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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賀新婚

  第275章 賀新婚 

  顧明辰今日也高興,臉上紅紅的,這一年來也沒見他笑過,只今日,似乎眼裡帶了幾分笑意。 

  男兒,想來都希望,能夠堂堂正正的立於天地之間。 

  「確實,兩位妹婿都是海量。」顧明辰順著布珍公主的話,說了一句。 

  然後卻見顧夭夭和顧明慧同時搖頭,什麼海量,估摸是兩個人又來了莫名其妙的勝負欲。 

  而後,聽著顧明慧嘆氣,每一次,似乎都是她們家那位輸。 

  顧夭夭笑著說了句,「這國舅夫人,怎麼唉聲嘆氣的?」 

  顧明慧點了一下顧夭夭的額頭,「皮猴子。」 

  而後,眾人笑做一團,能有今日,其實最歡喜的便是顧夭夭,終歸,上輩子所有的悲劇,都沒有發生。 

  這一聲皮猴子,包含著幾分寵溺,彷彿自己永遠是最小的妹妹,永遠是被人寵著的小妹。 

  顧明辰坐了一會兒,覺得酒勁過去了,便提出要出去一趟。 

  正好下頭的人,拿了個小籃子過來,瞧見了上頭的放著的紙錢和香,大家心中也都明白他這是要去哪。 

  如今,顧明辰高中,是該同胡氏說上一聲的。 

  顧明慧和顧夭夭同時看向布珍公主,隨即又收回了視線,此刻也只能淡淡的說了句,「應該的。」 

  這般日子,也許胡氏在下頭也會歡喜的。 

  「我陪你去?」看下頭的人,推著輪車已經下去了,布珍公主到底沒沉住氣,利索的起身,卻是從後頭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顧明辰終是回頭看了一眼,表情一如剛才的溫和,「不必了。」 

  他曾說,要待布珍公主如同親妹一般,如今到底是做到了。 

  無論何時,他同布珍公主說話也沒有不耐煩,更沒有冷漠。 

  可卻,這麼溫和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抬正那日,按照規矩,繼室是要在原配夫人的牌位前磕頭的,可是顧明辰卻沒有這般安排。 

  世人猜測,布珍公主這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得了顧明辰的憐惜,待她像原配夫人那般,不必對誰低頭。 

  可是布珍公主心裡卻清楚,哪裡來的憐惜,只不過在顧明辰心裡,本就沒有什麼繼室,在胡氏跟前磕頭,終究是她不配。 

  布珍公主收起心思,佯裝無事的點頭,「好,那你,早些回來。」 

  好像,一切都不懂。 

  顧夭夭看著輪車越走越遠,心中不免唏噓,那一對人,讓人遺憾。 

  到現在,大家也只能說上一句天意,為了這份情感,胡氏早早的去了,顧明辰也徹底毀了雙腿,誰也沒有辜負誰,可就是無法在一起。 

  提起胡氏,大家沉默了一陣。 

  還是布珍公主先為她們添茶,「昨日我還想著,該給小外甥做點小衣裳,只是我這女工著實拿不出手去,糾結的很。」 

  「我記得嫂嫂最是會做馬鞭,若是嫂嫂不嫌勞累,給這孩子做上一個,等著抓周的時候用。」顧明慧笑著應了句。 

  馮家到底是在馬背上贏來的榮耀,馮家的孩子自然是要習武的。 

  布珍公主連連點頭,自從入了顧家門后,還沒有機會做這東西。 

  原還想著,離馬背越來越遠,不想竟還有機會。 

  幾個婦人閑聊,過了一會兒下頭的人,將兩位姑爺給攙著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倆人還伸著個手指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罵對方什麼話。 

  顧明慧站在馮澤跟前,不滿的皺著眉頭,「多大個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這倆人,就不能湊在一處。 

  如今都是國舅爺了,若是讓外頭的人瞧見了,免不得笑話,給宮裡皇後娘娘丟臉! 

