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拒絕嫁給權臣后> 第157章 權臣霸氣護妻

第157章 權臣霸氣護妻

  第157章 權臣霸氣護妻 

  若只是普通的商戶,布珍自然覺得,唯利是圖,肯定是怕救的那女子出事,連累到他們客棧。 

  雖然厭惡,可卻也能理解。 

  但是,作為朝廷命婦,再這般唯利是圖,便不配立於人前。 

  朝廷的人,就該事事為民。 

  聽著耶齊義憤填膺的指責,葉卓華眼底的冷意,自是愈發的濃了,「那你又可知,布珍公主所救之人,是我妻子從前的貼身婢女,你又可知,她賣主求榮,險些害我妻子命喪黃泉?」 

  那日發生的事情,葉卓華自然已經知曉了。 

  這一輩子,春桃沒有挑唆顧夭夭做那些傻事,也沒有成為顧皓辰的妾氏,可是她到底,是張氏的人,到底,讓顧夭夭落了湖。 

  聽了葉卓華的話,耶齊愣了一下,叛主求榮,無論放在哪裡那都是大罪,能留她一命,已然是天大的恩賜。 

  耶齊王子端起他並不願意喝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布珍她,不知道裡頭這些緣由。」 

  「所以呢?」葉卓華挑眉,等著耶齊的回答。 

  「所以,不知者無罪。」耶齊王子在葉卓華的注視下,終是說了出來。 

  葉卓華冷哼了一聲,眼裡掛著濃濃的嘲弄,「所以,一句不知道,便是殺人也無過?你們突厥的律法,當真讓我,大開眼界!」 

  「葉尚書,注意你的言辭。」耶齊厲聲訓斥,即便這裡不是突厥又如何,便是太子見了他,都沒有資格,這般說話。 

  葉卓華端起茶杯,原本想抿一口的,卻突然重重的放下,而後冷冷的看著耶齊王子,「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勞煩您,將布珍公主交出來!」 

