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怕你,把持不住
第100章 怕你,把持不住
「我抱著我的未婚妻,與旁人何干?」葉卓華腳下不停,風吹起發梢,在空中畫著堅定的線條。
顧夭夭無奈的嘆息,「你,到底還要在朝中。」
皇帝怕是已經視顧家為眼中釘了,沒必要再折了葉卓華一個,畢竟,他現在還不是權臣,很多事情多還是做不得主。
這也是為什麼,顧夭夭在知曉出事後,寧可用顧皓辰的私印,求到書院上頭,也不願意動用葉卓華的人。
葉卓華不屑的哼了一聲,「他想動我,現在,已經晚了。」
這兩日各部都在動人,皇帝以為提拔的是他的人,卻不知道,有很多已不在他的掌握。
更何況,葉家翻案,葉卓華便有了底氣。
「你且安心的歇息,以後的事,都交給我。」葉卓華低頭看著顧夭夭,聲音輕柔。
清冷的月光,此刻也變的柔和。
四目相對,以從來都沒有的距離。
葉卓華很想低一點,再一點,感受一下顧夭夭的溫度。
可瞧著顧夭夭瞪大的眼睛,微微的嘆息,到底還是忍住了,現在還不是時候,免得將顧夭夭給嚇跑了。
放在馬車上,讓她們姊妹倆坐著。
葉卓華在外頭走著,護送她們回府。
外頭的事情,顧夭夭特意吩咐,沒有驚動老太太,回來的時候也沒鬧出動靜來。
「今日,我與你同睡。」到底發生了許多個事情,顧明慧總覺著心還在飄著。
「好。」顧夭夭含笑著應下。
讓夏柳扶著她回去歇著,兩個人洗沐結束,便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頭頂的那一片方寸之地。
誰都沒有說話,可卻都明白對方要說的是什麼。
手,緊緊的握著,無聲的鼓勵。
顧明慧沒問顧夭夭為何篤定南邊不會出大事,顧夭夭也沒問顧明慧,日後若遇到這種事,可還會以命犯險。
原本以為今日會是個無眠夜,可睡的卻踏實的很。
第二日便又是個艷陽天,因著顧夭夭昨夜摔著,今日腿都腫了,走路不方便,便扶著她在外頭涼亭里坐著。
老太太那邊便尋個理由,搪塞過去便好。
「瞧你,怎還有心情,綉這花樣?」顧明慧從老太太那回來,便瞧著顧夭夭在涼亭里坐著,手裡也不嫌著。
顧明慧說完,便伸手將顧夭夭手裡的針線放在一邊,心疼的忍不住念叨了句。
顧夭夭也沒再去拿,仰頭好笑的看著氣嘟嘟的顧明慧,「我這不是也快成親了,有些個活,總得做做。」
雖說,她與葉卓華是協議成親,可葉卓華到底幫自己的也不少,就當是看在這些的面子上,顧夭夭想著,自個也應該用點心。
用心的第一個法子,便是,如同其他待嫁婦一般,將該做的綉品都做了。
聽的顧夭夭竟是為了這事,倒將顧明慧鬧了個大紅臉。
幸好這時候,下頭的人稟報,說是馮家來人了,顧明慧趕緊出去迎著去。
今日是馮夫人帶著馮知微過來的,按著規矩得先去給老太太請安,等著出來后,再與顧明慧閑聊。
顧明慧沒出府,也不知道外頭怎麼傳的。
更不知道,馮家可嫌棄她。
從老太太院里出來,顧明慧緊張的卻是連頭都沒抬。
「好孩子。」看出顧明慧的局促來,馮夫人拉起了顧明慧的手,輕輕的拍著,「原本,你叔父要親自過來的,我總想著顧家男人都不在,他來不方便。」
而後,讓馮知微拿出了簪子,親自戴在顧明慧的頭上,「只要你願意,你永遠都是我們馮家,唯一的兒媳婦。」
這般,便是大人的許諾。
顧明慧驚的抬起了頭,這,也不知道可是她的想的那般意思?
