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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完璧之身

  第166章 完璧之身 

  怎麼也沒想到,葉卓華此刻,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自然,這並非重點。 

  重點是葉卓華身上,此刻,衣不蔽體。 

  而後左手拎著一張,用冊子上的紙,粘成一個長條,此刻正對著顧夭夭。 

  上面畫的那些個動作,就那麼鑽入顧夭夭的眼中。 

  顧夭夭瞪著看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趕緊將眼睛閉上,只祈禱,明日里可千萬不要長針眼。 

  就在顧夭夭閉著眼睛的時候,突然覺得身側一沉,葉卓華該是坐在自己跟前。 

  顧夭夭趕緊往一邊挪了挪,生怕碰到葉卓華的身子。 

  可葉卓華直接欺身壓上,讓顧夭夭避不可避。 

  顧夭夭始終閉著眼,不敢看,也不敢動。 

  雖說她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可卻沒現在這般,一開始便來這坦誠相待,激憤人心的樣子。 

  看著是顧夭夭表情,葉卓華在耳邊輕笑了一聲,手指故意撥弄顧夭夭頭髮,不重卻足以將顧夭夭的心,給撥弄亂了。 

  「我是按著這冊子畫的,整理的衣服,你可願意,也學一學?」雖說成親的時候,家裡的頭的嬤嬤也會準備這般冊子,可他們準備的,哪裡有馮澤送的,全呢。 

  「大可不必。」顧夭夭急切的回了句。 

  葉卓華聽后,卻又是一陣輕笑,「我以為,你換個地方等我,便是想換個方式,所以我學的好生認真。」 

  顧夭夭猛地睜開眼,「葉大人你誤會了,我換個地方單純是為了,躲你。」面上,及其的嚴肅認真。 

  聽了顧夭夭的話,葉卓華的唇壓了上來,直接親在顧夭夭的額頭上,嚇的顧夭夭重新的閉上眼睛。 

  「事實證明,夫人並不擅長,躲人。」而後,輕輕的掐了一下顧夭夭的腰身,「下次,還是莫要躲了,你說呢?」 

  顧夭夭覺得身子一癢,忍不住笑了起來,自然身子也想要逃離的往一邊挪去。 

  而後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邊最大的威脅。 

  咳咳! 

  顧夭夭鎮定的抬眼,「我亦覺得,這廂房住的不甚舒心,還是咱們的屋子好。」 

  此刻,顧夭夭覺得說一些軟話,倒也無關乎面子。 

  葉卓華眼裡的笑意更濃了,「可惜啊,為夫不信你這話。」而後輕點一下顧夭夭的鼻尖,「你若是男子,負心薄情的很,榻上溫聲細語,等著穿好衣服立馬換了一張臉。」 

  「給你夫君身子潑髒水,丟下夫君去外頭陪旁人用膳?」葉卓華聲聲指責,倒像是顧夭夭真的負了他一般。 

  顧夭夭的眼皮輕輕的抽動,這個時候還是忍忍的好,「我明日不出門了。」 

  看著顧夭夭憋屈的樣子,葉卓華無奈的吻了一下顧夭夭的眉間,「罷了,歇息吧,明日記得莫要再逃出來了。」 

  而後,很自然的躺在顧夭夭的身側。 

  「就這?」顧夭夭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看著葉卓華的陣仗,該是不能這麼輕易罷手的。 

  明明葉卓華是閉著眼睛的,可彷彿還是能感覺到顧夭夭的視線,「你若是在這般盯著我,待你身子好了,我一定會討回來。」 

  而後猛的睜眼,對上顧夭夭的目光,「今日夜裡,小廚房為你煮了紅糖薑茶,我便知曉是怎麼回事。」 

  輕輕的握住顧夭夭的手,「我是想與你日日躺在榻上,永不下來,倒也並非我多麼喜歡做這般事情,而是因為,是你。」 

  葉卓華自從兩人行了周公之禮之後,日日纏的顧夭夭厲害,顧夭夭一直覺得,這男子重床笫之事。 

  雖說,今日身子不方便,可從前便聽人說過,便是身子不舒服也能服侍夫君。 

  以為,葉卓華雖不至於這般,可總會耳鬢廝磨一陣。 

  只是,他說話的意思是挺中聽的,只是這話,顧夭夭不敢苟同,什麼叫日日躺在榻上不下來? 

  一點臉面不要了? 