  耶齊的短劍,再次拔了出來,直指葉卓華。 

  葉卓華卻是連動都沒動,眼微微的眯著,像是伺機行動的狼,隨時都有可能撲上去。 

  這個時候,便是耶齊拿著短劍,似乎也不佔任何優勢。 

  兩方僵持著,誰也沒有進一步動作。 

  而後耶齊王子突然輕笑一聲,「你說,我要是將布珍嫁予你,太子會如何說,你身後的之人,會何種態度?」 

  耶齊王子腦子突然閃過這個念頭,布珍雖然說對葉卓華不感興趣,可似乎對葉家的關注有些多,若是布珍有意,他自然願意成全。 

  就今日的表現,可見葉卓華並非池中之物,年紀輕輕已經坐到了尚書之位,或許,將來是第二個孟相。 

  若是事成,葉卓華可是新帝身邊的第一個大功臣,前途無量。 

  且顧夭夭又並非皇族之人,若是公主下嫁,她自然不能占著妻位。 

  葉卓華聽了耶齊王子的言論,冷笑了一聲,「他們,與我何干?」 

  他的妻子只有顧夭夭,這一點任何人,不能改變。 

  看葉卓華這般不屑的表情,耶齊王子自然也動了氣,「兩邦交誼,我只要這一個條件。」 

  這麼簡單,大佑無論誰當政,都不會拒絕。 

  他以整個大佑給葉卓華施壓,不信葉卓華不妥協。 

  看著耶齊王子一臉志在必得的神情,葉卓華突然笑了起來,以權壓人?這不是他最熟悉的辦法?只可惜,他壓錯了人,「江山如何,與我何干?」 

  他早已,以江山為棋,只為繪一局大網,只為求一人之心。 

  若,沒有這個人,江山無足輕重。 

  更何況,葉卓華斜了耶齊王子一眼,即便兵臨城下,他也沒什麼怕的。 

  這一輩子沒人知道,上一世,他亦是武將出生,也曾,行軍打仗,征戰無數。 

  說完,葉卓華端起了跟前的茶杯,到底抿了一口,而後,突然酒杯出手,打在耶齊王子的短劍上,趁著這個功夫,他猛地側身,腰間的軟劍出手。 

  兩個人打在一起的時候,突然聽著外頭喊了起來,「走水了,走水了。」 

  耶齊王子驚了一下,惦念的事情太多,總是想趕緊的出去瞧瞧。 

  走神的時候,被葉卓華的軟劍一挑,耶齊王子頭上的束髮玉冠,落在地上。 

  頭髮散開,耶齊王子的臉猛的拉了下來,「找死!」 

  直接沖著葉卓華刺了過來,步步殺機。 

  外頭,火光衝天,裡頭,你來我往,鬥了個你死我活。 

  一直打到火勢,已經到了屋檐下,下頭的人催促了好幾遍,耶齊王子才從裡頭出來。 

  兩個人都掛了彩,可明顯耶齊王子身上的更多。 

  「公主殿下不見了。」還未站穩,下頭的人突然過來稟報。 

  耶齊王子神色一凜,也顧不得葉卓華在這,趕緊領著眾人去尋。 

  葉卓華將軟劍收回,氣定神閑的瞧了刑部的人一眼,慢悠悠的說了句,「還不趕緊,去幫忙?」 

  畢竟,無論如何,布珍公主不能死在驛館的。 

  一路尋到後院,一個無人的柴房,終於將布珍公主給救了出來。 

  布珍公主一出來,撲在耶齊王子身上便哭了起來,「我是死了嗎,我是死了嗎?」 

  急切的,詢問。 

  耶齊王子心疼的揉了揉布珍公主的頭,「胡說的什麼,咱們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 

  布珍公主聽著耶齊王子這般說,眼淚流的更歡了,哭著哭著突然沒了反應。 

  「布珍,布珍。」耶齊王子大喊起來,趕緊讓大夫過來。 

  驛館突然著火,自然驚動了太子,得了消息以後,便從宮裡派了太醫過來。 

  幾番查看,確定布珍公主只是受了驚嚇,並沒有受傷,等著醒來估摸能好些。 

  聽著太醫都這般說,耶齊王子這才放下心來。 

  出了院子,瞧著葉卓華還在,耶齊王子大踏步走了過來,照著葉卓華便是一拳。 

  可是拳頭卻被葉卓華從半路攔住了,兩個人誰讓不讓誰分毫,「是不是你!」耶齊王子紅著眼質問。 

  想想布珍在自己跟前,有氣無力的樣子,便心疼的厲害。 

  這是他受盡萬千寵愛的王妹啊,憑什麼受旁人這般羞辱。 

  在這驛館,怎麼可能好好的著火,定然是有人故意行兇。 

  這大佑,除了葉卓華,他想不出其他人來。 

  「本官,不知道王子說的什麼,既然公主身子不適,本官改日再來問話。」葉卓華猛地甩開耶齊王子的拳頭,而後在耶齊王子的惡狠狠的注目之下,轉身離開。 

  「我絕不會罷休!」身後,傳來了耶齊王子叫囂的聲音。 

  對此,葉卓華不置一詞。 

  無聲的告訴耶齊王子,他不在乎! 

  就這個態度,足夠耶齊王子抓狂。 

  出了驛館,周生小聲的問了句,「主子,現在去哪?」 

  「成衣館。」葉卓華隨口回了句。 

  周生愣了一下,這都什麼時候了,葉卓華怎還有這個心思。 

  葉卓華看著被耶齊王子用短劍划裂的袖口,「若是這般樣子回府,夫人會擔心的。」 

  今日的事,他總不想讓顧夭夭知曉。 

  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他有何面目立在這天地間。 

  布珍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如今還尋那麼個玩意噁心顧夭夭,若是葉卓華忍下去,這一次還不定說出什麼過分的活。 

  乾脆,就這麼狠狠的來這麼一下,讓她長些教訓。 

  從成衣館,葉卓華待的時間有些久,主要是想尋一套,與他身上一模一樣的衣服,說是差的太多,顧夭夭能認出來。 

  周生在旁邊都忍不住想說一句,顧夭夭都懶得看葉卓華,怎還會注意這般細節的行的東西? 

