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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葉大人真是心思縝密!

  第115章 葉大人真是心思縝密! 

  李語詩聽不懂葉母話里的深意,只知道葉母是憐惜自己的,這便夠了。 

  只將那眼淚,落的更歡了。 

  另一邊,顧夭夭卻知道這背後的事情,只拉了馮知微進來。 

  葉卓華已然不在屋裡,想來也知道葉卓華去處理今日的事情。 

  葉卓華不在馮知微也自在一些,與顧夭夭說話便也沒那麼多顧忌。 

  提起正事來,自也能分析一二。 

  說起生意,顧夭夭有自己的看法,馮知微看到顧夭夭這般篤定,自也不會懷疑,無論她做什麼便都同意。 

  說著便到了用膳的時候,顧夭夭領著馮知微坐下,「葉家的江南菜,可不比外頭的差。」 

  上次吃著還不覺得如何,嫁過來之後卻試著是越發的正宗了。 

  想著定然是葉母他們回來,將從前的廚娘給請回來了。 

  畢竟,葉卓華是從小吃江南菜的,菜品必然講究。 

  「沒想到葉大人這般心細,竟還怕你吃不慣。」馮知微不由感嘆了一聲。 

  原還想著顧夭夭一個在外頭許是出了什麼事,可葉卓華這般心細,怕是自己想多了。 

  聽了這話,顧夭夭不由冷笑一聲,「哪裡是什麼心細,不過是因為他從小便吃,才講究了些。」 

  聽得這話,正在布菜的丫頭有些詫異的看著顧夭夭,她是顧家老人,顧母回來后從人牙子那將人贖回來,因著辦事妥帖,特意送到顧夭夭的院子。 

  此刻,忍不住說了句,「少爺,從未吃過江南菜啊。」 

  顧夭夭拿著筷子手突然一頓,「從未?」 

  似乎有什麼不對,她可記得清楚,頭一次來便是滿噹噹的一桌子江南菜,說什麼葉父葉母為了讓他們未來的小兩口,能吃到一處。 

  丫頭將飯菜擺好,便停下了手中的活,「可不是,江南菜多是有甜味,少爺從小便不愛吃糖。」 

  而後似乎想到什麼,忍不住抿嘴笑了一聲,「怪不得,少爺不讓我們動這屋裡的擺設,怕也別有深意。」 

  原本,成親的新房是要重新裝飾的,可葉卓華卻特意交代,這大件一個位置都不能換,便是葉母來說,便都不成。 

  顧夭夭恍然間記起來,葉卓華說過這回來后睡不安穩,讓她瞧瞧這屋裡有什麼不妥,卻不想在這裡等著自己。 

  「葉大人還真是,心思縝密。」顧夭夭乾脆將筷子仍在一旁,只覺得這一桌子的菜也不香了。 

  馮知微有些錯愕的看著顧夭夭,按道理說夫君將自己放在心尖上疼,該是最讓人歡喜的事情,可瞧著顧夭夭好像很是惱火? 