這世上沒有哪個女子,願意與旁人同伺一夫,可馮家是高門大院,就是馮將軍這般看中妻子的,後院也不只有馮夫人一人。
她原想著,只要馮澤對自己好,也不是不能接受,納妾。
瞧著顧明慧一臉驚異的表情,馮夫人撲哧笑了出來,「你叔父說,能得兒媳如明慧,那是馮家祖上幾世修來的,斷然不能讓旁人,壞了祖上的意思。」
今日,顧明慧與靖王的事,自然傳開了。
皇帝,罰了靖王去南邊,且靖王手上還受著傷,大家也都猜到原因。
靖王無德,顧明慧不畏強權,世上的男兒怕都沒幾個能做到這一點。
且顧家,都敢放火逼靖王放人,堪堪的能稱上一句,巾幗不讓鬚眉。
人說,成親是兩家人的事,有這般家風,自是不錯。
馮將軍且都說了,顧明慧不愧是他們家的兒媳,有武將的風範。
一番稱讚,倒將顧明慧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瞧著顧明慧羞紅了臉,馮知微在旁邊挽住了顧明慧的手臂,「嫂嫂,你這般優秀,當真不給旁人活路了,我被父親母親都念叨了一整日了。」
瞧著馮知微表現的可憐樣,顧明慧抿嘴一笑,才沒有剛才那般緊張,「快莫要打趣我了,如今你也是快成親的人了,當要穩重起來。」
不管,恭王在哪,畢竟是皇家王妃,儀態最是重要。
且馮夫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起,怕是那邊已經開始準備了。
提起恭王,馮知微難得臉紅,「怎還打趣上我了,長嫂如母,這般話讓人笑話。」
瞧著孩子們,相處自然親和,馮夫人一臉欣慰的笑著。
他們馮家,自不會那麼迂腐,人品總強過其他東西。
至於有人討論,顧明慧被靖王擄去,有沒有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有馮家的態度,便能說明一切。
便是讓顧明慧,依舊是那般,冰清玉潔的人兒。
另一邊,顧夭夭花紋繡的認真,以前的時候,繡花是用來讓她靜心的,也只這一次,繡花是單純只為了繡花。
看著一朵朵花在指間綻放,莫名的有一種成就感。
就是夏柳稟報,說是葉卓華求見,顧夭夭都沒有聽見,只隨口應了一聲。
待葉卓華進來,便瞧著顧夭夭正專註的盯著手裡的花樣。
他自然是聽得,顧夭夭綉工了得的名聲,只是上輩子沒有機會瞧,總是老天爺待他不薄,讓他有機會過來看一看。
走過來,很自然的坐在了顧夭夭的跟前。
瞧著顧夭夭的線用完了,便從笸籮里取了一根,遞給顧夭夭。
顧夭夭沒抬頭,以為是夏柳,伸手接過,將線頭的地方擰緊,而後慢慢的穿過綉針。
剛鬆開手,準備開繡的時候,那線被人用力一拽,生生的落在外頭。
惱的顧夭夭猛地抬頭,卻瞧著竟是葉卓華,此刻他手裡還捏著,顧夭夭原本已經穿好的線。
「你莫不是,又缺葯了?」顧夭夭想也沒想,便來了句。
葉卓華自是明白,顧夭夭這是罵他有病,也不惱笑眯眯的瞧著顧夭夭,「我幫你串?」
說不上為什麼,葉卓華就想逗一逗顧夭夭,手比腦子快便先行動,將那線拽了出來。
顧夭夭冷冷的看著葉卓華,哼了一聲,將針別在布上,直接扔給了葉卓華,「那你幫我綉好了。」
這般,有本事的話。
葉卓華捧著綉布,看著顧夭夭輕笑出聲,「人說,小孩的臉如六月里的天氣,我瞧著你的臉也像。」
原本,是葉卓華害的自己,白串了,如今倒還輪的他說教?
