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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男人一次

  第88章 男人一次 

  顧大伯為官多年,手上自然算不得乾淨,可是他的膽子小,從來不敢做大的,只是收一些商戶送來的東西,而後開了鋪子。 

  禮部的權利不大,可是銀錢卻是不少,所以,顧大伯手底下,銀錢是不缺的。 

  可做這些事,萬般小心。 

  顧夭夭心沉了下來,自從上次瞧見了那銀錢之後,她便擔心顧大伯有這麼一日,便想著顧明辰趕緊為官,莫還一無所有,便被顧大伯所累。 

  可卻沒想到,這一日來的這麼快。 

  顧明慧握著顧夭夭的手,此刻緊張的手心都是汗了。 

  靖王既然得了顧家的把柄,不去大理寺告舉,反而來顧家,其目的不言而喻。 

  家裡人都知道顧大伯手不幹凈,所以顧夭夭一直在幫他們為自己掙個前程。 

  顧父狠狠的瞪了顧大伯一眼,很想唾棄一口,這是該。 

  為官不為民做主,只想著中飽私囊,有這麼一日,那都能稱之為,老天開眼了。 

  可是,怎偏偏是自己的兄長,怎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顧大伯覺得顧父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只哭喪著個臉,「我知道我錯了,自從你回來后,我再也沒有做過這般事情,我現在是乾淨的,乾淨的,我,我還想著若是南邊需要,我必然要捐出去一部分。」 

  這話卻也不假,顧明辰都入朝為官了,他也怕出了事,連累了孩子。 

  顧父卻別過臉,卻不再理會。 

  既然靖王已經尋來了,此刻怕也躲不得,只能將人請進來,聽聽靖王的意思。 

  不過,倆個姑娘留在這也不方便,便讓她們都回去便是。 

  「二叔,請您讓我在側屋聽著,我受的住的。」顧明慧起身,卻只是福了下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靖王來了不過是威脅,她要親耳聽著,看看自己的父親,會不會心硬到將自己送出去。 

  若,若是真的如此,她定然不會讓父親得逞。 

  顧父微微嘆息,人都說苦盡甘來,也不知為什麼,這孩子們的苦楚,怎就多的受不完了一般。 

  好不容易碰著了好的姻緣,卻還是一場場的出這般事情。 

  便由著,顧明慧的意願,讓顧夭夭陪著,在裡頭的屋子聽著。 

  無論他們有多麼的厭惡靖王,可規矩畢竟是在這放著,一眾人都只得跪下來見禮。 

  「都起來吧。」靖王手一抬,依舊坐在主位上,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瞧著心情是不錯的。 

  還特意問候了顧明辰一句,「這腿,可還有治?」 

  顧明辰輕輕搖頭,「謝王爺關心,下官的福薄,這腿治不好了。」 

  靖王嘖嘖了兩聲,「你的福氣可不薄。」 

  身子懶洋洋的往後一靠,而後看向了顧大伯,「本王,真心求娶令嬡,不知顧尚書意向如何?」 

  顧大伯乾笑了兩聲,「這,這王爺您該是知道的,小女,小女已經許給了馮家了。」 

  靖王也不著急,只輕輕的搖頭,「顧尚書該是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說句犯上的話,父皇看不上太子,本王今日是來求娶,你可聽好了,本王許令嬡,正妃之位。」 

