不了,那譚雅卓也不用繼續做了,可以卷鋪蓋滾蛋了。


  在利益麵前,譚雅卓多年為公司效力的功勞也不算什麽了。


  ……


  譚雅卓去看阿晝了,阿晝說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情緒波動大,她很擔心能不能安全生下孩子。


  譚雅卓順便在路上買了一堆嬰幼兒用品,大袋小袋提著來看她。


  阿晝看著兩袋子的嬰兒用的物品發呆,眼神呆滯,沒有什麽反應。


  孕婦情緒不穩定是正常的,譚雅卓倒了一杯水給她,說:“是不是孕吐反應太大了?我聽阿姨說你最近沒怎麽休息好。”


  照顧阿晝的阿姨在廚房切水果,眼下沒有其他人在,阿晝回過神,擔憂看她,說:“賀承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他以後的形象?”


  譚雅卓眼含嘲弄:“這不是他自找的嗎,就算影響到,也是他自己的問題。”


  “那對賭協議……”


  “阿晝,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你隻要照顧好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就行。”


  阿晝說著又要掉眼淚,“可是,可是我放心不下他。”


  譚雅卓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她,說:“你又何必呢?賀承他不是什麽好人,他但凡有點良心就不會對你做那些事,而且他高中時候就有了前科,你何必呢?”


  “可我懷了他的孩子……”


  “孩子是孩子,他是他,隻要他不知道,就跟他沒關係。阿晝,你聽我的,不要再對他抱有任何奢望,他這種人,不配。”


  譚雅卓其實認為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人,她讓阿晝生下這孩子,也隻是為了利用這無辜的孩子而已。


  賀承一時半會是涼不了的,還有利用的價值。


  公司施加壓力是一回事,他們也不想放棄賀承這棵搖錢樹。


  阿晝忽然朝她跪下,說:“雅姐,求求你了,你幫幫承哥,您別不管他。”


  譚雅卓好半天沒有說話,表情無奈,也不知道阿晝被賀承灌了什麽迷魂湯。


  “這事再說,不是我說了算,也要賀承肯配合。”


  “這……”


  “阿晝,你不是不知道,賀承一直都不服管,他是有個性,但是很多時候,他連我這個經紀人都不放在眼裏,我要怎麽管他?他之前談戀愛,我也是跟你一樣,在網上看到才知道。他不適合這個圈子,但是架不住有金主捧。”


  阿晝垂眸,心裏自然清楚譚雅卓說的話,她咬唇。


  “好了,跟你說這些幹什麽,不說了,省得你想東想西,不過有句話我可以跟你說,公司目前不會放棄他,還是要捧他的,你可以放心了。”


  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譚雅卓也不想管賀承了。


  阿晝這才鬆了口氣,真心跟她道謝。


  譚雅卓心虛,不看阿晝的眼睛,隨口岔開了話題。


  ……


  辛母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了關於賀承的報道,嚇了一跳,連忙跟辛父說:“當初賀承是因為女雖女幹了女生才出的國,天啊,這麽大的事情,賀太太怎麽沒告訴過我們?我們還讓辛甘幫忙照顧照顧賀承!”


  辛父也吃了一驚,說:“你哪裏聽說的,怎麽回事?”


  “新聞上看到的,都上電視了。這是怎麽回事?”


  都上了電視了,肯定是真的。


  那賀承做了這麽齷齪的事情,辛甘和他來往那幾年豈不是?


  辛母非常擔心辛甘被賀承欺負過,又不好直接問辛甘,著急上火在客廳走來走去。


  辛父連忙打電話找人核實這件事情真實情況,打完電話他安撫辛母,“別著急,我已經找人去問了,你先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你不知道,賀承這種人什麽事做不出來,我看到這些報道觸目驚心的,辛甘當年和他來往比較密切,我就怕辛甘被他騙了,後來我問辛甘關於賀承的事,她都是支支吾吾沒有正麵回答。”


  當時她還覺得辛甘是不是和賀承鬧別扭,才不想提他,現在想來,似乎辛甘是知道了什麽,才不願意提他。


  辛父也嚇了一跳,難道不是真的如辛母所說?

