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葉家翻案
第97章 葉家翻案
皇帝將扳指轉動的越來越快。
卻沒有與馮將軍再糾纏,只將視線放在了皇后的身上,「你怎麼說?」
就算沒有尋到毒物,此事在皇后的宮裡發生,皇后始終脫不了干係。
若是皇后想要證明清白,必然要想法子,查清真相。
馮夫人這邊,自然是避不開的。
皇后瞧著皇帝將這難纏的問題交予自己,心裡清明,皇帝這是故意的。
天下人誰不知道,馮將軍看中馮夫人,若是強行執行,怕是會讓馮將軍心寒。
若是馮將軍惱怒之下,不站在太子這邊,於他們是格外的不利的。
今日,倒像是無論如何都要折一個。
皇后深吸的了一口,「馮夫人沒有理由用這般法子,只是案子要查,今日來的貴女,都讓嬤嬤瞧瞧吧。」
皇帝像是沒料到皇後會想這個辦法,這般便是將馮將軍的火氣,能緩一緩。
若是能在這些貴女身上,尋出什麼端倪自是最好的,可即便尋不出,大家都查了,再查馮夫人,馮將軍的心裡的火氣自然也不會這般的大了。
皇帝沉默了一陣,突然笑了一聲,「原是唱的這麼一出?」
意思,自然是說,是馮夫人與皇后使的苦肉計。
皇后無法做解釋,只能垂著頭當沒聽見。
「既是皇后的意思,朕自然應允,只是嬤嬤們做事太慢,將太醫院的太醫都叫來,朕,務必要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得出結果。」皇帝的眼一眯,突然揚聲說了句。
眼神堅定,不容置疑。
「聖上三思。」皇后驚呼出聲,這太醫院的太醫,與宦者不同,那可都是實打實的男子啊。
那些個貴女,雖說也有定親的,可到底都未出閣,若是被陌生的男子近了身,難免夫家會嫌棄。
皇帝,這莫不是要用自己的手,毀了這些人?
「這也不許那也不許,怎麼,皇后難道知道誰是兇手,不必再查了?」皇帝似笑非笑的看著皇后。
「臣妾,惶恐。」皇后哪敢多嘴。
「那便去查!」皇帝陡然站起來,威嚴自不允許旁人侵犯。
「皇上,且慢。」剛看了一圈的葉卓華突然走了過來。
皇帝瞧了一眼,卻沒有發火,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怎麼葉卿有眉目了?」
葉卓華趕緊抱拳,「啟稟皇上,臣也是突然想到的,也許馮夫人不是中毒,神農嘗百草皆可入葯,可見是世上的吃食多有藥性,也許是吃錯了也沒準。」
皇帝聽后也沒刁難,輕輕額首,「那,便繼續查。」
這食物相剋,御膳房那邊也都知道,做膳食的時候自然小心,若是真出了這般事情,御膳房那邊少不得失責問罪。
左右,還是皇后監管失責。
皇帝下令了,下頭自然又開始查起來。
這一次,查的更仔細。
可結果卻與上次一般,一切如常。
下頭的人,便又詢問了,馮夫人在馮府的時候都吃過什麼,可結果也還是一無所獲。
「朕聽褚尚書時常稱讚你,辦事心細,不過去了刑部數月,便破了不少案子,不知葉卿現在,可還有法子?」皇帝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問了句。
此刻,想都的已經查到了,還是沒有眉目。
目前,只有兩種法子,要麼就是馮將軍認了倒霉,不再追究馮夫人中毒便中毒了。
要麼,就按照皇后所言,先去查貴女們,可是那裡頭可是有馮家的兒媳婦,葉卓華的未婚妻。
無論外頭人,傳葉卓華娶顧夭夭那是,別有目的。可他們依然大訂那是事實。