  說著一點點的抬高了聲音,「只要咱們結了親,本王保顧尚書平安順遂,保顧公子,前程似錦。」 

  說話的時候,腿有些晃動,可瞧著到底比上次來,要收斂些。 

  至少勉強算是,板正。 

  且今日只著了尋常的裝束,沒有那蟒袍壓人。 

  靖王說這話,顧大伯不是不心動,只是,到如今但凡他還是個人,也不能在此刻鬆手,「萬望,王爺海涵。」 

  如此,便是拒絕了靖王。 

  靖王輕笑了一聲,「如此,那就怪不得本王了。」 

  明日一早,顧尚書貪墨的證據便會上達聖聽。 

  原本,燒糧倉的這麼大的事,被輕輕的放下,誰人心中不憋著一口氣,正好拿著顧尚書發氣。 

  且還只是個禮部尚書,突然掉下來,也出不得什麼事。 

  所以,只要證據確鑿,顧大伯一定會被重罰。 

  「那麼王爺,今日前來到底是為什麼?」瞧著顧大伯有些慌了,顧父從旁邊問了一聲。 

  靖王身子往前一傾,「本王閑的啊,想給你們一次機會,既然不要,那本王就讓你們瞧瞧,什麼叫,強取豪奪。」 

  手一抬,讓人將他尋的證據端上來,讓顧大伯他們瞧瞧。 

  而後,便當著所有人的面,靖王說道,「送到父皇跟前。」 

  那人領了吩咐,快步退了出去。 

  顧大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王爺要殺便殺,下官不說半個不字!」 

  他以為靖王怎麼也會給他周旋的餘地,萬萬沒想到,靖王竟是讓他,親眼看著自個如何下去的。 

  看著顧大伯氣急敗壞的樣子,靖王的笑容便更濃了,「本王不會殺你,你們不都說本王沒有規矩嗎,本王倒是讓你們瞧瞧,本王多麼有規矩的用律法殺人。」 

  而後靖王緩緩的站了起來,手輕輕地拍了一下顧大伯的肩膀,「本王要的人,一定會得到,只是本王給你的臉你不要,本王便讓你知到代價!」 

  「王爺,顧家不歡迎您,請您離開!」顧父突然揚聲,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靖王猛地側頭,冷冷的看著顧父。 

  此刻,顧明慧突然抬腳走了出來,站在靖王的對面,面無表情的看著靖王,「你堂堂一個王爺,鬧出這般大的動靜,就是因為我?」 

  聲音平緩,彷彿只是強調。 

  靖王的手離開了顧大伯的肩膀,笑眯眯的看著顧明慧,「不錯。」 

  「那,若我答應嫁給你,你會放過我顧家嗎?」顧明慧抬頭,迎上靖王的目光,緩緩的問了句。 

  靖王的手放在後頭,帶著得意,微微的揚起了頭,「不會。」 

  「本王說過,本王想要的女人,一定會得到,可得罪過本王的人,本王一個也不會放過!」靖王這話,自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今日,他就打算著,讓顧家好看。 

  顧明慧低低的笑了一聲,被這樣的人看上,則是她的悲哀。 

  看著顧明慧低著頭,靖王伸手突然抬起了顧明慧的下顎,「若你討好本王,本王可保他,不死!」 

  討好?顧明慧在嘴邊輕輕的念著,面上的笑意,一點點的擴大。 

  啪! 

  突然揚手,狠狠的甩在靖王的臉上。 

  「找死!」靖王眼神一邊,伸手掐住了顧明慧的脖子。 

  不過瞬間,顧父反應過來,抽出腰間的佩劍,架在了靖王的脖子上,「王爺,三思。」 

  與此同時,侍衛們有開始與顧家的家丁對上,似乎每一次,靖王前來都是有這般,箭弩拔張的氣氛。 

  靖王卻抬手,阻止了他的人。 

  只是卻也沒有看顧父的劍,只定定的望著顧明慧,「仗著本王喜歡,便無法無天了?」 

  顧明慧不以為意的扯了扯嘴角,「我等著,王爺殺我!」 

  既然靖王說了,不會放過得罪他的人,那麼正好連自己也殺了,省的因為自己,害的家人成日里,提心弔膽的。 

  「你就這麼喜歡馮澤?喜歡到為他赴死?」靖王皺著眉頭,只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也是在春日宴上剛認識,怎麼就成了,不死不休的愛戀。 

  顧明慧輕笑一聲,喜歡嗎,她說不上來,只知道看見馮澤便心生歡喜,看不到便心裡挂念,只覺得他是自己心口上的光,而後歪著頭看著靖王,「可臣女,真的厭惡殿下!」 

  「可惡!」靖王突然甩開了顧明慧,因為用力,他的脖子在顧父的劍下,劃出了一道血口子。 

  可靖王這次卻還沒有管,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摔在地上的顧明慧,「若你死人,本王窮盡所能讓整個顧家陪葬,不是厭惡本王,本王就非要你嫁給本王,日日不得安生。」 

