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洞房
第112章 洞房
大約,只有賬房先生,才能數的過來。
轎子輕輕的晃動,顧夭夭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只覺得也只有現在才清靜了些。
在顧家的時候,耳邊都是下頭人說話的聲音。
獨坐著無趣,掀了蓋頭,從轎子晃動起的簾縫裡,朝外頭瞧去。
瞧著那外頭,人山人海。
無論是協議還是其他,終歸是自己的喜日子,這般熱鬧的,自是讓人歡喜。
掃過一張張臉,突然在看到了兩張,許久未見的臉。
瞧見,顧皓辰扶著杏子擠在人群中,杏子一手扶著腰,一手放在肚子上,雖然從外頭瞧不出什麼來,可這架勢怕是有了身孕。
而旁邊的顧皓辰,瞧著有些顯老,現在該正是大好的年華,脊背卻有些彎了,艷陽高照,一縷銀髮閃閃發光。
看樣,這日子不好過的很。
唇間,噙著些許的笑意,那句話是如何說的,像是,知道你過的不好,我便安心了。
而遠處,顧皓辰的視線總是在這花轎上挪不開,看著人家,十里紅妝,威風凜凜,與自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原本,顧皓辰想著今日一早,領人去顧家道賀,畢竟他還是顧家的人,可大門被人鎖上了,一直到現在,才打開,想也就明白,這該是誰的手筆。
只是,葉卓華嫌自己礙眼也就罷了,顧家上下沒有一個人想起,外頭還有自己。
心裏面,總是有些酸楚。
轎子,已經走遠了,只留著那抬嫁妝的人,一抬抬的從他們面前走過。
顧皓辰還在自己的思緒里,只覺得手背上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回神后卻瞧著杏子用指甲恨恨的掐著自己的肉。
「瞧什麼瞧,在瞧也是旁人的新婦,於你無半分干係!」杏子不屑的斜了顧皓辰一眼,只在顧皓辰的心口,戳著刀子。
「你!」顧皓辰甩開杏子的手,眼慢慢的眯了起來,閃過一絲狠厲。
杏子卻不怕他,只往前挺了一下肚子,「怎麼,又想打我,動手啊,你顧少爺多厲害,打的一屍兩命,正好解脫了。」
提起杏子的肚子,顧皓辰眼裡的戾氣慢慢的散去,將頭挪到一邊,「我懶得與你說話。」
他被顧夭夭甩在江南后,倒是運氣不錯,遇見了個好心的戲班班主,將他帶了回來。
回來之後,便聽得了杏子有孕的消息,算算日子,大概是顧皓辰快走的時候懷上的。
顧皓辰自然覺得巧,平日里他不願意碰杏子,只那一次是為了哄騙杏子,自己去江南尋自在,才碰了杏子一次。
沒想到,這一次便能懷上。
顧皓辰私下裡也是特意打聽了下頭的人,可那些人都說夫人平日里除了必要都不出房門,更罔論是與哪位男子走的近些。
而他又從外頭尋了位大夫,可結果卻是同之前的一般,算日子都是兩月左右。
如此,顧皓辰也只能認命。
看著顧皓辰離開,杏子在後頭冷哼了一聲,回頭瞧著顧夭夭轎子離開的方向,唇間勾起一絲苦澀。
她如今最後悔的,便是猜測到顧皓辰的心思后,怕他捨棄自己而不放手,若是可以選擇,她一定會放手,還會教顧皓辰得到顧夭夭的心。
看看,旁人口中那尊貴的顧家二房獨女,皓月縣主,遇見這樣的男人,日子是否能如現在這般順意。
葉卓華自然也瞧見了顧皓辰,只不過也只是一掃而過,他已然讓周生安排下去了,怎麼樣也不會讓顧皓辰有機會,去顧家的噁心人的。
一路吹打,便到了葉家。
邁過馬鞍,平平安安。
葉家的賓客,像是比顧家的還要多,耳朵里全是人的聲音,吵鬧的很。
