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雜亂的心緒(爆更一)
趙老看著前方,整個人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淡然開口道:「知道為什麼宗門不讓你們在一個月內出去嗎?」
「不知道,我正納悶呢。」許傑聳聳肩,奈道。
「那是因為,異族將會在近期發生特別大的暴亂,在那種衝擊面前,你們將變得彷彿豆腐一般脆弱,很容易就被異族碾壓了。」趙老嚴肅道:「所以宗門自然不會讓你們出去送死,只能下達不許外出的命令。」
聽著趙老的話,許傑皺起了劍眉,開口問道:「然後呢?任憑異族肆虐?」
趙老瞪了他一眼,然後道:「你小子聽我把話說完,我們自然是不可能任憑異族肆虐的。相反的,更是要在近期大肆的打殺異族。而且,是直接出動高階修者,對異族進行毀滅性的打擊。」
「不怕狗急跳牆了嗎?」許傑冷笑一聲。
趙老語的再次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你小子能不能先閉嘴,等我說完了你再說會死人啊。」
許傑攤了攤手,訕訕的不再開口。
「狗急跳牆?那也得看這些異族有沒有那個能耐,這片大地終究是人類的地盤,異族再蹦躂,遲早也是敗亡的命。前些日子,從銀河聯盟總部傳來消息,有超級強者被異族惹怒,直接下令要親自對異族進行全方位屠殺,讓各大宗門積極配合。」[
趙老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繼續道:「之所以叫外面的人類精英修者回到各自的宗門,原因便是防止在超級強者屠殺異族的途中這些異族進行臨死反撲,造成過多的不必要的傷亡。至於那些居於外面的普通的低階修者們,各大勢力也會儘快做出調整狀態,把他們都輸送到安全的地方,不會丟下他們不管的。」
「雖然,在一些高階修者的眼中,低階的普通修者就彷彿螻蟻一般,但那畢竟都是自己轄地內的修者,不可能不管。至於能夠保護得了多少普通修者,那就得看各大勢力的大佬們的意思了。至於我們精武門,門主下達的命令是要求把全部普通修者都保護起來,盡量減少傷亡。」
「其實,這已經是最大的救贖了,至於前面為什麼沒這樣做,完全得看上面的意思,我們也只不過是小高層罷了,起不了真正的決定性作用。」趙老嘆了口氣,然後感慨道。
是啊!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沒有絕頂實力的人,終將都是要受到規則的碾壓的。而這個規則,便是由大陸上的頂級強者制定的。
許傑聽完,半晌都沒有說話,他也找不到該說什麼。更何況,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還能祈求什麼?至於前段時間異族同樣猖獗的時候,人類高層為什麼沒有下令這樣做,那不是他能夠管得到的事情。
甚至,說句掏心眼的話,普通人的死活,與自己又有何干?那麼多人,他許傑管不過來。之所以保持著在意的心態,非是大家都是同族罷了。在浩劫面前,大多數人都只求能夠自保
為了活命,甚至拋妻棄子,丟下朋友,丟下親人,於什麼也不顧。那種人,也該救么?雖然那只是少數的一部分,但想要真正的情誼,世間又能出幾何?
紛雜的念頭不停地閃現在許傑的腦海中,一時間,他也有些茫然凌亂了。
問世間誰主沉浮,蒼茫大地,生死由天?
突然間,許傑站了起來,輕聲道:「趙老,還有事么?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趙老嘆了口氣,開口道:「回去吧!切記一個月之內不要出門,你要記住,一個人的力量,只是杯水車薪罷了。非但挽救不了更多人,反而還會害得自己丟了性命。」
許傑沒有去看趙老,道了聲:「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說完,人已是快速消失在了原地,殘影也不曾留下。
空曠的大殿之內,趙老背靠著紅木椅,看著許傑消失的方向,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身形緩緩消失在原位,彷彿一陣風般,不帶一絲痕迹。
許傑辭別趙老之後,心裡的那一絲複雜的心緒久久縈繞不散,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對那些普通人的生死視而不見,他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心如鐵石。可是?在經過大半年奔波於各地之後,他的心,彷彿有了一種悸動的感覺般。有一種莫名的情緒自然而然的生出。
當他看著那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喪生於異族的尖牙利爪下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做不到漠視一切,做不到心如鐵石,做不到對於普通人的死活視而不見。那種臨死前的絕望,助,凄然,空洞,恐懼的眼神,仍然輕輕地觸動了他的內心[
好在,他並沒有知到以為自己能夠拯救世界,否則的話,現在的許傑,恐怕已經死去多時了。
吹著涼爽的風,許傑的內心緩緩平靜下來,自嘲的想道,原來,你還是那般的自欺欺人么?
旋即許傑抬起頭,俊逸的臉上再次浮現出陽光的自信笑容,我的一生,由我自己主宰!沒誰能夠操控,就算是死神也不能!
許傑那種在和許瑤在一起后激發出來的骨子裡的倔強與堅韌,在這一刻再次得到了升華!
幾分鐘后,當許傑回到家的時候,那溫馨的餐廳中,精緻的白色橫桌上已是擺滿了香氣四溢的美味佳肴。而許瑤就像個等待丈夫歸來的小妻子般,靜靜的守候在門前,眼中滿是期盼之色。映托著那張絕世雙的美麗臉頰,這一幕,讓許傑再次深深的陶醉了。
他緩緩摟住許瑤纖細的小蠻腰,把腦袋深深的埋入許瑤雪白滑膩的柔軟脖頸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輕輕的道:「老婆,你真好。」
許瑤摟著許傑寬厚的腰背,柔聲道:「不對你好對誰好啊!壞老公,快來嘗嘗看老婆做的菜,好久都沒做飯了,也不知道還好吃不。」
許傑緩緩鬆開一些許瑤,然後輕輕的吻上了許瑤那吹可破的比柔軟的嫩唇,貪婪的吸吮了一會兒,然後笑著道:「只要是老婆做的,論什麼我都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