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我為你做主
啪!
顧夭夭將筆重新扔在了桌子上,手中的冊子反叩在一邊,冷冷的看著葉卓華,「很是有成就感是嗎?」
葉卓華趕緊笑了一聲,「該說我們,心意相通。」
誰都沒有開口,卻都想到了一處。
顧夭夭冷哼一聲,「那你還讓他倆成親嗎?」
看在他可憐兮兮的過來討好自己的份上,顧夭夭決定,還是再給他一次機會,尋個台階讓他下來。
葉卓華咧開嘴,笑的格外的燦爛,「這,得看你的表現了。」
顧夭夭一聽,呵了一聲,葉卓華的臉,現在著實大的很。
顧夭夭也懶得與葉卓華廢話,將她畫的一半圖騰,和手裡的冊子,一起扔到了爐子里,看著它們燒為灰燼,在這世上消失。
葉卓華瞧顧夭夭不吱聲,忍不住說了句,「葉夫人辦事果真謹慎。」
顧夭夭聽后,輕哼了一聲,「這是自然,所以為了避免你真的,將他倆放在一處。」顧夭夭輕輕的咬著牙,「我總該做點什麼。」
抬手,點著香爐,意有所指。
葉卓華乾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求之不得。」
顧夭夭哼了一聲,她現在不想與這不要臉的人說話。
「莫要惱了。」看顧夭夭想走,葉卓華一把拉住顧夭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看我在吃醋的份上,你讓讓我?」
就,低一次頭?
顧夭夭似笑非笑的轉頭,定定的看著葉卓華,「你確定?」
在顧夭夭的注視下,葉卓華無奈的嘆了口氣,「罷了,還是我讓你吧。」
至少,不必這般心驚膽顫。
不過,這一來二去的,葉卓華瞧著顧夭夭該也沒有生氣,這才放下心來,「一會兒我得去瞧瞧韓大人。」
提起正事,顧夭夭臉色也變的嚴肅起來,「韓大人出什麼事了?」
提起這事,葉卓華無奈的搖頭,韓大人是大儒,已不問政事,卻被太子氣的口出惡言,這在他的心裡,便就是做了有辱斯文的事。
他將太子給罵了,卻將自己給氣病了。
顧夭夭瞧了一眼外頭,「你這個時辰過去?」哪裡有下午去看病人的?
尤其是韓大人也有些歲數了,總是不吉的很。
葉卓華放開顧夭夭起身順了順衣服,「立於朝堂,身不由己,韓大人該是明白的。」
畢竟,韓大人罵的是太子,若是太過於親近,讓太子如何去想,抽個人少的空,去瞧一眼便是。
「既有這個打算,還不趕緊過去?」顧夭夭不由的催促了句。
明明剛才顧夭夭還坐在自己的身上,雖說算不得耳鬢廝磨,可也是情意綿綿,瞧瞧現在,聲音清清冷冷的,於他就像是個陌生人一般。
葉卓華冷著臉,總覺得顧夭夭這就是如同浪蕩公子一般拎起褲子來不認人。
抬手,扣在顧夭夭的耳後,強迫顧夭夭靠近自己,唇,印了上去。
抹掉了,顧夭夭的口脂,弄亂了顧夭夭的髮絲。
顧夭夭最討厭,旁人將自己的髮鬢弄亂,果然,顧夭夭狠狠的咬了葉卓華一下,葉卓華吃痛放開了顧夭夭。
原本還想逗顧夭夭幾句,看顧夭夭對自己怒目而視,生生的將話給咽了下去,「我,趕緊去了。」
利索的,轉身。
「等等。」顧夭夭一邊攏著頭髮,一邊走了出去。
手扶著門,滿眼深情。
葉卓華的心莫名的跳的快些。
顧夭夭的手,慢慢的用了力氣,將那門邊緊緊的抓住,「從未與你說過,你解腰封的動作。」一頓才又說道,「最好看。」
砰!