  顧夭夭佯裝從容的拽了拽自己的被子,「那可真是失望,我以為,這事能瞞著你,怎麼也得翻身收拾收拾你。」 

  葉卓華嘖嘖兩聲,「我便說,你是薄情之人。」 

  自己處於弱勢的時候,倒是會句中聽的,等著自己翻身後,立馬想著如何報復。 

  自己憐惜她的身子不舒服,想著如何讓她多休息一陣。 

  沒想到,她卻想著刻意隱瞞,好,打自己個措手不及。 

  葉卓華長臂一伸,將顧夭夭攬在自己的懷裡,手掌正好放在顧夭夭的肚子上,「睡吧。」 

  顧夭夭輕輕的勾起嘴角,「葉絛之。」 

  難得聽她如何平和的與自己說話,葉卓華以為是有什麼要事要商議,立馬打起了精神。 

  「你說,我肚子這麼長時間都沒動靜,是不是,你有什麼毛病?」兩個人行周公之禮,也算是有不短時間了,怎麼這月事還是來了呢? 

  上輩子,顧夭夭雖然小產了可是還是能有身孕的。 

  這輩子的身子只能比上輩子的好,怎麼也不能比上輩子的差啊。 

  如此看來,怕是葉卓華有問題。 

  聽了這話,葉卓華眼皮抖了抖,張嘴報復的咬住顧夭夭的耳垂,「你這個沒良心的。」 

  旁人懷疑也就算了,怎顧夭夭也懷疑。 

  顧夭夭縮著脖子躲了起來,「你的身子不好,怎是我沒良心了?又不是我將你身子壞了,我與你說,這種事自不能諱疾忌醫,趁著年輕好好調理調理,等著年紀大了,怕是無力回天了。」 

  越想,顧夭夭越覺得,自己說的很是有道理。 

  倒是葉卓華的臉,越來越黑。 

  「日後有你哭的時候。」憤恨的,來這麼一句。 

  「我哭什麼哭,我的身子又沒出事,左右我是不會為你頂罪的,旁人若是問起來,我可會一五一十說的清楚。」不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雖說現在葉家人對自己也客氣,可若是待一年後身子還沒有動靜,莫要說葉家的人了,就是京城的人,怕也會議論自己。 

  顧夭夭可不願意,平白的受這個委屈。 

  剩下的顧夭夭還是想說什麼,葉卓華卻已經聽不下去了。 

  立馬,堵住了顧夭夭的嘴。 

  只覺得,若是什麼都不做,就那麼單純的哄夫人睡覺,著實是太難了。 

  這夜還太漫長。 

  不過這宮裡,這兩日不太平的很,下頭的官員都鬧了起來,太子不順心的很,聽說日日都會發脾氣,下頭的人都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內務府的案子,到底還沒有定論。 

  不過,宮裡如何自是絲毫不會影響顧夭夭,今日顧明慧回門,顧夭夭一早便準備妥當。 

  端就等著葉卓華下朝,一同過去。 

  只是,今日葉卓華下朝終究是晚了。 

  「這太子殿下發了好大的脾氣,也幸好還知道何時結束,不若我又得裝作腹痛,早些逃回來了。」葉卓華一進來,便在那抱怨。 

  顧夭夭忍不住搖頭,「慎言,說的這麼大聲,莫不是怕旁人不知曉?」 

  宮裡出了那麼大的事,到現在內務府都下不了定論,言官們就如同被踩著尾巴似的跳的厲害。 

  如今不僅盯著宮裡,宮外的官員也被盯著。 

  葉卓華笑了笑,「我怕的什麼,巴不得他們將我也參了,正好尋個機會,歇息在家。」 

  聽著葉卓華話里的意思,顧夭夭忍不住問了句,「怎麼回事,這是太子殿下拿誰開刀了?」 

  葉卓華哼了一聲,「說是吏部尚書,寵妾滅妻,若不是百官求情,差點被隔了職,現在讓在自己府內,思過三個月。」 

  對於吏部尚書,顧夭夭也聽說過的。 

  他的妻子自也是父母給定的,據說剛成親就鬧出婆媳不和的名聲來,自然這裡頭究竟如何,外人不知。 

  只是後來,她這妻子囂張跋扈經常在外頭擺架子,自己的弟弟到處闖禍,有這樣的敗家子,母家自然落沒的也快。 

  據說,還是吏部尚書出面,最後才得以保全。 

  可就在吏部尚書出面,忙著她娘家事的時候,這夫人將家中有孕的妾氏給毒死了。 

  吏部尚書一怒之下,將人送了莊子。 

  這麼多年了,大家也都已經接受。 

  至少在外人看來,這樣的妻子不休棄已經是吏部尚書點念舊情給她顏面了。 

  怎麼現在,竟被,舊事重提? 

