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一章 煥發新生
歸月此時此刻的情況算不得好,整個人被拉成“大”字形,被綁在十字木樁之上。
整個人沒有精神,似乎神魂已經不在。
宣雲錦知道被關的人會是什麽情況,所以一點沒有驚訝。
兩人拿了一個食盒來,擺在鬧房的破舊桌上。
大牢裏的生活自然不會太好,不過歸月住這裏還算幹淨,抬頭還能看見一塊,算是比較好的待遇了。
歸月好半才回過神來,嘴唇有些幹枯:“你何必還來?”
宣雲錦抬頭看了歸月一眼,那失血過多,歸月現在這情況又不能好好養,自個兒不吃什麽好的,短短幾就瘦得可怕,而且,臉白如紙,雙眼無神。
就算沒有尋死的辦法,歸月這樣折磨自己也不會撐太久的。
歎了一聲,宣雲錦抬手抓住歸月的手,把脈的同時探出了自己神識,隻為確定自己那的異樣感覺。
眯了眯眼,宣雲錦回到了桌邊,看著歸月很認真的道:“你確定你要這麽下去?”
歸月冷笑:“你不用勸我了,我這樣……活著幹什麽?為什麽不判我死刑?”
宣雲錦笑得更冷:“我可不是來勸你的,你想把自己折磨死就折磨吧,反正過了那,你怎麽樣跟我家阿珵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聞言,歸月反倒是愣住了,疑惑的看向了宣雲錦。
就連章奕珵的表情動作都頓住了,不解的看著宣雲錦,她還不至於是專門來這種話的吧!
宣雲錦緩緩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果酒,完全不覺得自己了什麽奇怪的話:“隻是可惜李公子了,從到大活在各種壓力之下,新婚妻子還給戴了綠帽,自己被謀殺就算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繼承人,卻在萌芽狀態就被你害死了。”
“你……他這一輩子娶了你,都是為了什麽?”
聞言,章奕珵驚訝的看著歸月,歸月自個兒也徹底石化。
唇色更白,歸月滿臉的不可置信,怔怔的看著宣雲錦,似乎在指責她亂什麽?
“她懷孕了?”章奕珵覺得這事兒真是怪了,算是哪一出?
宣雲錦轉眸看著歸月,表情淡定:“原本我不確定,畢竟那你中了毒,還喝了一些解毒的藥,就算有那跡象不定也沒了。”
“嗬嗬,可能是你相公意誌不死吧,你鬧成這樣,竟然依舊頑強的成了。”
受孕本來有個時間,光是把脈,宣雲錦可沒有那麽神,可有了特異功能,她就能“看”到歸月子宮裏的情況。
那隻是有一種跡象,宣雲錦並不敢確認。
歸月整個人哆嗦了一下:“不可能,不可能,怎麽可能?相公已經有半年沒碰過我了,也就是那……”
宣雲錦挑眉:“就是那,已經有七澳時間了,我今就能確認了。”
本來,照歸月的法,李宏那晚上是醉酒,現代是不主張這種酒後受孕的,容易影響孩子的發育。
可是歸月現在,似乎並沒有其他辦法了。
歸月空洞的眼眸突然煥發了不一樣的神采,整個人有些激動。
下一刻,宣雲錦卻潑了她一盆冰水:“別高忻太早,那你相公醉酒,還中毒,解藥裏麵也是有毒性的,加上你這幾不是昏迷就是絕食,明確告訴你,這孩子還能受孕成功簡直就是奇跡,但是現在生命特征極為虛弱,隨時都可能沒了,你還敢情緒這麽波動?純粹不想要吧!”
歸月怔了怔,吞了吞口水,情緒慢慢的壓了下去,眼睛看著桌上的飯菜有些發綠:“放……放開我,我要吃東西……”
歸月著,兩眼泛起了淚水,宣雲錦連她的萬毒果都能解,早已經不懷疑她的醫術。
歸月平複著自己心情,卻止不住害怕,她害死了自己丈夫,還差點害死了自己孩子……
知道她多想和李宏有個孩子,可是她根本就不敢讓自己懷孕,就怕到時候生出來,還不知道是誰的種。
章奕珵代勞,將歸月的束縛給解開了。
歸月雖然有些急切,卻不管動作太大,心翼翼的撲在桌邊,瘋狂的將自己嘴巴塞得滿滿的。
雙眼落下的大顆淚水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傷心。
看歸月那一副要將幾的食物吃回去的樣子,宣雲錦淡淡的道:“細嚼慢咽才能好好吸收,你不吃不喝這麽多,胃受不了。吃得多,不如吸收得好,否則完全沒用。”
聞言,歸月速度真的慢了下來,宣雲錦無比確定,孩子在歸月心裏是很重要的,隻可惜,孩子一出生就要沒六。
單親孩子啊,想想都好難。
歸月不能保證孩子的未來,卻猶如救命稻草一眼抓住了要生出來。
想到整件事情,宣雲錦心情就有些抑鬱。
歸月安安靜靜的吃了一會兒,整個人終於平靜了下來,抬頭看著宣雲錦和章奕珵:“考試放榜了嗎?章公子考得如何?”
章奕珵欣然的點零頭:“還不錯……”
著,章奕珵眼神瞄向了宣雲錦。
聞言,歸月恍然:“恭喜你。”
宣雲錦不提章奕珵第一名的事情,隻是淡淡的道:“或許有一件事情你應該高興一下,你相公也考上了,雖然隻是倒數第二個。”
倒數第二那也是秀才,幾千考生就中了不到一百,這成績足夠自傲。
隻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歸月吃飯的動作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慘然一笑:“是啊,我該替我相公高心。”
歸月望了望,努力讓自己不哭出來,如果她不是害怕恨到想要立刻讓李宏去死,等到放榜後,或許一切都不同了吧!
章奕珵看著這也有些難受,知道宣雲錦還有話和歸月,便站了起來:“我去張兄聊聊。”
宣雲錦點零頭,知道章奕珵這是要讓張鑫善待歸月,別的不,一日三頓爭取給她吃好一點,畢竟歸月急需要好東西養身體,還要養肚子。
等章奕珵離開,歸月默默的吃著:“你從一開始就懷疑我的對不對?”
宣雲錦不置可否:“你不是一個精通這種事情的高手,能夠想到用砒霜做障眼法,我已經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