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 奇怪的結
“其他人來之前我查看過了,連日來並沒有下雨,加上這塊地方平整,來來去去幾乎很難留下什麽痕跡,而且,樹幹上的腳印無法分辨,沒什麽特別的線索。”宣雲錦提醒了一句。
章奕珵抬頭看了看茂密的樹枝:“你上過樹沒有?”
宣雲錦搖了搖頭:“我倒是想,可那麽多人看著,我也不好上去。”
章奕珵輕笑,搓了搓手,將自己的衣擺別在了腰上:“那我上去看看,枝椏茂盛,上上下下容易勾著,萬一留下什麽線索呢?”
宣雲錦斜眼看著章奕珵的摩拳擦掌:“你協…成不成呢?”
本來想行不行的,結果話到嘴邊,硬生生被宣雲錦改了口。
對著男人不能行不行的問題,她還是換一種方式表達。
章奕珵看了看古樹,嚴肅的點零頭,那笨手笨腳的樣子,一看就是沒爬過樹的。
章奕珵時候喜歡跟著父母在外麵跑商,整趕路做生意,就是聽故事看稀奇,至於爬樹……似乎真的沒有專門去玩過。
虧得這段時間章奕珵的武功在宣雲錦藥物的輔助下練得也不錯,這才慢慢適應爬樹的活兒。
到了上麵,反而更加靈活了些許。
宣雲錦仰著頭看,有些擔心,不過到了上麵,就算掉下裏也會有枝椏的緩衝,應該沒問題……吧!
章奕珵接近了繩子的地方,枝幹很粗,沉重力很強,他爬了上去都沒有太大的搖晃。
不過想來也是,凶手可是等蘭寡婦死了,再將她拉上去的,等於枝幹同時承受了兩個人重量,不選粗一點的都不校
章奕珵看了一圈,沒有特別明顯線索,確定就跳了下去。
章奕珵這舉動嚇了宣雲錦一跳:“你腿才好,這麽磨損,你作死啊!”
看著宣雲錦很擔心他,章奕珵心情舒服的衝她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衫:“沒關係,我心裏有數的。”
“你心裏有數?你懂醫的話,就不至於殘廢這麽多年了,能夠重新站起來,不知道多珍惜嗎?”宣雲錦忍不住數落,實話,救了這麽多人,章奕珵其實算是最不配合的病人了。
表麵上看好像很聽話的樣子,可一個不注意就我行我素,讓人心累。
章奕珵立刻慫了:“下次一定不會了,一定得到你的允許再行動好不好?”
宣雲錦瞥他一眼,完全不相信的狀態:“真的?”
章奕珵點頭如搗蒜:“絕對服從。”
宣雲錦冷哼一聲:“那你有沒有發現什麽?”
章奕珵正色,讓旁邊守著的衙役那跟繩子來。
那衙役轉身就跑,速度快得讓人驚訝。
宣雲錦納悶:“這捕頭倒是敬業得很。”
章奕珵也點零頭:“看起來沒有被官場的事情壓迫,鎮長做得好。”
讚美的兩人完全不知道,衙役純粹是被這兩口的秀恩愛給刺激了,查個案還能打情罵俏的,真是虐狗啊!
若非職責範圍,他早就跑遠了,一聽吩咐,自然速度快。
可章奕珵和宣雲錦並沒有太大的自覺,因為他們不覺得是在秀恩愛,明明在商量治療腿的事情,雖然相互之間的關心很受用,可確實在正事兒。
“你要繩子做什麽?”宣雲錦將話題重新拉了回來。
“我上去看了,總覺得那上吊的繩子打結有些奇怪,暫時想不通,找根繩子來試試看。”章奕珵皺眉。
宣雲錦抬頭看了看,這麽的確看不清楚:“起來,如果是自殺,一般結就在下麵,找個地方吊就成了。因為有了一個凶手,這結在上麵?”
“是啊,這事兒明明可以更簡單,凶手為什麽要這麽麻煩?”章奕珵不解,打個結,將昏迷的人弄上去不就成了?
為什麽要在上麵用繩子將蘭寡婦吊起來,那繩子不是要很長?
兩人都想到了這個問題,坐到了石凳上,望著那空空如也的繩子有些發呆。
章奕珵突然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高度……很奇怪。”
宣雲錦挑眉:“有啊,似乎太高零,如果先將繩子掛好,再將死者弄上去,估計會很費勁吧!”
章奕珵點零頭:“這個高度,要掛一個昏迷的人,站在地上是行不通的,不管多高的人都得有梯子,或者墊腳的東西。”
宣雲錦深以為然,她一開始就這麽想了,所以從來不認為蘭寡婦是自殺,證據太過明顯。
兩人檢查了一下這裏的石凳石桌,都是固定的,根本沒法移動。
梯子的話,這什麽地方都不挨著,要怎麽搭建?
這個時候的樓梯,通常情況下並沒有那種四個腳,上麵一個凳子,兩麵都有梯可以上的那種。
那種梯子什麽地方都可以擺,可農村裏全是那種單排的梯子,頂端必須靠在什麽東西上才能卡住。
這四麵都沒有依靠的地方,沒機會用樓梯。
而且,隻是掛個屍,為什麽要這麽麻煩?
這個高度,第一時間排除了自殺的可能,凶手想要偽裝成自殺並不成立啊!
一時之間,宣雲錦和章奕珵都有點懵,對於凶手的一番行為很不能理解。
“難道凶手是想跟我們玩腦力,所以想得比較多?”宣雲錦疑惑的道。
章奕珵笑出聲:“真相未明,還真不知道什麽情況。”
著,那衙役終於回來了,遠遠的就叫道:“繩子來了。”
“謝謝……”章奕珵拿著繩子沉思了片刻,隨即試著打結,弄了半,終於還原了樹上的結。
宣雲錦驚訝,這分明是一個活結,然後才扣了一個死結上去,讓活結沒法滑落。
但是那個活結,可就很有意思了。
章奕珵看著手中多出來的一截繩子若有所思:“看來我們都想錯了,凶手但是要將死者掛上去,未必是在樹上啊!”
宣雲錦挑眉:“的確,有了這個活結,還有多出來的繩子,凶手在樹下也能辦得到,還會更加省力。”
“為了省力,前期準備麻煩零也得過去。”章奕珵歎氣,有些感慨,現在的凶手還真是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