  賀承高中時期女雖女幹一個女孩子的事情鬧的人盡皆知,尤其是經常和賀太太一起打麻將的那幾位闊太,其中包括了自家女兒是賀承粉絲的那位太太,一聽說賀承曾經的所作所為,立刻跟賀太太斷絕往來,甚至還有一位闊太直接打電話向賀太太求證。


  賀太太怎麽會承認是真的,她隻能不斷找借口說是假新聞,有人在汙蔑賀承。


  “現在娛樂圈多亂,而且我兒子這麽火,肯定是招人妒忌,潑髒水,他怎麽會做出這種事呢,你不要聽別人嚼舌根,亂說,現在新聞為了博熱度,什麽都可以亂說,我兒子公司都發律師函要告他們了。”


  闊太又不傻,沒相信賀太太的托詞,“發律師函又不是法院傳票,律師函隨隨便便可以發,法院傳票才是真的實打實的告,說實話,賀太太,認識你這麽久了,咱倆交情也不淺了,我原本不相信網上說的那些,但是我兒子有朋友也是混娛樂圈的,他可都告訴我了,你兒子業內名聲可不好,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假的,我看,還不一定。”


  “你這樣說就不講道理了……”賀太太正要反駁,這位闊太已經掛斷了電話,不再理她。


  賀太太明白,賀承這件事出來後,以後那些闊太肯定不會找她打牌了,大家都是聰明人,不會想要惹麻煩。


  ……


  程回出國的事情定在了下個月六號,明確的日子已經出來了,程回知道後,麵無表情躺在床上,隻給程夫人一個後腦勺。


  她甚至一句話都不想跟程夫人說了。


  她鬧脾氣,鬧絕食,程夫人都不理會。


  程夫人看了一圈她房間的擺設,又走到窗戶邊,檢查一下剛裝上的防盜網,說:“你把那顆心收起來,乖乖給我出國,其他事想都別想,就算你鬧絕食,不吃飯,我也不會心軟,這次,誰來勸也不好使。”


  程回扯過被子蓋在頭上,躲在被窩裏無聲流淚。


  程夫人是鐵了心要送她出國,其他人來勸,都沒有用。


  程夫人又看了她一眼,走出去,把門關上,然後下樓了。


  程父在沙發上喝茶,看到程夫人下來,說:“回回怎麽樣了?”


  “還是那樣,跟我鬧絕食抗議,不肯吃飯。”


  程父歎了口氣,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即便有心幫程回說話,也無能為力,程夫人強起來,誰說話都不好使。


  而程老爺子年紀大了,一直在鄉下生活,日子清閑幽靜,並不知道程家這會發生了什麽。


  程回想找爺爺幫忙勸勸,但是沒手機,聯係不到爺爺,而且爺爺年紀也大了,驚動他老人家也不好。


  程夫人坐在沙發上,平複心情,“還是我之前太寵她了,任由她跟賀川來往,我還以為賀川真把她當成妹妹看待,結果呢,是我眼拙,看錯了人。”


  “話也不能這樣說。”


  “得了,你不用幫賀川說好話,他是一個男人,和程究一樣大,他還是程究朋友,從小一起玩到大,他有把程究當朋友看待嗎?如果有,就不會對自己朋友的妹妹下手。我現在想想都很氣,這麽多年來,沒想到他是這樣的狼子野心。”


  程父怕她情緒上來,連忙安撫她:“好了好了,不說了,都已經定好了,那就讓程回出國,鍛煉鍛煉她也是好事。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陪你去散散心,你之前不是想去什麽爬山嗎?”


  ……


  程究把程回出國的事情告訴了賀川,賀川沒什麽反應,握著酒杯沒說話。


  過了好久,賀川才說了句:“她出國也好,這樣就不用為了我和家裏人吵架,鬧不和。她跟我不同,她有父母。”總不能因為他,讓她和家裏人斷絕關係吧。


  程究:“你放棄了?”


  “強扭的瓜不甜,不是嗎?這話還是你跟我說的。”賀川自嘲一笑。


  程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程回還不喜歡他來著,當然是強扭的瓜不甜了,現在不同了,程回喜歡他了,為了他,一直在跟家裏做抗爭,但是她的力量太小了,撼動不了父母。


  程究被夾在中間,很難辦。


  賀川從煙盒裏磕出一根煙,遞給他,說:“來一根?”


  “不了,戒了。”程究舔了舔牙根,有癮,想抽,但是他在戒煙。


  “戒了?怎麽,打算要孩子了?”賀川似乎忘記了程回這檔子事,還能調侃他,“得了,不用說了,我又吃你的狗糧。”


  程究意味深長看著他:“早知今日,你當初又何必去糾纏程回,當時我都告訴你了,你自己信誓旦旦說過的話,你是不是都忘記了。”


  賀川捏著煙盒不自覺用了力,煙盒變了形,他沒察覺似的,“沒忘,但是我總不能讓她因為跟我在一起,連父母家裏人都不要吧?”


  他又笑,眼神沒有情緒,黯淡毫無光澤,“算了,不就談個戀愛,跟什麽人不是談。”


  但是賀川有感情潔癖,嘴上說是這樣說,實際呢,他可不是什麽隨便都能找人談戀愛的人。


  他這話其實不止說給程究聽,還說給自己聽。


  他也不想再逼程回了,就這樣算了。


  可程究不這樣認為。


  他覺得,賀川這會放棄,其實對程回是不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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