  就連下頭的人都瞧出來了,丫頭以為是她哪句話說錯了,趕緊行了禮退了出去。 

  「這是怎麼了?」馮知微有些擔心的問了句。 

  顧夭夭搖了搖頭,「無礙的。」便將話題岔開了。 

  葉卓華從葉家出來后,直接帶人去了尚書府。 

  刑部尚書大概是猜到了葉卓華會來,下頭的人一聽是葉卓華來了,直接將人領在了書房。 

  葉卓華抬腳進去,這書房他來過多次,每一次暗處都安排了人,只這一次最是安靜。 

  只有刑部尚書一人,坐在桌前,面如死灰,沒有一點生氣。 

  「怎麼,這是要為我殉葬?」葉卓華抬手,讓人搬了椅子,放在刑部尚書的對面。 

  大搖大擺的坐下,自在的如同在葉府一般。 

  刑部尚書聽見了葉卓華的聲音,瞳孔微微的顫抖,「你,還敢來?」 

  葉卓華抿嘴輕笑,良久才回了一句,「我為何不敢?」 

  刑部尚書的視線,放在了他衣服的紅邊上,眼睛里才有一絲光亮,「也罷,這般也挺好。」 

  新婚出了事情,也是能讓恨他的人,順意。 

  初秋的天氣,帶著些許的涼意,因為刑部尚書低沉的表情,顯得異常的陰冷。 

  看著刑部尚書不再說話,葉卓華的表情閃過一絲不耐,「你尋我過來,不就是為了看我成婚是如何得意的?」 

  刑部尚書是馮妃未進宮時候的夫婿,這麼些年,刑部尚書對靖王算是忠心耿耿。 

  上輩子,葉卓華在梳理朝綱的時候,無意中在戶部塵封的文書裡頭,瞧見了刑部尚書與馮妃的名字。 

  葉卓華並不知道馮妃如何以清白之身進宮,如何與刑部尚書分離還能情意綿綿,只葉卓華知曉,她們曾有不堪的過往便足夠了。 

  便讓他,在刑部立足。 

  刑部尚書對葉卓華的縱容,自然會惹的靖王不滿,可是刑部尚書卻不能告訴靖王真相,謊言這東西經不起推敲。 

  最後只會落的,靖王不再信任他,皇帝也會懷疑他的地步。 

  可是,死太難,想要活著就只能這般苟延殘喘。 

  如今竟然敢反咬自己一口,葉卓華著實不相信,刑部尚書會有勇氣將往事告知靖王,怕是,遇到了什麼難處,才不得不逼自己一把。 

  「葉大人是得意,可我卻不想看。」刑部尚書慢慢的站了起來,「你可知道,我女兒昨夜受了多大的委屈,十個歹徒活生生的將她折磨死,我可是刑部尚書,卻不能為她主持公道,葉大人,你可知道我的痛楚?」 

  刑部尚書眼睛通紅,猛地一拍桌子,「我女兒,下個月便要嫁人了呀。」 

  原本,美滿的人生,卻生生的毀了。 

  十個惡人,就當著他的面,將人生生的折磨的去了。 

  今日,若是他不妥協,還繼續會有子女受罪。 

  葉卓華眼神微微的一變,「所以你要與我為敵?你以為我的手段會仁慈一些?」 

  他是踩著人頭上去的,見慣了血雨腥風,這世上除了顧夭夭,沒人能讓他垂憐。 

  無論如何受罪,死了便是解脫。 

  最難過的,卻是死不掉,生不能! 