  等著終於尋到衣服準備回去的時候,宮裡頭送信來了,說是太子殿下有請。 

  這個時候進宮,肯定是因為布珍公主的事。 

  葉卓華點頭,面上沒有一絲緊張,坦然的上了馬車。 

  宮門口,已經有宦者等著了,因為耶齊王子在東宮鬧起來,太子急尋葉卓華對峙,這會兒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只要能動作快些,這馬車也可以入宮。 

  一直到了殿外,葉卓華才從馬車上下來。 

  穿著新衣,慢慢的上著台階。 

  身後的宦者都著急,尋思這葉大人,年紀輕輕的怎麼腿腳不好。 

  終於到了門外,官者先進去稟報,得了太子的應允,這才領著葉卓華進去。 

  屋內,太子坐在案前,上頭放著一摞奏摺,可卻一個都沒有打開,只滿臉愁容的看著眼前耶齊王子。 

  「參見太子殿下,耶齊王子。」葉卓華進來后,彎腰對太子作輯。 

  「葉卿,快些免禮。」太子瞧見葉卓華后,眼睛都亮了,像是終於瞧見了,解決之法一般。 

  起身,親自將葉卓華扶起來,「葉卿啊,這耶齊王子說你在驛館縱火,是也不是?」 

  太子問完,耶齊王子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騰騰的冒了上來,太子這麼問話,傻子才會說是。 

  莫不是,故意包庇? 

  「臣,自然不會知法犯法,做這糊塗事,再說了,臣與王子公主殿下,無冤無仇的,沒事放個火給自己尋個罪名?臣就算想死,也不應該是這個死法。」葉卓華低頭,分析的頭頭是道。 

  太子連連點頭,「確實有些道理。」 

  若真要殺人,何必選這個青天白日,想想那麼多人看著,也不可能真的讓火燒起來。 

  這不是平白的,給自己添堵? 

