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信心十足
飯田武榮卻還是老神在在的坐著,他雖然心裏也有些疑惑。
但是對於一個武者來說,讓對手等待,然後讓對手心浮氣躁,最後露出破綻的戰術,他也曾經做過。
所以他判斷,這恐怕是劉寶的一種心理戰術。
於是出言提醒了端木保他們一聲。
既然飯田武榮決定繼續等,那麽端木保當然也不可能抗議,於是也隻好耐下性子等待著。
終於在約定的時間過了一個小時之後,一輛摩托車高速的衝了過來。
一路上雖然都有共榮會的人,但是摩托車的速度畢竟太快,而且轉向也比汽車更靈活。
幾個共榮會的人想阻攔,卻根本阻攔不住,被摩托車直接衝破了包圍圈。
然後直直的往飯田武榮衝了過來。
端木保臉色大變,他不知道車上的是不是劉寶,但是看這架勢,這摩托車是準備直接從坐著的飯田武榮身上衝過去。
端木保倒是有心保護飯田武榮,但是他的速度畢竟不如摩托車的快。
而且飯田武榮也好像沒有看到這摩托車一樣,還是老神在在的坐著。
就在摩托車即將撞上飯田武榮的那一刻,卻猛的刹住。
整個車子都翹了起來,騎車的人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了飯田武榮的麵前。
“嘿嘿,看不出來你們東瀛的小鬼子,還有幾個膽子大的家夥嘛。”騎車的人停住摩托車,然後對著飯田武榮說。
“哼,你到底是誰?藏頭露尾的,還是不是個好漢?”不等飯田武榮開口,端木保卻先反駁這騎車的人。
那騎車的人卻不以為意,輕笑了一聲,然後摘下了頭盔。
端木保一看,果然是劉寶。
“喲,劉先生好興致,在這荒野飆車,而且剛才你是準備撞上我們飯田總教官麽?”端木保繼續咄咄逼人的說。
“嗨,這不是沒撞上麽?而且你們怎麽回事?約我來的到底誰?能做主的又是誰?你能做主麽?就這麽多屁話?”說起言辭鋒利,劉寶也是不輸於人的。連續幾個反問句是問的端木保是啞口無言。
就在端木保要惱羞成怒的時候,老神在在的飯田武榮終於開口了。
“劉先生,稍安勿躁啊,你說我的膽子大,我很感謝,但是我覺得你才是真的膽子大啊。這樣的夜晚,麵對一群未知的敵人,竟然敢孤身迎戰,這很不像你們華夏人的謹慎風格啊。”
飯田武榮的語氣倒是有些真誠的味道。
不過劉寶卻完全不吃這套。
“嘿嘿,我這膽子麽,在華夏來說,應該算很一般啊,畢竟不怕一群老鼠的華夏人還是很多的。”
聽到劉寶把自己這幫人比作老鼠,端木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就要再次開口斥責。
不過飯田武榮卻用眼神製止了他。
“劉先生的言辭鋒利,倒是很像華夏女人呢。”飯田武榮還是帶著微笑。
“照你這麽說,那你輸了,豈不是輸給一個華夏女人了?”劉寶卻針鋒相對的嘲諷。
飯田武榮聽見劉寶這自信滿滿i的回複,隻是輕笑了一下。
“既然劉先生對於自己的信心這麽足,那麽就準備好上場吧。”飯田武榮微微的鞠躬,然後向身後的草坪指了指。
一副溫良恭儉讓的標準武士模樣。
倒是讓劉寶有些意外,他想著眼前這東瀛鬼子恐怕是應該有些脾氣的,但是沒想到劉寶使用了拖延時間讓敵人心浮氣躁的計策和剛才故意使用言語激怒對手的計策都沒有得逞。
這說明眼前這個東瀛劍客起碼在修心方麵已經有一定的造詣了。
對於武者來說,當修煉到一定的程度,那麽心境就會成為製約最後成就的束縛。
很多武者難以突破明勁層麵,就是修心的水平不夠,難以用心來細微的控製身體。
而這個東瀛劍客既然能夠對於劉寶的這兩條攻心的計策都能夠平淡化解。
那麽極有可能是已經從明勁突破了暗勁。
想到這裏,劉寶也收起了剛才的裝出來的囂張模樣,而是臉色平靜如水的走到飯田武榮的麵前。
端木保對於劉寶這突然的變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人難道是變臉王麽?
不過對於飯田武榮來說,卻是另外一番的感受,他感覺劉寶的氣息頓時從一種狂野囂張的狀態,轉變成為一種沉靜的狀態。
這一感覺讓飯田武榮眼神一亮,如同劉寶通過攻心計策失效判斷出飯田武榮已經突破了暗勁。
飯田武榮也一下子明白,眼前的這個華夏武者能夠如此自如的操控自己的氣勢,那麽對於心的認識和理解,也一定超過了明勁的水平。
因為如果是明勁階段的高手,固然也可以強行進行這樣的氣勢改變,但是必然會在自己的心裏麵留下一個小小的強行改變的痕跡。
而這樣的痕跡多了,就會導致修行的延誤,甚至是走火入魔。
但是看劉寶的表情,和氣勢轉變的自然程度,顯然不是強行改變。
飯田武榮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華夏武者,可能是他生平僅見的高手!
劉寶站定,飯田武榮也從跪坐的狀態站了起來。
然後對著劉寶,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刀上麵。
“亮出你的兵器把。”飯田武榮看著劉寶站著就不動,不由就開口提醒。
“對付你這種程度的家夥,需要動兵器?”劉寶不屑的說。
這話是對於一個劍客的最大的侮辱。
即便是以飯田武榮的城府,也忍不住眼神一變,身體中散發出無窮的殺意。
剛才一直忍耐的為了杉原紀香報仇的殺意再也躲藏不住,全部如同實質一般的擠壓向劉寶。
“哈哈哈,這還有點意思,居然有這麽強的殺氣,你在東瀛殺了不少人啊,我們華夏政府是不是該給你頒發一個抗日獎章?”
劉寶卻好像沒有受到影響一般,還是談笑自若。
聽到劉寶的話,飯田武榮更是生氣,他確實在東瀛殺過不少人,但是絕不可能是因為華夏政府而殺的。
這又是對於他這個東瀛著名的軍國者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