左右,這些人都不得聖意,誰能咬到誰,皇帝都是願意看的。
所以此刻,才表現的這般,悠然自得。
「臣,還有一法子,請馮將軍允許。」而後,目光放在了馮將軍的身上。
對於這個,不過是因為些個捕風捉影的事便參了自己一本的人,馮將軍自是不願意搭理,只是天子在此處,總不能表現的這般,斤斤計較。
「葉大人辦案,本官哪能不配合的?」冷冷的,帶著幾分嘲弄。
葉卓華既然是在查案子,自不會管那麼多,立馬命人去馮家查。
如今出了這沒頭的案子,各府都叫著勁,一看葉卓華屢次在聖上面前得臉,自是不甘落後,一個個絞盡腦汁的在想法子辦案。
要是外頭的案子,最直接的法子,便是審人。
如今是關皇后與馮家,一個個都是不能惹的主,別說問話了,就是尋常說話的時候也得要多注意,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以,人人用心。
外頭的事,有宮人時刻與貴女們傳著,剛剛已經有幾個貴女聽說要查身,都嚇的哭了起來。
一個個抱成一團,顧明慧雖然沒說什麼,可也緊緊的握住了顧夭夭的手。
顧夭夭反手緊握,給顧明慧力量。
可心裡頭卻沒半分慌亂,她相信葉卓華在外頭,一定有法子。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馮夫人到底剛中毒,太醫祛毒得當,雖說渾身沒有力氣,可到底沒有了生命威脅。
一眾人,只安心的等著,各府查驗的結果。
「報。」
最終,所有的安靜,結束在了這悠長的一聲。
皇帝宣人進來,刑部的人已經率先得了結果。
這次出事,算是意外,果真如葉卓華想的一般,今日的吃食是與一種物品相剋。
在馮夫人常用的玉如意上,查到了上頭有羽落花的粉末,這個東西在京城不常見,算是一種稀缺的藥材,人沾染到手上,不容易洗掉,所以,這藥材很多大夫都不願意用,一來而去,認識的人也就少了。
且這東西活血,性寒。
血熱的婦人用,可以調節身子。
若是年輕的姑娘用,會傷到身子不易有孕。
所以,這東西用的時候,自要萬分小心。
只是,馮夫人這般年歲了,又兒女雙全,想來也不必想著會不會受寒難孕。
這東西,在馮夫人的庫房裡,也有不少。
而這藥材因為霸道,多是不能與花酒同用,今日天熱,皇後涼了花酒為大家降暑,這才突然出了意外。
太醫,齊齊的證實,確實如葉卓華所言。
皇帝眯著眼睛,「如此,倒是意外了?」
畢竟,皇后也不知道,馮夫人在家裡用什麼。
且這種東西藥理都複雜,有的人喝了可能立馬起反應,有的人用了,可能什麼都沒事。
終歸,又不是直接吃的毒藥。
「馮卿。」皇帝喚了一句,「這結果,你可願意?」
「葉大人英明武斷,臣自然沒有異議,只是臣有一點想不明白,我夫人平素身子康健,從未聽說她用過什麼葯?」馮夫人這都掉了半條命去,刑部輕飄飄的一句意外便要將人打發了,馮將軍自是不願意的。
而且,馮夫人平素里最愛說的,便是什麼是葯三分毒,絕不能濫用藥,怎麼可能平素用這些少見的東西。
他這一說完,馮夫人跟前的貼身嬤嬤也說了,馮夫人從來沒用過什麼花的。
如此,似乎就愈發的耐人尋味了。
皇帝輕輕搖頭,「葉卿啊,你這案辦的不怎麼樣啊。」
一聽皇帝這般說,大理寺這邊立馬接了去,「回聖上的話,臣等去馮夫人的私庫查看,沾染這些花最多的,便是在皇後娘娘所賜的禮中。」
前些日子,皇后突然去探望馮家的消息,已不是什麼秘密。