  而後,轉身離開。 

  只是站在院子中,突然停了下來,沖著下頭的人大聲的喊了起來,「把證據都給父皇,本王,要他顧家後悔!」 

  聲音,在顧家上空久久不散去。 

  顧父氣惱的踹了一下旁邊的桌子,可有火卻發不出來。 

  顧夭夭去扶顧明慧,顧明慧卻還沒有動,只愣愣的看著顧大伯。 

  顧明辰抿著嘴不說話,馬上要去南邊了,他的官位應該不會變的,受影響的,只有顧大伯與顧明慧兩人。 

  「我,絕不讓小妹嫁他!」良久,顧明辰冷冷的開口。 

  靖王這般暴戾,若真的到了靖王府,顧明慧哪還有活頭。 

  顧大伯坐在椅子上,愣了一會兒神,然後慢慢的抬起頭來,掃了一眼自己這雙兒女,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我,會妥善處置。」 

  而後起身,朝外走去。 

  原本今日已是晴天,上頭繁星點點,可此刻起了風,那月光都顯得晦暗不明。 

  顧大伯從院子出來,也沒打燈,便朝顧伯母的院子里走去。 

  如今,卻也不能稱之為伯母了,不過是張姨娘。 

  那院上的鎖還在,顧大伯退後一步,讓人將鎖打開。 

  院子裡頭,張姨娘也沒有歇著,只坐在躺椅上,瞧著這天,「你說,我還有幾日的活頭?」 

  小聲的問,旁邊的懷嬤嬤。 

  嬤嬤拿著扇子,幫著張姨娘驅趕身旁飛來的蚊蟲,「夫人慎言,您得長命百歲。」 

  「怕,這只是你想的美事。」顧大伯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懷嬤嬤驚的手一抖,趕緊跪了下來,「老爺。」 

  張姨娘像是早就料到顧大伯會來,躺在那裡沒有動,貪婪者,看著星空。 

  「拉下去。」顧大伯抬手,讓人將懷嬤嬤扯在一旁。 

  「老爺息怒,夫人近來哪裡都沒有去過,只成日在這四方園中,孤獨度日。」說不上為什麼,懷嬤嬤總覺得今日的顧大伯格外的生氣,可偏偏顧大伯沒說原因,上來便要拿人。 

  懷嬤嬤眼皮一直跳個不停,總是覺得,今日會出大事。 

  「夫人,顧府哪裡來的夫人?你喚的是誰家的夫人?」顧大伯突然抬高了聲音,似要將這今日的火氣,全數都發泄出來。 

  懷嬤嬤嚇的身子一抖,「是老奴說錯了,是姨娘,姨娘沒有出過門。」 

  顧大伯不想與個奴才一般見識,抬手讓人趕緊將她拉下去。 

  無論跟前有什麼動靜,張姨娘都沒有動,彷彿一切都與她沒有關係,只是輕輕的念了句,「夫人?這裡早就沒有夫人了。」 

  早到,顧大伯沒有發脾氣的時候,便不是夫人了。 

  看著張姨娘這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顧大伯便來氣,突然上前拽住了張姨娘的領子,「是不是你?」 

  沒頭沒尾的一句,張姨娘卻是懂得。 

  嘴角噙著笑意,輕輕的點頭,「是我。」 

  顧大伯猛地將張姨娘放開,頹然的退了幾步。 

  顧大伯做事小心,無論做什麼都想著將把柄銷毀,可對於張姨娘顧父從來沒有防備,如果說這個世上有個人能將他,一擊斃命,這個人一定是張姨娘。 

  看到靖王拿出來的證據,顧大伯有些不敢相信,不是不相信靖王會想方設法的報復他,而是不敢相信,這些只有張姨娘才能拿出來的東西,如何會在靖王手上。 

  他便不信,靖王的孤傲,會將心思還放在一個內宅婦人的身上? 