  而且,吏部尚書被罰,那下頭的事,不都得落在幾個侍郎手中。 

  現在,文臣沒有丞相,若有什麼事,還要進宮請示太子? 

  「是哪個言官這麼不識趣?」顧夭夭忍不住問了句,這簡直就是故意尋事。 

  葉卓華一邊換衣服,一邊說了句,「哪裡言官不識趣,是太子殿下被逼問的沒話說,突然想起了京城的舊事,將火氣轉移出去。」 

  一頓,又繼續說道,「吏部的事情,太子殿下指派兄長主事,若是有兄長拿捏不準的,再去請示太子殿下。」 

  聽了葉卓華的話,顧夭夭這覺得一陣陣的頭疼。 

  一來,顧明辰是剛上來的,資歷不夠,二來,他是破格為官,下頭人多有不服,怕是這吏部的日子,顧明辰不好過了。 

  「這就沒人勸勸?」顧夭夭想著,看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葉卓華冷哼一聲,「下頭的人哪有心思管這些,如今相位懸空,今日太子殿下提了出來,說是什麼如今朝中暮氣沉沉,該有新的氣象,這相位一職,該從年輕一輩尋出來。」 

  一聽這話,顧夭夭立馬便領會了。 

  怕是,太子殿下有了自己,且並不合適的朝堂的人選了。 

  這般一來,朝中誰人會驚怒? 

  或許,年輕人會有自己的想法,會有大刀闊斧的幹勁,可是很多事情卻也得仰仗,那些上了年歲的官員,經歷的多了,反而能規避很多麻煩。 

  治理國家,不是說買東西,這家買了不合適扔了便是,趕明再換一家。 

  要知道,上頭的一個決定,下頭的人會經過血的代價才能完成。 

  「談論這些,總有些早,且瞧著吧。」葉卓華將衣服換好,隨意的回了句,便拉著顧夭夭的手準備出門。 

  馮家今日休沐,來的自然快些,顧夭夭他們到的時候,馮家的馬車已經在外頭停著了。 

  瞧著那八角的大馬車,葉卓華不屑的哼了一聲,「年輕人!」 

  現在言官那邊盯著他們看,馮澤還敢越級坐這般馬車,是嫌這新婚事太少了。 

  顧夭夭在旁邊推了葉卓華一下,「瞧瞧這是什麼場合,將你那小心思都收起來。」 

  不過是輛馬車,馮家還能擔不起了? 