大理寺的也是心細,盤問的清楚。
皇后親賜的東西,馮家自然要妥善管著,能碰的估摸都是馮夫人的貼身婢女,來回的般東西,沾染到了玉如意上。
皇后原本拍著心口,說著阿彌陀佛,想著這事情總算是有定論,便鬆了一口氣,不想,這些人又將苗頭放在了皇后的身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本宮蓄意害馮夫人?本宮莫不是傻嗎,在本宮宮裡動手,生怕這火燒不到自己身上?」皇后冷著臉,沉聲辯駁。
這話,於情似乎也沒錯。
若真存了害人之心,絕不能做的這般明目張胆。
且,今日的宴請名單上並沒有馮夫人,是馮夫人自個前來的,這喝的什麼酒,是內務府前些日子定下來的。
從案子上來講,看著與皇后脫不開關係,可一番分析皇后卻是最沒有可能動手的人。
「下官,下官並未這麼說,只是單純的稟報事實罷了。」大理寺的人趕緊低頭解釋。
免得,讓皇後記恨上。
皇帝的眼睛明亮,好似聽的什麼有趣的事情,「既有清白未證,來來,查,都給朕好生查。」
而後,指了一圈皇后的宮殿,「一處,也莫要落下。」
皇后看皇帝這唯恐查不出自己有罪來的樣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背過身子,輕輕的抹掉眼淚,沒人心疼,懦弱給誰看?
既有了眉目,下頭的人查的也快,很快便尋到了,皇後宮中確實藏了這藥材。
聽的皇帝唇間都是笑意,「有趣,有趣。」抬了抬手,「慎刑司的人,可以來查查了。」
皇後宮裡頭藏著這葯,且皇后平日里也不用這東西,她寢殿內那是一處都沒尋到,如此,便耐人尋味了。
現在,最妥善的法子,便是將宮人的嘴,直接用刑撬開。
也沒特意尋地方,都拉在大殿外頭,上刑。
皇帝親自看著,自要出結果,慎刑司的人那是十八般武藝全上。
一時間,屋外慘叫連連。
馮將軍這個上過戰場的人,聽的都滲人,「皇上,既然內子無礙,想來這案子複雜,可否交給三司的人仔細查看。」
這般開口,算是替這些,許多個無辜的人求情。
皇帝聽了卻連眼皮都沒抬,「馮卿啊,此事可不能這般想,今日能在皇後宮中行兇,明日便能下在御書房,若不嚴查,下一個躺在這裡的,便是朕。」
天子龍體,自出不得半點意外。
馮將軍只能退在一邊,聽著外頭,一聲比一聲還要凄厲的哭喊。
而側殿裡頭的貴女們,此刻一個個臉色灰白,剛才還敢哭,此刻卻是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人都說,伴君如伴虎,年輕的姑娘們從沒經歷過,只覺得這只是戲本上的話。
如今皇帝在皇後宮中大動干戈,突然就這般清楚的知曉,聖顏不可侵犯。
將來,這些貴女中,必然會有人進宮,今日也算是長了教訓,該知道想在這深宮中生存,命比寵愛要來的重要,凡事格外小心,萬不能張狂形事,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奴婢,招。」慎刑司的綉針用了大半,終於有個宮女受不住了。
可饒是如此,慎刑司的人,也還是將手裡的綉著,刺入了對方的肚子上,沒有半分猶豫。
這些人的手段,在她們入宮的時候便聽說了,只是沒想到頭一次經歷,便這般刻骨銘心。
宮女忍著痛,將知道的說了出來。
這藥材確實不是皇后要用的,只是在皇後去馮家之前,讓她去外頭尋的。
她曾是醫女出生,因為得了皇后信任,伺候在皇後宮里,做著煎藥的活。