  看葉卓華矢口否認,耶齊王子都被氣笑了,「葉卓華,葉絛之,就當我是三歲孩童嗎?就你這三言兩語,便能讓你糊弄了?」 

  這般,不僅是說葉卓華,自然也將太子給諷刺了。 

  太子自然也聽出了這話的意思,臉色變的極差。 

  葉卓華慢慢的轉身,視線放在耶齊王子身上,正式與他對峙,「您既然不相信,那下官請問,布珍公主私下尋人陷害下官,下官帶人請布珍公主問話,是您攔著不讓見,是也不是?」 

  「是!」對於此,耶齊王子便也沒有否認。 

  「因為您攔著,我們相談不和,動起手來,是也不是?」葉卓華繼續問道。 

  「是!」耶齊王子繼續回答。 

  「若真是下官派人放火,何至冒著以下犯上的罪名?」葉卓華挑眉,步步緊逼。 

  耶齊王子一聽說這是被算計進去了,不悅的哼了一聲,「這便是你,奸詐狡猾的一面。」 

  「那聽您的意思,您認定了這火是下官放的?」葉卓華一句句,順著耶齊王子繼續問道。 

  「不是你還會是誰?」耶齊王子冷哼一聲,想也不想便回了句。 

  葉卓華輕笑一聲,「所以,您這是沒有證據,胡言亂語?下官著實好奇了,殿前對峙,卻是因為您一個無端的猜測?在突厥,亦可以這般行事?」 

  耶齊王子臉一陣紅一陣白,而後,冷冷的看向太子,「這便是你大佑的,待客之道?」 

  太子臉上的惱怒,在這一刻卻收斂起來,隨即有些為難的看著葉卓華,「葉卿,你瞧,總不該這般質問。」 

  葉卓華立馬彎下腰去,「殿下說的是。」 

  恭敬的態度,卻是與耶齊王子的形成的了鮮明的對比。 

  「您說,這火是下官放的,那您可有證據,證明這火是出自外人之手?」畢竟大佑的人,都是在驛館外頭候著,裡頭都是突厥自個的人。 

  若是突厥故意嫁禍,也不無可能。 

  畢竟,這場火併無人傷亡。 

  「放肆,你憑何如此懷疑?布珍被鎖在柴房,難道還能是她自己,想不開?」耶齊王子用葉卓華說話的方式,反擊了句。 

  如此,自也是有道理。 

  葉卓華輕輕的點了點頭,「可是,下官並未瞧見,外頭有鎖?」說完,似乎是想起了太子的囑託,而後沖著耶齊王子抱了一下拳頭,「不知,布珍公主為何,沒有來宮裡與下官對峙?」 

  畢竟,她才是受害者。 

  「她受了驚嚇,此刻正在歇息。」 

  葉卓華笑了笑,「那便是說,您是在聽一個,連門更甚至連地都下不了的人的言語。」 

  言外之意,便是她嚇到這般地步了,誰知道會不會胡言亂語。 

  葉卓華說完沖著太子殿下一抱拳頭,「如此,下官,無言以對。」 

  便是諷刺,耶齊王子無理取鬧,什麼證據沒有,說句難聽的,也就是看誰張的像兇手,便指認誰。 

  何其,可笑。 

  太子臉色已然緩和,「葉卿,無論如何,你與耶齊王子動手,便是以下犯上,本殿念你是初犯,罰俸三月,你服不服?」 

  「臣,謝殿下恩。」葉卓華立馬跪下謝恩。 

  太子說完,不等耶齊王子說話,繼續說到,「畢竟是在我大佑出事,此事本殿定會讓人,查個水落石出。」 

  太子說完,葉卓華立馬抱拳,「殿下,既然耶齊王子懷疑是臣動的手,為了避嫌臣請求殿下允許刑部全程不予插手,且,為了以示公允,請殿下允許突厥使臣全程共同查案。」 

  態度,極其懇切。 

  這請求,無論是放在哪,都是冠冕堂皇,合情合理的為兩國著想。 

  太子面上有一絲猶豫,可瞧著葉卓華態度坦然,到底還是點頭答應,「准,著令大理寺徹查驛館失火一案,也請耶齊王子全程監督。」 

  這般,事情便有了定論。 

  耶齊王子看著跪在地上的葉卓華,心裡頭的火氣憋的更厲害。 

  他與葉卓華心知肚明,這火定然與葉卓華有關,可現在,行兇之人逍遙法外,受害之人,反而還要仔細的盤查。 

  葉卓華既然在大殿上,提起布珍公主身子的事情,不定下一個辦案的人,得等著太醫說布珍公主大好,才能正常查案。 

  而看著葉卓華的表現,就差直接說,你知道是我又如何,我就篤定你查不出來。 

  兩人的較量,彷彿現在才開始。 

  「我今日,真是大開眼界!」耶齊王子說完,直接惱的甩袖子走人。 

  太子吃了耶齊王子的臉色,待人一走,猛地將案上的奏摺全數砸落在地,「好個突厥野蠻人!」氣的,臉色鐵青。 

  「殿下息怒。」葉卓華自然得勸上一句。 

  太子抬手,阻止葉卓華再說下去,「說到底,還是因為本殿只是太子,尚未繼位。」 

  若他現在是皇帝,一個突厥的王子,敢在自己的跟前,大呼小叫的? 

