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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關鍵的藥粉

  “都別吵了!”


  眾人瞬間默了,目光刷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你們是生怕我不被煩死是不是!都給我聽好了。”


  眾人齊刷刷地點頭。


  “劉寶在這裏待得也夠久了,恢複也恢複得差不多了。隻是體內餘毒未清,不可大意呀!”


  衛天則心裏煩躁得不行,心說這特麽不是廢話嗎,然而礙著劉寶的身子,終究是沒說出來。


  白發老頭慢悠悠的聲音還在繼續。


  “等到了正午,我們點燃這禮花,自會有人來請我們。”


  劉寶下意識抬頭看了看天色。


  太陽已經出來了,可離正午還有段時間。他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眼底閃過幾分不耐。


  白發老頭敏感地察覺了他所有的情緒變化。


  “現在知道無聊了?”


  劉寶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白發老頭賤兮兮地道:“沒我給你們耍寶了,這時間可難熬的呢。”


  劉寶冷漠地哦了一聲。


  “這麽說,我還該感謝你了?”


  白發老頭嘿嘿一笑:“感謝倒是不必,隻是別再給我看臉色了。老頭子好傷心的呢。”


  時間在插科打諢裏迅速往前,很快便到了正午時分。


  衛天則有些緊張地看向白發老頭,朱雀卻是沒他能沉得住氣,急急忙忙地開始催促了。


  白發老頭摸出了打火機,檢查了禮花的狀態,點亮了。


  禮花升空。


  白日的焰火果然並不顯眼,幾人皆有些緊張。


  等待的時候不住地問需要多久,會不會有普渡齋的人看不到的可能。


  問得白發老頭煩了,自己坐到車上去閉目養神了。


  日頭下曬得有點晃眼,劉寶站了沒多久就決定不再難為自己,也到了車上坐著休息。


  倒是朱雀和衛天則這兩個“局外人”顯得有些緊張,不住地觀望著四周是否有來人。


  那個穿著棉布長裙的女人出現的時候,兩人俱是眼前一亮。


  “這裏,這裏!”


  朱雀的聲音裏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那女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微笑著緩緩走了過來。那一瞬間,朱雀幾乎覺得那女人周身都帶著光。


  那女人雖穿著長裙,卻沒什麽妖嬈的氣質,反而帶著一點奇妙的清秀感。年紀已是不輕,五官的痕跡裏摻雜著曆經風霜的滄桑,這氣質又奇妙地與目光裏的平和融在一起,莫名的讓人信眾。


  她開口說話時聲音輕輕的,有撫慰人心的作用:“幾位久等了。”


  朱雀莫名有種想要流淚的錯覺。


  終於……終於還是等到這個時候了,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她想大哭大笑,卻也還記得自己不該失態,最後隻是怔怔地望著來人,眼神裏帶著絕處逢生的喜悅,尤其招人憐憫。


  那女子似乎是歎息了一聲,抬手做勢要握她的手。


  “好孩子,這一路走來不容易吧?現在可放心了?”


  朱雀正要說話,卻聽到劉寶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心!別碰她!”


  朱雀本能地顫抖了一下,而後往後退了兩步,轉頭去看向劉寶。


  “怎麽了?”


  劉寶眯了眯眼看向那一身麻布衣衫的女人:“你手上有東西!你不是普渡齋的人?!”


  女人抬手捂住嘴笑了笑,而後柳葉眉輕輕一挑,聲音裏帶著幾絲戲謔的意味。


  “怎麽,你還能認得出來普渡齋的人不成?”


  劉寶目光死死地盯在她身上。


  “我雖認不出來,可也知道普渡齋的人向來以濟世救人為己任,絕不會做出這種暗害的事情來!”


  那女子又笑了一聲。


  “是嗎?我多年不出去,倒是不知道普渡齋的名聲竟然已經這樣好了。”


  劉寶皺了皺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真是普渡齋的人?”


  女子看了看那已經燃盡的焰火:“你們既然能有這東西,怎麽就不知道我們普渡齋的規矩?”


  劉寶眯了眯眼,似乎是在判斷著眼前的女人是否可信。


  車內已睡著了的白發老頭卻是被這響動吵醒了。漫不經心地伸了個懶腰,他推開車門下了車。


  “喲嗬,小葉子?今天你怎麽有空來了?你師父呢?”


  一見來人,他樂了,加快了腳步到了女子麵前,上下打量了好幾眼後評判道:“不錯不錯,你們這普渡齋的手段是越發了得了,你要是不說,誰能看得出來你都快六十歲了?”


  劉寶等人聽到這話一驚。


  衛天則和朱雀都下意識轉過頭去,再打量了那女子幾眼,怎麽看都覺得這人至多是四十出頭的婦人。


  普渡齋的手段竟然這般了得……


  朱雀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迅速地加快了,且驚且喜地看向劉寶,卻見後者依舊一臉的戒備。


  “師父,你確定你認識她?”