隨即而來,是緊閉屋門的聲音。
葉卓華反應也快,卻在門關上的一瞬間,用力推了上去。
顧夭夭正反手別門,只是動作到底慢了。
看著葉卓華已經站了進來,「你趕緊去。」
「既然晚了,也不差這一兩個時辰了。」葉卓華說著,低頭便去解自己的腰封,既然顧夭夭說最好看,那便讓她看個夠。
顧夭夭眼皮一跳,想也沒想,轉身就跑。
可惜沒跑兩步,顧夭夭便被葉卓華攔腰給抗了起來。
事實證明,哄人確實需要代價的。
待葉卓華離開好半響了,顧夭夭還未從塌上起來,倒也並非顧夭夭願意在這塌上待著,主要是兩條腿顫的厲害,她又不願意讓旁人進來幫忙。
總覺得,這種事讓人瞧見,丟人的很。
一直到掌燈時分,顧夭夭才緩過這個勁來。
起身後,顧夭夭去看了一眼賬本,葉卓華辦事自是利索的,所有的都給盤算好了,顧夭夭掃一眼,便就是做到心中有數便可。
砰砰。
顧夭夭剛往下賬本,便聽著窗戶發出了聲音,起身去看了一眼,原是又起了風,即便裝了棉帘子,風還能透進來,吹得窗戶一直往框子上撞。
看這般樣子,明天又冷的厲害。
顧夭夭打了個哆嗦,在窗邊坐著,這一陣陣風,吹的身上發涼。
晚膳的時候,葉卓華派人回來說,他晚膳要在韓府用,讓顧夭夭不必等他。
顧夭夭聽后不由冷哼了一聲,「倒是將自己當回事。」嘟囔了句后,卻才讓下頭人往上端膳。
葉卓華在韓府待著,估摸他們是有什麼事要商議。
一直到亥時葉卓華才回來,顧夭夭此刻已然收拾妥當躺在了塌上,「怎這麼晚了才回來?」顧夭夭一邊說一邊起身將燭火撥的亮些。
葉卓華無奈的嘆了口氣,「韓大人的芬芳太多,一時半會兒吐不完。」
跟韓大人相比,葉卓華覺得其他人根本不配稱之為文臣,若是不聊不知道,這一聊滿嘴的之乎者也,不過是簡單的一句話,非要引經據典的好生解釋。
尤其是韓大人本就心裡憋著氣,不顧身子還吃了酒,席面上那話就沒停過。
顧夭夭還以為葉卓華過去是商議什麼大事去了,沒想到不過是陪了個醉鬼。
「這也讓你學學,沾染點斯文氣。」顧夭夭順嘴便來了句。
葉卓華哼了一聲,原本已經解了外衣準備去沐浴,聽了顧夭夭的話,抬腳坐在顧夭夭的跟前,「怎麼,你喜歡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書生?」
顧夭夭看著葉卓華已經黑臉,只能訕訕一笑,「是欣賞學識,並不喜歡。」
趕緊將這位爺打發了去,明日里還要回顧家,她可不想再端著一副,有氣無力的架子。
葉卓華哼了一聲,可卻沒有放過顧夭夭的打算,「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看葉卓華還得寸進尺上了,顧夭夭也不客氣,「我喜歡不要臉,禽獸的。」
聽了顧夭夭的回答,葉卓華沒吱聲,而是起身去沐浴,待回來后,才縮入被子里,手一點點挪在顧夭夭的腰上,「你說這世上怎這般巧的事,我既禽獸還不要臉。」
第二日,顧夭夭終是起晚了,起身的時候,已經到了辰時。
顧夭夭趕緊坐了起來,讓下頭的人為自己更衣,等用了早膳,趕緊帶人出發。
為了避免常姑姑沒完沒了的叨叨,顧夭夭便讓人領著她在門口等著,上馬車的時候,招呼一聲便是。
到了顧家,顧明辰還沒回來,老太太年歲大了,這麼冷的天自然不會出來。
當然,也是因為,宮裡頭來人,不然,若是只顧夭夭自己,她不定會出來瞧瞧。
不過,布珍公主卻出來外頭迎接。
「公主。」下了馬車,顧夭夭與布珍公主見禮,這麼些日子了,還是習慣喚布珍一聲公主。
布珍公主淺笑著回禮,問上一句,「可凍著了?」