  刑部尚書的臉色慢慢的恢復正常,隨即笑了起來,「葉大人的手段,本官自然清楚,可是本官更知道,太子一定上不得大位。」 

  既都沒有生路,便擇強木效忠,只要那人最終贏了,也許他才能不受滅府之痛,也許能留一點血脈在這世間。 

  聽著刑部尚書話不對,可到底晚了,刑部尚書的袖口裡突然露出了一把匕首,而後狠狠的刺入自己的心口,同時伸手像是努力觸及葉卓華一般。 

  門是開的,清晰的感覺到,風一陣陣的吹來。 

  外頭有的是人,皆能瞧到,是刑部尚書自殺而亡。 

  葉卓華不屑的看著刑部尚書,死又能如何,不過是逃避。 

  轉身,不再去看刑部尚書。 

  可只不過是瞬間,血流成河。 

  今日守在外頭的尚書府的人,皆如同刑部尚書一般,全數自盡而亡。 

  「哇。」 

  一聲清脆的孩兒的啼哭,響徹了整個院子,喚了所有人回神。 

  眼前這般樣子,倒像是葉卓華帶著眾人,過來滅門。 

  「主子。」周生趕緊往前一步,護在葉卓華的跟前。 

  葉卓華看著眼前這一幕,突然輕笑一聲,「有些意思。」 

  孩子已經被追來的丫頭抱起,看著那孩子的穿著,該是這府里的主子。 

  「竟是個兒子。」葉卓華掃了一眼,喃喃自語。 

  「你,你們。」丫頭嚇的泣不成聲,抱著小少爺的身子,瑟瑟發抖。 

  這邊還未說完,突然跑來了一個穿著華府的婦人,「來人啊,來人啊。」將孩子護在身後,不顧一切大聲喊著。 

  「可要動手?」周生緊緊的盯著來人。 

  既然對方布了這麼大的一個局,不惜血流成河,那他們還憐惜的什麼,便就真的將這府內的人都滅了,就當是他們來的時候,便碰到這般局面。 

  葉卓華垂頭,卻沒有吱聲,似在細細思量。 

  「主子!」周生忍不住催促,若是再不下令,怕是得晚了。 

  良久,葉卓華長長的嘆息,「我都已經成親了,日後也會有孩子,便就當為自己的孩子積德了。」 

  他聽聞,上輩子顧夭夭的孩子便是小產的,大約是那顧皓辰壞事做盡。 

  若是從前,他必然不會思量,不過是死幾個人罷了,如今卻是動了惻隱之心。 

  想著,若是他們有孩子,是不是也會如眼前這個一般,哭聲洪亮。 

  聽出葉卓華的意思,周生惱的緊握成拳,怪不得這世上有紅顏禍水這個詞,想來就是這個時候。 

  葉卓華話既出了,便就沒有轉圜的餘地,周生擺手讓他們的人撤離,就當是葉卓華一人行兇。 

  很是諷刺,葉卓華這個在刑部可呼風喚雨的人,被關入了刑部大牢。 

  這案子,看上去疑點重重,葉卓華不過是個刑部侍郎,正常哪裡有膽子能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可刑部尚書那邊也查不到,刻意的舉動。 

  似乎,真的簡單的是因為,葉卓華因為參而去復仇。 

  葉家,顧夭夭將馮知微送出去后,便又開始看賬本,她得仔細盤算,最多可盤下多少鋪子,而他們的銀錢,又能支撐這鋪子可以運轉多久。 

  算盤,打的啪啪的響。 

  正算的仔細的時候,夏柳匆匆的趕來,立在顧夭夭跟前神色慌張,「姑娘,出事了。」 

  被打擾的顧夭夭有些不悅的抬頭,「怎這般慌張?」 

  「刑部的人來了。」 

  夏柳說完,顧夭夭拿著冊子的手微微的一抖,面色如常,「來便來吧。」 

  夏柳長長的嘆氣,「姑爺入獄了,刑部的人來搜府。」 

  顧夭夭的手一緊,當夏柳說刑部來人的時候,她便已經猜想,葉卓華怕是出事了。 

  若真親耳聽到,心還忍不住一提。 

  隨即輕笑了一聲,「管好下頭的人,莫要惹出是非來。」 

  他是權臣,下頭官員什麼情況他不知道,當初九死一生還能一躍成刑部侍郎,如今葉父都已歸來,靖王接連失利,已然是大好的局面,還能出得什麼事來。 

  看顧夭夭一臉平和的樣子,夏柳卻也說不得旁的,只是在傳話的時候,面上顯露出幾分緊張來。 

  總不能,讓旁人覺得他們不在乎葉卓華。 

  只是,顧夭夭看著這賬本上的字,卻怎麼也看不進去。 

  隨即將賬本扔在案子上,「都多大的人了,還能著了人家的道?」輕柔眉心,只覺得這葉卓華著實不省心的很。 

  刑部的人過來,也不過是例行公事,也沒查出什麼來便走。 

  傍晚,顧明慧著人送信來,說是馮顧葉三家已然商量定了,定要護下葉卓華。 

  原本,她是不放心想來瞧瞧顧夭夭,可是成親第二日,連門都還沒回,娘家人上門也著實不像話。 

  將信放在燭火邊燒起來。 

  「少夫人,夫人有請。」夏柳剛將燭火重新蓋上,下頭的婢女進來稟報。 

  顧夭夭輕輕額首,整理了一下衣服,便領著夏柳出門。 

  另一邊,葉母只覺得一陣陣頭疼的厲害,原本該是歇著的,可到底是放心不下葉卓華,葉父出門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葉卓華到底什麼情況了。 