  「為什麼,難道我對你不好嗎?」顧大伯眼睛通紅,始終想不明白,為了他端在手裡半輩子的人,卻要如此害自己。 

  「好嗎?」張姨娘反問了句,抬了抬手臂,那一身的粗布,「你瞧瞧我如今有什麼,身無分無,娘家不收夫家不留,子孫沒有,噩夢纏身,這便是你說好嗎?」 

  「可這些與我何干?」顧大伯吼了出來。 

  旁的也就算了,張家人自私膽小,本就是他們生來帶著的東西,憑什麼要怪在自己的頭上。 

  可就,就那麼些旁的,也憑什麼要怪自己。 

  「張氏,你有今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顧大伯冷聲說道,想當初,門不當戶不對的,顧老太太是反對這門親事的,是他夜夜跪在祖宗跟前,求了老太太心軟。 

  成親后,他更是怕跟顧伯母受委屈,早早的提出了分家。 

  在大房的院子里,張氏便是女主子。 

  張氏不是個容易有孕的人,老太太曾提過,問問顧大伯要不要納一房妾氏,畢竟是長子,總是要想著子嗣的重任。 

  可是他憐惜張氏,便一口回絕了老太太,而那以後,老太太便一直沒提過,可以說,張氏過的是舒心的。 

  可後來好不容易懷孕了,卻成了死胎,張氏自個坐不住胎,便嫉妒上了顧母,借著意外將顧母撞的也沒了孩子。 

  即便自己知道真相,可卻因為顧慮張氏,他愣是瞞下了,甚至還看著自己的二弟弟妹,一直蒙在鼓裡的喚著這個女人,為恩人。 

  後來,張氏用了許多法子,可結果始終是再難有孕。 

  張氏許也是死心了,便提議讓顧大伯納一門妾氏,為顧家開枝散葉。 

  顧大伯原是不肯的,可張氏求著,最後還是應允了。 

  人是張氏尋來的,確實是個好生養的,一懷便中,還是雙生子。 

  那段日子,顧大伯真的是開心的,他其實是想要個孩子的,可怕張氏不高興一直沒表現出來,如今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再來那妾氏是規矩的,凡事都以張氏為先,妻妾和睦,顧大伯自然高興,想著這便是人生最得意的時候,想著大約最好的生活,便是如此。 

  可等著那妾氏快生的時候,張氏便提出了,去母留子的法子。 

  人畢竟是有心的,那妾氏沒有錯處,待人接物都規規矩矩,且還算是顧家的有功之臣,這要為顧家添枝散葉。 

  瞧著顧大伯似是不願意,張氏便哭著指責顧大伯變心。 

  顧大伯最是受不了張姨娘的眼淚,便狠著心答應了。 

  孩子出生,母親被送到了黃泉路上,對外人只言,雙子生產兇險,生的時候大出血沒救回來。 

  沒有人會去關心一個妾氏,是不是真的如同這般去世的。 

  可卻看到,張氏將兩個孩子記在她的名下。 

  卻沒有明晃晃的奪子,始終讓這兩個孩子知道,生母另有其人。 

  瞧著是深明大義顧念舊情,可大伯知曉,張姨娘只是不願意與孩子們親近。 

  可左右孩子們沒出大亂子,便就作罷了。 

  顧明辰與胡氏定親出的亂子,顧大伯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瞧著張氏鬢角生長出來的銀髮,突然就不想追究了。 