顧夭夭輕輕搖頭,「帘子都換了棉的了,將風都擋在了外頭,倒也不覺得冷。
說完,便招呼常姑姑過來,「公主,這便是宮裡來的女官。」
常姑姑往前走了幾步,站定后說上一句,「參見,慈夫人。」
布珍公主輕輕的嗯了一聲,不過面上冷了許多,邀著人先進了院子。
顧家沒有夫人,顧明辰既說了會給布珍公主面子,這府里的事便交給了布珍公主,是以他們進去后,布珍公主便直接將人領到正廳。
喝上兩杯熱茶,讓她們暖暖身子。
只是剛坐下,常姑姑便站在中間,冷冷的開口,「殿下命奴婢為慈夫人指點規矩,萬不敢懈怠,勞煩慈夫人也盡點心。」
語氣,自然是不客氣。
布珍公主剛剛端起了茶杯,思量了片刻后,還是將茶杯放了下來。
抬頭,目光中還帶著幾分笑意,「不知,常姑姑先要指導我哪個規矩?」
常姑姑雙手交疊放在身前,身子站的很直,「自是,所有的都教。」
而後側身做了一個請說姿勢,「想要學好規矩,便該刻苦努力,不該只懂得享樂。」
所以,在這點了爐子的屋子學習規矩,便就是在享樂。
就應該,在外頭,冰天雪地里刻苦。
「放肆,公主千金之軀,怎可讓由著你這個刁奴隨意刁難!」布珍公主還未說話,布珍身後的婢女,自是忍不住訓斥。
昨日,她們聽聞太子竟然準備是讓女官調教布珍公主,當時便覺得,這是莫大的羞辱。
可布珍公主,自己卻願意接受。
今日一早,用了早膳便去外頭等著,頂著風雪等了近一個時辰。
原以為回來能暖和暖和,沒想到,竟還要被這刁奴給拽出去。
常姑姑慢慢的抬眼,一步步走到對方跟前,「你是何人?」
「奴婢是公主跟前的女官。」對方不甘示弱,太子如何,到底不是天子,她們布珍公主自不必怕的。
啪!
常姑姑抬手,直接一把掌甩在了對方的臉上,「嫁夫隨夫,既嫁到了大佑,只有慈夫人,哪裡有什麼布珍公主,慈夫人便是被你們這些刁奴,教的不懂得分寸。」
巴掌,是打在下人的臉上,可話卻是直接罵在布珍公主的身上。
「你!」這婢女還從未受過這樣的氣,當下,便要還手。
「退下!」卻被布珍公主呵斥了句。
「公主!」婢女著急的喚了聲。
「退下!」布珍公主忍不住抬高了聲音。
看布珍公主如此堅持,婢女也只能含著眼淚,退到一邊。
聽著身後清靜了,布珍公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良久才慢慢的睜開,「常姑姑說的是。」
說完,便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從容的往前走。
顧夭夭看著布珍公主的背影,那手中端著的,還未來得及飲的茶水,到底也跟著放了下去。
而後,抬手交代下頭的人幾句。
下頭的人不解的看著顧夭夭,可卻也不敢多問,只能低頭走了出去。
布珍公主帶頭在前頭走著,常姑姑跟在後頭。
出門的時候,下頭的人自然要為布珍公主撐起了傘,可常姑姑卻幽幽的說了句,「慈夫人莫要忘記,學規矩不能只顧得上享樂。」
這話說的,下頭的人火氣又跟著上來了。
這麼冷的天在外頭站著也就算了,如今不過是撐著個避雪的傘,如能能算是享樂?
倒是布珍公主一臉的淡然,抬手,讓下頭的人收起來便是。
站在院中的時候,布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常姑姑,以為這般便就可以了,卻不想常姑姑來了句,「這避風的地方,也是享樂。」
這正廳的院子,自是敞亮的,風呼呼的往裡灌,哪裡有一點避風的感覺?
