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故人來訪
何花才十二歲,但是生長發育都不錯,比宣雲錦還要高一個頭,這麽一個手掌,看起來都要大很多。
“這麽少?”宣雲錦有些意外,那比車子的普及率都要多了。
“已經不少了,一頭牛可要兩三兩銀子,一般沒事兒不會買。”何花覺得宣雲錦還真的不懂農事兒。
家裏有閑銀子,才會想著買牛。
可是懂這個的太少,買得不好,幹活不賣力,還得伺候著。
養一頭牛,基本上就得讓一個人整養著。
那還不如農忙的時候租用。
或者不用牛,直接用人力。
隻是為了幹活省點力氣,很多人覺得養牛並不劃算。
劉老漢這樣的,其實絕無僅有,就算有人買了牛回來,也未必能做同樣的生意,反倒是容易結仇。
“哦!的也是。”宣雲錦了然的點零頭,同村的搶生意,明顯不好相處了。
地盤就這麽大,人就這麽多,有一個人做這種事足夠。
再多,分攤了利益,很可能大家都不賺,反而鬧得不愉快。
宣雲錦跟著村子裏的婦人姑娘一起到鎮上,一路有何花介紹,倒是認識了一下。
來桃花村那,不少孩子都得了章奕珵的吃食,一起,村子裏的婦人也顯得比較熱情。
宣雲錦可不知道,她走得灑脫,卻章奕珵在屋裏糾結得不校
前半夜想得太多,糾結太過,一直睡不著,後半夜好不容易睡著了,倒是亂了生物鍾。
等宣雲錦折騰好出門,章奕珵才突然驚醒。
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章奕珵出了屋子,才發現宣雲錦已經不在了。
章奕珵怔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麽,第一時間站在宣雲錦屋子門口看了看,這才鬆了口氣。
雖然宣雲錦這屋子沒有太多東西,可一直用的都還在。
如此想王,章奕珵忍不住扶額,他到底在想什麽?難道是擔心宣雲錦就此離開嗎?
可是,宣雲錦跟他之間不一直是合作關係?遲早是要離開的啊!
章奕珵抿了抿唇,熟門熟路的去了廚房,將早飯端出來填肚子。
不得不,簡單的一碟菜,宣雲錦卻炒出了一種美味,章奕珵吃得很香,食量可比在章家的時候大多了。
吃飽喝足之後,章奕珵怔了怔,不知道宣雲錦去了哪裏,莫名有種心慌的感覺。
正想著要不要出去找找看,章奕珵卻迎來了一個客人。
“章兄,聽你被分出來單獨過了,沒想到是真的?”一個壯漢提著一些紙包,還有一壇子酒過來,笑得極為爽朗。
“熊英?你走商回來了?”章奕珵有些意外,暫時將宣雲錦的事情壓在心底,讓壯漢進門。
熊英和章奕珵是早點認識的,不過熊英離開了西花鎮去做生意,已經兩三年沒回來了。
這個時候突然出現,讓人有些驚喜。
章奕珵的朋友不算多,熊英卻能算一個。
“是啊,今年難得回來,就想著看看你們,沒想到,你卻給了我一個大驚喜。”熊英打量了一下正堂內,雖然房子很破爛,所幸其他東西還能看。
“難道不是驚嚇?”章奕珵哭笑不得。
熊英哈哈一笑:“的確有些驚嚇,我這次回來,就是被我娘的信給催的,是給我看好了一個女人,讓我回家娶媳婦,誰知道,你倒是比我還先?”
左右看了看,熊英疑惑:“對了,弟妹呢?怎麽沒見人?你腿腳不好,怎麽能留你一個人在家裏?”
章奕珵琢磨了一下道:“今十六,應該是去趕集買東西去了。”
“應該?”熊英臉色有些古怪,他這幾年都在外麵做生意,見識的人多了自然會聽話。
章奕珵這話,明顯有些別的情況。
章奕珵歎氣了一聲,將自己跟宣雲錦的情況簡單了一下,表示宣雲錦的行為,他也沒資格管,出門的時候見他在睡覺,應該就沒有明。
熊英聽得目瞪口呆,暴脾氣的拍案而起,結果,那桌子直接離開了,就差沒有散架。
“我啥來著,你那個大伯娘根本就不安好心,都了,有後爹就有後娘,何況隻是大伯。當初你大伯就嫉妒你爹的經商才能,又怎麽會對你好?”熊英氣極,仿佛這一切都發生在自己身上。
“偏偏就你讀書讀傻了,想著章老爺子希望家庭和睦,他若是真的關心你,又怎麽會讓你一直呆在這的西花鎮?能有什麽好藥?好大夫?你的腳和臉,分明就是被耽誤了。”
“害得你這樣還不滿足,居然隨便塞給你一個女人就當完事兒了,幸好……”
章奕珵一直聽著,本來都是老生常談的事情,他本來不想理會。
誰知道,熊英還會宣雲錦。
陡然聽到別人宣雲錦的不是,章奕珵皺了皺眉,還有點不太舒服:“她很好,到底,我這樣才是耽擱了人家,配不上的。”
熊英再度一拍,桌子徹底從中間裂開了,搖搖欲墜的,看得章奕珵眉頭一挑,有些恍惚,等宣雲錦回來看到好好的桌子就這麽壞了,會是怎樣的表情?
熊英則是毫無感覺,忿忿不平的道:“什麽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可都聽了,那個宣家可是當傭人使喚,還差點被餓死了,難道沒有了宣家欺負,連伺候人都不會了?要不然怎麽會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裏?”
“這個時候沒地方去,自然賴著你,難道你銀子還是上掉下來的,要白養一個人?”
章奕珵隻是簡單的了一下,熊英聽了更是不能接受,覺得宣雲錦不會過日子,看著章奕珵有銀子就想留下來,但是又不想嫁章奕珵這麽個殘廢,所以等有好的去處,就會選擇離開。
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什麽好處都讓宣雲錦占光了,自家兄弟豈不是人財兩空?
章奕珵眉頭皺起:“不是你想的這樣……算了,來就話長,一時半會兒怕也不清楚。你吧,你娘給你看的媳婦怎麽樣了?還出不出去?”
具體是怎樣的,章奕珵自己都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