  只想著,日子便這麼稀里糊塗的過吧。 

  總是,顧大伯自問,他對不起許多人,唯獨對得住張姨娘。 

  聽了顧大伯話,張姨娘笑的眼淚都出來,她終是在躺椅上起身,抬頭看著這個,伴了半生,卻冷心的男人。 

  曾經,她以為對方是自己的良人,是她一輩子的歡喜,可卻不是這樣。 

  「顧尚書聽著是好深的情,只是怕是忘記提了一個人,荷娘吧?」張姨娘緩緩的抬起頭來,冷笑著看著顧大伯。 

  這個名字,已經許多年沒有聽到了。 

  顧大伯一陣恍惚,突然眼神微微一變,「你怎麼知道?」 

  「我為何不知道?」想起往事,張姨娘總是想笑,只是咧開的嘴滑下來的卻是淚。 

  就那個口口聲聲說捧著自己的男人,卻在自己懷有身孕的時候,轉身抱起了別的女人。 

  她懷著身子反應大,每每都吐的肝腸寸斷,難受的整日以淚洗面,而腦子裡總想著她見到的那一個畫面,那個口口聲聲要將自己護一輩子的男人,卻在小心翼翼的扶著另一個女人。 

  後來,孩子到底是保不住了。 

  大夫說,她這是氣急傷身,傷到了孩子。 

  她是恨的,恨顧大伯還有恨那個女人,她偷偷的設計,讓那個女人死於非命。 

  這是她頭一次,手染鮮血。 

  可是這怎麼夠,原本她可以好好的,就因為顧大伯負心,她便什麼都沒有了。 

  看著顧父與顧母恩恩愛愛,看看顧母一臉的幸福,一股子嫉妒便心裡瘋長。 

  憑什麼,只有她這般悲慘。 

  後來,顧母倒是如願沒了孩子,可是張姨娘總覺得老天不長眼,怎麼又讓顧母懷上了呢。 

  所幸,到底傷了身子。 

  可是那又如何,顧夭夭漸漸長大,又讓她壓下的嫉妒之心,瘋長。 

  父親祖母疼愛,無憂無慮的,像個精緻的娃娃。 

  若是自己的孩子也在,是不是也該如此,有時候她便想,該是顧夭夭偷了自家孩子的福氣,她便留心顧夭夭跟前的人。 

  所幸遇到了春桃,一個有野心的丫頭,只要好處夠,她便為自己的辦事。 

  顧明辰想好好成親,妄想!她要打擊的顧明辰,一蹶不振,顧夭夭想嫁個好男人,做夢,她要讓顧夭夭名聲盡毀。 

  她要讓自己的孩子瞧著,屬於他的福氣,任何人都搶不走。 

  「瘋了,你簡直是瘋了!」聽得張姨娘的話,顧大伯只覺得整個後背都發涼,從未想到,枕邊的人竟然這般惡毒,竟然一直就存著,要害顧家的心思。 

  殺人不過頭點地,她卻要慢慢的蹉跎這些個孩子,要看著她們在絕望中,掙扎。 

  對於荷娘的事,顧大伯是後悔的,那日吃醉了酒醒來也不知怎地倆人便躺在了一處,後來顧大伯不理會這女子,可偏偏她有了身孕。 

  之後,荷娘意外去了,他只覺得鬆了好大的一口氣。 

  「我是瘋了,可也是被你顧家大郎逼瘋的,你以為你是什麼君子,你若是好人,會放任我做這些事情?你若是好人怎麼貪墨?」張姨娘笑著,將顧大伯的錯事,一一的念出來。 

  「是你,都是你害的是我!」顧大伯突然打斷了張姨娘的話,男兒志在抱過,他入朝為官,便想著造福百姓,是張氏一日日的念叨,什麼叫為官之道,什麼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原來她早就存了這般心思。 

  張姨娘聽的顧大伯的質問,心中卻是一片暢快,「你又何必將錯處都放在我的身上,若你心中不想我如何說的動,瞧瞧吧,你對你那倆孩子都不好,難不成全是我的原因,顧家大郎,你便承認,承認你同一般,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顧大伯自諭是愛自己的,可他哪裡懂得什麼是愛,不過是看著旁人如何做,便跟著做罷了,何曾用過心? 

  顧大伯突然捂住了耳朵,「不,我不是!」 

  雖然這般喊著,有些個事情,卻在眼前不停的閃著。 

  彷彿這就是事實,怎麼也逃不掉,都不開。 

  「你的確不是!」顧父突然大踏步走了進來。 

  顧大伯說要解決這件事,顧父總不放心,便跟著他出來。 

  顧大伯與顧伯母的話,清晰的落在顧父的耳朵里。 

  怪不得母親常說,最對不起的便是那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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