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大獲全勝
剛進狹窄水域的第五艘戰船,成為漢軍投石機抓著不放的目標。其已經被十幾塊三十幾公斤重的巨石砸中,且還有巨石不斷砸來,船身已經被嚴重損壞,直至進水。
戰船眼看就要因大麵積進水而沉沒。幸存的甲士,隻得紛紛跳船逃生。雖然人數眾多,但無人統帥,所以又不敢朝岸上遊,隻得向另外的戰船遊,望得戰友相救。期間,他們又遠遠看到,還未進入狹窄航道的運糧船竟也遭到了襲擊。
“先生,方才我一艘戰船,遭敵投石車擊毀,現已漏水漸沉沒,堵塞了河道,我們現在已徹底被困河道中了!”握著佩劍的文聘走到蒯良麵前,臉色焦急萬分。
時不時有漢軍箭矢由窗洞飛入船艙,時不時就會有弓弩手倒在血泊鄭蒯良坐於桌案前,臉色更是憂慮。
“難道子真欲將我等截殺於是此嗎?”想進取荊州?就算我兩萬荊州軍全在此覆滅,你南陽又能有多少兵馬攻打荊州另八郡?蒯良實在想不明白。
“先生何須如此悲觀?戰船上尚有萬餘將士,末將這便領他們殺上岸去,將敵擊潰。”文聘終究是久經沙場的悍將,怎會坐以待斃?就算被圍,也當殺個魚死網破。
“也罷,也隻能如此了。能否脫險,便隻有依仗仲業了。”蒯良由桌案前站起來,走至文聘麵前,眉頭緊蹙。
就在這時有名甲士慌張走進船艙“將軍,不好了,我運糧船被敵劫走了!”
聞此言,蒯良終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子自始便是想劫我軍糧草。”
“現運糧船已被劫走,那我等接下來要如何應對?是否還攻上岸去?”文聘眉頭微動,問道。
“無需再攻了,子應會很快下令撤退,我們追不上了,就算追上了又如何呢。”蒯良無力地揮了揮手,慢慢坐回到桌案前。
南陽不過萬餘兵甲,子終是不敢貿然攻打荊州的。現糧草已被劫走,定會很快下令休戰。
不過此刻卻是控製子的好時機。但子能以萬餘兵甲,於如此短時間中就將張勳的五萬大軍擊敗,實在不可覷。若貿然令文聘引兵攻打,一旦戰敗,主公便會陷入不利之境地。實在不可冒此險,且主公得知此事後,定會馬上下令撤軍。
文聘立於原地,未再出聲。
時間流逝,岸上的漢軍果然停止放箭。戰船上的荊州軍,則相視一眼,不知所以然。未多久,岸上傳來吼聲“當今陛下在此,汝等主將何在?還不出來拜見?”
“先生。”文聘低聲。
“子既然在此,我等理應去拜見。”蒯良站起來,整理了一番衣冠,朝艙外走。
文聘將佩劍收入劍鞘,跟上蒯良步伐,同走出船艙至船頭。
“臣荊州主簿蒯良拜見陛下。”蒯良抱拳向岸上行禮道。
這時,岸上點燃火把,劉協走到距山坡較近的山坡上。徐晃和劉曄跟隨左右,另還有十幾名親衛。
“蒯良之名,朕早已如雷貫耳。今日更要謝你親自為朕送糧草來。荊州牧不愧為朕之宗親,他對大漢的忠誠,朕記著的。”聽是蒯良,劉協是有些許驚訝的,實在未想到劉表的第一智囊會親自領兵前來。
“若陛下欲要糧草,下旨便是,又何須用此法?”雖有火把照明,但蒯良同看不清劉協的相貌。不過就劉協敢將自己處於險地,就知他有些氣魄。
子絕非庸碌之君,隻可惜亂世已起,他能否扭轉乾坤,振興漢室,尚不可得知。
“不僅朕知荊州牧是大漢忠勇棟梁之臣,荊州將士更知此。朕這段時間,可為糧草之事犯愁不少。”
似乎沒有多大關聯的話,卻是緊密相連的。蒯良馬上聽出其中深意,是暗指荊州的將士隻聽命於主公,而非大漢朝廷。但此現在實在不可破。
“糧草既已送到陛下手中,臣便領餘下逾萬甲士返回荊州去了。”蒯良便轉移話題。既然意圖已被挫敗,也隻得返回,從長計議。
“這是自然。但憑先生之才,大可入朝為官。”
逾萬的甲士?是在暗示朕不要輕舉妄動嗎?蒯良也確實是有大才的人,若能將他招降的話,也不錯。劉協心頭思索著。
“陛下謬讚了,臣實在平庸得緊。”雖然覺得劉協不是庸主,但蒯良從未想過背叛劉表。
蒯家與劉表雖是相互依托,但劉表對蒯良有知遇之恩,這是事實。
“陛下是想將蒯良招降?此實非易事。但若得蒯家輔佐,掌控荊州也會容易些。”劉曄道。
“朕知道,但來日方長,朕再尋時機招降他便是。”
劉曄一語道中劉協的全部想法,既看中蒯良之才,又看中蒯家在荊州的勢力。
“朕知另有五千軍士押著糧草向宛城去了。待接收糧草後,朕會領他們返回襄陽。”劉協轉而又對蒯良道。
蒯良未回應,隻見他再朝劉協抱拳行禮。
“公明,荊州軍清理河道時,勿掉以輕心。”頓了片刻,劉協看向徐晃。
始終還有逾萬的甲士,不得不防。
“諾。”徐晃應諾。
“就等元直和興霸傳來好消息了。”想到充實的糧草,劉協就不由開心。一甩披風,轉身朝營帳走。
應該可以安心睡個覺了。
“仲業,速派人清理河道,收殮陣亡將士遺體,返回襄陽。”見劉協離開,蒯良便對文聘道。
罷,蒯良便向船艙走去。文聘向著他的背影應諾。
荊州軍需將河道清理幹淨,才能起航返回襄陽。所以甘寧和徐庶有足夠且絕對安全的時間將劫來的糧草運至新野。
打劫荊州糧草這場戰役,基本算是大獲全勝。隻是不知道,消息傳到劉表耳中,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