  提起這事,太子心裡便煩悶的厲害。 

  皇帝雖然中風了,可這些日子調養,氣色已經緩和不少,雖然行動不能自如,可是看著離死遠的很。 

  有好幾次,太子都想著,要不要直接下手。 

  可又怕事情敗露,讓下頭的人發覺。 

  越想越覺得憋火。 

  發了好一陣子脾氣后,太子才重新坐在椅子上,看著葉卓華忽然想到了什麼,「本殿聽聞,葉家出事後,葉夫人對葉卿不離不棄?」 

  這般問,自然是已經知曉今日葉府門外的事情。 

  葉卓華趕緊沖著太子抱拳頭,「臣與內子早有婚約,她這般算不得失禮。」 

  沒長輩的命令,便送男子東西,那便是私相授受。 

  太子瞧葉卓華如此緊張,不由笑著擺手,「本殿,是欣賞葉夫人,忠貞不二。」 

  而後從後頭的架子取出了準備好的聖旨,讓跟前的人送下去,那賞賜自然也不少。 

  今日之後,顧夭夭便是名正言順的正二品誥命夫人。 

  太子瞧著葉卓華態度恭敬,自然是越瞧越順眼,從前還覺得,他與靖王之爭鬥,武將一開始是中立姿態,可如今看來,顧夭夭能給葉卓華送東西,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哪裡有這個膽子,自是家中長輩應允的。 

  與葉家走的近的,自然是太子一派的人。 

  「本店記得,你葉夫人的長姐,很快便要成親了?」太子故意提了一句。 

  他連葉府門外的事都清楚,馮澤與顧明慧的婚事有如何不知曉? 

  葉卓華此刻卻是順著點頭,「再有半月。」 

  太子聽后,悠悠的一嘆,「聽聞這顧大姑娘也是個苦命的,成親的日子,父母皆不在跟前,本殿記得,顧尚書那人勤勤懇懇為人和善,想來也是一時糊塗才犯下錯。」 

  他這麼一提,葉卓華似乎已經明白,立馬勸了一句,「殿下三思。」 

  太子擺了擺手,「本殿心裡有數,突厥囂張,本殿早就想收了他們,等著馮家辦完喜事,這事便可提上日程。」 

  話,已然挑明,他想要馮家去賣命,自然要給些好處。 

  自然,這仗一旦打起來,顧父肯定也得去,放顧大伯一人,讓馮顧兩家歡喜,有何不可? 

  「殿下!」葉卓華微微擰眉,沒有說話,便聽著外頭傳來了一個間細的聲音。 

  太子聽見后,臉色立馬緩和過來,「退下吧。」抬手,便讓葉卓華離開。 

  出門的時候,正巧碰著對方進來。 

  是一個穿著宦官衣服,明眸皓齒的少年。 

  「葉大人。」對方是了認識葉卓華的,瞧見后,退至一旁。 

  葉卓華掃了一眼,並未多言。 

  待他走了幾步,瞧見那少年進去,殿門緊閉。 

  唇間,噙著幾分笑意。 

  出宮后,天色已經不早了,葉卓華去刑部忙活了一陣,周生辦事他自然是放心的,自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大理寺的人想查出真相,自是難的。 

  至於突厥,自是更,不行。 

  葉卓華回去的時候,正在是用晚膳的時候,顧夭夭在凈手,下頭的婢女正往主屋送菜。 

  院子里,堆放著一些箱子,夏柳正在拿著單子核對,準備著對完后入了庫房。 

  想來,這些都是宮裡送出來的,聖旨已經下到了。 

  葉卓華進屋后,便就當著顧夭夭的面,詢問了錢嬤嬤一句,「夫人今日,沒用什麼不該用的東西吧?」 

  錢嬤嬤愣了一下,當時腦子裡便閃過避子的湯藥,可是她雖說過要稟告葉卓華的話,可到底沒提,難不成他們說話被葉卓華聽了去了? 

  可瞧著葉卓華眼底都是笑意,若真聽了進去,這世上哪有男子能受的住,便是再深情,也不能這般坦然,歡喜。 

  「回姑爺的話,姑娘平日里用的,都是小廚房做的膳食。」想了想,便警惕的回了句。 

  其實說了,就跟沒說一樣。 

  可葉卓華卻還認真的點頭,「這便好。」 

  瞧著飯菜都端了上來,便揮手示意下頭的人都退下。 

  顧夭夭現在瞧著葉卓華的笑臉,便覺得礙眼的很,原本拿在手裡,凈手的帕子,直接照著葉卓華扔了過去。 

  她便不信了,葉卓華只會讓錢嬤嬤看著自己,會不在院子安排其他人? 