顧夭夭瞧了一眼笸籮里的剪刀,恨不得上去剪破了葉卓華的衣服,瞧著他是不是還能如現在這般自在。
不過,瞧著葉卓華臉上的痕迹都還能瞧見,顧夭夭深吸了一口氣,這氣,她暫且咽下,「你尋我何事?」
總覺得,葉卓華無事不登三寶殿。
葉卓華從懷裡取出了一個精緻的琉璃瓶,「想著你昨夜摔的不輕,給你送點葯。」
顧夭夭掃了一眼那瓶子,單單從外頭來看,打造的這般精緻,該是值點銀錢的,顧夭夭嘖嘖了兩聲,「葉大人這是,發達了?」
「哪能。」葉卓華搖了搖頭,「只是我父親快回來了,想著,我家該不會這般,貧瘠了。」
葉尚書回來,必然能立了軍功,屆時皇帝的賞賜定會下來。
話雖這麼說,可想著葉卓華拿出來的那一抬抬的聘禮,顧夭夭總覺得心口堵的慌。
懶得與他說話,便將頭轉到另一邊。
看顧夭夭像是真的生氣,葉卓華便搬了凳子,又坐在顧夭夭的對面,「可讓府醫瞧過了?」
「不過是碰了一下,用得著那般麻煩?」顧夭夭不以為意的來了句。
若非瞧在葉卓華的臉上的那一道上,顧夭夭總得來上一句,「多事。」
葉卓華卻是不依不饒的湊過來,「可不能大意了,要不,我幫你看看?」
聽的這話,顧夭夭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她傷的是膝蓋,若是讓葉卓華瞧,豈不是連腿都讓他看見了?
又不是真的成親,哪能這般親密?
瞧著顧夭夭的反應,葉卓華便猜到了她在想什麼,只將那葯往顧夭夭跟前推了推,「我說笑的。」
而後,趕緊轉移了話題,免得真將顧夭夭惹怒了。
靖王這被罰的急,明日便要起身過去了,葉尚書的案子,估摸今日就有結果,總的來說,這事好事。
靖王此去,算是到了他們的地盤,絕不會讓他好過了。
待大軍歸來,便是靖王退出奪嫡之戰之時。
而皇帝這邊,倒是感覺出不對來了,事情雖說都是他安排的,可次次卻是對葉卓華這邊有利,自是懷疑,跟前有吃裡扒外的人。
想來,跟前的宦者是要換的。
只要他換人,便是對葉卓華有利。
說起正事,顧夭夭自然是一臉的嚴肅,既如此前途一片大好,京城這邊靖王不在,想來也沒有什麼威脅,「過兩日,我回一趟江南,我長姐這,便拜託你多費心照看了。」
顧夭夭想著,馮知微給了她那麼多銀錢,雖說有事今年怕是賺不到了,可總要盯著點,明年好收成,總不能讓馮知微年年賠。
這次,倒是換葉卓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照顧你長姐?」這話,怎麼聽著怎麼被扭。
馮家已經解除禁足了,那麼多人,還用得著他費這些個心思?