拜堂的時候,也幸好喜婆子都在顧夭夭的耳邊提一句,才沒讓她出了差錯。
回到屋裡,葉卓華因著要去敬酒,匆匆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夏柳讓葉家的丫頭都退了下去,從前頭廳里端了糕點過來,「姑娘餓了吧,快些墊墊肚子。」
「倒沒覺得餓。」顧夭夭掀起蓋頭,輕輕的活動的了一下脖子。
清晨的時候,馮知微給她拿了許多,晌午又拿了一些,到現在肚子還是撐的。
「那姑娘喝點茶水。」夏柳也不強求,只想著讓姑娘怎麼痛快怎麼來。
顧夭夭撐著床頭,站了起來。
成親便是起的早,然後這冠才沉了,不若倒也沒有這般乏累。
「參見少夫人。」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聽的外頭有人求見。
夏柳不由的擰眉,剛才她已然吩咐了,任何人不許叨擾。
她來的時候,老太太特意交代了,姑爺沒在屋子的時候,讓顧夭夭活動活動,吃點東西,莫要講究那些個死規矩,讓人受罪。
是以,夏柳早早的將葉家人打發了。
如今,有人敢不顧自己的交代,莫不是這葉家,也是需要立立規矩了?
「放肆!」夏柳故意沉著聲,初來乍到,她是顧夭夭的貼身丫頭,代表是顧夭夭的威儀,若是一進門便讓人滅了去,日後人家自然不會將顧夭夭當回事。
「姑娘息怒,是少爺讓奴婢過來的。」丫頭趕緊回答了句。
聽著是葉卓華交代的,夏柳自不好攔著,只能開門去瞧。
顧夭夭自也會給葉卓華面子,在外人跟前端的是顧家少夫人的架子,便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下頭的人進來,遞給了夏柳一個食盒,「姑娘莫要怪罪,是少爺囑咐一定要送來的,冒犯少夫人之處,還望姑娘為奴婢美言幾句。」
這話,自將顧夭夭與夏柳都捧起來。
「說的哪裡話,主子的交代,咱們自要盡心的辦好。」人家放低了架子,夏柳自也不會與她交代。
面上寒暄了兩句,便拿著食盒進來了。
這食盒不大,放的菜自也不會多,只是這裡頭卻是瞧出了心思,一個個小木格子,放了不同的飯菜,倒也能稱之為是豐盛。
上頭放的白飯與一個糕點,也是白色的。
下頭放了一封信,顧夭夭打開一瞧,不過只三個字,「共白頭。」
瞧這字跡,便知道是葉卓華的。
顧夭夭微微的撇了撇嘴,「勁些個沒用的心思。」
夏柳在旁邊抿嘴笑了笑,「奴婢瞧著,姑爺是個有心的。」
對此,顧夭夭不再多言,只是眼底的嘲弄,卻也能瞧出,並不贊同夏柳說的。
不說旁的,瞧這屋子裡的擺設,卻與之前並無不同,想來也是,沒想著用多少心思。
顧夭夭不餓,吃了點白飯便作罷,夏柳收拾了送出去,只剩下顧夭夭在這屋裡。
瞧著入眼的紅色,忍不住沾了一點在手指,低頭瞧的仔細。
待夏柳回來,才回過神來。
「姑娘可累了,奴婢給您捏捏肩,怕是姑爺得過一會兒才回來。」夏柳出去一趟,自也要打探消息。
聽聞,前頭熱鬧的很,說是除了太子,就是聖上也著人送了賀禮來,這般一來,京城的貴人自都不能落下。
葉家本就是大辦,如此更是門庭若市,葉卓華得在前頭陪人說話,端就應付這些,想也有些時辰。
顧夭夭聽后,卻不置一詞,想是這般熱鬧與自己無關,良久只交代了夏柳一句,「估摸,恭王府很快就要來人了,你著人打聽著些。」
馮知微與顧夭夭最是要好,恭王派人提親,自不會瞞著顧夭夭。
能讓顧夭夭特意囑咐,自然是馮知微都不知道的事情。
前頭院子,旁人也就算了,宮裡頭的人葉卓華自然要親自過去謝禮,這般一來倒是躲過去,那些勸酒的人。
瞧著時辰差不多了,葉卓華悄悄的退在一旁,尋了耳房洗去著一身的酒味。