  一看著顧明慧生氣,馮澤趕緊推開跟前的人,一手攬住顧明慧的腰,「夫人莫要生氣,為夫以後不喝便是了。」 

  而後,又沖著顧明慧的肚子念叨了句,「莫要怪爹爹,要怪就怪你姨丈,是他勾的爹爹喝了這麼多的。」 

  「胡說八道!」葉卓華靠在顧夭夭的身上,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火,身子騰的一下便站直了。 

  明明今日,是馮澤先提出來要斗酒的,怎麼能怪自己? 

  若非馮澤現在在顧明慧跟前,怕傷到顧明慧,這會兒自己怎麼也給他一腳。 

  「你也少說句吧。」顧夭夭在跟前,念了葉卓華一句。 

  一聽顧夭夭開口,葉卓華立馬消停了一些。 

  顧夭夭抬頭同顧明慧看了彼此一眼,而後無奈的笑了笑,只能扶著這兩個酒鬼,回從前住的院子里休息了。 

  顧夭夭指揮人,將葉卓華放在塌上,讓夏柳去前頭院子,吩咐人熬上醒酒的湯藥。 

  自個洗了帕子,準備給葉卓華擦擦臉。 

  只是轉過身子的時候,卻將顧夭夭嚇了一跳,原本在塌上躺著的葉卓華,此刻竟然坐了起來,雖說眼睛有些紅,可是瞧著還是清明的,此刻正盯著自己看。 

  顧夭夭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可是,哪裡有不舒服的地方?」 

  葉卓華搖了搖頭,伸手接過帕子,自個擦了一把臉,忍不住抱怨了句,「馮澤那狗東西,真難纏的很。」 

  一開口,根本不像之前那般,舌頭大的很。 

  顧夭夭便是瞬間明白,估摸又是在裝的,「你說,你們也這麼大的人了。」 

  怎麼就跟小孩子似的。 

  看葉卓華擦完臉,顧夭夭抬手接過帕子,原本要重新洗一洗的,卻被葉卓華一把給拽在了懷裡,「我是讓著他,就他那點酒量,也配同我爭?」 

  而後,指了指心口的地方,「我只是恨這東西,又阻礙了我們要孩子的日期。」 

  在這事上,葉卓華那個格外的執拗,府醫說要戒多長時間的酒,那就得戒多長時間。 

  「成日的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因著葉卓華時常念叨,顧夭夭聽的耳朵都生了繭子了,這也不成那也不成的,既然不成你就少說兩句,偏生成天將要孩子掛在嘴邊。 

  葉卓華嘖嘖了兩聲,這是在逼自己做真事? 

  抬手點了一下顧夭夭鎖骨的地方,「小丫頭,總有你哭的時候。」 

  等著都好了,看自己怎麼正自己的雄風? 

  顧夭夭不耐煩的推開葉卓華,有些嫌棄的擺了擺自己的衣角,剛才手裡還拿著帕子,被葉卓華這麼一拽,帕子上的水都滴在了裙擺上,「那我可,盼望著呢。」 

  嘴上,不饒人的很。 

  原本兩個人在鬥嘴,葉卓華突然嚴肅起來,正了正色,問道,「你,緊張嗎?」 

  聽著聲音不對,顧夭夭回頭看了葉卓華一眼,低頭思量了片刻。 

  雖說,成天聽葉卓華念叨,好像覺得這要孩子是平常的事,可是若是想起來,其實心裡也還是有些忐忑的。 

  想著上輩子小產的事,她總是有些害怕自己這輩子與孩子無緣。 

  想著顧明慧之前,因為要孩子受了些罪過,自己心裡也沒底。 

  手下的動作加快了,那水被她撥動的直響,「應該是,有些緊張吧。」 

  葉卓華眯了眯眼,「我也是。」 

  小聲的,說了句。 

  只是,隱藏了眼底的,那一絲算計。 

  聽了葉卓華這話,顧夭夭突然來了興緻,「你緊張的什麼?」 

  這種事,對於男人來說,也沒什麼可影響的。 

  葉卓華抬頭,突然笑的不懷好意,「我緊張,那十三個月,我該怎麼過?」 

  怎麼會是十三個月?顧夭夭好半響沒反應過來。 

  直到,下頭的人端來了醒酒湯,看到葉卓華在喝醒酒湯的時候,還吧嗒了一下嘴,便有湯水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顧夭夭臉黑了下來,待下頭的人收走醒酒湯,顧夭夭手中的帕子照著葉卓華便扔了過去,濺了葉卓華滿身的水。 