  思來想去,只能將顧夭夭喊到跟前問一問。 

  「我去迎一迎表嫂。」李語詩有些坐不住,總想在外頭等著。 

  葉母也沒多想,再加上頭疼著實沒空想這些小女兒的心思,便點頭讓她出去。 

  李語詩也沒走遠,便在院子門口等著。 

  老遠,便瞧見顧夭夭領著人往這邊走來。 

  一身華服,無比尊貴。 

  想著葉母說的,就算顧夭夭不是葉家少夫人,那也是皇帝親封的皓月縣主,是她怎麼也說不得的人物。 

  明明,不過是江南長大的外來人,不到半年光景,怎就變成這般。 

  思來想去,大約也是顧夭夭命好,自己的堂姐攀上了馮家,堂兄會寫點文章,才得了露臉。 

  思量的時候顧夭夭已然走了過來,李語詩往前邁了一步,做了個萬福,「見過表嫂。」 

  顧夭夭斜了李語詩一眼,只輕聲嗯了一聲,便要往前走。 

  李語詩抬腳擋住了顧夭夭的去路,「表嫂啊,您也莫要怪罪我多事,只是表哥如今出事,瞧著您怎也不怎麼擔心,這衣服,著實。」 

  李語詩微微的搖頭,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顧夭夭原是不想理會李語詩的,只是聽了這話,卻覺得有些可笑,「我昨日剛成親,不穿這般衣服,莫不是還得穿上孝服?」 

  葉卓華是出事了,可還活著,那邊先按活著的規矩來。 

  被顧夭夭一嗆聲李語詩有些惱怒,可想到這是在葉母院門口,垂頭硬生生的擠出兩行眼淚來,「表嫂這是做什麼,我不過是擔心表哥。」 

  「葉卓華是我的夫君,若說擔心你如何能與我的比?」顧夭夭不願意糾纏,抬手直接推了李語詩一把,直接進門。 

  李語詩連退了兩步,若不是下頭的人扶著,此番必然是要出醜的。 

  有些氣不過追了上來,她是表妹自然比不得人家結髮妻親厚,「表嫂說的是,可也是巧了,您一進京我姑丈一家便出事了,如今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您這前腳進門我表哥後腳便入了獄。」 

  「表姑娘。」趙嬤嬤聽著門口有動靜,怕吵鬧到葉母,便出來瞧一瞧,沒想到一出來便聽到李語詩說的這般話,不免沉下臉去。 

  看見趙嬤嬤李語詩也有些慌神,「嬤嬤,我是一時情急,胡言亂語的。」 

  趙嬤嬤無奈的搖頭,快走幾步下了台階,上前先與顧夭夭見禮,「表姑娘素來沒規矩慣了,還望少夫人莫要往心裡去。」 

  這話說的讓李語詩有些不高興,什麼叫沒規矩,便是葉母都沒用過這般刻薄的詞。 

  只是,顧夭夭聽的也不順耳,聽著意思,倒像是表姑娘是葉母的人一般,「嬤嬤放心,我自省的。」 

  卻沒客氣的,應下了李語詩沒規矩的話。 

  趙嬤嬤低頭往後退了一步,自要先跟在顧夭夭後頭,而夏柳卻是快走了幾步,特意與趙嬤嬤只差了半步,「嬤嬤也莫要往心裡去,表姑娘是客,少夫人怎會計較?」 

  外人跟前,夏柳自不能再稱呼顧夭夭為姑娘。 

  趙嬤嬤深深的看了夏柳一眼,隨即哎了一聲,低頭跟著顧夭夭進去。 

  「夭夭來了?」聽著動靜,葉母抬起頭來了,強撐著精神喚顧夭夭到跟前。 

  「娘,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顧夭夭坐下來,瞧著葉母臉色不對,不由問了句。 

  葉母原想說是老毛病了,只是還沒開口,身後的李語詩的立馬接了句,「表哥都入獄了,顧母還能有舒服的地方?」 

  這話說的,葉母的眉頭緊皺,「對了語詩,你不是說從家裡帶來了稀罕東西,要讓你表嫂瞧瞧,如今正是機會,還不趕緊取來?」 

  聽了葉母的話,李語詩只覺得一臉疑惑,「姑母,我何事說了這般話了?」 

  葉母的嘆息聲,卻是越發的清晰。 

  這般明顯的暗示,誰知道李語詩竟還聽不懂。 

  「表姑娘還是玩心重。」趙嬤嬤只得上前接了一句,而後拉了李語詩一把。 

  李語詩這才反應過來,瞧著如今葉母與顧夭夭說話都要避開她,心裡自然不痛快,臨走的時候還有故意落了兩行清淚。 

  「我那嫂嫂沒個眼界,不會教孩子,生生的將語詩給教壞了,她若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娘替她給你陪個不是。」葉母親昵的拉著顧夭夭的手,柔聲說道。 