  饒是如此,葉卓華還在旁邊念叨了句,「明明是世家子弟,非要端著這小人乍富的架子。」 

  待顧夭夭聽見后,回頭瞪葉卓華,葉卓華這才閉嘴。 

  新姑爺頭次過來,顧家自然都得陪著,顧夭夭回來,老太太便派了錢嬤嬤等著。 

  「姑娘,姑爺。」見禮后,領著人往老太太院子走去。 

  老遠便聽著,屋子裡頭都是說笑的聲音。 

  嚴格上來說,馮澤的性子是要比葉卓華討喜的,葉卓華在顧夭夭跟前喜歡黏人,在顧家其他人跟前,也只能說是知禮,並不親近。 

  「二姑娘回來了。」錢嬤嬤在前頭掀了珠簾,領著顧夭夭他們進去。 

  「正說著你們,便過來了。」老太太伸手,示意顧夭夭坐過來,倆孫女一左一右坐著,也不講究什麼禮數。 

  至於規矩,讓男人們遵守便是。 

  顧夭夭應了一聲,不過還是按著規矩沖著大家見禮。 

  今日顧明慧穿著一聲硃紅色的羅裙,下擺還綉著盛開的牡丹,貴氣十足。 

  顧夭夭一聲長姐,故意將聲音拉長。 

  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卻將顧明慧喚的,臉上一片通紅,「你這小丫頭片子。」 

  顧夭夭見禮了,葉卓華自然不能落下。 

  「妹婿。」馮澤特意喚了一聲,當是回禮。 

  只是,這兩個字喚的百轉千回,好似是在嗓子里回味無窮,才發出來的一般。 

  瞧著這下頭這倆對,一個個皮的很,老太太的笑容便沒斷過。 

  幾番閑聊,便到了開宴的時候,一眾人歡歡喜喜的坐了下來。 

  因為有兩個孫女婿,老太太自也不能光招呼一個,索性便讓下頭人好生伺候著。 

  「妹婿,你嘗嘗這個如何?」馮澤這,好似是主家一般,一直招呼著葉卓華吃東西。 

  不過,小輩們都明白,倒也不是馮澤多麼喜歡招呼葉卓華,只是單純的喜歡妹婿二字,好似這般便比葉卓華高一等。 

  這一聲聲喚的,顧明慧都瞧不下去了,從旁邊推了馮澤一下,小聲的嘀咕了句,「你有完沒完?」 

  馮澤領會,自不再盯著葉卓華,只是卻故意抬高了聲音,「我都聽夫人的。」 

  鬧的,顧明慧的臉又紅了。 

  剛才馮澤招呼葉卓華的時候,葉卓華一直沒有說話,等著馮澤討好顧明慧后,才慢悠悠的說了句,「是嗎,那我得舍個臉與長姐求個恩,這姐夫到底會吃,招呼我的菜都合我的胃口,不若,繼續給我介紹介紹?」 

  邊上都是婢女,如何用得著馮澤? 

  這自是故意諷刺馮澤。 

  馮澤冷哼一聲,「妹婿既然提了要求,我自然滿足,你說是吧妹婿?」 

  葉卓華抿嘴輕笑,「我與長姐說話,你插的什麼嘴?」 

  瞧著這倆人在飯桌上便鬥起嘴來了,顧明慧在這個時候,自然不能向著自己的夫婿,只能再次拍了馮澤一下,「你少說兩句。」 

  顧夭夭怕葉卓華再不依不饒的念叨,從桌下踩了葉卓華一腳,「見好便收。」 

  葉卓華立馬點頭,「都聽夫人的。」 

  在這一瞬間,顧夭夭恍然間明白了,最後一句怕才是葉卓華想說的。 

  都是朝廷命官,一個個怎都如個孩童一般。 

  瞧著這兩對夫妻,都一般恩愛,且雖瞧著倆人不停的鬥嘴,這才說明這挑擔倆相熟不計較,不若,面上客客氣氣,暗地裡都是自己的主意。 

  有這倆孫女婿,便是顧家的福氣。 

  「娘,我吃飽了,你們坐。」從進來,除了顧夭夭與葉卓華見禮之外,顧大伯全程沒說一個字。 

  此刻,一眾人正笑的時候,顧大伯突然站了起來。 

  以至於,大家都瞧著他。 

  老太太緊緊的皺眉,卻也沒多問,擺了擺手看向倆女婿,「咱們先吃。」 

  顧家的事,倆女婿也沒多問,老太太讓吃便吃。 

  男人們要喝酒,飯菜自然吃的晚些,瞧著時辰差不多,老太太便讓錢嬤嬤扶著歇息,姊妹倆在偏廳里坐著。 

  待坐定后,顧明慧迫不及待的拉著顧夭夭的手,張嘴想說,卻又瞧著旁邊的丫頭,揮了揮手讓人都退了出去。 

  「這是什麼事了?這般神秘?」顧明慧素來隱忍,顧夭夭還是頭一次,瞧著她竟然這般急切。 

  顧明慧眉眼彎彎,嘴角含笑,「昨日,我是頭一次。」 

  洞房的時候,顧明慧確實是有些緊張,馮知微給她的蒙汗藥,她真的用在了馮澤身上。 

  自然第二日,馮澤醒來后將人一頓折騰,險些誤了敬茶的時辰。 

  也是因為如此,馮澤怕顧明慧生氣,一顆心全都撲在了顧明慧的身上,吃飯怕噎著,走路都怕摔著。 

  只是,倆人在折騰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迷迷糊糊的時候,顧明慧恍然間想起,靖王在耳邊呢喃的那句捨不得。 

  自然,即便已經知道馮澤不在乎,可身子還是完璧,顧明慧是真真切切的歡喜。 

  顧夭夭自也替顧明慧高興,眼中含著淚,一下下的拍著顧明慧的手,「這便好,這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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