  葉卓華卻也不惱,只是笑眯眯的看著顧夭夭,「你我夫妻之間,該是坦誠相待,這種心思,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偏偏,後頭還又解釋了句。 

  看著顧夭夭臉上通紅,葉卓華忍不住,再次將人拽在自己的懷裡。 

  偏生這個時候,下頭的人稟報,說是顧父喚顧夭夭過去說話。 

  顧父這回來沒幾日,還沒得空同自己閨女聊會兒天,自是思念的很。 

  即便已經嫁人了,顧父還是忍不住的挂念著。 

  這是習慣,也改不了。 

  不過,顧父自也覺得自己已經克制很多了,不若回京的那日,便去葉家看望顧夭夭了。 

  顧父心裡也覺得委屈,原本成親之前葉卓華都答應了回顧家住,可現在,小兩口分府另過,誰也沒有說,回來的話。 

  他們不提,娘家這邊肯定也不好說。 

  不過饒是如此,顧父還覺得自己貼心的很,還等著女婿喝醉了,一個醉酒的漢子,頂多是吐一陣,過會兒便該歇息著睡了。 

  他這麼晚叫顧夭夭說話,就為了不打擾閨女同女婿。 

  偏偏,葉卓華這心思已經動了,可長輩在那等著,也不能攔著顧夭夭不讓去,這心啊,被鬧的七上八下的,著實難受的厲害,只覺得,這老丈人該是天生與女婿相剋。 

  若是有朝一日,他要是成了丈人,一定不會像顧父這般,老抓著女兒不放手。 

  看葉卓華臉黑的厲害,顧夭夭出門的時候,還特意貼心的洗了帕子,放在葉卓華的手上,自個還在那囑咐著,「這帕子,放一陣便涼了,你用著也方便。」 

  葉卓華冷哼一聲,「給我等著!」 

  這會兒,他忍了! 

  等著夜裡,看他怎麼報復回來! 

  另一邊,夏柳得了顧夭夭吩咐,怕旁人不盡心,便親自去庫房挑選了賀禮,如今顧子皿高中了,賀禮自不能像從前那般隨意,思量再三,夏柳挑了三匹好料子,一封上好的宣紙,還有一些玉墜子。 

  都是些能用得上的東西。 

  挑好之後,便尋了信的過的人,給顧子皿送過去。 

  只是回頭的時候,卻正好碰見周生,「你怎麼也出來了?」隨口,便問了句。 

  周生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卻沒說透,只盯著夏柳的面容,「我給的步搖,戴給我瞧瞧?」 

  夏柳嚇的趕緊左右的看了一眼,「你莫不是也吃多了酒了?趕緊回去醒醒酒。」 

  而後,低頭,便匆匆的離開。 

  周生抬手,想要拉住夏柳,可是手抬到一半,卻又訕訕的放下了,任由夏柳離開。 

  夏柳回去后,自也反應過來,瞧著周生有些不對勁,可是等著第二日見了之後,周生還同往常一樣,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便就沒再多想。 

