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啞口無言
“聽不懂麽?那我就說清楚一點吧。”劉寶卻沒有放開對方的手,而是更拉近了一點。
“我來找的老刁,是這裏有名的百事通,家長裏短還是各種辛秘,他都一清二楚。在青曲鎮這樣的小鎮,想來想去,也隻有開個酒吧才能了解到這麽多的秘密,畢竟喝醉的人最喜歡吹牛。”
劉寶的話說的很輕很慢,隻有對麵的服務員和他才聽得到。
“嘿嘿,客人,我隻是個服務員。”那服務員這次神色沒有變化,隻是辯解了一句。
“哦?這麽一個小鎮,這麽一個小酒館,居然還要請個服務員?”劉寶嘲笑的說了一句。
對方終於不笑了。
“你怎麽看出來的?”那服務員,不應該說是老刁,抹去了笑容,然後對著劉寶說。
“我說是直覺,你信麽?”劉寶淡淡的回答。
老刁顯然不信,深深的看了劉寶一眼,然後又笑了。
“我不管你怎麽看出來的,你也知道,青曲鎮一個小地方。也不值得你們這些外地人這麽大動幹戈的從春城跑來把?”
老刁的話讓劉寶的眼神一凝,不過隨即又放鬆了起來。
“嗬嗬,看來老刁名不虛傳,我們幾個衣著樣貌都很容易看出來是外地人,但是能知道我們包車從春城來,卻是厲害啊。”
劉寶恭維了老刁一句。
“不敢不敢,要喝酒就進來坐吧。”說著轉身就去給劉寶他們三個拿酒了。
“不是,師父,你怎麽知道他是老刁呢?快教教我。”趁著老刁去拿酒的空當,老鷹忍不住問劉寶。
靳永君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劉寶卻隻是淡淡的一笑:“真是直覺,而且配合在場的人的反應,你沒發現我們進來的時候雖然大家聲音小了很多,但是卻還是有切切私語,但是這小子一站出來,全場頓時沒人說話了,你說他隻是一個服務員?我可不信,而且就像我說的,能有條件做一個地方的樞紐人物的往往是這種社交場合的主人,隻是我沒想到這小子這麽年輕。”
劉寶的話當然有道理,不過這也是基於劉寶敏銳的觀察能力,這讓靳永君都覺得很佩服,一雙美目連閃,在劉寶身上來回館主。
老鷹也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三人隨便找兩個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
老刁則拿了一件啤酒過來。
“說吧,我中午就聽說有外地人在打聽事,看來就是你們了吧。”老刁給三人都拿了酒,自己也開了一瓶喝起來。
他這話也讓劉寶他們有些驚訝,今天劉寶和春三娘還有老鷹和靳永君分作兩組四處打聽衛天則的事情,不過才過去幾個小時,但是對方卻已經知道了。
可見真的對青曲鎮的一切,都十分了然。
“正是,我們這次本來是準備來拜訪彭中平彭老爺子,請他幫忙治個小病的。”老鷹接口說。
“嘿嘿,不老實,小病你們大老遠從別處趕來找彭老爺子治?”老刁喝了口酒,然後不屑的說。
老鷹頓時啞口,這老刁人看起來年輕,但是話鋒卻很銳利啊,不像是劉寶想象中那種圓滑世故的家夥。
“咳咳,不瞞你說,確實是疑難雜症,一般人治不好,隻有彭老爺子能治,但是你也知道,老爺子已經西去,我們本來想找他徒弟衛天則衛醫生試試,但是卻找不到他人啊。”
劉寶開口,將大體的實情說了。
“衛天則嘛,失蹤有一個多月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如果隻是打聽這個事,無可奉告了。”老刁語氣依舊沒有什麽討好的意思。
反而大聲了起來,惹得酒館裏麵的人都朝他們看了過來。
“老刁先生,我們真的又重要的事情,請你無論如何幫幫忙把。”靳永君著急的說,語氣誠摯的懇求。
但是老刁卻好像忽然從色狼變成了君子,看也不看靳永君一眼,隻是喝酒。
“我說了,無可奉告,隻有這事的話,那你們就可以走了,酒錢是兩百。”老刁這話說的冷硬。
老鷹更是怒道:“什麽酒就要兩百,我們才開了四瓶!”
“我這酒隻按件,不按瓶!”老刁喝了一口酒,然後對視上老鷹怒氣衝衝的眼睛。
老鷹在中海市本來就是一霸,當年都是欺負別人的主兒,現在遇見這種明顯就是強買強賣的勾當,哪裏還忍得住。
站起來就要給老刁一拳!
不過老鷹的拳頭還沒伸出去,一隻手卻按住了他的拳頭。
然後兩張紅彤彤的毛爺爺就甩在了桌子上。
“一件酒,兩百塊,不貴,不貴。既然人家不說,咱們就走吧。”劉寶笑眯眯的說。
老鷹則是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劉寶?以一敵多,都毫不眨眼的劉寶?