  明明早就心裡有數,還刻意問起。 

  葉卓華抬手將帕子接住,而後放置在一旁,「為了迎娶你,我流了多少血?為了圓房,我挨了多少打?現在想要個孩子,你不若直接告訴我,我要做什麼,你才同意?」 

  瞧著,似乎是可憐的很。 

  可若仔細算算,還不是,他所求的都得償所願了。 

  顧夭夭側頭看著葉卓華,忽然輕笑一聲,「我讓你做什麼你都願意?」 

  葉卓華的腦子裡,突然就想了今日見的那個,明眸皓齒的少年,「倒也不是都可以,若是有違世俗道德。」 

  話還沒說完,被顧夭夭不耐煩的打斷,「不若我送你一個?」 

  「如今多少孩子,流離失所,無父無母,你作為一部尚書,那些孩子便就該是你的孩子。」而後輕輕的拍一下葉卓華的肩膀,「要多少,有多少。」 

  葉卓華跟在顧夭夭後頭沒有吱聲,一晚上突然就悶了下來,顧夭夭頻頻朝葉卓華看去,瞧著他面色如常,可就不言語。 

  用了晚膳,顧夭夭喜歡靠在窗前看會兒書,葉卓華也拿了公文過來處理。 

  兩個人就在屋子裡,安靜的,落針可聞。 

  顧夭夭手裡的書合上,坐在案前,隨手就拿起了葉卓華跟前的公文冊子,放在手裡翻看著。 

  葉卓華掃了一眼,而後身子一側,背對著顧夭夭。 

  顧夭夭一瞧,這便是故意針對自己? 

  將冊子重重的仍在案上,便就知道,慣的一些個毛病出來。 

  「夏柳,出去走走。」原本天氣冷,這麼晚顧夭夭鮮少出去的,如今只覺得這屋子裡悶的很,只想去外頭透透氣。 

  臨出門的時候,顧夭夭回頭瞧了一眼,看著葉卓華依舊看的認真,惱的跺了一下腳,扭頭離開。 

  聽著關門上響起,葉卓華這才將手裡的公文放下,唇間勾起一抹淺笑。 

  「周生,本官要沐浴。」抬聲沖著外頭喊了一聲。 

  顧夭夭出去轉了好一會兒,回來的時候,臉上的都已經凍的通紅。 

  「這天,趕明都需要點上爐子了。」顧夭夭一邊搓手,一邊與夏柳抱怨。 

  「可不是,現在秋忙還沒過去,便凍的伸不出手來,等入了冬還不知該有多冷。」將顧夭夭身上的披風解開。 

  原本葉卓華的意思,便是早就想點爐子了,可顧夭夭總覺得不是時候,這事便耽擱了。 

  念叨了兩句,夏柳倒了熱茶給顧夭夭,身上也就暖和了。 

  坐在廳里,瞧著兩邊的燈都點著。 

  她裝作無事的起身轉了一圈,睡房那邊,明顯沒人了。 

  而隔壁書房,帘子裡頭的門被關上,好像怕誰瞧見了。 

  顧夭夭這下是徹底不覺得冷了,這火氣燒的,身上不冒汗便不錯了。 

  好像,她樂意見著那位一樣。 

  「沐浴。」將杯子重重的放在一邊。 

  等著收拾妥當,顧夭夭準備歇息的時候,她也學著葉卓華的樣子,將門給關的嚴嚴實實的。 

  他既然防著自己,自己還防著他! 

  只是原本想將門內插上,卻發現別門的木頭不見了,顧夭夭想著,莫不是下頭哪個丫頭將這東西,放置錯了位置? 

  不過天已經晚了,她也不好再折騰夏柳,讓她去尋人找出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