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栒? 為什麽不怕
宣雲錦感覺得到,這個黑衣人警惕的不是來人,而是她,他應該發現了錢鋒,很明顯是自己人範圍。
可宣雲錦雖然是錢鋒的人質,明顯不能讓對方直接放心,似乎有心要試探一回。
幸好宣雲錦用特殊的技能“看”到了一切,心電急轉,在相對寬敞的地道中腳步一亂,立刻踩到了自己裙子,鞋子也脫落,頓時低低的驚呼了一聲,蹲下身去穿鞋。
錢鋒在她後麵也看見了,倒是沒有覺得不妥,也沒發現宣雲錦是故意的。
畢竟他們進來得倉促,並沒有準備太多的亮光,連燈籠都沒有,隻有一根細的蠟燭在錢鋒手上。
宣雲錦反而走在前麵,那其實是很難的,自己身子擋住了光,什麽都看不見。
當然咯,錢鋒是不知道宣雲錦的本事,有神識在,宣雲錦對於前麵的路就是顯微鏡,沒光兩個土坑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宣雲錦身子一蹲,恰好就是黑衣人飛鏢出手,直接就從她頭頂飛過,瞬間紮入錢鋒的肩膀。
“啊……”錢鋒短促的叫了一聲,痛得捂住了肩膀。
他才是最沒有防備的那個,結果無辜被傷,錢鋒整個人都懵了,心口一跳,還以為自己妹妹這裏還出現列人。
不僅是錢鋒,還有那個黑衣人也懵了,狐疑的掃了一眼宣雲錦,這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宣雲錦蹲下的時機真是太巧合了。
剛好在他出手之後,發現情況也來不及收回了。
對此,宣雲錦隻能,其實也是一種巧合,因為她意識到黑衣饒意圖後,為了不現在暴露自己的功夫,這才急中生智使了一個手段。
誰知道時機竟然這麽好,讓黑衣人沒法將暗器時收回去。
宣雲錦狀是聽到錢鋒的痛呼才回頭的,然後無比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有暗器?這裏還有敵人嗎?”
錢鋒捂住肩膀,倒是沒有山要害,宣雲錦站起來,根據自己的身高比了比,差不多是喉頭的位置,可是她的要害。
“不是……”錢鋒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心裏有一群神獸飄過。
“你是什麽人?”有個清冷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錢鋒的話。
宣雲錦還在對那個黑衣人沒有好感,一看就是試探也要命的那種,簡直不能好了。
聽到陌生的聲音,宣雲錦回頭就看見一個白衣女子從黑暗中一步步出現,她一讓開,白衣女子立刻看到了錢鋒,頓時發現錢鋒肩膀上的暗器。
“你受傷了?這是怎麽回事兒?”白衣女子有些著急,關心的走上前,扶了錢鋒一把。
聽到白衣女子的質問,黑衣人跑了出來,拉下麵紗,露出一張絕美的臉,帶著諷刺:“這個時間點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帶了一個女人?確定不會有人發現你去了什麽地方?”
黑衣人這話很明顯,她本意是要試探宣雲錦的,不想巧合的擊中了錢鋒的肩膀。
宣雲錦眨了眨眼,敏感的發現穿著夜行衣的美女跟白衣女子似乎有些不對付,或者,有一種同時之間的競爭關係?
“你們不要這麽看著我,我是他抓的人質,以為我樂意麽?”宣雲錦見兩個美女都看著自己,似乎在懷疑質問什麽,立刻將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要懷疑也懷疑錢鋒去,宣雲錦表示可不是她主動來這裏的,隻不過在挾持的過程中沒有反抗而已。
當然咯,或許錢鋒等人根本就沒想過她有反抗的能力。
當時在場的人,不是衙役就是士兵,容相被人保護,章奕珵在錢鋒的對麵,再怎麽也沒有宣雲錦這麽一個“柔弱”女子適合當人質了。
隻不過,這個人質膽子有點大,被挾持根本就跟沒事兒一樣。
錢鋒用蠻力將飛鏢拔了出來,傷口流出來的是黑血。
宣雲錦瞳孔縮了縮,對錢鋒這種自殘的行為簡直快要忍不下去了。
自己拔出飛鏢的行為的確很有勇氣,很有毅力,可惜啊,錢鋒這一行動沒有任何的技巧,隻會把自己傷口弄得更慘。
而且,飛鏢上竟然有毒?宣雲錦掃了一眼黑衣女人,暗中的手腳還真不少,警惕心也相當的強。
麵對這樣的敵人,宣雲錦覺得自己要心了,不然內部沒打進去,反而引起了對方的殺機,她那點功夫也不知道能不能自保?
在這樣一個武功江湖的世界,宣雲錦對自己的武功沒有太大的自信,雖然跟章奕珵打過一次,可並不能盡興,何況章奕珵才練武多久?完全不知道他目前的水平,也就不能對比自己的實力。
錢雪連忙摸出一顆瓷瓶,倒出一顆藥給錢鋒服下,任由傷口流血,直到將黑血完全流出來,變紅了才來了一招點穴,然後止血上藥。
當然,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這是讓宣雲錦驚歎的地下練武場。
整個麵積和空間,完全可以比擬前世的足球場,那種帶座位,可以封閉的足球場,可想而知。
宣雲錦心下驚訝古代饒技術,人家可以在地下掏出這麽一個地方來,難道不要點技術嗎?
空間內沒有任何的柱子和支撐的地方,頭頂也是弧形,可以古代的生產力真的做到了。
怪不得這裏會是整個觀星鎮的避難之所,大成這樣,可以容納的人相當多。
宣雲錦驚歎這個地方的構造,卻對周圍捆綁吊起來的人視若無睹。
那些都是被黑衣人劫走的鎮上百姓,錢雪和錢鋒的滅門仇人。
暫時都還沒有死,隻是捆綁著吊起來,四肢不著地,場麵看起來很壯觀,也很嚇人。
黑衣女人忍不住抽出一把短刀,橫在了宣雲錦的肩膀上:“你到底是什麽人?普通人作為人質,又看到這些會這麽平靜嗎?你明顯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錢雪和錢鋒都看了過來,這次沒有替宣雲錦開口,因為黑衣女人得在理,宣雲錦的表現實在太反常了。
宣雲錦輕笑:“謝謝誇獎,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挺普通的。”
“之所以不害怕,主要我是個大夫,死人都見過不少,亂葬崗都住過,還怕這些造型奇特的活人嗎?”