  劉寶轉頭看向白發老頭,鄭重地問道。


  白發老頭嗯了一聲,點頭。


  “自然是認識的,這普渡齋的主人便是她的師父,看來我們運氣不錯,要是她引我們過去,倒是能少許多流程。”


  被喚作小葉子的女子嘻嘻笑了兩聲。


  “在我麵前還裝模作樣,難道你不是因為知道我師父有每天中午親自觀測周圍的習慣,才特意卡在這個時候放焰火的?”


  白發老頭嘿嘿笑了兩聲。


  “哎呀你可別說了,兒女都是債啊,要幫年輕人做點事可不容易呢。你再幫我說話,待會他們就得覺得我在狹恩圖報了!”


  那女子奇道:“如此救命大恩,即便他知道你狹恩圖報又如何?莫非還能梗著脖子不受這恩不成?我可不信!”


  聽著他們的談話,劉寶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不怪他多心,實在是這女子說的話怎麽聽都不對勁。雖然可以理解為是在開玩笑,可他卻怎麽都覺得更像是在挑撥離間。


  那女子說話時心情似乎十分好,手指在陽光暖黃的光線下不住的翻飛,而後——


  劉寶感覺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急急忙忙地往白發老頭身邊一躍,伸手將他推到了一邊。


  白發老頭猛然被襲擊,沒有在第一時間站穩,轉頭看向他的時候眼裏有些鬱悶。


  “你這是在幹什麽呢?測試你師父這把老骨頭的身手還夠不夠敏捷嗎?”


  劉寶見他臉色下沉,顯然是有了些情緒,立即便開口解釋道。


  “師父!這女人不對勁,她手上有東西!”


  之前那女子要伸手去捉朱雀的時候他便隱隱約約看到一些,剛才她說話時得意忘形,在陽光下翻飛那幾下,就讓他看得更加清楚了。


  他甚至看到了空中飄散的灰塵!

  分明是精心調製過的藥粉,仗著這山間風大,再大的味道也能讓人無所察覺。


  劉寶的目光裏帶上了某些凶狠的意味。


  “你究竟是什麽人?再不老老實實地交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女人看著他的目光依舊是淡淡的,仿佛一點情緒也沒有。良久後她忽而笑了一下,而後轉頭看向白發老頭,聲音裏帶著幾分惆悵。


  “哎呀你帶來的都是些什麽人呀,既然信不過我普渡齋,又何必這麽大費周章呢?罷罷罷,既然你們不需要,我也不在這裏討人嫌棄了,我這邊走了就是了。”


  話音未落,也不等劉寶有什麽反應,她便幹脆利落地轉過身去邁開了步子。


  朱雀急急忙忙地叫住了她。


  “前……前輩慢些!老大隻是有些敏感,並無惡意,還請前輩不要怪罪才是。”


  她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焦急,說話時見那女子腳下步子不停歇,又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伸手拉住了她。


  女子轉身的時候,劉寶分明看見了她嘴角的笑意。


  “朱雀!你……你沒事吧?感覺怎麽樣?”


  他心裏如有烈火灼燒,隻恨自己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拉住朱雀,急急忙忙地走過去抓住朱雀的肩膀,強製著讓她轉過身來,眸子裏帶著擔憂。


  朱雀一臉茫然地看著他,而後卻又立即明白他問的是什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我沒有哪裏不舒服,老大你誤會前輩了,你快道歉呀!”


  劉寶看了看她的臉色,確認她沒有撒謊之後放開了她,而後又將她拉到了身後。


  “你是衝著我來的吧?那就別傷及無辜,我……”


  小葉子嗬嗬地笑了一聲,本來寡淡的眼裏竟然湧出一些洶湧的情緒來。


  她抬起了手,那雙手柔弱無骨,在劉寶眼前舉起的時候帶著一種曖昧的姿態,像是……像是在魅惑著什麽東西。


  清淺的藥草味隨著微風吹來,最後落在鼻尖縈繞,那青草的氣息裏又帶著海洋的味道,纏纏綿綿,仿佛曆經了萬裏河山。


  劉寶下意識閉上了眼。


  而後心中猛然一緊,拉著身後的朱雀往旁邊一個閃躲。


  再睜開眼時,果然便看到撲了個空的小葉子對著他狡黠地笑。


  “你究竟是什麽人?”


  自以為看透了小葉子的劉寶怒火攻心,又自責於自己有所提防之後竟然還是差點被她碰到,聲音裏的寒意更多了些。


  小葉子聳了聳肩,往後走了半步。


  “能看到你們那焰火的,除了普渡齋的人還能有誰?不過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不信我,那我也就不自討沒趣就是了。”


  說到這裏她轉過頭去,對著那白發老頭遙遙吼了一聲。


  “老頭,你可看清楚了,這不是我普渡齋不出手,實是你帶來的人不配合,我也沒辦法呀。”


  一直沉默著站在一邊的衛天則皺著眉看著她。


  他總覺得這事不對。


  這女子確實是在白發老頭點燃普渡齋的信物之後出現的,若非要說她不是普渡齋的人,就隻能是一直在周圍觀望了。


  可昨天他開車的時候連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裏,隻跟著老頭的指揮往前走,而且這女子出來之後與老頭也熟斂得很,若是她有問題,那豈不是……


  他本就皺著的眉擰得更緊了些。


  不對。


  劉寶已經醒過來了,而且他也叫過師父,甚至還在他和朱雀被老頭折騰得不行的時候幫他們教訓過老頭,所以這老頭是不必懷疑了。


  莫非真像劉寶所說的,這女子是被人掉包了,可老頭沒看出來?