而小馮將軍,卻突然說了句,「你們葉家便只有這麼點酒?」
下頭人以為小馮將軍是吃醉了,只能哄著,「自然不是,一會兒再讓下頭的人送來,保管讓將軍吃個夠。」
聽著小馮將軍的動靜,馮將軍便想起身,在人家的宴上撒酒瘋,到底是不好看的。
旁邊的武將趕緊攔住了馮將軍,「小馮將軍特意囑咐了下官,讓下官瞧著您些,能做這般打算,想來也是有自個主意的,再說了,您何時瞧見了小馮將軍會吃醉酒撒歡過?」
他們在外頭碰著歡喜的或者是難過的事,少不得喝上幾口,且冬日裡行軍冷,更是離不開酒,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小馮將軍喝酒雖然克制,可也總會有那麼幾次醉了。
大家都瞧見過,小馮將軍醉酒後便愛吐,吐完了倒頭就睡,莫說惹事了,話都不說一句。
更何況,還特意讓人看著馮將軍,分明是早有打算。
「這些孩子們,就知道胡鬧。」成親之日無規矩,鬧鬧才喜慶,馮將軍抱怨了句,到底也沒幹涉。
小馮將軍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我要喝果酒,不,我要喝米酒,還是葡萄酒更好喝些。」
「都有,都有。」下頭的人連連點頭。
只要不出事,馮將軍想要什麼,他們便尋什麼。
不消片刻,下頭的人將葉家的酒庫里各種品種的酒都搬了出來,整齊的擺在小馮將軍跟前,「今日咱們喝的自然是最好的上等女兒紅,卻不知貴客喜好,怠慢之處,還望海涵。」
能在這般場合主事的,自是擅長隨機應變的,先是說明葉家宴席上的酒是最好的,當然,只是普通人認為是好的。
現在單為小馮將軍拿出來的藏酒,自是算不得藏私。
「言重了,是小馮將軍會喝,都要品一品。」跟前的人自然是要打圓場。
小馮將軍看上去是喝了不少的樣子,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打飽嗝。
無視旁邊的吵鬧,看著這一排酒似是思量什麼,突然起身讓人拿了新碗,將這所有的酒塞都打開,一個倒一點,很快便將這碗給倒滿了。
端著碗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絛之呢?將葉絛之給我喊出來。」
連幼時的小字都喚了出來,可見確實是喝多了。
馮將軍嘆了一口氣,只能湊到葉父跟前,「犬子無狀,還望葉大人莫要計較。」
話雖這麼說,可卻沒有差人去拉小馮將軍。
「這話說的,喜日子便就該熱鬧熱鬧。」葉父趕緊說了句,抬手讓人去尋葉卓華。
現在賓客都在,斷然沒有他先離開的說法。
葉卓華這般剛洗好了,聽的周生過來,說是葉父交代他趕緊回去。
「也不知道是誰又想起我來了。」葉卓華忍不住嘟囔了句。
周生撇了撇嘴,「還能有誰,自然是您未來的姐夫了。」旁人,誰還敢折騰葉卓華。
當初葉卓華算計人家的時候,周生是不贊同的,畢竟這過日子並不是說,成了親便可了,以後歲月才是漫長。
可葉卓華不聽,所有的心思都在順利迎娶顧夭夭進門便可。
葉父都親自出面了,葉卓華自然得過去。
他一露面,小馮將軍一把將葉卓華攬了過來,「你小子跑哪去了,與我吃酒。」
聽著舌頭有些卷,說話也不清明。
只是在靠近葉卓華的時候,小聲說了句,「你岳丈讓我給你的,喝不喝隨你。」
聲音清明,不見一絲醉意。
葉卓華看著眼前的碗,到底還是接過來了。
若真是顧父交代的,他能尋到小馮將軍,必然也能尋旁人盯著,這酒若是不喝,又得讓顧父生氣。
若這是小馮將軍報復自己算計他,借著顧父的勢?