若是讓他照顧顧家老太太也就算了,照顧顧明慧?雖說他們都各有主了,可到底都還未成親。
若是顧夭夭只說一句顧家也能說的過去,可偏偏就單點顧明慧。
顧夭夭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你的人手,總是多些。」
若是比打仗,馮家自是能護的顧明慧的周全,可這內鬥,到底還是葉卓華更有優勢。
「你且也莫要想多了,我長姐與小馮將軍情深義重,斷不會再有旁的男子,能入得了她的眼。」顧夭夭在後頭又念了句。
這話說的,葉卓華都被氣笑了,「自然,你長姐是什麼人,人家都傳她可做女將軍,而我葉某,眼界及低,什麼女人都能入得了眼。」
這話,自是在賭氣。
顧夭夭聽著葉卓華這陰陽怪氣的調調,從旁邊拿了花樣繼續綉著,嘴上卻也不停,「你知道便好,所以平日里克制點,別我從江南回來,聽得你花名在外,讓我臉上難看。」
葉卓華緊緊的抿著嘴,卻連一個字都不願意說。
顧夭夭等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抬頭,看著葉卓華鐵青的臉,唇間不由勾起一絲笑意。
瞧著顧夭夭沖著自己笑,葉卓華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只是顧夭夭卻說了句,「小人乍富,我怕你,把持不住。」
葉卓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與你話不投機,半句多。」
說完,便利索的朝外頭走去。
只是出了亭子,腳下的步子便慢了些,走了一步,又慢慢的走了一步,忍不住停下,想著顧夭夭快喊自己了。
可依舊沒有聲音。
一直快走出院子了,還是沒聽的後頭有聲音。
葉卓華轉頭,瞧著顧夭夭繡花繡的專註,且這會兒功夫確實是沒有停頓,已然綉完了一個花蕊。
葉卓華無奈的嘆息,低頭認命的往回走。
走到顧夭夭跟前,葉卓華立在她身後輕輕的咳了一聲,「那個,你什麼時候離京,著人告訴我一聲。」
顧夭夭抬頭撇了葉卓華一眼,「看我心情。」
得了這麼不冷不熱的一句,葉卓華乾脆拉著凳子,重新坐在顧夭夭跟前,「你且說說,你什麼心情的時候會給我稍信?」
顧夭夭到底沒憋住,笑出了聲,「怎還像個孩童一般?」
顧家有什麼事都瞞不過葉卓華的眼睛,她便不信了,外頭會沒有刑部的人?
只是好笑的說了句,「行了,我怕宮裡頭對我動手,還得仰仗葉大人,安排人護送?」
這般好話,葉卓華的臉色才好看了些,「且放心,定不會讓你出事。」
顧夭夭但笑不語,「你說,你後頭的那位,怎在京城有這麼些人?」
「自是我的功勞。」葉卓華想也不想便回了句,說完驚覺失言,「你且放心便行。」
對於這事,顧夭夭倒也沒多想,只覺得定是以前便有聯繫,一直在韜光養晦罷了。
只是瞧著葉卓華倉皇而逃,倒是將這話,放在了腦子裡。
馮知微來顧家,必要要瞧瞧顧夭夭的,進門的時候迎面撞上了葉卓華。
葉卓華的臉色不太好看,不過抱著拳頭先打了聲招呼,禮數上倒沒什麼錯處。
馮知微過來后,擺弄著顧夭夭針線笸籮,「怎麼瞧著,葉大人的臉比從前更像關公了?」
聽著馮知微變相的說葉卓華臉黑,顧夭夭輕笑了一聲,「許是,在刑部待的久了,有了官威吧。」
馮知微嘖嘖的兩聲,「倒是頭一次聽人,將臭臉解釋的這般,脫俗。」
瞧著馮知微打趣自己,顧夭夭卻不為所動,只覺得兩人既然合作,便是有義務,在外頭維護對方的名聲。
左右,她又沒什麼心虛的。
倒是馮知微,讓她著實好奇,等著恭王來提親的時候,她也是這般,不拘小節?
外頭,葉卓華瞧見女子就厭煩,總覺得看上一眼,便都會說明,他的眼界低。
下頭的人不知所以,瞧著葉卓華來的時候,還沒這般生氣,怎麼與顧夭夭說兩句話,臉色就差到這般地步。
自然,所有人都覺得,倆人這是吵架了。
這都還未成親,便能吵起來,日後那還得了?