那日,皇后曾問她,讓女子難以有孕的法子,她便說了。
至於不能與什麼同食,皇后沒問,她自也沒說。
而要的這東西給誰用,什麼時候用,她便不知道了。
「你這賤蹄子,渾說的什麼?」皇後跟前的掌事嬤嬤憤恨的斥了一聲,「娘娘待你不薄,你怎麼能這般陷害娘娘。」
宮女聽了只大滴大滴的落眼淚,「奴婢,奴婢對不住娘娘,奴婢,奴婢不怕死,可是怕疼。」
她是醫女,自然明白綉針入體后,將會有怎樣的痛楚。
皇權在上,她們命如草菅,今日就算她們能活下來,以後日日受著肝腸穿刺之痛的折磨,人不怕死可就怕沒有希望的,等死。
今日若她不說,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難。
頭,重重的扣下,「奴婢求娘娘,好自為之。」
而後,再也沒有抬起來。
醫女,最擅長的是救人,可也同樣知道,如何自盡。
太醫們瞧著熱淚盈眶,同為醫者便就懂得,這才是醫者慈悲心。
為了救更多的人,只能放棄小我,小恩小惠。
如今,死無對證,卻也成了,鐵證如山。
皇后頹然的坐了下來,「皇上,您,這般的恨臣妾嗎?」
皇帝的目光,悠悠的放在遠處,「朕,厭惡你。」
「報!」
剛說完,便聽得外頭有人稟報。
說是,顧家軍在水路上遇到了劫匪,藥草全都落入江中。
在場的心猛的一提,南邊鬧瘟疫,沒有藥草,百姓豈不是死路一條?
更重要的是,儲君還在那邊,太子怕是兇險了。
砰!
皇帝氣的踹了一下椅子,「當真好的很,顧家軍連連出事,朕養的都是些什麼廢物!」
下頭出事,主帥自擺脫不了責任。
「皇上,臣請命帶軍救回藥草。」此刻,馮將軍也顧不得其他,或許,皇帝靖王虎視眈眈,可他身為將軍一日便一日不能視百姓為無物。
即便,馮家自此消亡,他也無愧於天地。
馮夫人原本已經醒了,聽的藥草被劫,此刻自個丈夫明知山有虎偏要虎山行,心裡一著急,眼前一黑,便又暈了過去。
「娘。」馮知微嚇的臉都白了。
太醫一聽馮夫人又出事了,趕緊進屋再去救人。
皇帝坐在主位上,似是在細細的思量,久久不語。
屋子裡頭,顧明慧聽著下頭的聲音,臉色一變,抓著顧夭夭的手愈發的緊了。
顧夭夭用另一隻手拍了拍顧明慧的肩膀,「突厥使臣未到,定出不的事。」
如今人多嘴雜,不是說話的時候。
而另一邊,看皇帝沉默不言,皇后扶著椅子慢慢的起身跪下,「臣妾,認罪。」
眼淚瞬間涌了出來,頭重重的叩在地上。
「臣妾聽聞皇上要充盈後宮,臣妾思來想去,若是馮家有女入宮,必然會影響到臣妾的后位,臣妾便想這個法子,讓馮姑娘再難有孕,不想竟陰差陽錯的,害了馮夫人。」
皇后說完,貼身嬤嬤也跟著跪了下來,不敢置信的看著皇后,「娘娘,您這是要做什麼?」
皇后哭著搖頭,「臣妾認罪,臣妾一人做事一人當,皇上如何處置臣妾,臣妾絕無怨言。」
皇帝充盈後宮的事,自要先知會了皇后。
馮妃娘娘哭暈過去那麼大的事,皇帝沒去看望,而是去了皇後宮中,這事宮裡宮外早就傳開了。
皇帝對馮妃失望,想要納新入宮。
皇后這麼多年因著馮妃患得患失,害怕被替代,且她在大殿上也曾問馮夫人,馮知微婚事,可見她之前並不知道,馮知微有主了。
後宮之中,爭風吃醋的戲碼多了去了,這般也不是什麼意外。
是以,一切皆順下來了。
「皇后無德,朕絕不姑息。」而後起身,蹲在皇后的跟前,「朕現在不會處置你,將士們在外替朕拚命,朕絕不能動搖軍心,待太子歸來,朕要他親自給你尋個去處。」