  他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老頭,隻覺得這樣的人,應該隻有他算計別人的份,萬萬沒有被神不知鬼不覺地算計了的道理。


  若是真的因為不小心冒犯了普渡齋的人而得不到醫治……


  衛天則不敢去想那個可能,一咬牙下定了決心。


  像朱雀一樣主動去懇求是不太可能的,看這女子的樣子,她要的也不是這個。衛天則閉上了眼,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想清楚,這女子出現之後的一舉一動究竟代表了什麽。


  他這邊還在迷迷糊糊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旁邊的老頭卻是開了口。


  “哎喲喂,我說小葉子啊,你可不能這麽絕情啊,總不能因為老頭子打擾了午休的時間就這麽敷衍吧?你們普渡齋要帶人進去還不簡單?非得這樣糾結嗎?”


  衛天則猛然睜看眼看向那女子,卻隻見她迎著陽光盈盈的笑。


  “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沒見過你這麽狼狽的樣子,想多看幾眼嗎?你以前來普渡齋,可都是我師父親自請進來的,從未被入門的弟子為難過吧?如今親自嚐試一番,不也有趣?”


  白發老頭笑得有些勉強。


  “有趣有趣,你們這彎彎繞繞的,怎麽玩都有趣。可我這老頭子狼狽的樣子好見,我這徒弟可是等不了多久啦!”


  小葉子哈哈大笑起來,而後興致勃勃地和他打商量。


  “不如這樣吧,你向我服個軟,我就告訴你們如何破解這入門的測試,如何?”


  白發老頭冷哼了一聲。


  “小葉子,你這可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向你服軟,我向你服過的軟還不多嗎?如今這焰火都燃起來了,我這臉都依舊掉在地上了,不值錢啦。”


  小葉子哎呀了一聲。


  “怎麽能這麽說呢?那之前你點焰火的時候,我不是沒看到嗎?”


  說到這裏她又想起什麽似的,轉了轉眼珠。


  “不對啊,老頭,你不會是趁著我們不在,就沒把流程走完吧?我問你,你們磕頭嗎?”


  衛天則心中一緊。


  他們莫非還有什麽法子測試不成?

  劉寶卻在旁邊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目光不善地看向小葉子:“我說我這師父怎麽忽地變得如此難纏,非要我們幾個跪在那焰火前傻不愣登地磕頭才肯點呢,原來都是你們普渡齋搞出來的事情啊。”


  小葉子聽出他聲音裏的不爽,臉上的笑卻是變了沒變,眼底還升起了幾許戲謔。


  她轉頭看向他:“嗯?現在總算相信我是普渡齋的人了?你說你逞強什麽呢?早這樣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強撐的滋味不好受吧?嘖嘖……”


  劉寶本來沒覺得自己身上有哪裏不舒服,可她這麽一說,他卻幾乎是立即感覺到心髒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維持著站穩的樣子。


  他驀地彎下腰去。


  旁邊的朱雀驚惶的尖叫:“老大!你怎麽了?”


  衛天則也下意識向前走了一步,而後又想起了什麽,轉身拉起了白發老頭,到了小葉子麵前。


  小葉子對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有些震驚,她一挑眉看著他:“怎麽?想為他打抱不平?”


  衛天則沉默著看了她一眼,把手在她麵前抬起。


  “快點,他撐不住了。”


  既然選擇了相信,如今也隻有一條路走到黑了。反正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要回頭也已經來不及了。


  白發老頭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見他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十分驚訝地轉頭看了他一眼。


  不過片刻的時間,劉寶的額前已經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留下了冷汗。


  朱雀的聲音越來越焦急,吵得人心煩意亂。衛天則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大了幾分,帶著濃厚的不耐煩。


  “好了別鬧了!你要在我們身上抹藥粉就快些!要是老大真的在這裏……了,你們普渡齋的名聲也不好!”


  他想了又想,這女子一出來之後無論是對朱雀還是對老頭和劉寶都沒有多少的攻擊動作,隻是非常執著地要把手上的藥粉抹在幾人的身上。


  劉寶說她手上的藥粉又問題,大概是因為之前自己上過當所以過於敏感了些。


  衛天則在一旁卻想得要清楚得多。


  普渡齋何等名聲,何等手段?一個真假難辨的“藥王穀”就能讓劉寶醒過來自由行動,這女子若真是要害他們,何必如此?


  她手上的藥粉根本從未掩藏過,想來是進入普渡齋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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