出了顧家,外頭的百姓都瞧見了葉卓華的臭臉。
一個個又再傳,顧家姑娘,紅顏薄命啊。
葉卓華的馬車剛走了沒幾步,便被文候的人攔住了。
文候已經在旁邊的茶樓訂好位置,葉卓華被人帶著進去,瞧著文候坐定,便也只抱了抱拳頭,並未多話。
「人說,虎父無犬子,大約便是這個道理。」文候親自,為葉卓華斟茶,「待葉兄歸來,必然欣慰。」
葉卓華輕輕挑眉,「文候真覺得,我父親能平安歸來?」
「這是自然。」文候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了文書,「我瞧著三司會審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因為葉卓華要避嫌,所以他還未得消息。
葉卓華用眼角掃了一眼,不過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也沒有什麼意外。
將葉卓華的態度收在眼底,文候面上的笑容愈發的濃了,端著前頭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
「賢侄是聰慧的人,我有話便明說了,靖王殿下離京的時候,原是想再次拜會一下顧大姑娘。」文候說著,從懷裡取出了一包藥粉。
「不管賢侄承不承認,靖王殿下,從來沒用過,這般下作的手段。」靖王也有門客,他那般想得到一個女子,若是真的不管不顧,將這葯撒在顧家的井裡,那姑娘還能跑的了?
畢竟,無論靖王如何荒唐,天子不發話,旁人有能耐靖王如何?
左不過,罰上靖王一下。
又無傷大雅。
葉卓華的眼眯了起來,「侯爺將這個消息說出來,可想讓晚輩做什麼?」
這天下,哪會有什麼白來的善意?
文候的笑容漸濃,「賢侄果真是聰明人,我要你退親,娶我的女兒。」
一字一頓,自是思量再三。
葉卓華輕笑出聲,「侯爺為了靖王殿下,果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葉尚書回來,兩府必然會重新舊好,瞧著他們武將抱團,自會對靖王不利。
只要葉卓華娶了如韻郡主,兩府之間必然會有,化不開的疙瘩。
「也多謝侯爺,視我如敵。」若是尋常的人,必然會毀壞顧馮兩府結親,如今卻要將葉家拉出來,卻也是說,葉卓華在他心中,威脅會比馮家的大?
「你該當的上的。」文候能有現在的地位,不僅僅靠姓趙,也不是靠孟相女婿的身份,而是靠著自個的能力。
事情已然到了這個地步,他便瞧的清楚,葉卓華才是最得利的人。
對於文候的提議,葉卓華卻沒明面回答,這將茶杯放下,「下官還有公務要忙,告辭。」
卻將自己的態度,表明。
出了茶樓,葉卓華招了招手,讓周生到自己跟前,「想辦法將今日的消息,遞給夭夭。」
畢竟,他可是為了顧夭夭,拒絕了迎娶郡主。
周生翻了個白眼,只覺得這些日子,沒個正事,只為的幫葉卓華,談情說愛。
另一邊,文候看著葉卓華剛才的坐的位置,良久說了句,「年輕人。」
後頭的小廝低頭輕聲的問了句,「侯爺,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文候將茶杯放下,「咱們已經儘力了,撤回人手,皇上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他是惜才的,他該勸的也勸了,百年之後也無愧於趙家列祖列宗。
顧夭夭說是兩日離府,便就是兩日離府。
如今正是天氣熱的時候,老太太與顧明慧都勸著,顧夭夭也都沒聽。
收拾妥當,已然出了城門,聽著一陣馬蹄聲,瞧著不遠處,葉卓華卷著風塵朝她們而來。
顧夭夭讓人停下馬車,等著葉卓華過來。
葉卓華到了顧夭夭跟前勒緊韁繩,「你,你這也太不地道了。」
說是會知會自己一聲,結果都出顧府大門了才派人來報,這般外頭刑部的人都已經得了消息,這信送的,著實是,沒起如何作用。
且,顧夭夭出發的早,葉卓華剛下了朝,連朝服都沒換,緊趕慢趕的,才到了。
「你,可是吃醋了?」突兀的,葉卓華來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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