葉卓華微微搖頭,他不敢冒這個險。
來的路上,下頭的人已經稟明了,知曉這一碗酒可不簡單。
他們常吃酒的人都知道,就怕各種酒慘在一起,太容易醉人。
這一碗下去,估摸今日的洞房花燭夜,除了單純的睡下,便什麼都做不了了。
葉卓華微微搖頭,罷了,左右顧夭夭也不可能今夜就同他在一起,端起酒碗一口飲盡,「今日我大婚,自要歡喜。」
喝完后,便說上這麼一句,豪氣的話。
小馮將軍帶頭,說著海量。
葉卓華強撐著身子,再同旁人喝了幾碗。
原本他尋了機會躲了過去,此刻全都還了回來。
待賓客開始散去,葉卓華才從桌子上爬起來,尋個機會到外頭吐了一次,好讓自己清明一些。
這頭的事,女眷那自也聽說了,送客的時候,葉母囑咐跟前嬤嬤,讓人去小廚房煮上醒酒的湯,給葉卓華送去。
「回來。」人剛轉頭,卻被葉父給叫了回來,「卓華也是有家室的人了,煮醒酒湯這般小事,還輪的你這個婆母挂念了?」
「夭夭也還是個孩子,哪懂得照顧人。」葉母不贊同的反駁了句,說完迎上葉父的目光,無奈的嘆氣,「罷了,不過是吃一頓酒,就算不喝醒酒湯也出不得什麼事。」
到底,還是讓人回來了。
葉卓華吐完之後,自又梳洗后再去尋顧夭夭。
前頭的消息已經送來了,顧夭夭這便自也準備妥當,讓下頭伺候的都進來了。
全福婆子在旁邊念著規矩,葉卓華在人沒注意的時候,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腿,讓自個清明一些,將這禮都行完。
蓋頭掀起,同喝合巹酒,抬眼可觸及她的如畫的眉目,這一場景在夢中出現過多次,可每次都是空歡喜。
「你可知道,我多想迎你進門。」許是酒勁上來了,葉卓華忍不住將心裡所想說出來,而後,徹底的醉了。
旁邊伺候的低頭輕笑,全福婆子看禮成后,趕緊帶人退了下去,免得耽誤了葉卓華的這,春宵一刻。
只顧夭夭聽了這話皺眉,「這是喝了多少,夏柳你讓人送了醒酒湯過來。」
離的近了,連喘息都帶著一股子,濃濃的酒味。
「夭夭,夭夭。」葉卓華輕聲喚著,眼裡含著淚。
看葉卓華這般在乎顧夭夭,夏柳也忍不住勾起嘴角,趕緊退了出去。這姻緣,也許會另有歡喜。
雖是顧夭夭沒明說過,可瞧顧夭夭對葉卓華的態度,夏柳總能猜到什麼。
她自沒有顧夭夭想的開,婚姻大事到底不是玩笑,若能相伴到老,那便是頂頂好的事。
屋子裡頭,只剩下顧夭夭,還有吃醉酒的葉卓華。
葉卓華抬起手,慢慢的靠近顧夭夭的臉,一點點的感受顧夭夭的溫度。
他終於迎娶了顧夭夭,顧夭夭終於是自己的了。
上輩子,最遺憾的事,就是未能與顧夭夭結髮為夫妻,自死都不能釋懷,只慶幸上天垂憐,讓他得以重來。
啪!