皇后只覺得後背發涼,跪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眼前人竟這般狠毒。
兒不言母過,讓太子處置自己,即便秉公辦事,也會落得個不孝的罪名,可若不能秉公處置,卻也不服眾。
唯一的辦法,那就是代母受過。
明明是九死一生才拼回來的榮耀,因為自己,到最後是怕是會一無所有。
可偏偏,她不能說半個字,如今沒了藥材,太子還得指望皇帝去救。
眼淚忍不住滑落,最後卻也只能苦笑出聲,人人都說,虎毒尚且不食子,可皇帝卻比虎還毒。
皇帝用眼角掃了一眼皇后,此刻已然沒有半分威脅。
重新坐在位置上,「著令戶部,重新準備藥材,而那匪徒,一個也不留。」
這,是下定主意,要剿匪了。
「聖上。」他話音剛落,葉卓華突然往前邁了一步,「馮夫人如今大傷未愈,小馮將軍在南邊拼站,此刻臣認為,不適合馮家人再出站,臣,有一人可舉薦。」
皇帝的眼微微的眯了起來,上下打量葉卓華。
久久不語。
可葉卓華卻沒有半分退縮,站直了身子,迎上皇帝的審視。
「誰?」良久,皇帝才問了一句。
此刻,原本站著的葉卓華,突然跪了下來,「此人便是,曾剿匪無數,被人冤枉下獄,前兵部尚書,亦是臣的父親,葉錚!」
說著將袖口裡準備好的摺子,呈了上去。
葉卓華說,這是剛收集全了證據,想著明日早朝再稟報,此刻藥草遭劫,是十萬火急的事,萬萬不敢耽擱。
皇帝翻著摺子,上頭輕輕楚楚的寫著,現在的兵部尚書,也就是原來的兵部侍郎,如何貪贓枉法,如何將那臟銀藏在葉府。
裡頭一樁樁一件件,葉卓華均尋到了證據。
可以說是,萬事俱備。
任何人,都無法反駁。
皇帝拿著奏摺的手,一點點的收緊。
葉卓華能查到兵部裡頭,只有一個契機,那就是大火燒了糧草那次。
明明,下頭的人並未將兵部給牽扯出來,想來那時候便故意瞞著,只等的時機成熟,打自己個措手不及。
皇帝的眼眯了起來,此刻有那麼多貴女,馮家人,想要滅口是完全不可能的。
且,處置皇后,必然要給天下一個交代,這事怕是會牽出。
好,好的很,這時機尋的,他想不想允都得允了。
視線在跟前的人掃了一圈,他不信事情會有巧合,怕是跟前有鬼,專門做吃裡扒外的事,將自己所交代下去的事情,傳到外頭。
啪!
皇帝將摺子仍在桌子上,「好一個刑部侍郎,朕瞧著你做侍郎倒是委屈了,尚書的位置,更適合你。」
他曾幾番提點刑部尚書,讓他別讓一個侍郎壓了風頭。
刑部尚書說的好好的,可下來後葉卓華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只用這麼短的時間便替父翻了案,怕是刑部尚書早就向著葉卓華了吧。
可笑,卻將自己瞞在鼓裡。
「皇上謬讚,臣只會查些個簡單的案子。」皇帝這個時候,還想著挑撥。
皇帝冷哼了一聲,「既葉卿查的清楚,著令三司會審,若卻有冤枉,著令葉卿即可與顧將軍會和,奪回藥草,救我百姓與水火之中。」
皇帝說話自是講究,一句葉卿,還是拿著葉父為朝廷官員,隨時讓他賣命。
卻沒說,待得清白做的什麼官位。
「皇上聖明。」饒是如此,下頭的人也只能高呼萬歲。
聽著馮將軍不用過去了,馮夫人才緩過來了,由的馮將軍背著,往馬車上走,回馮家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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