  顧夭夭淺淺一笑,「娘這話說的,便就見外了。」眼睛明亮,像是不甚在意。 

  葉母說完覺得,自己這話說的不對,替李語詩道歉,豈不是表明她與李語詩更親厚些,可瞧著顧夭夭一點不在乎的樣子,不免有些失望。 

  原本,喊顧夭夭過來,想要說的話,此刻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只閑聊著,說些家常便罷了。 

  李語詩被趙嬤嬤帶出去后,讓下頭的人硬塞給趙嬤嬤一個鐲子,「嬤嬤,姑母可是厭棄我了?」 

  看著李語詩可憐的樣子,趙嬤嬤無奈的搖頭,「表姑娘莫要多想了,夫人既然要留姑娘在葉家,必然是在乎姑娘的。」 

  「可,可剛才。」李語詩咬著唇,光掉眼淚卻有股子說不出話來的感覺。 

  「夫人憐惜少夫人,除了是兩府的情誼,還是因為少夫人是少爺心頭上的人。」趙嬤嬤乾脆將話挑明。 

  這女子啊,出生好重要,可尋個如意郎君也一樣的重要。 

  卻也希望李語詩明白,有些事情該用些腦子了,若是遇到心儀的人,便要哄著讓他待自己好。 

  趙嬤嬤與李語詩說了沒一會兒,顧夭夭便從葉母的屋裡出來了,趙嬤嬤有些驚異的看著顧夭夭,以為怎麼也該多說會兒話的。 

  「我瞧著母親臉色不好看,一會兒讓府醫過來瞧瞧,莫要少爺還沒出事,母親便先垮了。」如今這府內,還是葉母掌家,顧夭夭便是關心葉母,也不能越了權,便交代了趙嬤嬤。 

  這番言語,自然又尋不得半點錯處。 

  趙嬤嬤進屋后,葉母整個身子都靠在了椅子上,將趙嬤嬤驚了一跳,「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葉母聽著動靜,慢慢的抬頭,沖著趙嬤嬤輕輕勾了勾嘴角,「無礙的,不過這般痛快些。」 

  伸手,讓趙嬤嬤扶自己起來,躺在榻上歇息一會兒。 

  只是,一陣陣的頭疼,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了?才會讓葉家這般動蕩?」 

  「夫人莫要多想,您是最善良的。」趙嬤嬤趕緊回了句。 

  這話卻也不假,葉母從年輕時候便溫和善良,便是到現在也不願意苛責任何人。 

  葉母聽得搖頭,「她說,對誰都好便是對誰都殘忍。」忍不住,提起當初故人說的話。 

  趙嬤嬤緊皺眉頭,葉母已經有好多年,沒有提過往事,「可是,少夫人說了什麼話?」 

  趙嬤嬤思來想去,似乎也只能從顧夭夭誰身上,找到端倪。 

  葉母嘆了一口氣,「無關他人,我只是突然想起來罷了。」 

  想起從前,然後又想起葉卓華的求不得。 

  眼微微的閉上,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抓賊啊。」顧夭夭剛回到自己的院中,便聽得裡頭鬧哄哄的。 

  「怎這般沒規矩?」夏柳揚聲斥了一句。 

  眾人這才瞧見了顧夭夭,趕緊跪下來見禮,這才稟報,原是發現了有兩個丫頭,竟然偷拿顧夭夭的嫁妝。 

  「放肆,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夏柳聽的都火氣上來了。 

  新家娘的嫁妝,如何是她們能動得的? 

  這不是,明晃晃的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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