知曉常姑姑這是準備羞辱自己,布珍的面上閃過一絲遲疑,可還是選擇走了出去。
站在外頭,讓所有路過的下人都能瞧見。
她們出去后,顧夭夭的人剛去辦完事回來,看見顧夭夭后,微微的點頭,便站在了顧夭夭的身後。
常姑姑站在布珍面前,「第一個要教慈夫人的是,跪姿。」
而後微微的垂頭,「請,慈夫人跪!」
布珍緊緊的咬著唇,抬頭看著跟前站著的顧夭夭,看顧夭夭沒有出聲的意思,微微的閉上了眼睛,還是選擇跪了下來。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以及說話的聲音。
說話?
布珍公主猛地睜眼,原本下的這麼大的雪,院子里伺候的人不多,可此刻竟然站滿了人,她們抬手,皆指著自己。
饒是布珍公主做好了準備,此刻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
砰!
正在閃神的時候,常姑姑抬腳踹在了布珍公主的腿上,「請慈夫人併攏雙腿!」
常姑姑這一腳,踹的用了十成力,布珍公主沒有防備,一下子被踹趴在了地上。
還沒反應過來,常姑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戒尺,此刻狠狠的打在布珍公主的胳膊上,「跪直了。」
布珍公主吃痛,趕緊將胳膊收了起來。
此刻,眼淚到底落了下來。
顧夭夭緩緩的閉上眼睛,雙手在大家看不到的袖口裡,緊緊的握成了拳。
看布珍公主跪直后,常姑姑這才點頭,「來人,拿《女戒》來。」
與常姑姑一同出宮的人,已經準備妥當,聽了常姑姑吩咐后,利索的將冊子奉了上來。
常姑姑接過來后,直接將冊子放在了布珍公主的頭上。
「奴婢斗膽,讓慈夫人感受聖人之訓,學一學,禮義廉恥!」尤其是最後廉恥兩個字,將聲音壓的更重了。
布珍公主原本就是不顧規矩非要嫁到顧家的,下頭人說的最多的,便是布珍公主不懂得廉恥,這般,便是在罵她。
布珍公主還在咬著牙堅持,她身後的婢女,是已然哭的,淚流滿面。
此刻,聽著從門口傳來了動靜。
婢女抬頭,一眼便瞧見了下頭的人推的輪車。
「顧大人回來了,奴婢去請顧大人做主。」丟下這話,便往顧明辰那邊跑去。
顧明辰對布珍公主態度冷淡,可是到底沒使過什麼陰招,與常姑姑這般一比較,婢女更是相信,顧明辰。
「姑娘。」在婢女跑向顧明辰那邊的時候,顧夭夭的身子突然晃了一下。
直接,朝前頭倒去。
下頭的人喊了一聲,便瞧著跟在顧明辰身後的葉卓華,像是一陣風一般,朝顧夭夭跑去。
顧夭夭突然暈倒,下頭的人亂作一團。
誰人還會管常姑姑,布珍公主趕緊起身,讓下頭的人騰出最近的屋子,府醫也備下,為顧夭夭診治。
且,趕緊讓人給錢嬤嬤傳話,讓她盯著些老太太,莫要將這消息傳到老太太的跟前,免得嚇到老太太。
凡事,等著顧夭夭醒來再說。
「慈夫人。」常姑姑不滿的開口。
卻被布珍公主給瞪了回去,「滾!」
說完,心中總是有些悲涼。
她出事不要緊,可卻知道,顧家姑娘一旦出事,於顧家而言便是天塌下來了,所有人一定要去照看。
葉卓華抱著顧夭夭進了屋子,府醫在跟前把脈。
顧明辰與布珍公主站在外屋,等著消息。
「想走嗎?」顧明辰突然說了句。
布珍公主只著急的頻頻往裡屋看去,不管如何,她希望,顧夭夭無礙。
顧明辰突然說話,布珍公主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顧明辰竟是對自己說話。
她的眼眶突然紅了,顧明辰過來的時候,她還在跪著,所以顧明辰該是知道,自己被宮裡的人羞辱了。
「原是想的,可看見你之後,便不想了。」布珍開口,便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跪下的時候,她確實動過離開的念頭,她原是突厥高高在上的皇家公主,憑何受這般委屈?