顧夭夭用力打開了葉卓華的手,「你醉了。」
葉卓華吃痛,將手收回,可也不過是瞬間的事,便又感覺不到疼了,滿腦子滿眼都是顧夭夭。
腦子裡有許多的東西,反覆的出現,最後也分不清重來一次,到底是夢還是真實。
忍不住贊同的點頭,「是呀,我是醉了,不然你怎會與我成婚,若這是夢,我情願,永不醒來,省的看顧候夫人,與旁人錦瑟和鳴。」
葉卓華還在絮絮叨叨的念著,只這一個顧候夫人,卻讓顧夭夭心中大震。
這一聲顧候她太熟悉了,這一世自沒有什麼顧候,而上一輩子,顧父拼了全部為顧皓辰爭了個侯位。
顧夭夭身子慢慢的往前,輕聲的喚了句,「葉相?」
葉卓華想也沒想,便嗯了一聲。
顧夭夭的眼神慢慢的成冰,原來,竟是如此。
怪不得,葉卓華能這麼快翻身,她以為是早就籌謀,原是她錯了,若早有安排,葉父何必受苦。
葉卓華竟與她一般,是重生而來。
裝的什麼被顧家辜負,他怎麼也配?
用力的拽出,被葉卓華壓在身下的衣袍,猛的起身,「葉相不做戲子,可真是可惜了!」
葉卓華輕輕搖頭,「本相做不得戲子,做不得。」
若不然,怎麼能看見,她與旁人成雙入對,便連個若無其事都表現不出來。
「姑娘。」正說著,夏柳從門外出聲。
今夜洞房,自不能耽誤了良辰,夏柳讓人動作自是要快一些的,且也不知曉屋裡頭的人是否是情在濃時,便先開口喚了一聲。
「進來。」
伺候顧夭夭這麼些日子了,夏柳自能聽出顧夭夭聲音里的不痛快,以為是出了大事,也不敢耽擱趕緊推門進來。
瞧著葉卓華拽著窗幔,喃喃自語,眼角還掛著淚。
而顧夭夭站在離床三尺的地方,面色如冰。
「姑娘,姑爺。」不管葉卓華是否吃醉了酒,禮數總不能廢了。
顧夭夭伸手與夏柳要過了醒酒湯,夏柳以為顧夭夭這是要喂葉卓華,趕緊雙手遞了過去。
夏柳還沒反應過來,顧夭夭手裡的醒酒湯,已然倒在了葉卓華的身上。
驚的葉卓華一個激靈。
卻也將夏柳給嚇壞了,趕緊跪了下來,「姑娘息怒。」
她不知道顧夭夭為何這般生氣,只慶幸那醒酒湯她讓下頭的人扇了扇,不然這一下怕是能將葉卓華給燙的起泡了。
新婚之夜鬧出這般大的動靜,若是傳出去,自是會出事的。
顧夭夭倒是冷靜,她接過來自是感覺到了醒酒湯的溫度,雖然有些熱卻不會將人燙出事,伸手將空碗遞給夏柳,「出去。」
「姑娘。」夏柳驚魂未定,跪在那不敢起來。
「出去。」顧夭夭不由的抬高了聲音。
夏柳不敢多言,只能起身退出,只是臨出門的時候不忘囑咐顧夭夭一句,「姑娘三思。」
葉卓華被燙的,此刻酒也醒了大半,他有些迷茫的看著顧夭夭,「可是,出了什麼事了?」
顧夭夭冷笑一聲,「你佔了我的地方。」
葉卓華看著身下的床鋪,「今日新婚,若我出去被人瞧見了,終歸是不好。」
雖然,兩人早有約定,可葉卓華早已打定主意,只要成婚後顧夭夭便跑不了了,他便是軟磨硬泡也要同顧夭夭在一起。
「與我何干?」顧夭夭冷聲回了句,上前抖了一下褥子,將床上鋪著的桂圓紅棗全都撒了一地。
看葉卓華還瞪著個眼在旁邊瞧著,想也不想便斥了一句,「還不趕緊滾?」
葉卓華的酒醒的愈發清明,此刻無比清楚的感覺到,顧夭夭很是生氣。
葉卓華也不吱聲,只默默的清理掉在地上的桂圓,「我也是怕,家中長輩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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