以劉寶的身手,別說眼前這個幹瘦的老刁,就是酒館裏所有喝酒的男人一起上,劉寶也不會怵啊。
怎麽會這麽慫?”
“劉先生,這,咱們還沒問出衛天則的消息……”靳永君也在一旁急道,這可是關乎她和三個姐妹的性命問題啊。
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
不過劉寶隻是笑笑,然後拉起靳永君的手,就往外走。
靳永君本能的像抵抗一下,起碼再問幾句再走啊。
不過劉寶的力量哪裏是她能對抗的,就被劉寶托著往酒館外麵走去。
老鷹更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灰溜溜的跟著走了。
而酒館裏麵的人一開始還有些發愣,但是看著三人沮喪的背影,都嘲笑起來。
隻有老刁摩挲著下巴上青澀的胡渣,似笑非笑的。
走出酒館,劉寶就放開了靳永君,一言不發,就往旅館走了回去。
老鷹和靳永君跟在後邊,都是一肚子的疑問,不過劉寶不說話,他們也不好開口。
特別是靳永君,心中實在是氣的不行,之前劉寶和她也有過交手,雖然她對劉寶真實的實力不是非常的清楚。
但是也知道劉寶身手肯定不凡,隻是沒想到在外邊竟然就這樣認慫走人了。
在靳永君心裏,劉寶已經和隻知道欺負女人的混蛋相提並論了。
小鎮不大,從酒館到旅店,也不過四五分鍾的路程。
回去之後,劉寶就簡單的說了一下去酒館的收獲。
春三娘她們本來還懷著一線希望,想著起碼能找到衛天則的一點消息,但是得到的結果卻是這樣。
頓時都陷入到了失望和沉默當中。
尋找衛天則的行程,第一天就受到很大的阻礙,大家也都失去了聊天的興趣,各自洗漱之後,就回房睡了。
老鷹和劉寶一間房,老鷹本來想問問劉寶到底今天是怕個什麽東西。
不過他既然是劉寶的徒弟,劉寶不說,這話他也就不好開口了。
劉寶洗漱完,就躺上床了,不一會兒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老鷹忍不住想:師父就是師父,睡覺都比我快。於是也躺下睡了。
隻是老鷹不知道,對著牆的劉寶,雖然發出了均勻的鼾聲,但是眼睛卻亮亮的。
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時間過的很快,接近淩晨的時候,劉寶的房間所在的窗戶上,被一顆細小的石子打了一下。
劉寶本來閉著養神的眼睛突然掙了開。
然後輕巧的起身,穿上衣服,一套動作,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他打開窗戶,卻看到一樓站著一個小孩子,不過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身黑t恤和黑褲子。看見劉寶看窗,就招了招手,然後快步跑了。
這場景真是說不出的詭異,深夜淩晨,窗外忽然出現一個小男孩,黑衣黑褲,如果放在鬼故事裏,簡直是標準的見鬼情節。
劉寶隻是笑了笑,心想這搞得還挺神秘。
然後輕輕一躍,就落在了地上,接近四米的高度,對他完全沒有造成障礙。
劉寶落地之後,順著小男孩的腳步,也是快速奔跑起來。
三繞兩繞,竟然又回到了劉寶他們晚上來過的小酒館後門。
“嘿,小子,怎麽的?是老刁叫你帶我來的?”劉寶看到酒館就知道了對方的意圖,打趣的問了問那小男孩。
小男孩卻一臉嚴肅,點了點頭。
“不錯,速度可以。”劉寶稱讚了對方一句。然後從兜裏掏出了兩張紅色的紙幣,拿給小男孩。
但是對方卻沒伸手接。
“喲,還挺有原則。”劉寶又打趣了一句。
“接著吧,既然是這位客人給你的小費。”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裏傳了出來。
那小男孩才接過劉寶手中的錢,然後鞠了一躬,快步跑走了。
然後劉寶就看到那後門出出現了老刁年輕的過分的臉龐。
“嘿嘿,你真的膽子挺大的。”老刁笑了笑,然後對劉寶說。
劉寶卻搖了搖頭:“還行吧,我這個人好奇心比較重一點。”
“進來說。”老刁聽了劉寶的話,又笑了笑,然後帶著劉寶往屋裏走。
劉寶這才發現,這酒館後邊可能就是老刁的住處。
似乎沒有女人的痕跡,看起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
“單身狗就是這個條件,坐吧。”老刁抽出一張被亂七八糟的東西壓住的椅子,遞給劉寶。
劉寶接過來坐了。
“為什麽今天在酒館裏不能說呢?”劉寶坐下,也就開門見山的說。
老刁正在拿酒,聽見劉寶的話,轉頭看了他一眼,用酒瓶指了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