可是,在看見顧明辰的時候,所有的不甘便在瞬間瓦解。
愛,總是讓人心甘情願的卑微。
顧明辰低頭收斂視線,「那你可知,即便如此,我心裡還是沒有你?」
縱是,布珍公主受盡天下苦楚,可愛情這個東西,到底不是感動便能得的。
布珍公主自嘲的笑了笑,「我明白。」
這些日子,她已經將顧明辰與胡氏的事打聽清楚,少年頭次動心,便遇見了掛在心頭的白月光,此生,必然難忘。
看布珍公主說的如此堅定,顧明辰長長的嘆口氣,「如此,我會為你做主的。」
布珍公主猛地回頭,定定的看著顧明辰,隨即,笑了起來。
這一笑,如同千年冰封解凍,「有你這話,我便足夠了。」
沒有愛又如何,慶幸,我頭次動心遇見的便是個君子,這是我的不幸,卻也是最大的幸事。
過了良久,葉卓華與府醫同時出來。
顧明辰趕緊迎了上去,「如何了?」
「毒已經解了。」葉卓華面無表情的回了句。
一聽說,竟是中毒了,顧明辰的臉色不由的一變,「出了什麼事?」
好端端的,怎會中毒?
葉卓華哼了一聲,抬手,讓下頭的去查。
交代完了之後,葉卓華才解釋,顧夭夭中的是慢毒,這毒得在顧夭夭腹中運轉三五日之後才會顯出來,可今日,大概是瞧著常姑姑這般羞辱人,一下子心緒不穩,便發作了出來。
「將,常女官帶來!」
葉卓華冷冷的交代了一聲。
這外屋,自然便是,他盤問的地方。
布珍公主原本是要退出去的,葉卓華卻說了句,「不必。」
這屋子裡頭,除了葉卓華的人,便就剩下布珍公主以及顧明辰。
「你們放開我。」常姑姑一邊走一邊掙扎,「我是宮裡的人,你們沒有權利這般對我!」
葉卓華的人,自不吃她這一套,她越是掙扎,下頭的人便更用力,到了葉卓華的跟前,直接將人按在了地上。
葉卓華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常姑姑,「說說,你是如何下的毒的?」
常姑姑被人壓著動彈不得,「我不知道大人說的什麼!」
聽了這話,葉卓華突然笑了一聲,「聽不懂?那我便讓你清醒清醒!」
葉卓華說完,旁邊便有人慢慢的朝常姑姑走去。
常姑姑還在想,葉卓華是什麼意思,便瞧見了往她身邊走的這個人,手裡面拿著的一根細長的銀針。
常姑姑是宮裡人,見慣了那些個折騰人的手段。
宮裡的人動手,多是不會讓對方的身上落下,醜陋的疤痕的,便是就用銀針這般尖細的武器,刺入指縫。
或者,身上。
讓這些銀針入身,待著它們周遊全身,刺入心肺,痛苦的死去。
從前,常姑姑乃是執針人,知曉的這銀針的威力,曾非常享受看著受刑人那絕望的眼神。
可現在,卻慌得厲害,「奴婢是的太子的人,你這般做可知道後果?」
她躲避不開,只能沖著葉卓華高喊。
葉卓華微微的眯著眼,卻是滿臉的不在乎。
在常姑姑大喊的時候,下頭的人已經扯開常姑姑的衣領,那銀針,便就落在常姑姑的肩膀上。
------題外話------
唉,我覺得我成熟了,成熟的標誌,便是慫!
看見不平時事,下意識就想替人出頭,然後將自己的情緒控制住了,再然後,怒火也跟著消失了。
生活,將一個憤青變成了漠然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