  新帝登基,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顧夭夭自覺得這小日子過的最舒坦。 

  顧子皿現在已經從客棧搬了出來,院子是如韻公主賞的,他是孟家人後代,自如同顧夭夭所想的那般,瞞不住的。 

  後來,新帝尋了那兩位孟家大人的把柄,便將人打發了。 

  孟家已經有了顧子皿這個榜眼了,旁人自不會說什麼。 

  子皿便為孟,前頭卻已經有了顧字了,凡事便要以顧家為先,顧子皿倒也按照他之前所答應的那般,將自己當成了顧家人,甚至前兩日還去顧家,給顧父磕了頭。 

  對於這些顧夭夭倒是不在意,只是有些好奇,如韻公主怎麼會賞賜顧子皿東西,便差人去問了一嘴。 

  畢竟,她可記得,顧子皿怨恨孟家所有人,便說明,孟家上下對他沒有任何溫情。 

  如韻公主派人回來,倒也沒有多說,只交代了一句,說是曾傷過顧子皿,現在只是補償而已。 

  顧夭夭突然就想到,去年冬天,顧子皿受傷的事,而後,便沒再多問了。 

  如今科舉已經結束,考上的該去各地為官的為官,沒考上的,也該反回家鄉,等著下次考。 

  客棧的生意,這幾個月,估摸都冷清不下來。 

  可顧夭夭手頭有銀錢,便琢磨著,將這些銀錢花出去,去換更大的產業。 

  思來想去,顧夭夭便將心思放在了私塾上。 

  今年特殊,科舉提前進行,而且官員缺的厲害,上榜之人也比往年要多,這樣給下頭的人一個認知,考科舉是下頭人,唯一的出路。 

  再加上後頭減免賦稅,百姓們手裡頭多少也有點銀錢,估摸有點能力的便會讓自家孩子來上學堂。 

  大佑上下,皆重學習,那麼這私塾便是個好產業。 

  顧夭夭下頭有兩個得力的幹將,只要將大方向把握住了,便能賺不少銀錢。 

  顧夭夭這一面忙活自己鋪子的事,一面有準備著周生同夏柳成親的事。 

  皇榜以下,日子便就到了。 

  因著夏柳已經認做顧家的人了,出嫁的時候是在顧家準備,而周生也在京城置辦了院子,離著葉家不遠,夏柳來伺候顧夭夭也方便。 

  顧家如今,已經不能與之前同日而語了,現在那是真正的大家,來恭賀的人也多。 

  而周生如今也是四品大將,自也尊貴,因為這婚事是顧夭夭一手操持,將夏柳送嫁后,顧夭夭便躺在塌上,睡了好半日。 

  周生同夏柳的日子,明明也問了欽天監,說是好日子,不知道為何,晌午頭還是晴天,等天暗下來后,外頭竟下起了雨。 

  顧夭夭微微擰眉,總覺得心裡亂的很。 

  原是交代下頭的人,去給葉卓華送傘,今日,周生成親葉卓華這個主子,自然是主婚人,估摸早回來不了的,她思量再三,便親自出門了。 

  雨,下的倒也不大,淅淅瀝瀝的,下的人心煩。 

  因著下了雨,下頭的人也都想著回府,畢竟雨夜難走。 

  周生瞧著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便抹了一把臉,交代下頭管事的,一會兒代他去送送賓客,也不知道夏柳餓壞了沒有,等會兒讓小廚房給夏柳準備點小菜。 

  看周生起身,大家心裡也明白,洞房一刻值千金,時辰也不早了,他們將周生磨到現在,也是夠本了,若是再不放人,估摸周生會急眼。 

  大家放聲笑了起來,露出一種,我們都懂的表情。 

  周生沖著眾人抱了抱拳頭,「今日謝過各位弟兄,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儘管開口。」 

  一身大紅喜服,竟襯的周生也有幾分書生氣。 

  只是在轉身的時候,卻覺得走不動了,袖子似是被人拽住,猛地抬頭,卻看見了顧子皿拽著自己的衣袖不放。 

  周生的臉,瞬間黑的嚇人。 

  在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總覺得不對,這新科榜眼,怎麼就跟周大人有所交集了,瞧著這倆人的表情,好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葉卓華的眼神微微一變,示意下頭的人可以離去了。 

  都是新貴,大家誰也不想得罪,便都尋借口離開。 

  原本熱熱鬧鬧的喜宴,突然冷清了下來。 

  顧子皿右手始終拽著周生的袖子,而左手拎著酒壺,將酒大口的往嘴裡灌。 

  葉卓華抬手招呼了身後的人,「顧大人醉了,送顧大人回去!」 

  砰! 

  顧子皿突然將左手的酒壺扔在了地上,「我沒有醉!」 

  突然拽著周生的手有些用力,借著這股子力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到周生跟前,「你會,待她好嗎?」 

  突兀的一句,可周生都明白。 

  周生用力的甩開顧子皿,「顧大人,我還是那句話,你來賀我新婚,我打開大門歡迎你,若你存了旁的心思,那我只能說,好走不送!」 

  今日喜宴,周生自然不會給顧子皿下帖子,人突然就拎著賀禮來了,周生也不能說將人攆出去吧,這話,剛開始的便說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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